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凡心中大驚,但也不知是因為前幾次的兔子事件還是在這兇獸森林中已經有了一段時間心下稍稍對此有了適應。(.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竟自慌而不亂,雙手持著木棒末端對著那兇獸的頭部就是一陣猛砸。


    那兇獸一聲大吼,很是憤怒地一爪拍在了衛凡腦上。衛凡隻覺眼前一黑,便是再無知覺。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衛凡隻覺得臉上一涼,身體卻好似騰雲駕霧一般。但不論怎樣,身子還是緩緩地迴複了知覺。勉強撐開尚還很是沉重的眼皮,四下一看,卻是冷汗直冒。


    這才明白原來自己被兇獸襲擊並非南柯一夢,自己刻下正被那兇獸叼著脖頸處的衣服。


    那兇獸很是高大,再加上衛凡尚是稚子之齡形容尚小,就這麽被兇獸一路叼著,竟是碰觸不到地麵。兇獸嘴裏絲絲惡臭,直熏得衛凡頭暈眼花。


    被叼著走的衛凡想要掙紮,但身體還未動便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就憑自己的氣力,怎是此兇獸一合之敵,剛剛沒將自己就地食用恐怕是為了帶迴窩裏慢慢享受的吧。若是自己輕舉妄動,保不準惹惱於它,這兇獸兇性大發把自己就地正法豈不嗚唿哀哉。


    念及此處,衛凡徹底放棄掙紮,任由兇獸帶著自己前進。


    先前這兇獸出手迅猛,衛凡尚未看清已被製服在地。此刻才發現這正叼著自己或許不久就要將自己生吞活剝的兇獸原來是一隻鬣狗。一隻足足有正常鬣狗三倍大的鬣狗!


    衛凡弄清此刻的情況之後,不由的心底一陣發緊,本來心中尚還存在的一絲僥幸頓時煙消雲散。如此巨大的鬣狗在外麵估計單對單麵對一隻老虎也是能不落下風的。


    那鬣狗察覺到衛凡已經蘇醒,頓時用力地甩了甩頭,連帶著被叼著的衛凡也是一陣的天旋地轉頭暈眼花。


    鬣狗並不鬆開嘴巴喉嚨卻是發出低低吼聲,威脅意味很是濃厚,配著這鬣狗兇神惡煞的樣子,確實威猛之極。威脅一番之後,鬣狗仍自不緊不慢地走著,似乎衛凡的蘇醒對於它而言隻不過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而已。微微警告一下則可,不會有任何超脫掌控的事件發生。


    原來對於這鬣狗來說,自己也不過是一個不足掛齒的小小獵物而已,戰鬥力更是弱得近乎忽略不計,衛凡想到此處不由心中一陣苦笑。


    一路走來,衛凡愣愣的被鬣狗叼在嘴裏,這越走,卻是發現這道路越熟悉。原來獵狗走過的地方竟有一部分是自己進入兇獸森林時的來路,而且是那枝條最是密集,自己無法隻能縮身鑽過的地方。也是自己每次穿過都身上掛彩數處的地方。


    難道,這鬣狗竟是憑此追蹤到自己?竟是自己的血腥氣引來的這隻獵狗?


    衛凡不由感到一陣悲哀,這才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正在衛凡的胡思亂想之間,鬣狗叼著衛凡左轉右轉,來到了一個相當隱蔽的所在。


    衛凡微微抬頭一打量,發現這裏儼然正是這鬣狗的巢穴,裏麵四隻毛絨絨肉乎乎的小鬣狗跌跌撞撞地爬了出來,圍著叼住衛凡的鬣狗又蹭又聞,很是親熱的樣子。那鬣狗一甩頭,把衛凡摜到地上。仰頭一聲長嘯,看那樣子正如人類餐前禱告一般。


    衛凡趴在地上一陣頭暈眼花心下一涼,此地莫非就是自己葬身喪命之所嗎。自己大仇未報豈能甘心撒手人間。於是思量著拚力一搏,雖死亦可無悔了。


    衛凡就欲暴起出擊,先下手為強,卻感覺那大鬣狗停下了動作。心中納悶,悄悄向鬣狗方向一看,那鬣狗竟是儼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就連四隻小鬣狗都是被大鬣狗護在身後。


    衛凡不由一陣緊張,定然是有了其他的變故才導致這大鬣狗如此。


    果然,就在這緊張的氛圍中,一隻身形更大的獨眼鬣狗在一邊草叢中晃了出來。


    那獨眼鬣狗似是沒有感到氣氛中的劍拔弩張,兀自樂顛顛地跑向了那隻帶衛凡迴來的鬣狗,竟是很感興趣的欲要聞它的屁股,卻是一副要交歡的模樣。


    衛凡不由一陣無語,剛剛以為這兩隻鬣狗可能一戰,自己也好趁隙逃生。卻不意原來帶自己迴來的鬣狗竟是一隻母的,而那隻更大的獨眼鬣狗竟是“看上”了它!


    剛才一隻大鬣狗自己逃生的可能尚且極為渺茫,現下又來了一隻看去更強的鬣狗,自己如何抵抗?念及此處,心中一片悲涼。正自胡思亂想之際,護著小鬣狗的那隻母鬣狗一聲厲嘯打斷了衛凡的思緒。


    那母鬣狗竟自一步不讓,一副欲要誓死一戰的模樣。


    獨眼鬣狗看著母鬣狗樣子微微一愣,旋即突然醒悟,惡狠狠地看向四隻小鬣狗,四爪用力,竄向縮在母鬣狗身後不遠處的小鬣狗。


    母鬣狗登時頸上鬃毛倒豎,狂怒撲向獨眼鬣狗。但可惜始終無法後發先至,待自己趕到四隻小鬣狗瞬間被獨眼獵狗殺死三隻,另一隻也是氣息奄奄,看去也是渾身鮮血,倒在一邊。


    母鬣狗登時發狂,張牙舞爪衝向獨眼鬣狗,與之戰作一團。霎時間牙爪紛飛,一開始獨眼鬣狗尚稍有退讓,不多久便被打出真火,也是以一副兇暴殘忍的打法跟母鬣狗拚了起來。


    衛凡趴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唯恐兩隻鬣狗注意到自己,先行一步來結果自己。


    看著兩隻鬣狗打的越發火熱,衛凡心中頓時活絡起來。看這態勢,若是能等到這兩隻鬣狗打到兩敗俱傷,自己坐山觀虎卻也未嚐沒有活命的把握。


    隨著兩隻鬣狗的戰鬥進入白熱化,衛凡逐漸感覺不妙。那母鬣狗起先的拚命死磕確實令獨眼鬣狗大是狼狽,但隨著時間漸久,尤其是獨眼鬣狗開始全力一戰之後,母鬣狗的優勢瞬間被扳平,此刻已變成了絕對的劣勢。


    母鬣狗起先雖是兇惡但很是威猛的外表早已不複舊觀,此刻已是渾身鮮血,兩個肩頭森森白骨更是隱約可見,頸上一道大大的口子,青筋在上麵一顫一顫,喘息也越來越混亂粗重。


    反觀獨眼鬣狗,雖身上鮮血淋漓,但兇狠依舊甚至更勝以往。


    如此下去,母鬣狗喪命已經是板上釘釘,區別不過是早一會亦或是晚一會的問題。衛凡不由心中大急,若是真等獨眼鬣狗咬死母鬣狗之後,自己獨力對抗獨眼鬣狗定然是難上加難,起初妄想的坐山觀虎已經無疑癡人說夢。


    自己必須趁著母鬣狗與獨眼鬣狗糾纏之際,上前去助母鬣狗一臂之力,這才有活命的可能!


    母鬣狗與獨眼鬣狗交戰愈發激烈,已然是到了生死相搏不死不休之境。衛凡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得慢慢向著兩隻鬣狗靠近。


    十米,九米,八米,....四米,三米。


    速度慢的讓人歎為觀止,幾乎是一寸一寸的數著挪過去的。莫說是以鬣狗的速度來看,便是在衛凡看來這也是絕對的龜速。但也隻有這種方法才能保證可以接近這即將血濺五步交戰中的兩隻鬣狗。


    衛凡努力地向著兩隻鬣狗靠攏,獨眼鬣狗竟在與母鬣狗交戰間很是警覺地分心掃了衛凡一眼,很是兇惡的向著衛凡示意了一下。


    但獨眼鬣狗這一示威,卻成了與母鬣狗交戰中的最大一個破綻。母鬣狗迅速一矮身,很是靈活地一口咬住獨眼鬣狗脖頸,爪子狠命一推,將獨眼鬣狗按在地上。


    獨眼鬣狗脖頸吃痛,正要奮起反擊,卻不意被按倒在地,隻能拚命用利爪撓母鬣狗的肚腹,以期可以讓母鬣狗吃痛鬆口。


    但母鬣狗幼崽被噬,豈能輕易與它幹休,兀自狠狠咬著獨眼鬣狗脖頸,儼然是一副要與之同歸於盡的架勢。


    獨眼鬣狗大急,更加賣力地撓著母鬣狗肚腹,直撓得腸穿肚爛,卻是仍不見母鬣狗嘴裏有絲毫放鬆。


    衛凡在一旁看著這慘烈一幕大為震驚,心中竟是掠過絲絲不忍。但見母鬣狗肚腹破爛,突然醒悟,自己小命尚無著落,那有什麽閑心閑力關心其他勞什子。旋即雙手用力一撐地麵,從地上躍起,在懷中拿過匕首,沒命的向著兩隻鬣狗衝去。


    母鬣狗嘴巴緊扣,對於衝來的衛凡不理不睬,雙目之中剩下的隻有極度的暴怒和深深的哀傷,地上的獨眼鬣狗卻是滿眼憤怒,對於衝來的衛凡不屑兇殘之意溢於言表。


    衛凡衝到兩隻鬣狗近前,摒棄雜念,舉刀對著獨眼鬣狗肚子就砍。“嘶..呲嘶”一陣鈍響,竟是獨眼鬣狗皮毛堅實強韌,衛凡年小力弱,一時之間竟是砍之不入。


    母鬣狗雖是猶自死不鬆口,但肚子中的腸子等物卻已經被獨眼獵狗撓了一地,傷勢之重令這母鬣狗已是漸漸虛弱。


    獨眼鬣狗與母鬣狗搏鬥正酣,卻被衛凡偷襲,怎能不怒,竟是分出一隻爪子想去撓衛凡,奈何在母鬣狗大力之下動彈不得,卻是更加兇惡地盯著衛凡。


    衛凡眼看形式急轉直下,若是操作不好,說不得今日自己小命便交代在此地了。不由心下一陣大急,突然見那鬣狗兇惡的眼神,不由周身泛起一陣寒意。


    不過衛凡卻也有幾分急智,登時轉刀不再對付獨眼鬣狗堅韌的肚腹,一刀刺向鬣狗的眼窩。


    手起刀落,血光四濺。


    獨眼鬣狗一陣劇烈地痙攣,不知從何處來的大力竟是一爪直接將母鬣狗蹬踹了出去,衛凡頓時寒毛直豎,沒有母鬣狗牽製自己如何能是這兇獸對手,手下匕首迅速抽出又是一刀刺入,未等獨眼鬣狗做出什麽反應,再次抽出又是一刀刺入。如此反複,出手如風,下刀也是一刀緊過一刀。如此不停,直到衛凡突然感到身體再也沒有了絲毫氣力,才停下了已經機械的動作,丟開了手中的匕首,低頭一看,那鬣狗的腦袋已經被大卸八塊,腦漿鮮血散了一地,慘不忍睹。


    鬣狗眼窩這方寸之地竟被衛凡沒命的狠戳了數十刀不止!


    看過最後一眼,認定獨眼鬣狗再無幸存可能,衛凡眼前一黑,就此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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