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金任到了這件長裙的麵前,便大聲說:“吳玉,親愛的,你穿起一定好看,我給你買了!”


    鄭金任剛剛說完,突然,一個打扮超時髦的姑娘走到那間淡黃色的長裙麵前,大喊:“俊峰,俊峰,這件長裙還在,趕快給我買了!”那時髦姑娘驚喜地大聲道。


    誰知,那鄭金任連看也沒有看價格,一下就把衣服取來拿在手上了:“這件裙子是我們先看見的,我要買給我的未婚妻穿。”鄭金任眼望著王雲霄,霸氣地道。


    那時髦姑娘一下子驚呆了—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敢有人會搶她看中的衣裳!


    “你幹啥?這可是我昨天就看中的衣服!我都已經給服務員說了,叫她昨天就給我留起,不要賣了!所以,今天我便叫我的男友來了!”


    “哈哈,昨天就叫服務員給你留著了?請問,賣服裝有這樣賣的嗎?有人買幹嘛不賣?除非她的腦袋短路了!”鄭金任蠻橫地道。


    這時,負責這個櫃台的服務員過來了,見到這麽多人在這裏爭著買這套豪裝,心裏真的是喜滋滋的。


    不過,這個時髦的小姐的確昨天給她說過,要把這件淡黃色的長裙留給她。


    當時,她是答應了的。


    於是,她便出來證實道:“這位美女說的是事實,昨天,她的錢沒有帶夠,她說今天帶錢來買。”


    “服務員女士,即使你說的是事實,難道衣服還興留的嗎?不是哪個先拿到哪個買嗎?”鄭金任霸氣地道。


    “喂,先生,你連假都沒有看,還有,你的女朋友究竟穿來合不合身你都不知道,你就拿在手裏,這是一件絲質的長裙,萬一哪裏掛一個洞或一條口子,那你就得賠償了,知道嗎?”服務員趕緊提醒道。


    “賠你這條裙子難道我還賠不起嗎?這種裙子我根本就不用看,最多兩萬塊!一兩萬,我還賠得起。”鄭金任兩眼望天道。


    “啥?一兩萬?!先生,看起來,你真的沒有看價啊!這件裙子五十八萬!兩萬?兩萬昨天這位美女就拿走了!人家昨天身上都帶了三十多萬元!”服務員鼻子冷哼一聲說道。


    “五十八萬?!”鄭金任大聲地重複了一聲。然後,手突然使勁地抖了一下,長裙掉在地上去了。


    他嚇得趕忙又撿了起來。


    這時,一個手腕上刻著紋身,帶著一個大耳環、染著黃色頭發、留著現在最時興的頭型的年輕男人走出來了。


    他拍了拍鄭金任的臉道:“小子,這件長裙你已經掉在地上了,已經整髒了!老子的女朋友買的衣服被你的髒手摸過的了。你摸了這件裙子,就相當於摸了老子的未婚妻!所以,你的未婚妻也的讓老子摸幾下!”聲音非常猥褻。:筆瞇樓


    吳玉一聽臉色就變了。轉身便想走。


    那個“紋身男”見吳玉要走,一下拖住吳玉道:“喲嗬,還真的是一個美女,美女,你的男朋友摸了我的女朋友,我就得摸一摸你!不過,如果我的女朋友介意的話,我也可以喊我的弟兄們代勞!”那“紋身男”淫邪地道。


    “有你這樣邏輯推理的嗎?摸了那件衣服,就摸了你的女朋友了?那如果你到菜市去買肉,那賣肉的師傅替你割肉,那不就是摸了你的老婆的臉或屁股,你不是也要打人家賣肉師傅一頓!”


    “喲,你特麽的還會說呢!”説著,舉手就想煽吳玉的耳光,他剛剛舉起手來,就被一隻看起來比較瘦弱的手抓住了。


    “喂,我覺得這個公子的未婚並沒有說錯,你幹嘛要舉手打人呢?”抓住他的手臂的人正好是王雲霄。


    “你,你是誰?敢管老子的閑事?”“紋身男”橫眉豎眼道。


    “本人叫王雲霄,見不慣欺負女人事。所以要管。”王雲霄淡道。


    “王雲霄?哈哈,你就是那個著名的窩囊廢上門女婿?就是那個赤腳醫生?我聽說過。你可是一個名人啊!”那“紋身男”嘲諷地笑了起來。


    “說得不錯!我就是你說的那個窩囊廢!不過,你要打女人我就要管!”王雲霄冷聲道。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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