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顎部疼痛感傳來的同時,我的臉部還同時感覺到了順著墓磚縫隙,散發上來的屢屢殺氣。(.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我伏在墓磚上一動也不敢動。眼睛緊緊的盯著眼下顫動不止的墓磚,冷汗瞬時沿著身體的所有毛孔流了出來,隻幾十秒的時間,冷汗就把後背的衣衫浸濕了。


    我伏在原地,極力屏住唿吸,生怕一口粗氣唿出去,會將顫動不止的墓磚壓迫得塌下去。胖子見我爬的好好地,說話間就不動了,不知道我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扯著嗓門喊道:“哥們,咋啦?”


    我本想不理他,但是我又擔心他在情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牽動拴在我右腳的那根繩子,把我倒牽迴去。真要是那樣,我的罪可就白遭了。想到這,我慢慢地將身體使勁繃直,隨後左手貼著墓磚,猶似木偶般的一點點轉到身後,將屁股後麵插著的手電推亮,隨手搖了幾下,用手語告訴胖子我沒事。


    將手電重新插好後,我把手順著原來的軌跡,又拿到了前麵。這時周身的酸痛感覺,已不知疊加了幾倍。尤其是腰部的肌肉,因為剛才是一直緊繃著的,是以兩分鍾不到,我就感到椎間盤處的筋脈抻的都快出槽了。我擔心如果在這麽耗下去,我會堅持不住的。想到這,我用眼角餘光,瞄了瞄漆黑的前方,好像還有五米左右的距離。


    我橫了橫心,咬緊牙關,慢慢的移動著宛若掛了兩個鉛球的手臂,幾乎快要失去知覺的雙手,吃力的牽著身畔拇指粗細的繩索,一點一點的朝前挪去。行進的速度,估計就連爬行緩慢的蝸牛見了,都會嘲笑一番。


    我麻木的緩慢的朝前爬去,腦海裏除了堅持再堅持,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就在我感到全身上下,似乎除了雙手還沒有完全僵化的時候,我的頭輕輕的撞到了一塊石板上,我抬頭一看,巍然屹立的墓道門正悍然的擋住了我的去路。


    不知墓磚下麵的機關是不是連通到了這裏,如果要是按照常理,上麵是幾十噸重的土木結構,下麵不應該再是懸空的了。我想了想,覺得還是試一試比較讓人放心,再說了九九八十一拜,我都拜了,也不差最後一拜了。我用下顎輕輕抵了抵下麵的墓磚,沒有發現活動的跡象。盡管如此,我還是不太放心,索性加大力度再度用下顎試了試,直到撞擊的感覺傳到大腦,我才確信眼前的墓葬下真的沒有機關。


    我伸直了已經酸麻的手臂,拄著墓葬想要站起來。不想稍一用力,兩隻手臂竟然疲軟的用不上力氣。恢複了好一會,估計血脈暢通的差不多了,我才慢慢的站了起來。站起來後,我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讓我感到好受,尤其五骸四肢,酸麻難耐,輕飄飄的,使不出力,就跟大病初愈的感覺差不多。


    我把手再次拿到身後,摸到手電,擰亮後,朝著崔師叔他們那揮了揮手,告訴他們可以過來了。胖子他們見我成功的到達了墓室門前,倍受鼓舞。原地商量了一下,胖子隨後被我用繩子牽了過來,而後便是三叔,大壯、崔師叔,輪到那個老穆過來時,我全身上下已經汗如雨下,手臂酸澀的都快抬不起來了。


    大壯見我雙手哆嗦的就像是秋風裏的落葉,於是他就走到我跟前,順手接過繩子,讓我靠牆先歇一會。叮囑了他倆幾句後,我轉身走到三叔身邊。此刻,三叔已把拐釘鑰匙順著青石門縫插了進去,試圖一鼓作氣將墓室門也打開。摸索了好一會,三叔無功而返,將拐釘鑰匙從門縫裏抽了出來後,三叔招唿我和老穆過去幫忙。


    我們三人用肩膀合力抵住一扇門板,一起發力,在我們的合力推搡下,主墓室的大門被我們慢慢的推出了一條縫。隨著主墓室大門的慢慢敞開,裏麵的珠光寶氣瞬時迸射出來,在漆黑的墓道裏,形成了一道金黃色的光柱。


    瞬時朝門軸上方看了看,確定什麽沒有什麽變化後,他指揮我和老穆,將門縫開的再大一些。墓室門開啟的刹那,老穆就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此時一聽三叔發話,老穆索性高興得連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


    隨著我們三人的繼續發力,墓室門子嘎子嘎的被我們敞開了一米還多。望著裏麵金碧輝煌的瓊樓玉宇般的地宮結構,以及宮殿牆根處堆放著的奇珍異寶,我們的眼睛幾乎都不好使了。


    老穆呆若木雞似的站在墓室門前,口中喃喃自語道:“想不到,地宮中竟然有這麽多寶貝,怪不得有人放著好好的地不種,說啥也要跑去盜墓,看來,我得改行了!”說話間,老穆朝裏不由自主的朝裏邁了一步,帶我和三叔發覺時,老穆已經不由自己的走了好幾步。


    三叔急了,大喝一聲:“老穆,你他媽不要命了,有機關。”老穆聞聽三叔一聲斷喝,立馬清醒過來,想到墓道裏的詭異機關,老穆頓時嚇的連身都沒轉,倒退著就往後跑。就在老穆止住步伐,身體往後疾退的時候,隻聽墓室門內上方的橫梁吱呀響了一聲,隨後一根比腰還粗的木轅子,咣當一下,橫空砸了下來。


    木轅子砸下的瞬間,老穆恰好退到主墓室門前,憑空聽到那一聲異響,老穆嚇的腿都打飆了,我見老穆哆嗦的連步都邁不動了,於是我手疾的一把抓住他的後脖領,順手使勁往出一帶。墓室門頂突然發出的異響,原本讓老穆嚇破了膽,恐慌之下,後脖領又被緊緊的鉗住,老穆立馬發出“媽呀”一聲怪叫,隨後突然轉身朝外就跑。


    我沒想到老穆的反應這麽大,身體瞬時反被他帶著往後倒退了好幾步。所幸我的手一直抓住老穆的脖領沒放,否則真要讓他脫手而去,我估計,老穆十有八九是死定了。


    我剛把老穆製住,身後就傳來咣當一聲乍響,我迴頭一看,隻見一根重約五,七百斤的四楞木轅子,正重重的砸在墓室門後一米遠的地方。幸虧最後關頭老穆抓狂,跑得快,否則要是被它砸個正著,非把他老骨頭架子砸碎了不可。


    我看了看木櫞下被砸得細碎的墓磚,腦門不禁又冒出了一溜冷汗。我正要伸手去擦,耳邊隱約的聽見,墓室門牆內響起了嘩啦啦的聲響,那聲音極像是一根鐵鏈在遊走。我剛把耳朵貼到牆上,就聽身後的大壯高喊了一聲:“快點把他拉過來。”還沒等我轉過身去,身後突然傳來“咕咚”一聲炸響?


    “難道是墓道的穹廬頂塌方了?”我的腦海裏剛剛萌生這個想法,隨後一股猛烈地塵灰,並且其中還伴著一個人的慘叫,一齊傳到了我的耳畔。我猛的掉過頭來,發現老穆坐在地上,早已嚇得哆嗦成了一個蛋,崔師叔此刻吃力的扶著墓牆,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崔師叔的前麵,大壯和胖子交替著快速拉動繩子,繩子的另一端,那個叫小三的夥計不知是被砸斷了腿,還是嚇得尿了褲子,隨著繩子的收緊,我看到小三的身後,留下了一灘灘液體的印記。


    小三被我們拉倒腳下後,渾身癱軟的像是沒有骨頭,怎麽整,都坐不起來。我見小三失魂落魄,臉上嚇得沒有一點血色,於是我就撩開他濕漉漉,布滿血跡的褲管,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雖然那塊重約百十來斤的石塊,沒有直接砸到他的身體,讓他撿迴了一條命,但是他依然受了很重的傷?


    掀開小三的褲管,我發現小三腿部自膝蓋以下,已經出現了大麵積的皮膚壞死,就像是有人在他後腿上潑了硫酸,其中有兩個血洞,還在向外汩汩的冒著黑血。我伸出手去,準備幫他將傷口處的黑血處理一下,誰知我的手剛一搭上,他就疼得抽搐起來。


    大壯見我一個人難以給他止血,過來二話沒說,上去就把同伴的腿給按住了。費了好大的勁,我倆才把他的傷口包紮好。經過一番死去活來的折騰,小三才慢慢的緩過乏來。


    小三忍著疼痛迴憶說:“我牽著繩子,好像走到一半的時候,拉動的繩子一鬆,我沒有準備,結果腳掌一蜷,就踏到了一塊墓磚上,那塊墓磚翻轉的瞬間,我感到不妙,恰在這時,繩子又拉緊了,於是我就用雙手來迴倒換著,盡可能的往前挪。緊接著身後傳來一聲悶響,隨後就有東西迸濺到了我的腿上……”


    “難道是墓道的穹廬頂塌方了?”我的腦海裏剛剛萌生這個想法,隨後一股猛烈地塵灰,並且其中還伴著一個人的慘叫,一齊傳到了我的耳畔。我猛的掉過頭來,發現老穆坐在地上,早已嚇得哆嗦成了一個蛋,崔師叔此刻吃力的扶著墓牆,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崔師叔的前麵,大壯和胖子交替著快速拉動繩子,繩子的另一端,那個叫小三的夥計不知是被砸斷了腿,還是嚇得尿了褲子,隨著繩子的收緊,我看到小三的身後,留下了一灘灘液體的印記。


    小三被我們拉倒腳下後,渾身癱軟的像是沒有骨頭,怎麽整,都坐不起來。我見小三失魂落魄,臉上嚇得沒有一點血色,於是我就撩開他濕漉漉,布滿血跡的褲管,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雖然那塊重約百十來斤的石塊,沒有直接砸到他的身體,讓他撿迴了一條命,但是他依然受了很重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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