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這事情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我說不清楚,林掌櫃若是這個時候有空,便麻煩您跟我走一趟吧!大小姐昨日起就把自己關在雲裳樓二樓,誰也不見,也不吃東西……”


    林六娘一聽事態如此嚴重,道:“行,我這就和你去。”


    在路上,林六娘問管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胡又晴性格直爽,不是會為尋常事情鑽牛角尖的人,怎麽會把突然把自己關在了雲裳樓?


    林六娘猜測這件事情恐怕和胡又晴偏心的爹還有挑事的繼母脫不了關係。


    果不其然,便聽得管事說:“昨日大小姐是從胡府過來的,看著是與老爺吵了架,手上還拿著一塊摔成兩半的玉佩,還問有什麽地方能修複這碎裂的玉佩……”


    管事的眉頭皺成了溝壑:“你說這碎了的東西,怎麽可能再拚起來呢?”


    林六娘不禁想到了羅鶴軒送給胡又晴的那枚玉佩。


    看樣子他們的事情是被胡老爺發現了!


    說得嚴重些,他們這樣做屬於男女私相授受,是為世人不能理解的事情。加上煽風點火的繼母,想到胡又晴的性子,林六娘能猜到又晴一定和胡員外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隻是不知道胡員外好端端地怎麽突然知道了這件事情?


    難道是胡又晴身邊的人走漏了風聲?


    想到這裏,林六娘不禁加快了腳步,跟著管事來到了雲裳樓。


    雲裳樓二樓。


    管事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敲門:“大小姐,林掌櫃來看您了。”


    胡又晴現在心煩意亂:“我誰也不見。”


    林六娘出聲道:“又晴,是我。”


    聽到林六娘的聲音,胡又晴沉默了片刻,才說:“你進來吧,除了你以外誰都不許進來。”


    管事看了林六娘一眼,給林六娘讓出路來。


    林六娘看懂了管事眼睛裏的意思,輕輕點頭,沒有猶豫地推門進去了。


    林六娘單獨一人進了屋子,發現胡又晴正坐在軟塌的地上。


    她的臉頰上有些潮紅,身上還有些酒氣。


    林六娘趕緊把她從地上扶起來,說:“地上涼,你怎麽坐在了地上?”


    看胡又晴這樣子的,像是一夜都沒有睡。


    見胡又晴這個樣子,林六娘雖然心急,但是也不好問她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怕再問起她的傷心事,於是隻是坐在她旁邊,靜靜地陪著她。


    胡又晴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神色憔悴,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衣服上有些撕扯和髒亂,是昨天在胡府發生衝突所致。


    仔細看她的臉頰上還有一個紅色的巴掌印,她的頭發淩亂地披散下來,看上去異常狼狽。


    過了一會兒胡又晴呆呆地轉頭,看到了旁邊的林六娘,她慢慢迴過神來,苦笑一聲:“是你啊,六娘——”


    見她終於開口說了話,林六娘輕輕道:“有什麽不開心的不要憋在心裏,說給我聽吧,我幫你一起想主意。”


    胡又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無助地用手遮住臉,過了一會兒,林六娘聽到了胡又晴悶悶的聲音:


    “昨日我爹突然派人叫我迴去……”


    那時的胡又晴正在雲裳樓裏忙,雲裳樓的繡娘得了未來太子妃的賞識,上頭欽點她入宮為太子妃縫製嫁衣,雲裳樓也因此名聲大噪,接到了許多來自休寧縣之外的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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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胡又晴籌備進京開雲裳樓的事情,胡又晴這段日子忙得團團轉。


    可是胡府的小廝臉色著急,催她催得緊,想到父親年紀大了,胡又晴擔心是家裏出了什麽事情,便沒有防備地跟著迴去了。


    誰知道,一迴家,一場由繼母精心設下的局在等著她。


    胡又晴迴到家,見到平安無事的胡員外,鬆了口氣,忍不住埋怨道:“爹,你既然沒事,把我叫迴來做什麽?我這雲裳樓的事情多,還忙著呢……你要是沒什麽事,我就走了……”


    最近沉浸在雲裳樓的大喜事上的胡又晴還沒有意識到,胡員外和繼母的不對勁,還有家裏這股緊繃的氣氛。


    胡員外鐵青著臉,扭過頭去,沒有看胡又晴。


    旁邊的繼母先裝起了好人,明為勸說,實則還是在上眼藥:“老爺——不如您先聽聽又晴怎麽說?看看能叫我們又晴傾心的男兒是什麽樣的人家,若是合適,索性成全了他們,省得鬧出醜事——您也曉得又晴的性子,傷了父女情份多不好?”


    “不可能!”胡員外猛地一拍桌子:“這件事情我絕無可能同意——”


    胡員外的大怒在繼母的意料之中,她眼睛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看向胡又晴:“又晴啊,你快和你爹解釋解釋,你爹為你這事情差點犯了老毛病,一口氣沒喘上來——”


    胡又晴直接忽略了旁邊的繼母,繼母什麽德性她早就知道了,也懶得理睬她。


    胡又晴看向胡員外:“爹,你是什麽意思?”


    聽繼母的話,爹像是知道了自己和羅鶴軒的事情,就是不知道爹到底知道了多少。


    胡員外吹鼻子瞪眼睛:“我什麽意思?你自己做的好事情不知道嗎?你做出這種丟人的事情,與外男私相授受,把我胡家的臉麵都給丟盡了!”


    胡又晴並沒有因為胡員外的動怒害怕,反而覺得有些好笑:“外男?私相授受?爹,我是做生意的,每天接觸的外男不計其數,你說的是哪一個?”


    想當初,難道不是父親要把自己培養成胡府的繼承人,讓她跟著學習生意之道,那時候怎麽不說她不合規矩?


    如今有了胡思,自己所做的一切倒處處礙眼了。


    繼母還在煽風點火:“誒喲,又晴,這個時候,你何必再騙老爺呢?你和外男私定終生,互通書信,你身邊的丫鬟已經告訴了老爺,又晴,你還是老實交代吧,這樣老爺也好幫你遮掩一番,要不然這傳出去多難聽啊——”


    私定終生?互通書信?丫鬟?


    胡又晴心裏閃過千番驚疑,看樣子,繼母這次是有備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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