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寒猛的一下睜開眼睛,銳利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劍一樣橫掃過空空內的所有角落,靈氣隨著這一下,瞬間慌亂起來,索寒突然又閉上眼睛。小狐在這股近乎實體的壓力下,漸漸的蘇醒過來,看到索寒的那一瞬間,眼神有了一陣陣的迷糊,飄在空中的索寒,周圍被靈氣包裹著,像是一個即將破繭而出的蝴蝶一樣,輕盈透亮。


    小狐起身走到角落,哪裏的溫度明顯比其他地方要高很多,一絲紅色在空空的牆壁上顯現,小狐心裏一驚,火焰魔珠的威力果然非比尋常,小狐這樣想著,擔憂的看向索寒。


    索寒四周的靈氣猛的一下暴漲開來,小狐一愣,迅速的捏了個法訣,一道盾牌剛剛形成,靈氣爆破開的衝擊已經傳來,隨著,砰的一聲,小狐重重的被拍在牆上。


    空中的索寒緩緩的舉起手來,雙手交織,不緊不慢的捏起了法訣,隨著法訣的形成,四周的空氣發出爆鳴聲,索寒突然雙手一分,一道白色的光波從他的身體四周擴散開來,清涼涼的感覺從小狐的心底升起,剛才被衝擊波撞過的地方迅速的修複還原,一陣陣的舒服感讓她止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修補術果然非比尋常!”索寒一閃身,到小狐麵前輕聲說了句。


    “你是說……”小狐激動的一時不能繼續。


    “你是想說我已經達到了神的階段,對吧?”索寒微微一笑,說道。


    “嗯嗯嗯嗯!”小狐點著頭答應著,“沒想到我們這次竟然是因禍得福了。”小狐笑了笑說。


    “你也有所突破了吧?”索寒看著美若天仙的小狐有了一陣的失神,隨即又說道,“看你現在維持人身,好像沒有剛開始那麽費勁了。”


    “索寒哥哥,你知道嗎,空空真的是個寶物呢,短短的十幾天,我的法力就有了質的飛越,現在我完全可以保持人身了。”


    “恩。”索寒點了點頭,“可是……”說著頓了頓,“可是我們還有個勁敵在外麵守候著,空空雖然是神器,可終究隻是防禦和儲物的東西,是遠遠比不上灰蒙手中拿著的火焰魔珠的。”索寒皺了皺眉眉頭,“你看空空的角落,已經快承受不住了,我們得想個辦法,消滅灰蒙,方可是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索寒說著向四周環視一遍。空空裏麵充斥著的靈氣像是水流一般滋潤著火紅的牆壁,絲絲的白氣夾雜著空空裏麵的靈氣,發出輕微的爆鳴聲。


    “雖然你的法力現在已經達到了神的階段,可是灰蒙終究還是一個神獸,法力相差太大,我們有什麽辦法呢?”小狐說著,突然眼睛一亮,“我們不是還有錦囊嗎?”小狐指了指角落,“就是黑袍婆婆在臨走時送的。”


    “不可!”索寒擺了擺手,“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去拆錦囊,你要知道,我們更大的敵人並不是灰蒙,而是極北之地的雪裏弑,是她手中的破滅。”


    “那我們該怎麽辦?”


    “我想想……”索寒說著皺了皺眉頭,“灰蒙雖然是神獸,可是他終究是動物,也沒有你那麽的靈活,所以,我們可以用遊走戰鬥的方式來,等到他疲憊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全力出手,我想,灰蒙就算不死,我們也有了逃脫的機會。”


    “好,就這麽辦,我的遊行八級已經到了三級,雖然隻有三級,可是躲避灰蒙的追擊,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你就在旁邊,適時的給他重創,相信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索寒點了點頭,“一切小心,火焰魔珠的威力我試過,不容小覷。”


    小狐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走!”索寒拉住小狐的手念了句咒語後大喝一聲,從空空中消失。


    故國的王猛的一下睜開眼睛,心中的慌亂使得他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有一瞬間,他感覺心痛的不能自拔,那是一種最真切的,水乳相融的感覺。


    究竟出什麽事了?王想著撐著床沿爬下床。


    他緩緩的向窗口走去,虛弱的身體使得他的行動極其的緩慢,有幾次還險些摔倒,他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自從索寒走了以後,他的身體就慢慢的不聽使喚了,法力像是水流一樣,悄悄的從他的身體流失著,僅存的一點點真氣早已經不能支持他正常的活動了,有時候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會歎著氣幻想故國的未來,可是每次都被失望擊打的粉身碎骨,那是一種真真切切的失望。


    王剛到窗戶邊,伸手打算打開窗戶時,猛的被窗外的一個黑影嚇了一跳,“誰在外麵?”王說著,一下子拉開窗戶。


    窗外的黑影明顯一怔,一閃身消失不見。恍惚間王看到消失的人是個長發飄飄的女人,熟悉中又透著濃濃的陌生感,好像在什麽時候見過,又好像沒有。王有了一陣的失神,同時又陷入沉思,好久後長長的出了口氣,難道是雪裏弑?可是,雪裏弑為什麽會到故國來呢?又為什麽躲在窗戶外麵偷看呢?難道她並沒有真正的放下父王。


    王這樣想著看了眼有些暗淡的月亮轉身迴到床上坐下,他知道,他和父王長得非常像,所以,他才猜想來人是雪裏弑。如果,真的是雪裏弑的話,索寒一去不就見不到她,也取不到破滅嗎?同時,如果來人是雪裏弑,那麽,故國不就有希望了?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打斷王的設想。


    王妃緩緩的推開門,一臉憔悴的走進來,“王,您怎麽起來了?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王點了點頭,“剛才我突然生出很強烈的慌亂感,好真實。”王說著劇烈的咳嗽起來。


    王妃趕忙倒了杯水送過去給王,“請了好多的醫生,都不見你的病恢複,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王喝了幾口水才止住咳嗽聲,歎了口氣說,“我的病怕是沒得救了。”說著又緩緩的走到窗口,“怕是治不好了啊!”


    “王!”王妃緊走幾步扶住搖搖欲墜的王,“你千萬別這麽說,我明天就讓人下令在全國各地招納名醫,我相信,總能遇到能夠隻好你的病的人。”說著猛的轉身,“不等了,我現在就下令。”


    “別!”王一伸手拉住王妃,“不能這樣。”


    “為什麽?”


    “我現在的病,木圖真君應該還不知道,一旦讓他們知道了,肯定會大舉進攻我故國,那時候就無力迴天了。”


    “可是,你的身體更重要!”王妃轉身抱住王那消瘦的身體低聲說。


    “不!”王搖了搖頭嚴肅的說,“我的身體比起故國上上下下萬千百姓,什麽都不是,就算我病死了,也不想看著我故國子民有一絲一毫的損傷。”王歎了口氣,高聲道,“我於心不忍呐!”


    “王!”王妃輕輕喚了聲,眼睛瞬間紅了起來。


    “沒事了,你迴去休息吧,這段時間你都瘦了。”王輕輕的拍了拍王妃的後背柔聲說道。


    “恩,王也早點休息吧!”王妃說著轉身出了門。


    “唉!”悠長的歎息聲,穿破夜色,刺穿月光,透過空間傳的好遠好遠。


    斷崖邊,木圖真君一襲長衫,定定的站著。


    他的心猛地一顫,一陣悠長的歎息聲直刺心底,一刹那,縷縷悲傷,湧上心頭。


    “魅惑?”木圖真君也歎了口氣輕輕喚道。


    “真君!”


    “剛才的歎息聲你聽到了嗎?”


    魅惑一怔,搖了搖頭,“恕臣法力低微。”


    木圖真君笑了笑,“這不怪你,因為這聲歎息本就是不存在的。”


    魅惑愣了愣,“真君的意思是?”


    “你不懂得,真的不懂。”木圖真君說著轉身,“故國王怎麽樣了?”


    “身體越來越差,看來快不行了。”


    “恩。”木圖真君點了點頭,“迴去吧!”


    “真君?”魅惑猶豫了下,“有句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但說無妨,恕你無罪!”


    “恩!”魅惑點了點頭,“故國的王看著很可憐……”


    “動了惻隱之心?”


    “魅惑不敢。”魅惑慌忙跪倒地上,“隻是他心係天下百姓的精神讓我有點慚愧。”


    “恩!”真君輕輕的答應一聲,“你先迴去吧!”


    魅惑看了木圖真君幾眼,確定木圖真君不會再說什麽的時候才道了句魅惑告退。消失不見。


    木圖真君看著消失的魅惑,心裏暗暗的想著,你怎麽會懂呢,那聲歎息是同病相憐的感應呐!


    木圖真君抬頭看向天空,代表索寒和小狐的兩顆星星的光芒比上次看到的又明亮了幾分,,而代表著暗夜殺手的星星的光芒,還是那樣暗淡。


    看來索寒和小狐又突破了!木圖真君的心裏突然生出一絲喜悅,瞬間又消失不見,緊隨著的是濃濃的酸澀與無奈。


    不遠處,傳來一聲嘶啞的叫聲,像是鬼嚎一般。


    木圖真君的嘴動了動,一隻長相醜陋的小鳥迅速的飛到他麵前,真君抓過小鳥取下上麵的信件,看到是暗夜那獨有的標記後,心裏不由一動,慌忙的打開,當看到信的內容時,臉色猛的一下變得難看起來,雙手也劇烈地顫抖起來,信一時沒有抓穩,從手中滑落,真君揮了揮手,信又迴到手中,隨即轉身消失在夜空


    中。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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