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注視著衛凡,忽的嘴角泛起一絲玩味,旋即戲謔道:“小王八蛋,竟然把我逼到這個份上,嗬嗬,真有你的啊!來,等著老子,來把你的骨頭一根根拆下來吧,哈哈哈。(.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衛凡望著那瞬間信心大漲的白衣青年,嘴角譏諷之色一閃,嘲諷道:“這便是千雲宗?這便是所謂執正道牛耳的大門大派?這邊是所謂的千雲宗弟子?好本事,好能耐!”


    白衣青年臉上漲紅之色一閃,便好似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般,瞬間便是有了幾分的抓狂。當下眼中狠光一閃,腳下重重一踏,身子已是合入炙白的劍光之中,向著衛凡急速射來。


    炙白的劍芒,帶著一抹赤裸裸的森然殺意,猶如刺破青天的長虹一般,向著劍尖所指的衛凡狠狠刺去。


    強勁的衝勢,瞬間便是在這有若靜瓷的天空下,劃出了一大片尖銳的破空之聲。洶湧的勁力,絲絲外泄出去,竟是把那花崗石鋪層的地轉,好似切割豆腐一般,生生撕扯成了一地的碎片。


    炙白劍芒迅捷無比,剛發出時,尚在遠處,片刻之下,便已是勢若奔雷地衝到了衛凡身前。


    劍氣龐雜淩亂,絲絲外泄,直如瘋魔了的野獸一般,尚未臨體,便是刺得衛凡臉頰一陣生疼。仿佛在那炙白劍芒之中,存著一個上古的神明,欲在此刻,蕩盡妖邪。


    衛凡嘴角輕揚,一手把那潤澤玉佩塞進懷中,腳下忽的一絆,便看紫紅色暈子一閃,身子毫無征兆地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眼看著那猶若劈天而來的劍芒就要把衛凡一劍腰斬,衛凡那看似緩緩仰倒的身子,仍是那般的不緊不慢,但詭異的卻是那炙白劍芒,與衛凡之間好似是總差了那麽幾分,但便是這幾分的巨力,劍芒竭盡全力之下,仍是夠不到衛凡的身子。


    白衣青年臉上詫色一閃,旋即兇光大盛,手上印決一握,便聽突然一聲斷喝,那劍芒突然之間便是好似是帶上了絲絲的靈動肅殺,竟是在一瞬間輕快了起來,連帶著那劍芒本就如同奔雷的速度,一瞬之間,變得更加迅捷。


    劍芒跳動吞吐間,威力瞬間便是狂漲了一籌不止,那淩亂的劍氣,並未絲毫影響那劍芒的如虹氣勢,反而更好似是一個可怖的夢魘正吐著猩紅的舌頭,桀驁的嘲諷著衛凡的軟弱無力。


    劍若雷霆,生死立判!


    下一刻,炙白的劍芒瞬間臨體,耀目的光華瞬間便是把場上兩人的身影,全部遮掩下去。這一刻,場上便是如同多出了一個熾白色的太陽,霸道絕倫的光華,刺的人睜不開眼睛。


    嘶啦一聲輕響,兩人已是越開了一大段距離,淩亂破損的地麵上,密布著錯亂的劍痕,條條入石三分,便是堅硬的花崗石地磚,也是未能稍阻那白衣青年狂暴的劍氣,在淩亂的場地中間,一抹淒豔的鮮血,好似是惡魔的戰帖,死死釘在場中,在一大片白白的石粉磚塊中,望之觸目驚心。


    場上一邊,白衣青年,雙目之內略有猩紅之色閃動,渾身上下強悍狂猛的氣勢,配著那絲絲錯亂劍氣,直若渾身殺氣的九天戰仙一般。


    另一邊的衛凡,相比之下則是要淒慘了太多。那一身的墨色衣衫,早就是破損不堪,現在正兀自在風中飄搖著,似是一個滑稽的笑話。


    墨色衣衫下麵,蒼白的膚色上,條條血痕,便似是身受了什麽淩遲酷刑,那一條條的血痕,或深或淺,有的隻是皮外之傷,有的卻是入肉三分,但不論何種傷痕,都是在此時滴滴答答得訴說著自己的淒豔壯麗,一點點的鮮血,不要錢的在地上慢慢流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隻是,往上看去,那一個剛硬的嘴角上,依舊掛著那一抹森森的淺笑。那眸子裏,依舊是充斥著濃濃的嘲諷篤定。


    雖是一身狼狽,卻是桀驁如初!


    白衣青年麵對著依舊沉穩的衛凡,忽的心中又是一陣說不出的無名火起。當下惡狠狠地向著衛凡嘶吼道:“笑,笑什麽笑,老子這就活劈了你!”


    衛凡眉頭一挑,緩緩搖頭道:“難怪,難怪王一鳴師兄會被人稱作千雲奇才,難怪劍道之中隻有他被稱作百年一降,難怪你會再次籍籍無名,難怪會被人當做槍頭,來我這裏試水!”


    “你說什麽!,老子撕了你!”


    白衣青年臉上狠狠一抽,腳下一踏,身子扭動間,已是化作了一道狂風,向著衛凡疾掠而來。


    前方,衛凡傲然而立,驚天的氣勢,仿若大妖臨世,望著那白衣青年的眸子中,濃濃的滿是嘲諷。


    白衣青年怒意更盛,手上一催,劍芒瞬間更勝從前,這一刻淩厲鋒銳的劍意,竟是帶上了幾分本不該存在的癲狂狂暴。


    狂衝的劍芒如同怒龍一般,竟好似是忘記了任何的技巧,向著衛凡麵門毫無花哨的直直衝去,甚至連那白衣青年身側的無形真力護持,也是在這一刻被那白衣青年,在盛怒之下強行抽出,融入劍芒。


    端是竭盡所能,欲要一劍斬了眼前這個可惡的人兒。


    當劍芒橫衝直撞就要來到衛凡近前之時,衛凡忽的腳下一踏,身子一扭,便是合身撲了上去。


    隻身孤影,麵對那好似破天殤景的劍芒,義無反顧毫無畏懼地撲了上去。


    宏大劍芒霍然而下,便在那間不容發之間,衛凡左腳在地麵上重重一踏,腳下紫紅色妖力瞬間大盛,隻聽砰的一聲悶響,卻是那妖力在衛凡腳下瞬間凝聚爆發,把那一塊花崗石地磚一腳踏成了齏粉。


    借著這強猛的一踏之力,衛凡身子瞬間便是得了一股強大的反推之力。劍芒已是到了衛凡頭頂不過半尺之遙,便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衛凡身子霍然平平移出三尺。


    正是這三尺距離,衛凡逃過了那被一刀兩斷的厄運,但雖未身死,左側肩頭,卻是被那鋒銳的劍芒餘波一下子削去了一大塊血肉,瞬間汩汩鮮血便是彌漫而出,看去一片的血肉,淒慘無比。


    白衣青年咧嘴猙獰一笑,似乎是對衛凡的這般尚還頗為滿意,當下心中怒意稍緩。便在此時,已經於衛凡錯身而過的白衣青年,餘光之中,忽然看到了衛凡身子霍然騰起,便是如同鬼魅一般地向著自己竄了上來。


    強猛的衝勢,迫使白衣青年的身子向前衝去,一時之間難以控製自身。


    衛凡腳下連踏,聲聲悶響,腳下便是如同多出了一個個小小的炸彈一般,在地上兀自炸響不斷。這般舉動,換來的是衛凡身子瞬間便是飄忽如同鬼魅一般,轉眼就欺身到了那白衣青年近前。


    白衣青年一驚,正待反應,忽然便看衛凡身子一弓,清秀白皙的麵龐上,沾惹上了點點血跡,平添了幾分瘋狂的猙獰與兇意。


    衛凡身子便是如同一張拉滿的老弓,忽的向著那白衣青年驟然彈起,便是好似離弦之箭一般,轉眼便是竄了上去。


    不待那白衣青年稍作反應,衛凡的左腿已是高高抬起,便是如同一枚炸彈一般,狠狠地轟在了那白衣青年的胸口。兇悍的勁力,在砰地一聲悶響聲中,將那青年胸口的整潔衣衫,生生撕碎,露出了下麵被打成了紫黑色的肌膚。


    白衣青年修真以來,何時受過此等重擊,當下頭腦一昏,便是想要就此不省人事。然而,就在那白衣青年三魂離體六魄神遊之時,忽的一雙鐵一般的大手,把白衣青年生生從那安謐的黑暗之中拉扯了迴來。


    抬眼一看,卻是一臉猙獰冷笑的衛凡。


    衛凡嘿嘿一笑,左手抓住白衣青年的脖頸,右手曲臂一橫,整個肘尖便是如同大錘一般,重重擊在了白衣青年剛剛才是被一擊膝撞的胸口。


    無匹的盡力便是如同潮水一般,狠狠衝撞在白衣青年的肺腑之間。不及說話,大口大口的鮮血,已是汩汩而出,便在這狼藉處處的地麵上,緩緩勾畫著一副淒豔的丹青描摹。


    陽光如瀑,下麵渾身浴血的少年,一手提著一個身材頎長的狼狽男子,在絲絲微風中傲然而立。


    一邊,幾個外門弟子似是看著惡魔一般,看著渾身鮮血的衛凡心驚不已。


    “放手!”


    便聽一聲斷喝,一道灰色的閃電從領寶堂裏一下掠了出來。


    強猛的速度,帶起了如刀的勁風,狠狠抽打在衛凡的身上。旋即衛凡便是感覺手上一輕,等到眼睛終於看清那道灰色閃電時,自己手上的那個重傷的白衣青年已是不見了蹤影。


    抬眼看去,在自己身前幾步,一個灰色衣衫的幹瘦老者,正一手抓著那白衣青年的右手脈門,一手之上濃厚深沉的明黃異芒閃動不休,正緊緊抵著那白衣青年的後心,絲毫不肯放鬆。


    “你便是李悠然老匹夫的弟子?怎麽如此野蠻粗魯,千雲宗內,不知愛惜同門,竟然狠心下如此重手,你到底是何居心?”


    不等衛凡發問,那老者便是一頂大帽子扣了過來。


    衛凡嘴角輕揚,向著老者一拱手道:“不知前輩是?”


    “千雲宗,後山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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