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我為什麽不能帶走我爹爹?不要忘了我是宗主的女兒!女兒帶爹爹走誰敢反對!”洛敏慧對折須掩怒視道。


    “本宗自然不敢反對,隻是敏慧師侄你也不要忘了這是青風宗,宗主發生意外,本宗作為副宗主不能不管,這是青風宗的事。從某個角度上看,敏慧師侄你隻是青風宗的弟子,即便你與宗主是父女,你也必須要顧全整個青風宗的大局。”折須掩不緊不慢地說道。


    “哼!顧全大局?折師叔,這是你真實的想法嗎?恐怕某些人的目的不是這樣吧?”洛敏慧冷哼道。


    “洛敏慧,你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在懷疑本宗有私心不成?發生這樣的事難道不需要我個副宗主來處理嗎?你想將本宗置於何地、將青風宗置於何地?你想要帶走宗主難道就不是私心了?宗主發生意外乃是青風宗的頭等大事,本宗自然要出麵處理公務!”折須掩開始表現出他該有的強勢。


    洛敏慧心中一怔,折須掩的話從大局上來看的確占了上風,而且還找不出什麽不妥之處,即便是與她一道的幾位長老也開始犯難起來,折須掩作為副宗主在宗主發生意外的情況下有權行使宗主之責,他插手此事屬於正當理由,而且會得到大部分宗門弟子的支持,一味的僵持反而對洛元閔一派不利,洛敏慧和幾位長老焦急萬分,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將洛元閔保護起來。


    管束在一旁隻得暗自歎息,即便是看不慣折須掩的所做所為,但也是無從插手。


    “副宗主,請你在帶走宗主之前說說如何處理宗主突遭不測之事,如何救宗主,如何查找幕後真兇?”白涯突然問道。


    折須掩對白涯橫眉冷視,對於白涯的突然發問他內心有過片刻的慌亂,卻又掩飾得極好:“本宗到時自會給所有青風宗弟子一個處理結果。”


    “到時是什麽時候?副宗主是在混淆視聽嗎?弟子隻想聽聽副宗主明確的想法,否則,把宗主交給你,弟子與敏慧師姐還有諸位長老恐怕不會同意!”白涯隱晦地在向洛敏慧示意。


    “白涯師弟說得極是,我與諸位長老也是這麽想的,請折師叔給我一個明確的說法!”洛敏慧自然意會到了白涯的意思,開始對折須掩展開交鋒。


    折須掩的臉色立即陰沉起來,他看了看白涯和洛敏慧,隨即發出一聲輕微的冷笑:“本宗正在派人查找西域毒蜂的來源,先找出真兇,再救宗主。”


    折須掩再次看著白涯,在他的眼神中似乎透著一種對白涯可憐的意味,像是嘲笑,也像是不屑,更像是一種對白涯的厭惡。


    看著折須掩的眼神,白涯心中一緊,一股危機感頓時湧上心頭……


    很快,一名青風宗弟子拿著一個竹筒來到擂台旁,帶著幸災樂禍的眼神看了看白涯,然後對折須掩稟道:“啟稟副宗主,弟子在白涯的木屋中找到一個竹筒,如果弟子沒猜錯的話這個竹筒正是飼養西域毒蜂的器物。”


    校場頓時一片嘩然!


    “什麽?原來西域毒蜂來自白涯的住所,簡直太可惡了,居然私自偷偷飼養西域毒蜂!居心何在?”有弟子憤怒道。


    “白涯居心叵測,意圖謀害宗主,其心可誅,請副宗處置此賊!”


    “謀害宗主,罪不可恕!請副宗主嚴厲處置惡賊白涯!”


    “想不到白涯竟是這等惡人!簡直罪大惡極!”


    “可笑此人剛才還對副宗主處理宗中事務指指點點,用心險惡,可恨!”


    ……


    校場一片聲討,甚至有弟子準備要對白涯動手,恨不得將白涯千刀萬剮。


    洛敏慧與幾位長老也是大為驚訝,開始用懷疑的目光看著白涯。


    折須掩一邊暗自得意,一邊擺出一副嚴肅的姿態,目光淩烈地看著白涯,沉聲喝斥道:“想不到是你!白涯,你私自飼養西域毒蜂居心何在?此番計劃隻怕是你蓄謀已久吧?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為何要謀害宗主?你究竟得到了什麽好處?說到此處,本宗倒是想起來了,你無緣無故居然在三個月內實力暴漲,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趕快從實招來,否則別怪本宗手下無情!”


    白涯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心中猛地一沉,他一直預感折須掩有所動作,隻是白涯萬萬沒想到折須掩居然把他也算計了,他不得不承認折須掩這一招禍水東引實在陰險至極,不僅達到了謀害洛元閔的目的,而且還不露痕跡地把白涯當成替罪羊,同時還將青風宗內部兩派矛盾化解,從而贏取人心和支持,可謂是一舉多得。


    隻是白涯並沒有被現場的聲討和折須掩喝斥嚇倒,他冷冷一笑,鎮定自若地對折須掩說道:“副宗主,你口口聲聲說弟子是謀害宗主的真兇,就憑著那個所謂在弟子屋中搜到的竹筒妄下結論,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副宗主憑什麽證明竹筒就是在弟子屋中搜出來的,弟子屋中根本就沒這種所謂的竹筒,之前也不知道西域毒蜂是何物,更不要說弟子對宗主意圖不軌,有人趁弟子不在屋中故意嫁禍於弟子,其用心不言而喻就是想置弟子於死地王,五年來,弟子不曾離開過青風宗半步,弟子哪裏來的西域毒蜂?副宗主這麽急著要定弟子的罪,恐怕是別有用心吧。”


    對於白涯的反駁,不得不讓折須掩犯難,如果執意要給白涯定罪,的確會給人落下折須掩別有用心的口實,僅憑一個竹筒還不能充公證明白涯就是真兇,稍微處理不慎就有可能會引起洛元閔一派的反彈,以折須掩的心機自然不會輕舉妄動。不過,折須掩有心要嫁禍於白涯怎麽會沒有準備?折須掩不動聲色地朝擂台下方一名弟子使了個眼色。


    “啟稟副宗主,弟子前段時間看到白涯於外人一直有秘密來往,弟子懷疑西域毒蜂以及白涯近期實力暴漲與那名外人有莫大的關係。”一名弟子對折須掩稟道。


    “嗯,白涯最近實力大漲的確令本宗有些不解,本宗對此一直也有所懷疑。”折須掩假意思索道。


    “請問這位師兄,你是從哪裏看到我與外人有來往的?可有時間地點?可清楚那外人的真實身份?師兄不妨將那人帶來與我對質。”白涯看著那名弟子質問道。


    “我當時並沒在意白涯師弟的真實動機,所以確切的時間地點一時也想不起來,至於那人武功高深莫測,憑我的功夫去哪將那人找來?白涯師弟,都到這個份上了,勸你還是乖乖認罪,免得遭受皮肉之苦。”那名弟子敷衍道。


    白涯嗤之以鼻:“認罪?我何罪之有?我倒想問問這位師兄,白涯與你無怨無仇,為何要刁難於我?你究竟是何居心?”


    “我隻是將我看到的稟告副宗主而已,盡青風宗弟子本分。”那名弟子有些慌亂道。


    “好了,宗主遭受意外,本宗自然要調查個水落石出,絕不會冤枉好人,也絕不會放過壞人。白涯,本宗也不相信你是真兇,但現在的境況對你很不利,目前的證物以及證人都於你有關,你的嫌疑自然最大,本宗不得不先將你關押起來,以便本宗調查真相,還希望你好好配合本宗。”對於白涯的辯駁,折須掩不想再繼續拖延下去,免得橫生事端,他隻想快些將白涯控製起來,隻要白涯被他控製,相信使用一些特殊手段,自然會讓白涯乖乖就範。


    折須掩衝著幾名弟子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把白涯押起來。


    “副宗主就這麽急著要抓弟子麽?弟子不服!弟子懷疑副宗主是想嚴刑逼供,讓弟子背罪吧?”白涯一聲沉喝。


    “折師叔,強行關押白涯師弟確實有些不妥,目前的證物、證人根本不足以證明白涯師弟有罪。更何況現在爹爹情況不容樂觀,尋找解藥救我爹爹才是當務之急。敢問折師叔,你打算如何救我爹爹?”洛敏慧通過短暫的觀察,估計白涯隻是被折須掩設計的替罪羊,uu看書 .ukashu.cm如果白涯被折須掩帶走,她相信白涯絕對逃不過折須掩的特殊手段而委屈求全。萬一白涯受不了折須掩的折磨而頂罪,那麽折須掩的陰謀就會得逞,折須掩必定會有下一步動作,這將會使洛元閔以及洛元閔的嫡係受到進一步的製約,洛敏慧絕對不會讓折須掩的陰謀得逞!


    折須掩輕哼道:“宗主自然要救,到西域去尋求解藥隻怕是行不通了,本宗打算以青風宗的名義向外界廣發懸賞文帖,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為宗主求得解藥。”


    很顯然,折須掩是在打太極,根本沒有用心去為洛元閔尋求解藥。


    白涯對折須掩的說辭很是不滿:“副宗主,隻是以廣發文帖來為宗主征集解藥,恐怕太單一了吧?若是一個月內征集不到解藥,宗主豈不危矣?”


    “白涯,不要忘了你是個戴罪之人,有什麽資格對本宗質疑?難道你還有什麽辦法嗎?你若是有什麽辦法不妨說出來。”折須衝著白涯怒喝道。


    “弟子不敢妄言能為宗主找到解藥,但是辦法還是有一些的。”白涯平靜道。


    白涯一言既出,立刻引來無數道好奇的目光,白涯有把握找到救宗主的解藥嗎?


    “你有什麽辦法?願聞其詳。”折須掩不動聲色地說道。


    “弟子暫時不便透露,還望諸位諒解!”白涯鄭重道。


    “好,本宗就不再細問了,本宗給你一個月的期限,若一個月內找不到解藥,本宗拿你是問。”折須掩的心中早已盤算好,不管白涯在一個月內有沒有找到解藥都要將其置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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