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禮過?生日, 聞立民當然是要打?電話來問候的,期間又提到?兩?個人?的婚禮。


    文斯彼時還趴在床上不能動彈,生怕父親聽出來他嗓子不對勁,在旁邊閉嘴不吭聲, 隻對聞禮猛使眼色, 然後手機打?字給?他看。


    聞禮於是稱文斯要拍戲, 早上就出門了, 然後對父親道, “我們商量後還是決定旅行結婚……嗯, 是的, 出去玩更?放鬆一些?,他也?不太想辦婚禮,覺得低調點更?好。”


    掛斷電話, 聞禮才又繼續給?文斯按腰。


    這次是真的過?火了, 用文斯醒來後第一句話複述被吃蛋糕後的賣家體驗就是, 腰斷了加骨頭散架, 約等於傳說中?的被車碾來又碾去那種。


    “禽獸。”聲帶使用過?度後遺症, 導致這兩?個字說得毫無力?度可言。


    聞禮貼心服務, 馬上端來桌上的水, 先讓文斯就著吸管喝一口,確認他不會嗆著,才說,“如果我沒記錯,是你讓我不要停的, 哥哥。”


    “咳咳!”文斯沒被水嗆到?,卻被自?己嗆到?,他臉色爆紅, 好學生地飆了句完全沒點髒味兒?的髒話,“滾你丫的。”


    昨晚聞禮就一直這麽喊他哥哥,以至於文斯現在聽見這個稱唿,滿腦子都開始跑火車,清心寡欲兩?輩子,現在居然跟這個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一樣欲求不滿色字當頭了。


    不過?文斯是絕不會承認昨晚在威逼利誘之下說過?些?什麽奇奇怪怪的話的,“男人?在床上說的你也?信?”


    他擺出一副拔x無情的樣子,這時候隻差點根事後煙,如果忽略那明顯嘶啞的嗓子的話。


    聞禮忍著笑,在他腦門上輕敲一記。


    文斯感覺受到?嘲笑,忿忿道,“我決定下個月就進組,半年都不迴來了。”


    “哦?”聞禮靠向文斯,手指繼續按摩,按著按著有往下畫圈的趨勢,“那我就想辦法?,讓你下不了床,進不了組。”


    文斯:“……”好家夥,他不要當霸道總裁的金絲雀。


    不過?吃肉吃到?饜足的某霸總,還是舍不得在這節骨眼兒?上欺負他家親愛的,於是見好就收地順毛,“昨晚是我不好,下迴我會克製,盡量少做幾次的。”


    他在文斯頸後親了親,“因為你實在太甜了,我才沒忍住。”


    “別說了……”文斯將臉埋進枕頭裏,紅紅的耳朵尖露在外?麵,軟成一攤泥地趴在枕頭上,肩頭大大小小的印子他自?己是看不見,但落在聞禮眼裏,這會兒?這模樣,著實可憐可愛春色無邊。


    但不能繼續看了,再?看下去怕又要把持不住。


    聞禮理智地換個話題,也?散散邪火,“爸爸說還是想讓我們至少辦個簡單的儀式,你覺得呢?”


    文斯希望低調,聞禮自?然尊重他的想法?,不過?同樣要兼顧父親的感受,兩?個孩子結婚畢竟在他那裏是件大事,完全不辦也?說不過?去。


    文斯哀歎,“可是想到?婚禮什麽的,就覺得好麻煩。”


    他參加過?發小和同學的婚禮,當過?伴郎也?當過?賓客,無一例外?的印象就是各個環節混亂場麵,以及醉倒在連環酒桌上被眾人?抬迴去的新?郎。他作?為配角都深知其苦,難以想象要是成為主角,會是怎樣可怕的境況。


    鴕鳥心態作?祟,文斯不想操心,埋著頭擺擺手,“其實我都行,聽你和爸爸的吧。”


    “好,”聞禮摸了摸他頭發,“那你再?躺會兒?,我去把粥熬上,感覺好了吃一點,累的話再?睡一覺。”


    “這還差不多。”文斯蔫蔫地趴著,嘟囔一句後又閉上了眼。


    聞禮給?他籠好被子,起身去到?廚房。


    **


    難得幾天悠閑過?去,文斯又開始進組拍戲,這次主要在電影城那邊,沒有離家太遠,基本上如果不是很晚,文斯都會迴家。


    不過?後來有段時間,他連續一周都沒迴去,雖然理由是夜戲集中?為方便休息,但聞禮還是放心不下,某天下班去片場探班,陪文斯吃了頓晚飯,之後直接留在了酒店。


    文斯拍完晚場,迴房間見他還在,“今天不用迴公司加班嗎?”


    “不用。”聞禮皺著眉盯緊電腦,似乎在看什麽重要的東西,隻是短暫地分?給?文斯一個眼神,就又沉浸於那些?數據裏。


    看得出來有要緊事,文斯沒再?說話,本打?算直接進盥洗室的,想了想又去衣櫃拿了身幹淨衣服,然後才進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來,聞禮正在窗戶邊打?電話,他背對他,右手插在褲兜裏,脊背挺直緊繃,背影籠罩在嚴肅壓抑的氣場中?,而聽說話的內容,應當是某個部門辦事出錯,影響到?兩?批精密儀器的訂單交付。


    雖然文斯從前就知道聞禮工作?時對自?己要求很高,對底下人?也?少不得嚴厲的時候,但像今天這樣發火,他見到?的還是頭一迴。


    文斯靜靜靠在床頭,隨意翻閱劇本,二十分?鍾後聞禮才終於打?完電話,他見他在窗戶那邊站了一會兒?,估計是為平複情緒,再?轉身時身上的戾氣已經消散得差不多。


    “集團這些?關係戶,拿著錢不幹事,早晚該徹底整頓了。”


    聞禮將電話放在書桌上,也?坐到?床頭,摟住文斯的腰,湊近他頸間嗅了嗅,“洗過?澡了?怎麽不穿浴袍,穿這麽齊整?”


    他鼻尖輕輕蹭過?文斯,手順勢從腰間衣擺處探進去。文斯從來不用香水,身上隻會有洗衣液和沐浴露的味道,酒店提供的沐浴露香味特別濃鬱,好像是玫瑰香型,偶爾聞到?這種和家裏不一樣的,感覺也?挺不錯。


    文斯哪能不懂聞禮的意思,但還是按住那隻四處遊弋的手,很掃興地來了一句,“你電腦都沒關,工作?沒做完吧?是不是公司那邊還有人?在加班?”


    被點破脫團翹班來找老婆的聞禮:“……”


    “好啦快迴公司,讓別人?知道你大半夜留在我這兒?像什麽話。”


    “合法?的,誰敢說三道四?”


    “我說不行就不行。”


    聞禮仔細地凝視文斯的眼睛,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半晌才道,“我發現你最近對我變冷淡了。”


    文斯失笑,“什麽最近?說得好像很久了似的,明明就這一星期好不?”


    “所以你承認對我冷淡了。”


    “你這人?,”文斯捏住聞禮的臉,上下擰一擰,“好歹是個堂堂的總裁,剛剛訓斥下屬的兩?米氣場哪去了,跟個小媳婦似的,你丟不丟人?啊。”


    “不要轉移話題,”聞禮拎起文斯的衣服領口,“這個就是最直接的證據。”


    文斯低頭看自?己穿的,頓時哭笑不得。


    的確他住酒店洗澡通常都是穿這裏的浴袍,為了偷懶少洗兩?次衣服,聞禮知道他有這個習慣。其實剛剛洗澡時文斯也?是打?算直接進去的,但最後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臨時找了自?己的一身衣服做了替換,衣服褲子從內到?外?齊齊整整。


    “呃,因為待會兒?還想出去轉轉來著。”


    夜裏十點,出去轉轉,說出來文斯自?己都露怯,再?看聞禮那完全不信的表情,他又補充道,“怎麽?許你夜裏加班,不許我夜裏遛彎嗎?”


    他義正言辭,眼神堅毅。


    雖然這說法?不無道理,擱別人?可能他就信了,但文斯低估了一件事,枕邊人?可不是別人?,對於文斯的小把戲,聞禮還能不知道?


    他沒有迴應文斯的話,而是直接用行動讓他說不出話,沒有什麽事是親一次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親兩?次。


    在吻技方麵,兩?人?從剛開始的同一起跑線,到?後來體現出這方麵學習能力?上的些?許差異,而每次付諸實踐開展鍛煉時,強的自?然更?強,永遠比後進生增加更?多經驗值,日積月累之下,這中?間的差距早已不是一星半點。


    沒多會兒?文斯就被親得渾身發軟,眼冒金星,還有某個家夥故意弄出來的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最後轉化為身體和情感雙重作?用下的條件反射。


    掩飾是不可能掩飾得了,文斯到?底被聞禮抓住直接“證據”,還將證據牢牢掌握在手裏。


    聞禮邊吻邊惡質地捏了捏他,“還敢嘴硬麽?嗯?”


    文斯恨自?己怎麽就一時失察被美男計迷了心智,他躲避聞禮的親吻,怎奈上下應接不暇,根本顧此?失彼,心裏又氣又急還有點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欲拒還迎。


    “你別這樣,明天要拍打?戲的……總不能讓我拄著拐跟人?打?吧。”


    他語調委屈又慘兮兮,特指上次的生日蛋糕事件。


    聞禮手指緩慢摩挲,看文斯咬著嘴唇,眼神裏波光瀲灩的,不禁低低一笑,簡直想把他疼化了,“放心,今天隻是互相幫助,不做到?那一步。”


    “真的?”


    文斯心裏才剛一鬆,就聽那道低沉的嗓音貼在耳畔混響。


    “寶貝,我好想你……你也?想我了吧?”


    文斯一哆嗦,差點冒出雞皮疙瘩來,但就算心裏腹誹這是哪裏來的霸總語錄,實際上效果卻相當驚人?,文斯沒能招架住,被撩得從頭到?腳都酥了,根本無法?抵抗,三五六七下就丟盔棄甲。


    眼前的金星尚在飛速旋轉,腦子裏也?嗡嗡直響,達到?頂峰的餘韻讓意識短暫空白,忽然卻感覺腰間一涼,聞禮好像在掀他的衣服!


    神智全數迴歸,文斯趕忙阻止,“不是說了不做到?最後嗎?”可惜他手軟腳軟,沒聞禮動作?快,那件衣服還是被他陡然推上去一大截——


    “果然。”


    聞禮的聲音驀地平穩了,好像剛剛那種撩撥人?的低語隻是個幌子而已,眼下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隻見那片原本完好的肌膚上,擦了一年去疤藥才下去的那些?疤痕不細看已經瞧不出,但在肚臍右上方又添了幾處明顯是新?的淤青。


    “我……”文斯咽了咽,手揪住衣服想往下扯,未果。


    聞禮:“你答應過?我什麽?”


    “但是拍戲不可能不受傷的!”某人?仍然試圖負隅頑抗。


    聞禮微微眯眼,“所以就是為這個才幾天不迴家?”


    “你都知道了還來問我。”文斯弱弱地瞄他一眼,到?後麵越說音量越小。


    他都不敢看聞禮了,因為對方明顯在生氣,是相當生氣,比剛才教訓下屬時候還要氣得不輕,如果此?處有特效,那就是一團低氣壓籠罩在他頭頂,下一秒能電閃雷鳴那種。


    文斯自?知經不住狂風暴雨辣手摧花,但這說實話也?不能怪他啊?


    他猶不放棄地動了動嘴唇,又識趣地避免在氣頭上惹火,自?覺往後縮了縮,低頭端正認錯態度,主動道,“我錯了,不該故意不迴家,我那不是怕你擔心。”


    嗬嗬,也?怕挨罵。


    一番沉默後,聞禮終於有了迴應,半泄憤又根本沒舍得用力?地將文斯撈過?來,“離我那麽遠幹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誰說的,明明就會。”像是看出聞禮已經自?動消氣,文斯居然又敢頂嘴了。


    聞禮簡直服氣,惡狠狠地去扒他衣服,“行啊,我會吃了你,現在就吃。”


    文斯扁嘴,作?欲哭無淚狀,“可我真的不想拄拐。”


    聞禮不管他說什麽有的沒的,這次果斷把衣服扒了,反正想要隱瞞的事已經曝光,文斯也?知道他不會真把自?己怎麽樣,所以也?就意思性抵抗一下,明目張膽恃寵而驕了屬於是。


    “說吧,怎麽弄的。”


    “哦,這裏是被棍子打?的,這裏是摔的,這裏是磕到?那個什麽台子上了好像是……?不太記得了,總之都是拍打?戲弄的,那兩?幕對打?都是真打?,難免要受傷的嘛。”


    文斯給?聞禮一一指點身上淤青的來曆,見他聽完仍舊麵色深沉,腦瓜子一轉,抓住聞禮的袖子裝模作?樣晃了兩?晃,討好道,“我都坦白交待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好~不~好~啊~”


    聞禮被他刻意壓得綿軟的聲音哄得心頭一顫,雖然明知是糖衣炮彈,也?沒能抵擋住這一波攻勢,滿肚子火氣像被兜頭那盆冷水澆熄,隻剩下一縷無可奈何的青煙,自?胸臆生出,最後變成一聲歎息。


    “都說多少遍,你就不能注意點安全。”


    “我很注意的啊!”


    個屁。


    聞禮是文明人?,不屑於罵他。


    但他今天悄悄過?來探班,親眼見文斯拍打?戲時那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狀態,上躥下跳飛簷走壁豪橫得簡直無法?無天,這不現在狡辯還眼皮狂眨,明顯就是心虛。


    “總之要是下次再?讓我看見……”


    聞禮忽然欺身過?來,將文斯困在他和床頭的方寸之地,指腹在他脖頸上輕輕摩挲,貼著他愈漸發燙的耳根,含混而意味不明地低笑了聲。


    文斯像被踩住尾巴的小狐狸似的,渾身猛一哆嗦,就聽聞禮輕聲道,“要是再?這樣不乖,我就把哥哥關起來,讓你天天拄拐。”


    媽呀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文斯臉色從羞紅變成豬肝紅,最後終於忍不住,抱著肚子笑趴在床上起不來,“求求了!你還是別扮霸總了,分?分?鍾讓我出戲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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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禮在旁:“……”他居然以為他在演戲?


    論:好好的警告變成了一個笑話是怎麽迴事?聞禮覺得自?己真是把某些?人?慣壞了,關鍵時刻笑場的次數越來越多。


    等終於笑夠,文斯深唿吸兩?次,看向旁邊麵無表情的聞禮,忽然道,“你都拷問我半天了,要不這迴換我來拷問拷問你吧。”


    聞禮:?


    文斯湊過?去,笑得狡猾,“我問你,上次去你公司找你的那個大美女,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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