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奇飛道:“在下是後生小輩,雖有其心而力不足,前輩作下這等大事,自然會有人出頭來討迴公道,在下帶來書信一封,望前輩二月後務必君山一行。”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隨手擲了出去,紙張份量極輕,竟給他擲了去,可見他功力極是了得,信封本是飄忽不定,“黑衣惡張”伸出手掌來,信封猶如水麵上的漂葉,緩緩穩穩的落在他的手掌上,看也不看,便放進大袍袖內,他所露的這手功夫和葉奇飛相形比下,更是小巫見大巫,葉奇飛臉上變色,哼了一聲,卻不說話。


    擂台下觀眾睜大了眼睛,瞧得乍舌不已,那看過這等上剩高明的武功。白木每暗道:黑衣惡張的功力果然厲害,看來我不是他的對手,倒不宜魯莽行事。


    葉奇飛將手一拱,道:“告辭了。”轉身欲行。


    “黑衣惡張”跨前一步,怪眼連翻,道:“你就這麽的走了嗎?”


    葉奇飛迴過身來,道:“不知前輩倘有何見教?”


    “黑衣惡張”冷笑道:“你來下戰書也就罷了,卻將老夫的愛徒打傷,,分明是要我的好看。嘿嘿,如果不在你身上留下一些記號來,你那盟主老爹豈不是要笑話我黑衣惡張這綽號是白叫了。”


    葉奇飛不禁一驚,知道他的厲害,自已萬萬不是對手,此老手段殘辣,天下聞名,他既如此說,自已處境可是大大的不妙了,道:“前輩在此設擂,有人前來打擂,現在有所損傷,前輩也要似令徒那樣無聊麽?”


    “黑衣惡張”不住冷笑,道:“葉少俠亦是有心來打擂,那又何必要走得這麽急呢?”


    葉奇飛大怒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前輩這話不知是何意思?”


    “黑衣惡張”道:“想請葉少俠耍上幾手紫宣刀法,讓老夫開開眼界,幾時找上你父親,也就不至給他打得暈頭轉向。”心裏想什到,到是直然不諱,毫不弄虛。


    葉奇飛怒極反笑,故作狂態,道:“在下隻是後生小輩,前輩既是有意要伸量,也隻有舍命陪前輩玩個痛快了。”“黑衣惡張”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邪派人物,知道自已一時大意打傷了王明傑,他此際要為難自已,知道無法幸免,他也是有骨氣的人,明知不是對方的對手,口氣上也不肯示弱。


    “黑衣惡張”道:“看你是小輩的份上,你有什麽絕技盡管使了出來,隻要能在十招之內立於不敗之地,老夫就不再將你為難,這總不能說老夫欺負你後生小輩了吧?”


    葉奇飛哈哈一笑,道:“閣下是前輩高人,久聞陰陽掌無敵於天下,我們這些晚輩一直無緣得見,今天能得前輩親自出手指點,最好不過了。”


    “黑衣惡張”冷笑道:“好個狂妄的小輩,居然要見識老夫的拿手絕技,放眼天下,能夠要老夫出手教訓指點的人也實在是不多了,今天算你動氣好,便拿你來開刀,看看葉彬斌是否解得了老夫的陰陽掌之毒。”他知葉彬斌昔年曾打敗了八怪之首的黃永爭才奪得了綠林盟主,武功自是非凡了得,自已沒有取勝把握,如是把他的獨生愛子打傷了,勢必於已大大有利。


    葉奇飛表麵若無其事,心裏萬分緊張焦急。“黑衣惡張”的陰陽掌敗過天下無數英雄豪傑,自已年輕功淺,那能是他的敵手,處於眼前的形勢,進退不得,自已正是顧慮他陰陽怪氣,反複無常,這才沒敢帶刀前來,鬆行派的勾手震脈功雖是厲害,自已功力倘淺,也唯有打一招算一招了。


    伍斌對白木每道:“這人好不霸道,葉大哥可能打他不過。賢弟,待會你可要幫葉大哥一幫。”白木每應了一聲,他對“黑衣惡張”聞名於久,自已絕不是他的對手,可不想過早和他朝相結怨,壞了自已的報仇大事,聽了伍斌的話,心裏躊躇難決。


    葉奇飛將體內的真氣凝聚掌心,亮勢起步,凝視不動。“黑衣惡張”又嘿嘿了兩聲,道:“剛才你來的時候還不停的嘻皮笑臉,怎麽?是不是害怕了?”


    葉奇飛哼了一聲,道:“怕你也就不來了。”身形一晃,快似風飄,迎麵三路分手探抓,盡是人身的要害。“黑衣惡張”的身形全都被他辣手罩住,眼看萬難閃躲,那知就在此際,“黑衣惡張”怪叫一聲,身形一飄,也不知他使的什麽身法,驀然竄出,即避過了一旁,葉奇飛指頭連他衣裳都沒沾著。眼見對方身法怪異了得,暗暗驚心。清嘯一聲,身形撥起,淩空懸身,左手連伸亂抓,同時變化了幾種厲害的手法,都是胸前的要害,右手化掌,狠擊天靈蓋,快似閃電般的出掌,掌心的內家真氣吐出,這正是鬆行派的勾手震脈功,他知“黑衣惡張”雖是怪邪,不出手則罷,一旦出掌,那可全是致殘致命的打法,因此一出手便使出了鬆行派的絕技。


    “黑衣惡張”久聞鬆行派有兩大絕技,第一是“紫宣刀法”,第二才是“勾手震脈功”,他見葉奇飛手法奇特,別致一格,與天下各門各派的擒拿手法大不相同,更見厲害,隻是葉奇飛年輕功夫倘淺,手法雖精,倘欠火候,暗道:難怪葉彬斌能夠打敗黃與爭,奪得了綠林盟主,紫宣門的絕技果然厲害。心念之間,縱低騰挪閃展,堪堪避開,葉奇飛身一著地,隨即騰起跟蹤追擊,同一霎息,又使出了震脈,勾手的絕技,伸指朝眉心、鵲橋、咽喉、璿璣、紫宮、膻中等穴戮來,此招乃是勾手震脈功的七絕死穴式,最是厲害不過,本來他也不想自漏家底的,隻因“黑衣惡張”的武功太過厲害,不使出絕技搶占機先,那便萬難抵擋了。


    那知“黑衣惡張”並不出手還招,他早料到葉奇飛一出手後便會拚命,使出鬆行派的絕技,他正是有意要葉奇飛如此,好趁機瞧瞧鬆行派的武功奧秘,等到和葉彬斌比武時,就容易對付了。卻見他仍是閃來躲去,葉奇飛別說是傷人,連他的衣角邊都摸不到。


    葉奇飛不禁倒抽了一口寒氣,知道他的武功厲害,自已說什麽也不是他的敵手,猛喝了一聲,不知何時手中忽多了一把鐵扇,唰的展開,疾若利刀,嘶風疾響,連綿相至,忽繞展變精妙,迅速絕倫,對付身材高大的“黑衣惡張”猶如揮刀砍大樹一般,相見形拙,便是台下圍觀的平常人眾,也看出葉奇飛打不過這個黑衣蒙麵人。葉奇飛當然更是清楚知道了,“黑衣惡張”想要傷已,易如反掌,把手中的鐵扇揮舞得密密麻麻,護住自身的重要部位,恐他辣手傷人。


    “黑衣惡張”不住嘿嘿地怪笑,葉奇飛知道他便要出手了,手指一彈,手中鐵扇脫手射出。“黑衣惡張”衣袖拂下,將鐵扇卷住,正自得意,思量要如何處置葉奇飛,冷不提防扇骨裏射出兩根銀針,不禁一驚,急忙縮手摔袖,兩枚銀針在衣袖上射穿,而他摔出的手勁極大鐵扇恰好往伍斌這裏打來。白木每大驚失色,撥劍來削鐵扇已是不能夠,急忙抓起劍鞘來一擋,隨著尖響,劍鞘碎裂,虎口發麻,幸喜寶劍沒被打斷,陡覺一股陰寒之氣貫臂穿身,登時雞皮疙瘩,急忙運氣化卸,不禁暗暗驚心:好在是把扇子,若是再稍大一些的暗器,伍大哥隻怕便給他傷著了。


    “黑衣惡張”怪嘯一聲,也不見他躬腰,忽然平地騰起,猶如一鶴衝天,隨著怪聲一歇,身影倏地撲落,雙臂大張,便似餓鷹撲小雞一般,來勢十分兇猛。葉奇飛三招末能占到半點便宜,見他突然出手,身形手法快得無法形容,那敢和他交手,急忙掠身一滾。“黑衣惡張”不僅身形手法快,兩袖之下的道力也是十分兇猛,儼如汪洋巨浪,黃河急流一般,雖是躲過了他的厲害殺著,也難於躲過他那古怪厲害的掌風陰功,似乎突然之間掉進了冰窟裏去了,凍得筋骨裂痛,渾身發抖,猶如雨打花枝一般。


    擂台下觀眾也覺嚴寒襲體,站在台前的都打冷戰,不明所以,齊聲駭叫,人潮湧動,紛紛退後,害怕的都跑了迴去,受了寒氣的都大病一場,數月後方始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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