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東強的白色豪宅。


    柳東強迴到家,見到夫人一直都在昏迷,感覺得事態的確有一點嚴重。


    於是,他趕緊叫司機把林友華送到離家最近的醫院就診。


    他想到萬一兒子迴來了真的不好給兒子交代,於是,還是一直守在夫人的身邊等候著夫人醒來。


    大約四個小時後,夫人慢慢地醒了過來。


    林友華醒過來見到了丈夫在身邊,這一次沒有嚎叫與哭泣,隻是兩行淚水不斷地往下流。


    “你到底還是來了,我還以為你從此後不再與我見麵了呢!”沉默了許久,夫人終於說。


    “你一直暈過去我怎麽不來?畢竟,我們還是生活了幾十年呢。”柳東強小聲地道。m.Ъimilou


    “哎!我看呀,我們的公司這一次真的要完了!我在恨呀,恨我當初為什麽要那麽竭盡全力地要助你的事業成功!如今,卻要毀於一旦!”夫人說完,又是大滴的淚珠滾落下來。


    “夫人,我感謝你當初在我最困難、最貧窮潦倒的時候叫老丈人幫了我,就因為此,使得你和你的富裕的家庭決裂,跟著我過了那麽久的貧困的生活。這點我很感謝你。


    “但是,你也不要以這點功勞自居,對我不是打就是罵,你知道嗎?你這樣,使我對你的感激之情慢慢地消失,直至消失殆盡!


    到了一定時間,你的欺負和打罵形成了一種習慣,而我的忍受終會有限度。當一根彈簧的耐受力超過了它的限度的時候,它就會繃直!就會失去彈性。大概,我也像那根彈簧吧!”男人憂傷而痛苦地說。


    “你為什麽原來都沒有和我說過這些呢?如果你早一點和我坦誠布公地說一說這些知心話,難道我不會注意一下嗎?難道我還會那麽鐵石心腸嗎?”夫人流著淚到。


    “但是,現在說這些好像已經太遲了!”丈夫語氣冰冷地說。


    “真的遲了嗎?難道就不能挽救了嗎?”夫人瞪著一雙淚眼道。


    “遲了!夫人,太遲了!我的心已經冷了!”柳東強也流出了淚水。


    “就這樣,你就把財產文書都拿走了?你是不是把財產給了那兩個小妖精了?你是嫌我老了?再也吸引不到你了?”夫人說道這裏的時候,也是語氣冰冷。


    “夫人,不是吸引的問題,是你太霸道了!你不知道,沒有一個男人願意當窩囊廢!尤其是被自己的老婆當窩囊廢長期地欺負!”


    “我的丈夫,男人,我錯了,我向你道歉,以後我改正!請你原諒我好嗎?求你不要離開我。自從你和我結婚以後,處處都維護我,處處都關心我,照顧我,我養尊處優,我已經習慣了那種被嗬護,被愛撫,被保護的日子!你還能迴到我的身邊嗎?”愛人流著淚可憐兮兮地說。


    “夫人,真的遲了!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和我的兩個表妹一起生活。”丈夫這一次的語氣很決絕。


    “又是那兩個表妹!你那兩個來曆不明的表妹!說白了,你還不是看到了人家的青春貌美,所以,你才那麽容易地上當受騙!我現在懷疑你那兩個表妹是不是真的是你的表妹??????”


    “夫人,求你不要玷汙她兩個好嗎?如果不是你非要扭著和她們兩個吵鬧,她們怎麽會和你吵鬧!她們不是我的表妹誰是我的表妹呢?”


    “東強呀,我是怕你被騙啊!你不是也說,萬一是王雲霄的‘王神集團’派人來搞你一下,你的公司就要完蛋嗎?你說,這會不會是‘王神’派的人來呢?你仔細地想一想,事情怎麽這麽巧??????”


    “這不可能!這萬萬不可能!她倆真的應該就是我的表妹。從我見她倆的第一麵起,我就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親切感和親近感!”


    “唉,看起來,一個中毒太深的人,要給他解毒是很難的!不過,丈夫呀,我就怕你知道的時候後悔都晚了呀!”


    “我怎麽會後悔?人生得一知己者足矣!”柳東強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誰說道。


    “唉,柳東強,我看你是陷得太深了!”說完,又是淚流滿麵。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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