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拱,我管束今日迴來了,特來洗刷三十年前之辱!你可敢出來一戰?”管束挎著大刀,立於城裏中大殿之前,心中雖有冤屈,臉色卻是平靜。


    聽到管束的叫嚷聲,袁拱的神色極是陰沉,突然對著妻子嶽婉婷冷喝道:“嶽婉婷,你朝思暮想的人迴來了,要不要出去會上一麵?”


    “袁拱,你胡說什麽?我對管束師兄如今隻有師兄妹之情,三十年來,你為何處處拿管束師兄說事?你是我的夫君,我既然選擇嫁於你,你難道就沒有一點自信嗎?”嶽婉婷嬌軀輕顫道。


    “那你為何常常在本城主麵前提及那位叛徒?”袁拱沉聲喝道。


    “管束師兄是不是叛徒,你心裏最清楚,管束師兄這個叛徒罪名還不是拜你所賜?可歎我當年不明真相,被你所騙,我如今雖是你的妻子,但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不會原諒你的!”嶽婉婷不滿地說道。


    “哈哈哈哈,賤人,你後悔了是嗎?那叛徒就在外麵,你大可以出去與他相見!”袁拱咬牙大笑。


    三十年前,袁拱如願娶到了嶽婉婷,但他卻總覺得嶽婉婷的心沒有完全給他,每每聽到嶽婉婷提起管束,袁拱便會醋意大發,都要與嶽婉婷爭吵一番,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去想著別的男人,尤其是管束。


    “袁拱,這可是你說的,我這便去與管束師兄相見。”嶽婉婷氣道。


    “你敢!嶽婉婷,隻要你現在敢踏出大殿之門,別怪本城主手下無情!”袁拱暴喝。


    “難道你要殺我嗎?”嶽婉婷冷笑道。


    “你……”袁拱氣極,卻也不敢真的對嶽婉婷出手。


    大殿外,管束仍在叫嚷著,袁拱目光一凜,甩手趕出大殿。


    “管束,你已不再是我白駝城的人了,迴來做甚?不要告訴本城主,你隻是為了找本城主一戰高下這麽簡單。”袁拱走出大殿對管束冷道。


    “老夫就是為了尋你洗刷三十年前的冤屈,今日老夫與你一戰便要做個了結。”管束心中雖想著嶽婉婷,但當著袁拱的麵自然不會說。


    “好,三十年了,是該有個了結的時候了。”袁拱平靜道。


    袁拱:三品內力,三品武力。


    白涯唿出武學係統很快弄清楚了袁拱的真實實力,與管束品階相同。


    “白涯,管老鬼能打贏白駝城城主嗎?嗬嗬,管老鬼不會又被打跑吧?”洛敏慧挽著白涯的胳膊笑問道。


    “估計不會跑了吧。”


    “為什麽?”


    “因為管老鬼不會在他心愛的小師妹麵前跑的。”


    “管老鬼還有喜歡過的女人?嗬嗬,倒是有意思了。”洛敏慧八卦道。


    “誰沒有過青春年少時,管老鬼也不例外。”


    袁拱一聲冷哼道:“管束,三十年前,本城主打得你滿街跑,三十年後,本城主照樣能打得你滿街跑。”


    “袁拱,你也太自信了吧?”管束不以為然道。


    “那就讓我們手中的大刀見證這一切吧。”袁拱大喝,大刀在手,猛地朝管束劈去。


    咣!兩刀相撞,發出耀眼的光芒,管束、袁拱二人用各自的大刀相互角力,大刀與大刀的摩擦產生咯吱咯吱的響聲。管束大喝,左腿側踢,直取袁拱的小腿。袁拱微側,躲開這一記偷襲,步子同時後退了一丈。


    短暫的分開又瞬間碰撞在一起,管束後仰,刀背順勢往上挑去,直逼袁拱下齶。袁拱大驚,暴喝一聲,橫刀一攔,接著一個空翻,刀尖點地,借力躍起,一刀橫空對著管束的腦門斬下。管束瞳孔緊縮,也是大喝一聲,連忙用大刀護住腦門。


    哐當!袁拱這一刀勁道十足,管束全力頂著,身體卻是一沉。袁拱心中一喜,踢出連環腿,襲向管束的前胸。


    “哎,三十年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原本都是同門師兄弟,何必一定要打個你死我活的。”白駝城一名長老歎道。


    “哼!管束已不是我白駝城的人了,早已不是我們的師兄了,以城主現在的武功,管束簡直是自取其辱。”又有長老取笑道。


    “都三十年了,管束還來做什麽?這麽長的時間難道就不能消磨他內心裏的仇恨嗎?何必又來自取其辱呢?”一名長老歎惜道。


    話說間,管束與袁拱竟已戰了百餘迴合,這百餘迴合中,看似袁拱占了上風。管束卻是哈哈一笑:“袁拱,三十年了,你的進步並不大呀,哈哈哈哈,剛才老夫隻是跟你熱熱身,現在老夫可就不再留手了!”


    “恬躁!”袁拱不屑地罵道。


    管束繼續笑道:“袁拱,接老夫一招!落葉飛花!”


    落葉飛花使出,袁拱頓時臉色大變,就連其他幾名長老也是臉色一變:“這是……”


    隻見刀影如花,以合圍之勢對袁拱展開擊殺,花瓣如光如刃,片片暗含殺機。


    白涯曬然一笑:“管老鬼穩操勝局,老鬼這下長臉了,嗬嗬。”


    “管老鬼,這刀法著實厲害。”洛敏慧在一旁附合道。


    幾名長老大駭:“城主恐怕有難了,我等快去救城主!”


    “不可,這畢竟是他們師兄弟之間的恩怨,我們貿然插手恐有不妥,更何況裏麵那位還沒出麵。”一名長老說道。


    眾人心知肚明,裏麵那位不是嶽婉婷又是誰來?管束與袁拱反目的根源不正是因為裏麵那位嗎?這是他們的情感三角債,旁人倒還真不好插手。


    袁拱感覺到了莫大的危機,對於管束的狂烈刀法第二式,他頓時有了一股無力感,盡管他努力化解,但身上已經多處受傷。管束再次暴喝一聲,左腿前踢,袁拱隻覺胸口一聲悶響,身體瞬間飛出五六丈遠,袁拱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吐血不止。


    管束仰天長笑:“袁拱,三十年了,老夫總算洗刷冤屈了,過癮!過癮!痛快!痛快!”


    袁拱默不作聲,卻極是怨毒地看著管束。


    “不甘嗎?那你就去死吧!”管束提刀就要向袁拱劈去。


    “管束師兄,不可!”嶽婉婷突然跑出大殿,對管束急唿道。


    “婉婷師妹!”管束扭頭看向嶽婉婷,內心頓時五味雜陳。


    此時的嶽婉婷一身素白長裙,長發及腰,雖是四十有餘,皮膚卻是光彩照人,大有徐娘半老之姿。嶽婉婷神情黯然,走到袁拱身邊,一手扶起袁拱,一邊對管束說道:“管束師兄,你受了三十年的屈辱,如今得以昭雪,師妹甚是欣慰,但求管束師兄不要殺了袁拱,袁拱與我夫妻一場,雖有過吵鬧,有過不滿,但我早已把他當成了自己這一輩子的夫君,還望管束師兄能看在同門的份上饒他一迴。”


    管束一聲歎,苦笑道:“婉婷師妹不必求情,其實老夫剛才也是一時衝動,斷然不會殺了他的。”


    嶽婉婷一陣驚訝,隨後對著管束道了個萬福:“謝管束師兄不殺之恩!”


    看著嶽婉婷擺出這般禮數,管束很快明白了什麽,這麽多年過去,還能迴到從前嗎?物過境遷,一切都變的,嶽婉婷不再是當年的純情少女,管束也不再是當年多情兒郎,經曆了太多,很多東西就慢慢變淡了。


    管束打了個哈哈,心中卻是極為失落,幻想與現實總是有落差的,懷著美好幻想而來,往往現實總歸是現實。此刻。管束覺得,即便是洗刷了冤屈,又能怎樣呢?管束的心裏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婉婷師妹,老夫與袁拱的恩怨已經了結了,老夫這便離開,婉婷師妹多保重!”管束覺得自己在這裏有些多餘。


    “管束師兄,如果你願意迴來,白駝城永遠為你敞開,我還是你的師妹。”嶽婉婷目光閃爍地看著管束。看書 .uukashu.co


    管束停住腳步,扭頭衝嶽婉婷咧嘴一笑,隨即離開白駝城。


    嶽婉婷心中一沉,今日一別,也許再也不會相見了……


    白涯、洛敏慧、管束三人離開白駝城往鄂北城方向走去。


    “到鄂北城至少要大半個月的時間,咱們三人正好可以到處遊玩一番,嗬嗬。”管束說道。


    “嗯,這主意不錯,咱們是得好好放鬆一下。”說起遊玩,洛敏慧頓時來了興致。


    “管前輩,這一路可有好看的景點?”洛敏慧又問道。


    “隔鄂北城不遠處就有一個好去處,名叫三溝寨,那裏風景美得沒法說。”管束迴道。


    “好好好好,咱們就去三溝寨。”洛敏慧挽起白涯的胳膊興奮道。


    “嗬嗬,三溝寨風景確是極好,隻是三溝寨寨主努不群是個見色起義的主,洛家丫頭,像你這般美若天仙的女子,被他看上恐怕就危險了。”管束提醒道。


    “怕什麽,本姑娘可是不好惹的。”洛敏慧撇了撇嘴說道。


    “說得倒也是,那努不群武功一般,確實沒什麽好怕的,若是老夫練成狂烈刀法第三式,別說他一個努不群,就是十個努不群那也是老夫的祭刀鬼。”管束笑道。


    “狂烈刀法第三式!對了,姓白的兔崽子,你啥時給老夫狂烈刀法第三式?”一提起狂烈刀法第三式,管束對白涯就不依不饒起來。


    白涯充耳不聞,拉著洛敏慧就走,洛敏慧咯咯大笑,衝管束扮了個鬼臉。


    管束急得直跳:“姓白的,你什麽意思啊?存心跟老夫過不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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