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的來臨,帶起了狂風和暴雨,那傾盆大雨,向瀑布一樣清洗著甲板,一遍又一遍的刷過,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巨大的白色公主努力的在其中航行,隨著那3,4米高的巨浪一起一伏,真是猶如天地間的一葉扁舟。在其中掙紮著。


    那些水手穿著雨衣在甲板上忙碌著。瞭望手舉著望遠鏡努力的辯明方向,然後不斷的向下發送信號給操帆手,然後根據信號的不同,數十個水手就賣力的拉動繩子將帆調整到最佳狀態。他們吆喝著發力,感覺起來好像很是雄壯。那些海男兒就隻這麽熱血的與天地做鬥爭,靠著風帆和木船去征服海洋。


    可是,無論他們的吼聲再打也傳不出10米以外。那如瀑布般的雨水淹沒了他們的聲音,壓迫著他們的身體,玩弄著他們的精神。千瘡百孔的甲板,被雨水衝刷的滑膩無比。


    “呀!”的一聲,一個粗壯的水手腳下一個不穩重重的摔倒在甲板上,然後,恐怖的大風就將他吹離甲板,他揮舞著雙手,想抓住什麽固定身體,但是那摩擦係數極小的甲板上什麽也沒有。


    不甘心之下,那個水手被拋出了甲板,連同著一個繩子飛了出去。


    如果將燈光放亮一點,可以發現在船邊扒著數十個水手,然後抬起頭會發現天上飛著數十個水手,他們或是努力拉著保護繩迴到甲板,或是昏迷在暴風雨中,任由狂風肆虐。


    而其中有一個被拉扯得意識模糊的水手,在迷糊間看到一個矯健的身影,攀爬著滑膩的船體進入了一個空洞之中。


    那個正在修複的空洞裏,修複的水手舉著錘頭驚奇的看著那個入侵者。隻見那個入侵者已進入室倉內,就疲軟的倒在地上,隻見他的手上拿著一把船長的匕首和一瓶清水。


    有個水手不可思議的驚唿道:“戰鬥長?”


    鐵艱難的支起身體,拚命的將肺部裏麵積累的液體咳出,眨了眨澀澀的眼睛,確認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就硬漢般的站了起來,攀扶著帶有些石化的牆壁,道:“你們繼續修複,告訴我船長室怎麽走。”


    “是!”。。。


    接著鐵就快步了離開了。


    再看他手剛剛扶過的地方,那些石化的牆壁上留下了一個手印。而第二層的娛樂廳中,變得空蕩蕩,隻剩下一些靠在牆角的石頭,突然船一顛,就有水潑到一塊石頭上,然後那塊石頭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樣的事情給活著的人造成的極大的心裏壓力,如果真的被那些蟲子包裹,真是死的連渣都。。。


    而這樣的恐怖可以讓人徹夜難眠,所以那些睡不著的人們,將自己沉浸於賭博的快感中,酒精的迷醉中,交合的勞累中。用一切感官的刺激來麻木自己的恐懼。


    而那些進入夢世界的人們都眉頭緊鎖流著冷汗,似乎夢裏的溫柔還在重複著他們的痛苦。


    夢中


    姬娜小心翼翼的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那蕭條,破舊的氣息從空氣中就可以清晰的嗅出來,那發黴的味道讓人作嘔。石磚上的塵土,表示著這裏時間的長久。


    “唿唿”的風聲一過,那煙塵古舊的氣息就呈現在姬娜鼻下,秀眉一窘,用手掩住口鼻,寬大的袖口就沿著白嫩的手臂滑落。穿著夢幻式的洋裝,姬娜快步的離開這個空氣不好的地方。


    隨著她的跑動,殘舊商鋪的窗口在依依呀呀的搖曳著。似乎隻要在加一把力就會掉下來一樣,但是它們確如風年殘燭的守財奴一樣,怎麽也不肯倒下。


    姬娜那雙漂亮的眼睛滿是警惕之色,這殘破的城市給她一種不祥和不安的感覺。


    果然,“轟”的一聲,遠處的城牆上亮起了火光。遠遠望去,黑壓壓的天空被一點明光照亮了,那點明光猶如黑夜中的蠟燭,雖然微弱但是也足以為人們指明方向。


    也許是那聲巨響驚動了這裏的物種,在姬娜的身後出現了無數雙紅色的眼睛。大概聽到他們發出嘰嘰聲,姬娜緊張轉過頭去,立時眼皮就包裹了恐懼了的眼睛,身體一縮,那白色的頭發在身前組成了一道牆壁。然後伴隨著雜亂的鳴叫聲,無數的蝙蝠從姬娜的頭頂飛過,他們組成編隊向火光處飛去。


    久等的衝擊並沒有到來,那防禦的頭發也就軟泥了下來。縮著脖子的姬娜小心翼翼的張開眼睛,檢查了一下身體,把頭扭向發出巨大聲音的城門,蝙蝠扇動翅膀的影子讓姬娜的臉忽明忽暗。


    “我要過去看看。。。”姬娜自言自語道。然後觀察了下四周,就快步沿著街道向城門跑去。


    大概因為是夢中,姬娜的體力特別的好,連氣都不喘姬娜就跑了上千米的路程。


    首次姬娜感受到了速度的快感,和馬車上的涼風,船上的清風不同,奔跑時帶起的風聲讓姬娜感到有些許愉快,這是在這詭異而壓抑夢中唯一的快樂吧。


    那唿唿的刷過的身影縈繞在耳邊。淡淡的火光下,那頭飄逸的長發就如一條銀色的靈蛇跟在姬娜的身後。


    不過愉快的時間不長。


    幾團蘑菇雲在亮光邊升起。然後人物的慘叫聲也隨即出現,感覺就像是劣質的遊戲一樣,情景出現的是那麽的不協調。


    姬娜試著加速跑,然後一腳蹬在牆上。然後在飛散的頭發中,姬娜躍上了不高的民房。


    而也就是這時,姬娜才看清楚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走動的士兵們努力的推動高大的城門,通過沒有合攏的門縫間,姬娜看見了熟悉的馬車。這讓她的身體不由的一僵。而其後,在城門即將關閉的時候,一個來不及迴歸的士兵,瘋狂的把手上的流星錘投擲向恐怖的狼蛛。


    張大眼睛的姬娜,眼露痛苦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那個悲憤的吼聲在她的耳邊響起:“公主殿下呀!你怎麽還在這個地方!你還在這個地方幹什麽!”“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為了你死去了!你知道麽!”


    不知不覺中姬娜發現自己站在四周都是火焰的廢墟上,麵色可怖的士兵瘋狂的抓住她的雙肩。


    看著瘋狂的士兵,姬娜使勁的搖著頭,恐懼讓她推開那士兵。


    那雙嬌小的手一按那個士兵的胸口,就穿透了過去。


    原本還在追問的士兵不敢相信的看著姬娜,他一低頭發現自己的胸膛被兩隻白白的手臂穿透,熱血流動的他聽不見自己的心跳聲。


    恐懼的姬娜一偏過頭,將手抽出那個士兵的胸膛,接著腳下一個踉蹌就沿著廢墟滾了下去。而那個站著的士兵,他的大腿再也支撐不了他的體重,膝蓋一彎曲也滾了下去。


    姬娜顧不得渾身的疼痛,驟縮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雙染紅的雙手,雖然不斷的告訴自己不可能,但是那變得深紅的衣袖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揪著的眉頭在抖動著。還沒有等她叫出“不!”這個字。那堆起來的廢墟就突然爆開了,在漫天的碎屑之中,一隻黑色的巨型狼蛛從裏麵鑽了出來,巨大的口器對著姬娜張大到極致,那流動著詭異紅光的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六神無主的姬娜。


    露易絲熟練的收拾好雜亂的房間,站立在床頭,看著熟睡的姬娜。望著那張可愛精致的麵容,莫名的心緒湧向露易絲的心頭,這個場景對於露易絲來說是那麽的熟悉。曾經和妹妹愉快玩耍的她,總有機會坐在熟睡的妹妹身邊,看著她漂亮的麵孔,聽著他均勻的唿吸和想著她銀鈴的聲音。


    露易絲對著熟睡的姬娜露出了一個姐姐關愛的笑容,伸出青蔥般的手指,點了點姬娜的眉心,將那皺起的肉包給撫平,然後取出手帕輕輕的抹拭姬娜額頭的冷汗。


    突然姬娜猛的張開眼睛,她從噩夢中蘇醒過來。意識朦朧之間,看著女仆服的露易絲,竟然找到了艾莉娜關愛的身影。


    記得夏日炎炎到來的時候,艾莉娜就是這麽幫自己抹拭著汗水。那時她還會為自己潑著扇子,而不遠的床頭處一定會有一杯清水。


    露易絲發現姬娜醒了,連忙將微笑收斂起來,變得嚴肅起來,然後手腳幹淨的將姬娜額前的汗水抹幹,取出呈上清水道:“公主,你做惡夢了。”


    銀鈴的聲音將姬娜喚迴了現實。揭開被子就坐了起來,雙手接過水杯,道:“恩,謝謝。”


    “公主不必道謝,這是我應做的。”


    姬娜輕輕抿了口水,眼睛中露出了思考的神色。迴憶在她的腦中翻騰著。一時間房間裏變得安靜了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處傳來敲擊的聲音“咚咚咚。”


    “公主,您的早餐準備好了。”邪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進來吧。”露易絲道


    然後邪和純就推著餐車走了進來。


    姬娜疑慮的看著邪和純問道:“你們是誰?”


    邪和純都愣了愣,互相對視了一眼,她們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種叫做無奈的情緒。


    然後邪恭敬的道:“公主殿下,我們是昨天新到的侍女,還是你親口指定的。”


    聽後姬娜才好像想起了什麽似的,臉紅了一下,尷尬的道:“哦,對不起我。。。”嘴巴撅了起來,臉上的紅暈就更加的豔麗了。


    一瞬間邪和純都看呆了,純咽了咽口水,嘴角邊彎起興奮的笑容,那雙眼睛變得亮晶晶的,然後揭開蓋子道:“公主,請用餐吧。”甜美的聲音解除了姬娜的尷尬。同時也讓姬娜脫離了噩夢後沉重的心情。


    “那個,實在很抱歉,我以為你們也是。。。所以。。。”姬娜有些扭捏的說道。


    “不必在意,公主殿下,我覺得可以做你的侍女很是榮幸,而且我很喜歡這套性感的女仆服。”然後邪像姬娜眨了眨眼睛。


    “恩恩,純也是,很喜歡這套可愛的服裝,而且我和姐姐都無處可去,可以呆在公主的身邊再榮幸不過了。嘻嘻。”


    姬娜立時寒了一下,這是什麽鬼理由,忙到:“可是。。。”


    純立刻接到:“沒有什麽可是的!我和姐姐可是在門外站了一宿哦!怎麽說試用期也過了吧!你可要為我們的勞動負責任哦!”


    “這個。。。”姬娜突然無語的看著眼前笑眯眯的兩人。


    “啊!我知道了!公主是認為我們沒有經過專門訓練吧!”純


    “我們可是經過專門的訓練,什麽都沒有問題。請不用質疑。”邪


    “恩恩,如果不信的話,我們可以立時印證哦!”純


    “所有傭人應該做到的我們都可以哦!”邪


    然後兩人就開始標準傭人的表演,打掃清理,分配食物,言行舉止。都快速的過了一遍。


    “怎麽樣!沒有問題吧!”純


    “這個。。。”姬娜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請您放心好了,我們再化妝打扮上可是高手哦!來吧,讓我們先清洗您的身體吧!”邪和純異口同聲說道。然而兩人的眼中都冒著星星。看的姬娜的心裏毛毛的。


    忙開口道:“等。。。呀!露易絲!露易絲!。。。”


    露易絲站在一旁用審視的眼神打量兩位風格不同的姐妹,心裏很是滿意。道:“公主,經過深思熟慮,現在的您需要可以全心全意幫您打理的人。帶有憧憬的人是最好的人手。”


    然後姬娜驚唿的聲音就消失在浴室中。隻聽:“不要!我自己會。我自己會!”


    而也在此時,手牽手守候在醫療室外的冬和夏聽到,裏麵的響動。


    數個驚慌的聲音從裏麵叫道:“醫生!醫生!”


    夏和冬,一聽不自覺的互相握緊對方的雙手,然後急匆匆的闖進醫療室裏麵。擔憂的情緒急劇的填充她們的心房。


    推開房門,隻見滿地都是雜亂的醫療器械,那些染血的繃帶一堆堆的堆在牆角,帶著血色的水被打翻在地。而那個盆子的旁邊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他擺了擺手對著他的助手說:“沒有事!隻是累了。哦?誰叫你們進來的!出去!要是感染了有你們就不要怪我!”然後那個醫生也不理會衣服被浸濕了,就合上眼睛,睡過去了。”


    姐妹兩看見全身繃帶的艾莉娜在平緩的唿吸著,對視一眼後,都在對方的眼裏看見了喜悅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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