“你也說了,這個世界上沒有100%,哪怕是最小的手術……不管怎麽說,他的失明都是你導致的,我也有間接的責任,我不能丟下他不管。”白雲裳深吸口氣,“如果他真有意外,我就做他的眼睛。”


    司空澤野問:“如果成功了,你就做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不是在嗎?”


    “真希望淤血的那個人是我……”


    白雲裳的心狠狠蟄了一下,罵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雲裳,如果躺在病床>


    白雲裳咬住嘴唇,半晌才說:“不會。”


    “是麽?”


    “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個人變成這樣。”


    司空澤野有些高興說:“手術如果失敗了你選擇他,這無可厚非,我答應。不過,為了公平起見,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手術成功了就選擇跟我在一起?”


    白雲裳沉默下來。


    司空澤野威脅道:“否則我讓他立即失明……”


    “你不會的。”


    “為什麽不會?反正他就算不瞎,你也不要我。”


    “我沒說過不要你。”


    司空澤野等著她說下去。


    “好了,”白雲裳心煩意亂地點點頭,“我答應你,他的眼睛好起來我們就在一起。”


    司空澤野凝視著她:“真的?”


    “嗯。”


    他牽起她的手,靠近她說:“你隻要反悔我就讓他變成瞎子。”


    “我不會反悔……”


    這個決定總要做,確實如司空澤野所說,莫流原能給她的,他也能給。但他比莫流原狠。


    她開始考慮到莫流原的安危,三個孩子的安危。到結果,她卻也沒能保護他們。


    司空澤野畢竟失憶了,現在雖然又愛上了她,卻不同6年前那種深愛的程度,為了她可以放棄一切。[


    司空澤野抱住她,下巴靠在她肩上,達到目的地悶笑:“我會讓他恢複光明的,記住你說的話。”


    “嗯。”


    “你是我的了。”


    以司空澤野的能力,怎麽會讓這麽小的手術失敗?


    他篤定莫流原隻要肯做手術,一定會好。


    白雲裳閉著眼,窩在他懷裏:“他的手術問題我會勸他,但在他手術以前,我不可以說要離開他的話來刺>


    “我知道。”


    “你能不能放開他?別再像鎖壞人那樣鎖著他。”


    “好。”


    難得司空澤野這麽容易妥協,白雲裳抬起頭說:“我要留在醫院裏照顧他,你先迴去吧?”


    司空澤野當然不走,說是要在醫院裏留下來陪著她,其實她知道,他是怕她臨時變卦,又跟莫流原跑了。


    反正整層樓都被包下來了,他就在隔壁的病房住下來。


    白雲裳迴到病房裏,見莫流原沉默安靜地躺著,一言不發,心又糾纏地疼。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誰都不想傷害,卻把誰都傷害得徹底。


    這一次,她決定狠心了,選擇誰看手術結果,也就是全憑天意。


    保鏢在她的吩咐下買來了清淡小粥和排骨湯。白雲裳將莫流原扶起來,親自一口一口喂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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