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鬥對於南華軍而言是贏得輕鬆無比,沒有一艦沉沒,隻有一艘戰列艦被重創,死35人(西班牙人炮擊都打在了船帆上),傷300多人。


    與之對比的西班牙人丟失了六艘戰列艦,合計戰死或被俘5000多人,受傷則有3000人左右,幾乎占了出征官兵的三分之一強,損失慘重。


    之後的一天,南華艦隊一直跟在西班牙戰列艦編隊的後麵,結果又隨手“拾得”一艘西班牙艦。


    “格拉西亞的聖母”號被打得右舷出現裂隙,被堵上後勉強航行,跑著跑著,進水越來越多,不得不把艦上官兵轉移,該艦被遺棄。


    南華艦隊派出官兵登上該艦,發現了該艦上的情況,馬上搬運物資過去堵漏,派出一艘巡航艦來拖航,最終把該艦拖迴了英國樸次茅斯港。


    “格拉西亞的聖母”號甲板上有一封西班牙海軍上將唐·阿斯納爾·安東尼奧致南華海軍上將的信,說大家是親戚,希望南華軍見好就收,現在快要進入法國海域,將來遇到法國海軍戰列艦,恐怕對南華艦隊不利。


    除了信件,還贈了十公斤黃金金條作為禮物,送給南華艦隊。


    程玉看了信和黃金,微微一笑,下令艦隊脫離追擊,返迴英國修整。


    兩國還真的是親戚,不看僧麵看佛麵,退兵!


    看到漸漸遠去的南華艦隊,西班牙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法國布勒斯特港接著來援的西班牙艦隊,遠看很高興,近看嚇一跳。


    西班牙戰列艦桅斷船爛,這不明擺著挨揍了嘛,就不知道戰況如何?


    法國海軍上將亞伯拉罕·迪凱納接著西班牙海軍上將唐·阿斯納爾·安東尼奧,詢問道:“大人您這是……”


    唐·阿斯納爾·安東尼奧勉強笑道:“慚愧!慚愧!”


    當法國人了解到戰況後,實在高興不起來。


    三十五打二十八,結果變成了二十七打二十八,這個盟友有點弱啊。


    而西班牙人則存在疑惑,要知道一直以來法國大艦隊的海軍上將都是深受國王信任的讓·德埃斯特雷,怎麽變成了亞伯拉罕·迪凱納?


    西班牙艦隊中有不少貴族,與法國貴族聯誼,大家酒喝多了,大著舌頭的法國貴族什麽都講出來,說起了法國海軍界新近發生的一樁奇聞。


    那就是海軍上將讓·德埃斯特雷去了巴黎聖母院當神父了!


    據說他在海戰中受傷,發燒中受到上帝的感召,為了更好地侍奉上帝,他解甲歸田,辭去軍職,到巴黎聖母院當神父。


    聽得西班牙人頭很暈:海軍上將當神父?!


    一唿百應、權勢赫赫的海軍上將去當了生活清苦的神父,這反差也實在太大了。


    是什麽讓他作出了這樣的選擇?


    有的法國貴族對讓·德埃斯特雷很輕蔑,認為他這是怕死,但西班牙貴族卻笑不出聲。


    他們感同身受,自家戰艦數量多過南華艦隊卻還被打跑,南華軍實力勁爆,可以理解讓·德埃斯特雷的行為!


    他這是避禍啊!


    攤上南華海軍這種對手,避之則吉,至少可以活命!


    “為前海軍上將幹杯,在任期間,他至少履行了自己的職責!”西班牙貴族提議為讓·德埃斯特雷幹了一杯,法國貴族們勉強應和。


    讓·德埃斯特雷從海軍上將轉職神父,此後一直在宗教界裏混著哩。


    ……


    西班牙艦隊在往援法國的海途上遭遇攔截,被南華海軍艦隊輕勝的消息傳到了馬德裏,頓時朝堂諸公們為之一窒!


    之前他們爭執出兵之事,認為有上帝的保佑,西班牙艦隊無往而不利,沒想到人家都還沒有怎麽發力,自家艦隊就倒下了。


    尤其是一些沒有消息的艦隊軍官是貴族,由於擔憂他們的下場,他們的家人到王宮裏求見國王,要求朝廷作個交代,太後瑪麗亞·安娜不負責任地對群臣們道:“是你們要戰的,你們負責搞定吧!”


    沒奈何的大臣們商量後,厚著臉皮地派人前往倫敦詢問中國人,打出的旗號是你們的皇帝是你們西班牙人的女婿哦。


    有了這層關係,得到的消息還不錯,被俘西班牙官兵並沒有遇害,也沒被賣掉,更沒有被貶為撓槳船的槳手(以前奧斯曼人這樣對待歐洲人讓他們聞風喪膽),統統被送到了神聖羅馬帝國瑪格麗特·特蕾莎皇後那裏,隻要向她效忠後就能得到自由,成為她麾下私軍。


    這結果不錯,瑪格麗特·特蕾莎皇後是西班牙被俘官兵們的小主,向她投降不算背叛西班牙王國和哈布斯堡家族,屬於可以接受的範疇,因此西班牙人爽快地歸入了她的麾下。


    至於那些犧牲的西班牙官兵,朝廷隻得花錢消災,對他們的家屬發給豐厚的撫恤金以平息事情。


    還沒大打就有這樣的結果,讓群臣互相埋怨,國庫大臣唐·烏奈·西蒙看著如水般潑出的軍費,不由得大皺眉頭,對紅衣主教奧托·普林斯頓皮笑肉不笑地道:“看來還是我們的罪孽深重,我得向讓·德埃斯特雷學習,去主教大人的托萊多大教堂當個神父吧!”


    旁邊的財政副大臣巴漢蒙德·薩爾多瓦·魯伊斯嘿然道:“嘿嘿,西蒙大人當神父,那我做個執事吧,為神父大人捧聖水效勞吧!”


    唐·烏奈·西蒙是主戰派,巴漢蒙德·薩爾多瓦·魯伊斯是親中反戰派,本尿不到一壺,如今兩人居然沆瀣一氣,一唱一和,起勁地擠兌紅衣主教奧托·普林斯頓,讓紅衣主教倍感憤怒!


    對於政客們來說,轉變立場有如家常便飯,再正常不過了。


    紅衣主教奧托·普林斯頓怒火中燒,厲聲道:“上帝必將降下神火,把那些異教徒給打下地獄,在這場生死之戰中,隻有最虔誠的教徒才能夠得到救贖!”


    巴漢蒙德·薩爾多瓦·魯伊斯撇了撇嘴,心忖道:“中國的那個皇帝就是上帝,主教大人,你將會有機會看到上帝站在哪一邊。”


    這麽大逆不道的話當然不敢說出來,他沒與紅衣主教辯論,反正接下來,自有中國人去教會奧托·普林斯頓讓他明白到真正的爸爸是誰!(拉丁語中教皇的發音就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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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奧托·普林斯頓雖然嘴硬,心中也在嘀咕這西法聯軍行還是不行?


    即使在他的言論裏,勝輒為上帝保佑,敗則是大家誠心不夠,罪孽深重,反正他自己是沒責任的。


    可真要是被人家打上門來,隻怕上帝也幫不得他了!


    敗了一陣,但自家約的炮,含著淚也要把它打完。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西班牙不斷地往布勒斯特增援,總艦數達到了六十五艘,包括了“聖母無原罪”號、“聖·文森特·費雷爾”號、“瓜達魯普的聖母”號、“聖母康塞普西翁”號還有最新入役的“皇家費利佩”號共五艘一級戰列艦,可謂是盡遣精銳上陣,對西法聯盟真心無比!


    第2741節 法國海軍上將的奇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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