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墳灘迴來,送走了李廣義,誌善感到十分疲憊。(.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此時,小月月已經在全家人的共同嗬護下安靜的睡著了,誌善和陳若蓮告別了父母,迴到了自己的小屋。


    看到誌善滿臉的疲憊和疲憊的臉上一道道淚痕,陳若蓮不禁心裏一酸,眼睛一熱,又開始輕輕地抽泣。看著妻子傷心的樣子,誌善愛惜地把她摟在懷裏,凝望著不斷跳躍的燈火,陷入了痛苦的迴憶。


    李廣義是誌善的小學同學,因為性格內向,很少和別人說話,樂於助人的誌善也便成了他唯一的要好的朋友。


    李廣義七歲那年父親得了癆病,身體極度虛弱,家裏就靠著母親和半癡呆的哥哥維持生活。九歲那一年,父親與世長辭。因為家裏窮困,李廣義不能像別的孩子一樣正常上學,看著學校裏和自己同齡的夥伴背著書包上學,他隻能悄悄地默送他們到學校。學校上課了,李廣義就躲在不容易被別人發現的拐角聽夥伴讀書,時間久了,難免被老師發現。可在那個年代,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看到的老師也隻能歎氣地搖了搖頭,無可奈何。


    夜白星希的夜晚,村子裏的小夥伴們都在稻場上捉蟲子,用稻草做玩具,玩遊戲,玩得不亦樂乎。


    李廣義卻隻能默默的跟在屁股後麵,看著夥伴們開心地玩耍。


    誌善看在眼裏,記在心上,多次以遊戲人手不夠為借口,不時地邀請李廣義和大夥一起做遊戲。慢慢的,李廣義臉上開始露出了笑容,漸漸地和誌善變成了好朋友。


    雖然李廣義比誌善大兩歲,但誌善走到哪裏,李廣義就跟到哪裏。每天上學,李廣義總是和誌善一起走到學校,然後默默地躲開;放學了,李廣義早早地在放學的路上等他;晚上寫作業,李廣義靜靜地坐在旁邊,細心地看著誌善寫的每一筆,每一劃。時間久了,誌善開始把在學校學的每一字都交給了李廣義,興奮的李廣義開始和誌善一起認認真真地寫起了作業。


    有一天,誌善出人意料地向老師交了兩份作業,其中一份作業的名字是工整的“李廣義”三個字。字跡工整超過了老師的想象,消息很快傳到了黃校長的耳朵裏。黃校長看了作業本驚歎不已。當天晚上,黃校長便拿著作業本找到他的了家長。經過多次勸說,李廣義的母親才勉強答應讓他上學。


    在校長的幫助下,李廣義算是練到了小學畢業。沒過幾年,大孬娶了老婆,家庭負擔加劇,李廣義不得不中斷學業。但他並沒有氣餒,一有機會,他就買書學習,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對無線電技術產生濃厚的興趣,開始潛心學習和鑽研,熟練掌握了無線電的理論和技能,在電器原件極其缺乏的條件下,通過拆卸舊收音機,自製了對講機。一時在村子裏引起了轟動。李廣義的忠厚、聰明和好學深深了贏得了素珍的芳心,素珍不顧母親家的反對,毅然地和李廣義走到了一起,可沒有想到是這種結局。


    想到此處,誌善長長地歎口氣道:“能人呀,可惜了卻沒有好命。”


    看著誌善俊朗的麵孔上,一道濃密的眉毛下,一雙深邃的、若有所思的眼神,陳若蓮臉上露出了幸福微笑,輕輕地把頭一歪,倚在誌善的肩膀上,誌善則輕輕地摟住陳若蓮的雙肩,順勢把她摟在懷裏。看著妻子淡淡的眉毛下,一雙脈脈含情的雙眼,和在燈光下緋紅的臉頰,誌善露出了愛惜的微笑。他左手摟住了陳若蓮的腰,右手多情地撫摸著陳若蓮的秀發,久久地注視陳若蓮的雙眼。(.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在丈夫的懷抱裏,陳若蓮宛如一隻受傷的綿羊。她雙手勾住誌善的脖子,軟軟躺在誌善的雙腿間,雙眼細細地查看著誌善的每一個毛孔,用鼻子細細地辨別誌善身上那股熟悉而又久違的氣味。


    漸漸地,陳若蓮越來越明顯地感覺到誌善雙腿間一個越來越硬的異物正在迫不及待頂著自己臀部的峽穀。在異物的攻擊下,一向沉寂的峽穀間開始流淌著涓涓細流。隨著異物頻頻攻擊,細流在逐漸泛濫。陳若蓮用力地夾緊了雙腿,伸出小手捏著誌善的鼻尖微顫地說道:“饞貓。”


    誌善伸手報複性捏了捏陳若蓮的鼻尖,迴道:“真正的饞貓是你,見肉就想吃。


    陳若蓮生氣似地迴道:“你討厭。”


    說完再次用力地夾了夾腿。雙手則緊緊地抱著誌善,臉害羞地藏了起來。誌善伸手解開了陳若蓮的衣扣,便順著脖子解去了妻子胸前的紅兜兜,兩個白白的大肉球,歡跳著從衣服裏麵跳了出來。


    看到胸濤澎湃的妻子,誌善急切地要脫光妻子的上衣。陳若蓮阻止道:“外麵都在乘涼,等一會兒。”


    說完,把兩個不聽話的大肉球半藏在衣服裏。兩個肉球眼看著能見見天日,卻又被隱藏在衣服後麵,被一雙大手來迴揉捏,便一改往日的垂頭喪氣,氣嘟嘟地撅起了小嘴。


    屋外,蛐蛐在清涼的夜晚裏沒有一點睡意,興奮地“唧唧”地叫個不停,月亮撒下點點清露,潤洗煩悶的夏夜,使得本來就不是太熱的夏夜顯得更加清涼。不遠出的稻場上不斷傳來人們說話的聲音,不時的還有幾聲腳步聲從窗戶前劃過。陳若蓮強忍著推開誌善那雙不斷耕耘的手,央求道:“咱兩說一會兒話吧,萬一有人來不好。”


    誌善反駁道:“我手放在這兒也不礙你事。”


    陳若蓮撒嬌道:“你這樣我難受。”


    並用力地把誌善那雙濕漉漉的手從溪流旁推了出來。


    誌善被迫把那雙濕漉漉的手放到了山峰上,時而寧捏,時而攀爬,時而做移山運動,陳若蓮抵擋不過,隻能由他去了。


    男人呀,美女在側,能夠控製在這樣的程度,已經是很不錯了。在自己男人的撫摸下,陳若蓮氣喘噓噓。為了分散注意力,陳若蓮說道:“你說素珍當初不是我們倆介紹能有今天嗎?”


    誌善深情地撫摸著陳若蓮的秀發安慰道:“當初咱倆也隻是引個線,沒想到他倆一見鍾情,死活不分開,或許這就是命吧。”


    誌善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你也不要太自責了。”


    “可素珍是我最要好的姐妹,自小,我們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一起玩耍,她這一去,我……。”陳若蓮說著說著,激烈地抽泣起來。


    “哎,人的一生中,最怕見到這種事,可是誰也沒有辦法阻擋,在農村,這樣的事又豈止一迴兩迴呀!”誌善摟著陳若蓮,眼神充滿了憂傷。


    “可是這素珍的命也太苦了。”


    陳若蓮接著說道。不由得哭出聲來。


    “其實,在你來之前的不長時間,村子裏姓張家的那個才叫慘呢,孩子出生不到三個月,那個女的就上吊死了,也不為什麽大事,就隻是因為他男的經常賭錢,可那天晚上,他男人也沒有參與賭錢,隻是在一旁觀看,你說這女人怎麽都這樣,真是想不通呀。”誌善在迴憶中顯得十分悲傷。


    “你們男人就知道親呀、愛呀的,哪裏知道我們做女人的苦呀,要不是逼不得已,誰會輕易地想著去尋死呀?”


    陳若蓮邊哭邊訴苦。


    “或許我真的不能理解你們的苦楚,可也不能動不動就尋死呀,畢竟生命屬於一個人隻有一次。”


    誌善緊鎖眉頭。


    “你說的倒輕巧,有時候把你逼到份上,一時頭腦子發熱,誰都會……。”


    陳若蓮不願意再說下去。


    “你可不要有那種想法喲,你要是那樣,我和孩子怎麽辦呀?”


    誌善感到陳若蓮的想法有點危險。


    “那可不好說,就看你怎麽對我了。”


    陳若蓮嘟起小嘴。


    “我王誌善對天發誓,要是做了一件對不起陳若蓮的事,我……。”


    “別說了,和你開玩笑的,我才不會那麽傻呢!”陳若蓮害怕誌善繼續說下去,及時打斷了他。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我要讓你成為全村子最富有的女人。


    “我才不要什麽富有,隻要你對我好,全家平平安安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陳若蓮鑽進誌善的懷裏,流出了幸福的眼淚。


    “我以我的人格發誓,如果不對你好,我就對不起我家列祖列宗,對不起我爸媽,更重要的是對不起我丈母娘。”


    誌善再次用手指捏著小鼻子,接著道:“這樣的保證你該滿意了吧。”


    “你要是不對我好,我做鬼,不,我做牛做馬也不會放過你的。”


    陳若蓮嘻嘻地笑著,笑著笑著,眼角流出了幸福的眼淚。


    摟著懷中多愁善感的妻子,誌善凝望著屋頂,眼睛濕潤了起來。對於他來說,久別重逢後,在月光下,毫無顧忌地摟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了。


    沉寂了一會後,陳若蓮抹了抹眼淚說道:“咱倆說一點高興的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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