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塵的話,讓李逸微微一愣。


    皺眉道:“怎麽迴事?他至少還有百年壽元,怎會這麽早就過世?”


    萬塵聽李逸這麽說,心裏更加確信對方是自己父親的朋友。


    便也沒有隱瞞,歎息又氣憤道:


    “父親他……非是壽元斷絕,而是被人暗害!”


    “更加可恨的是,這三年間,我卻一直未能追查到兇手的蛛絲馬跡!”


    李逸一聽這還有隱情,眉頭一時蹙得更深,催促道:


    “速速與我講來。”


    本來重迴故地,見一見舊識老友是一件比較令人期待的事情。


    現在計劃卻這麽幹脆地終結在這裏,無疑令李逸心中不快。


    雖說萬橫在李逸結識的人裏隻是個小角色,但是對現在的李逸來說。


    每一個當初的舊識,都是一筆或大或小的財富。


    它們代表了以前那段遊曆世間的逍遙歲月。


    因為無法再有,所以彌足珍貴。


    ……


    畢竟是涉及父親之死的細節,萬塵還是硬著頭皮問了李逸一句。


    “前輩可否告知,您是家父的哪位朋友?”


    “晚輩常在父親身邊,應是聽過您的名諱的。”


    李逸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輕聲道:“知道為什麽剛開始我沒有理你嗎?”


    萬塵一臉茫然。


    “原本我以為是你粗心沒認出來,但現在來看的話,竟是真的不認識我。”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萬橫留給你的東西裏,應該有一幅畫作才對。”


    “難道說……你一次都沒看過嗎?”


    李逸的話,讓萬塵恍然驚覺。


    動作迅速地從儲物戒裏立刻取出了一個長長的玉匣。


    輕輕打開,一幅畫卷赫然出現在眼前。


    同時還散發出一股清幽的香氣。


    顯然,無論從裝裱還是這幅畫的保存方式。


    都清晰地透出兩個字:高級!


    萬塵既有些悲傷又有些愣神地看著手上的畫卷。


    遲疑道:“您說的可是這幅?”


    李逸垂著眼瞼一看,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此乃雲霧紙,十分稀有,且極易損壞。”


    “但過了這麽久,還保存得如此完好,可見你們是用了心的。”


    萬塵欲言又止地撓了撓頭,緩緩將畫卷打開。


    再次仔細地確認了一番畫卷上的內容之後,仍舊在進行著確認。


    “您的意思不會是說……這上麵畫的是您吧?”


    旁邊的李清寒也對李逸以前的樣子挺感興趣。


    但是見萬塵還在這裏磨磨唧唧,不禁暴躁道:


    “你這人真是夠了!大大方方把畫給我們看看不就得了?”


    “萬一他現在用了神通遮掩真容,或是以前用了神通遮掩真容。”


    “那有些出入不是很正常嗎?”


    “朕來告訴你,看畫不能隻看其形,最重要的是看其中的神韻!”


    “就算一個人的臉再如何變化,他的氣質他的眼神總是不會變的。”


    萬塵被個小姑娘給懟了一通,但也不敢得罪人家。


    隻能稍顯不服地小聲嗶嗶了一句:“說得倒簡單……”


    而李清寒見他呆頭呆腦的還不照做,便徹底失去耐心。


    蹭地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步就到了萬塵身邊!


    而他手中的畫作,也清晰地呈現在李清寒眼前。


    李清寒頓時如遭雷擊,站在那裏徹底愣住了。


    片刻後,她的整張臉都憋紅了。


    搭配上那嬌小的身子,好像番茄成精了一樣。


    看得出來,可能是覺得在這種場合下笑出聲不太禮貌,所以在極力忍耐。


    萬塵歎了口氣,無語道:“沒關係,你想笑就笑吧。我當初第一次看到這畫,表現得比你還誇張。”


    於是,便爆發出猖狂的笑聲。


    一直笑到李清寒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下李逸怎麽也發現不對勁了。


    指尖微動,萬塵手中的畫便瞬間飛到了李逸手上。


    低頭一看,好家夥,要不是已經脫離凡胎,李逸感覺自己現在血壓得直接拉滿。


    因為那畫上的確畫的是一個男人。


    可也就隻能判斷出這一點了。


    畫的美醜暫且不論,主要是它的畫風,太過抽象派和野獸派結合。


    饒是李逸這種自恃經過前世諸多傳世畫作鍛煉的人,也不禁感到歎為觀止。


    “萬橫啊萬橫,你這種水平……當初是怎麽那麽自信地跟我說,自己畫畫還頗有天賦的?”


    “怪不得當初畫成之後,怎麽也不讓我看一眼,原來如此……”


    萬塵眼神一亮,顯然經過了李逸的親自認證,內心也不再懷疑他和畫上不是一個人了。


    畢竟自己父親的水平……按照常規手段能找到符合畫像的才是怪事。


    “莫非您就是家父常常說起的那位白衣槍神?”


    萬塵顯得很激動,砰地一聲跪倒在地,哭訴道:


    “前輩,請您一定要為家父做主啊!”


    而旁邊的李清寒關注的則是另一個問題。


    “白衣槍神?你不是劍神嗎?喂,你可要看清楚,不要認錯人了喔!”


    萬塵搖頭:“不會的!家父說過,知道這幅畫的隻有他和前輩二人,所以決計不會認錯。”


    李逸也傲嬌得瞥了大女兒一眼,嘴裏輕輕哼了一聲。


    眼神很明顯在說:“老爹我年輕時的事跡,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當初在這寧遠城停留了些時日,與當時擔任城主的萬橫也算有緣。”


    “分別之際,見他太過不舍,便答應送他一件寶物。既可防身,也算日後再見的信物。”


    “甚至後代拿信物來找我,我也不會視而不見。”


    “可是他非得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畫技了得,隻需為我畫一幅畫像便心滿意足。”


    “我勸說不了便答應他,便在完成之後的畫像中注入了一道靈力。”


    “隻要遇到危機時撕開這幅畫,便能轉危為安,而我也會知曉他發生了意外。”


    “現在他人已死而畫還在,並且還提前交給了你。”


    “顯然在一開始就沒有用它當法寶用的想法。唉……”


    李逸有些惆悵。


    多一件寶貝少一件寶貝對他來說是無傷大雅的。


    所以不禁在想,如果那時硬塞給他一件寶貝防身,結果是不是就不一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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