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一個黑頭發黑眼珠,身穿黑色職業套裝充滿知性的女子怒氣衝衝的闖進縣政府。這個女人很多人都認識,她是“一新學會”在l縣的負責人之一傑西卡。


    “give tion .”一見麵傑西卡就用質問的語氣對關玉昌道。


    關玉昌此時正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於是沒好氣的道:“有事說中文,沒空跟你拽什麽鳥語。”


    向來表現得溫文儒雅的關玉昌此時的表現讓傑西卡愣了一下,但她還是馬上收起麵上的呆滯,問道:“關書記,我需要一個解釋。”


    “沒解釋,要解釋問上麵去。”關玉昌自己也覺得憋屈,好容易看到了l縣有了發展的契機,可是上麵……哎!


    “上邊?we are legitimate businessman .”傑西卡憤怒的道:“the legitive review files可是你們紅牆下發的。”


    “給我扯這些沒用,我這也是上麵的意思。”關玉昌沒好氣的道。


    “you are responsible for your behavior!”傑西卡見關玉昌態度強硬於是最後丟下一句話憤憤而去。


    “負責、負責……”關玉昌心中憤怒的在辦公室吼叫道:“誰他媽的對我負責,對l縣人民負責……”


    夜已深沉,關玉昌的妻子抱著剛滿月不久的女兒看著獨自坐在床邊一根接一根吸著香煙的丈夫。


    關玉昌三年前迴到l縣上任後就已經戒煙了,哪怕當初工作壓力再大他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過。


    妻子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丈夫,隻能靜靜的將女兒摟在懷裏,用目標陪伴丈夫孤獨的身影。


    l縣一處已經關閉的建築工地外,荷槍實彈的軍警依然保持著極高的警惕性守衛在他們自己的崗位上。雖然夜風很冷,但他們依然站得筆直,昭示著他們極高的軍事素養。


    遠處忽然出現一道身影,戰士們頓時瞳孔收縮將視線緊緊鎖定在那道逐漸清晰的人影之上。


    “什麽人?”一個戰士厲聲喝問。


    來人沒有迴答,隻有高跟鞋與地麵碰撞發出的“磕嗑”聲。


    那道人影越來越近,纖細的腰肢,豐滿的胸部昭示著她女人的特征。


    “站住!”戰士們並沒有因為對方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而放鬆警惕,相反已經有人拉動了槍栓。


    可是就在這時候,幾條黑影漠然出現在戰士們身後。戰士們還來不及扣動扳機,甚至是發出其他半點警示就全部倒下。


    “go on.”傑西卡看都沒有多看上一眼,徑直走向緊鎖的工地大門,然後隻見她手掌輕輕一揮,那鎖在大門上的拇指粗細的鐵鏈就自動斷開。


    更多的黑影在傑西卡身後出現,他們訓練有素的跟在她身後魚貫而入。


    “cot of works.”傑西卡一聲令下,跟在她身後的黑衣人行動起來。


    2000瓦的工程照明燈將工地照得透亮,原本已經停止運行的工程機械重新轉動起來。


    工地雖然距離縣城中心還有一段距離,可是聲響還是驚動了附近不少居民,有人好奇的起床透過窗戶向工地望去。


    此時關玉昌還在窗邊吸煙,忽然遠遠的望見西城方向亮起了燈光,那正是今天關閉的一個建築工地所在。


    關玉昌感覺有些不對勁,連忙抓起座機電話撥進了縣政府值班室。


    “西城的工地是誰讓開工的?”關玉昌質問道。


    “不知道啊,沒人讓他們開工啊?”值班的小王一臉茫然。


    “通知縣公安局那邊,還有武裝部那邊,十分鍾之內集合……”


    西城建築工地裏,所以開動的建築機械都集中在工地南側的一處空地上。這裏已經挖了很深的地基,可是這些工程機械依然向下挖掘,仿佛要從這裏將地球挖穿一般。


    傑西卡站在堡坎上冷冷的注視著下方繁碌的挖掘現場,忽然她眉頭一挑,目光落向工地西北方向。


    數十條身穿白色衣袍的人影出現在那裏。


    僧人?


    不錯,走近了這些人的確都是僧人打扮。可是這種白色僧袍並不常見,隻有在電影裏那些經過藝術加工後的僧人才會如此穿著吧。


    這些僧人的出現頓時引起了負責巡邏的黑衣人的注意,他們沒有做任何的口頭交涉便手持著微型衝鋒槍向那些白衣僧人掃射。


    震耳欲聾的槍聲響徹夜空,火焰長蛇從槍口噴出,無情的向那些僧人吐出致命的子彈。


    可是並沒有如同想象中那樣對這些僧人造成傷害,子彈仿佛被阻隔在一道無形的屏障外麵,還來不及靠近這些僧人就紛紛掉落。


    僧人們口中同時響起一聲佛號,然後鬼魅般飄向那些已經打光子彈正準備重新裝填彈夾的黑衣人。


    很快無數聲慘叫傳來,那些衝上前去的黑衣人倒在血泊中。如此嗜殺的僧人可謂十分罕見。


    白衣僧人們並沒有因為殺戮給他們的心理帶來絲毫波瀾,隻有他們身上白色僧衣沾染的點點血花和手上滴下鮮血武器,印證著不久前的那場殺戮。


    僧人手上的武器並不常見,僅尺餘長的一根雕刻了繁瑣符文的圓柱,圓柱的頂端是一個三菱尖刺。在佛教中這種武器被稱為“降魔杵”。


    傑西卡臉上沒有半點驚慌,甚至沒有絲毫意外的樣子。她隻是靜靜的摘下眼鏡,如果此時正好有光線照在她的臉上,會發現此時傑西卡的臉色變得異於常人的白皙,她的瞳孔也不再是黑色,而是——紅色!


    “吱……”


    傑西卡口中發出刺耳的尖嘯聲,她的門齒突然變得跟犬齒一般尖銳。與此同時原本站在傑西卡身後的四人身體也發生如同傑西卡一般的變化。


    “果然是你們這群小蝙蝠!”一個須眉濃厚的白袍僧人冷哼一聲率先持杵衝殺過去。


    傑西卡站得筆直並沒有行動的意思,她身後的四人幾乎同時迎上了撲殺上來的白衣僧人。


    原本子彈都無法撼動的白袍僧人卻在這四人撲殺過來的瞬間出現傷亡,鮮血將他們白色衣袍染紅,四人的手超乎常理的穿過僧人的胸口,然後抓碎了他們的心髒。


    那名須眉濃厚的白袍僧人一聲怒喝,隻見他雙手緊握手中的降魔杵高舉過頭頂,然後用力往麵前的地麵一插。一道肉眼可見的藍色光波以這名僧人為中心向四周迅速擴散,四名黑衣人仿佛受到什麽巨大的衝擊身體向後翻飛重重的摔倒在地。


    工地突然傳來的槍聲讓關玉昌心頭一緊,他隻是向剛集結好的武裝力量做了幾句簡短的命令,就帶頭向工地方向飛趕……


    這邊驚天動地的打鬥卻沒有影響工地中那些操作工程機械繼續向下挖掘的人。


    傑西卡主動迎向了那名帶頭的白袍僧人,她的十根手指化作利爪向其胸口掃去。白袍僧人身體一震,一道藍色光幕化作一個圓球狀的保護光罩護住他的全身。可是這並沒能阻止傑西卡鋒利的利爪,隻是在劃過光罩的瞬間稍微停頓了一下,利爪就穿透光罩抓向那白袍僧人的胸口。


    白袍僧人反應極快,他以超出常人的速度以一種十分奇妙的方式倒退。傑西卡一聲冷笑,身子一抖也迅速跟上,仿佛不抓穿這名白袍僧人的心髒絕不罷休一般。白袍僧人迅速後退為自己爭取了時間,他騰出手來揮動降魔杵碰上了傑西卡的利爪。


    “轟!”一聲悶雷般的炸響,傑西卡和那麽白袍僧人被強大的衝擊力同時震出了幾十米遠。


    “高級血族!”那白袍僧人身上還是出現被傑西卡抓傷的痕跡,雖然沒有傷到他的要害,但咕咕的鮮血卻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no,我隻是c級。”傑西卡臉上露出嗜血的表情。


    白袍僧人第一次跟血族打交道,他沒有料想到這些血族竟然如此強悍,隻是四個低級血族和一個中級血族就這麽難以對付。


    “班拉亞……班咋薩……朵帝若巴……帝嚓增……”白袍濃眉僧人忽然口中唱念出複雜的梵文音符。


    於此同時,其他白袍僧人也開始跟著吟唱起來。梵音過後,空間仿佛生出無數道光幕,僧人們則以一種奇怪韻律在光幕中穿行起來。


    “dodge!”傑西卡見勢不妙連忙出聲提醒,可惜那四個黑衣人並沒有及時退開。


    黑衣人終於出現傷亡,但他們雖然被擊中要害鮮血噴湧,卻沒有馬上斃命。這些黑衣人依然強悍的拚死相鬥。


    一名白衣僧人一個不留神被黑衣人一把揪住,黑衣人一聲尖嘯,然後張嘴用鋒利的牙齒咬向那白衣僧人的脖頸。


    白衣僧人並沒有死亡前的畏懼,反而在自己的鮮血被對方吸入肚腹的瞬間露出微笑,這是死亡的微笑!


    “foolish!”傑西卡來不及阻止,連罵這名手下愚蠢。


    血族雖然可以依靠吸取血液緩解自己的傷勢,可是這些僧人顯然不是平常人,並非所有血液他們血族都可以吸取。果然白袍僧人的血液中包含著盡化之力。黑衣人也覺出不妙,可是已經晚了,他恐懼的扼住自己的喉嚨發出淒厲的嚎叫,身上的皮膚以飛快的速度分解,最終整個人化成一團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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