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把徐璐凝襯托的如花叢中的仙子。


    “徐姐姐真是太漂亮了。”甄靈兒美眸閃動,打心底裏讚歎了一句。


    季遼微微訝異。


    甄靈兒可是騰蛇王的女兒,生來就是真靈級別的存在,且又生的極美,可以說自出生以來她就高人一等。


    這點僅憑此前季遼與蘆竹、比水流見麵時,甄靈兒無動於衷,還得自己為他們倒茶這個細節就看的出來。


    她對季遼雖是小鳥依人,但可不代表她對人人都這樣,如今能從她嘴裏說出誇讚別人的話,這倒是少見。


    “我們下去看看吧。”季遼輕聲一笑,帶著甄靈兒緩緩落於花叢之間。


    窗前突然落下了兩個人,徐璐凝先是一愣,當看清是季遼和甄靈兒過來時,她的俏臉上再次揚起一抹燦爛的笑意。


    “你們來啦!”徐璐凝對著季遼二人招手,出了屋子,迎了上去。


    “徐姐姐,你真漂亮呀。”徐璐凝剛一出來,甄靈兒便是搶先說道。


    “我?我嗎?”徐璐凝瞪著大眼睛,圓圓的小臉上有著一股天然的可愛。


    “嗯,是呢,你不知道,我和老師此前已在半空看了你許久了,你可不知道老師那時都看直了。”甄靈兒嗬嗬笑著打趣道。


    “是...是嗎...。”徐璐凝聞言俏臉微紅,吞吐了一句。


    季遼沒去理會甄靈兒調笑的話,灑然一笑,“徐師姐選的這處地方倒是一處怡人之地啊。”


    “嗯!”徐璐凝點了點頭。


    “那是,隻有這裏才配得上徐姐姐的氣質啊。”甄靈兒在一旁補充道。


    “哪來的什麽氣質,我都是半老徐娘了。”徐璐凝略帶羞澀的說道。


    “哈哈哈,徐姐姐太自謙了。”


    盞茶之後。


    季遼、甄靈兒和徐璐凝席地而坐,坐在屋旁的那條溪流岸邊。


    似乎是女子才有共同語言,又或是徐璐凝打開了心結的緣故,她們二女聊得很是開心,天南海北,說著各自的趣聞,時不時的咯咯笑個不停。


    季遼坐在一旁,覺得這兩個女子說的話索然無味,不過他卻並沒出言阻止,做一個靜靜的聆聽者。


    就在這時,一條身披斑斕彩鱗的遊魚在溪流中搖動著尾巴,順溜遊過。


    季遼眼睛一亮,起了一絲小孩的興致,抬手一指。


    一道光霞立時在他指尖迸射而出,飄忽之間落在了溪流正中,擋在了那遊魚的前方。


    遊魚與那光霞撞在一起,立即被光霞阻擋了去路,它尾巴瘋狂搖動,死命的頂著光霞,最後竟是身子一扭,直接在水麵上躍了起來,帶著一個漂亮的弧度,越過了光霞,噗通一聲落在了另一麵的溪流之中,搖動著尾巴急速遊走了。


    那條魚帶起了如珍珠般的水花,四散八方。


    “呀!”


    甄靈兒和徐璐凝同時叫了一聲,連忙遮擋,不過卻還是被這水花濺了一身。


    “哈哈哈,哈哈哈。”季遼見到此幕哈哈大笑。


    而甄靈兒和徐璐凝則是對季遼怒目而視。


    日暮低


    垂,餘輝映射著虛空,染紅了一片片雲彩。


    季遼和甄靈兒起身。


    “徐姐姐,我們這就走了,待過些時日我再來看你。”甄靈兒拉著徐璐凝的手,有些不舍的說道。


    “嗯!”徐璐凝點了點頭。


    “徐師姐,過些時日我那藏經閣就要建成,屆時裏麵的所有納氣功法你可隨意挑選。”


    說罷,季遼又看了一眼那不遠的小木屋,再次說道,“此地雖好,不過靈氣始終比不上山峰來的濃鬱,我神韻山如今還空著,你還是選一處山峰作為洞府的好,對你日後的修煉也有益處。”


    徐璐凝聞言微微搖頭,“我就喜歡這裏,安寧、安靜。”


    “好吧!若是日後有什麽需要,徐師姐盡可來符仙宮找我,隻要季某能辦到,季某決不推辭。”季遼也不強求,答應了一聲。


    “多謝季師弟了。”徐璐凝應了一聲。


    “嗯!”季遼點頭,不再多留,拉著甄靈兒飛上了半空,一個蜿蜒之下向著天邊飛走。


    徐璐凝素手立於小溪之旁,迎著晚霞,看著那遠去的遁光,久久沒挪動一步。


    半空之中。


    季遼看著甄靈兒的表情,“靈兒你若是舍不得徐師姐,那就在這裏呆些時候,反正去符仙宮也沒啥意思。”


    “不,相比之下,我還是喜歡呆在老師身邊,況且我也該準備給老師生個孩子了。”甄靈兒把季遼胳膊抱的死死的。


    季遼眉頭一挑,一聲苦笑,“這都是繡娘教你的吧。”


    “姐姐說的對,古人有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身為老師的妾侍,自當把傳承子嗣放在第一位了。”


    季遼頓時無語,心裏暗道,“繡娘啊,你把這孩子都給教成什麽樣了啊。”


    第二日。


    季遼站於一處半山之上。


    在他腳下是一片用白玉石壁鋪製的廣場。


    與之相對的是一座修砌的極其華貴的塔樓。


    這塔樓高約二十丈,分為上中下三層,其上穹頂蓋著一片碧玉瓦片,迎著陽光熠熠生輝。


    在塔樓的最下一層足有十丈,正中是兩扇城門般的大門,而在其上懸著一個巨大的牌匾,藏經閣的三個大字金漆耀眼。


    蔡誌鴻手握一枚三角令牌,手上捏了一個法決,靈力向著令牌裏一罐而入。


    隻聽嗡的一聲輕鳴,三角令牌立即蕩起一陣銀光。


    接著,就見塔樓一震,盛光籠罩的六角瓦頂每一角閃爍光芒,灑下大片大片的銀輝,幕布一般把六角塔樓整個都籠罩了進去。


    季遼看著這個藏經閣,神識向裏一探。


    當他神識與那幕布般的銀輝一觸之下,立即如掉進了漩渦一般被吞噬了進去,探不輕其內事物。


    季遼收迴神識,滿意的點了點頭。


    “師傅可還滿意?”蔡誌鴻見季遼神情鬆了口氣,臉上滿是笑意的問道。


    “你做的很好。”季遼點了點頭。


    “其實弟子並沒出多少力氣的,還是要多謝無相山的師兄們。”蔡誌鴻謙虛了一句。


    “嗬嗬嗬


    ,待過些時日,師傅我親自為你煉一爐丹。”季遼拍了拍蔡誌鴻的肩膀,然後不顧其發白的臉色向著剛剛落成的藏經閣走去。


    蔡誌鴻喉嚨發幹,心裏發苦,腹中一陣陣翻湧。


    他萬萬沒想到,季遼給他的獎賞竟是丹藥,而且還是他老人家自己煉製的。


    每每想起他師傅煉製的丹藥,他就一陣陣肝顫,雙腿就是止不住的發軟。


    遙想當年,他師傅丹藥的藥效,他們幾個弟子可是深有體會,那絕對是吃了之後,聞者皺眉,見者欲吐啊。


    見季遼向著藏經閣走去,蔡誌鴻迴過神來,身子一個哆嗦,連忙跟了上去,“師傅,弟子給我們宗門辦事,不求獎勵的。”


    “誒...那怎麽行,若是不給你些獎勵,難免你們師兄弟幾個會說為師薄情寡義,是個摳門的師傅。”季遼嘴角翹起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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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子無德無能,怎麽敢勞煩師傅親自為弟子煉製丹藥呢,師傅折煞弟子了。”


    “無妨,師傅也有好幾十年沒開爐煉丹了,手生的很,恰巧給你們煉一爐丹試試。”


    蔡誌鴻再次一抖。


    手沒生的時候,那丹藥的勁兒就那麽大,這生了,藥勁兒還指不定會成什麽樣呢。


    “師傅,我...我這...我這也不缺丹藥啊。”蔡誌鴻苦著臉,顫聲說道。


    “沒事,多吃一些強身健體。”


    “哎...”蔡誌鴻一聲長歎,覺得避無可避。


    此時藏經閣的保護禁製已經關閉。


    季遼探指一點,那兩扇大門應聲而開。


    大門一開,陽光瞬間湧入,將這個巨大的一層照的通明。


    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季遼踩在木質的地板上,到了堂內正中停下了腳步。


    四下環視了一眼。


    卻見在堂內的四壁上,大大小小懸掛著一個個木匣,高低錯落看似毫無規則。


    蔡誌鴻收斂心緒,為季遼解釋道,“師傅,這乃是一個小小的玄陣,你看!”


    說罷,蔡誌鴻隨意一指,一道靈光在他指尖迸射而出,徑直打向了一個木匣。


    嘭的一聲輕響,靈光打在了木匣之上。


    那個木匣一震,立時騰起一團青光,將之包裹了進去,下一刻就聽哢哢的機括聲音響起,整個木樓一震,堂內立時蕩起一圈圈波動。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那懸於四壁的木匣竟是接連的虛幻起來,不消片刻變徹底消失不見,整個大堂瞬間空空如也。


    季遼看著這幅場景,眸子裏閃爍光芒,微微頷首。


    在蔡誌鴻的口中,這個陣法雖是一個小小的玄陣,但放在外界這個陣法卻是一個極其高明的陣法了。


    蔡誌鴻手握令牌,抬手一揮。


    一片銀光立時在令牌裏傾灑而出。


    木樓又是一震,機括的聲音再次響起,堂內一陣陣蕩漾,那一個個木匣再次湧現。


    蔡誌鴻嘿嘿一笑,拿著令牌單手一招。


    被他選中的木匣立時隱沒進了虛空,一閃之下在他們身前顯現,嘭的一聲打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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