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柳見丁雲驥目露神光,立時心中一慌,道:“丁仙師誤會了。魏某怎麽會有那種通天之能呢?”


    丁雲驥見他麵上神情不似作偽,但也是疑慮重重,這魏明柳本為太師千金之體,怎麽可能舉起那種重物呢?


    魏明柳此時見丁雲驥產生疑惑,就直截了當地攤開手,道:“丁仙師,還有這位姑娘請看!”


    此時在他手上出現了一枚圓若銅錢,通體已呈現薑**的玉符,剛好放在他的掌心之中。


    “這是什麽?”丁雲驥奇道。


    “丁仙師動問,魏某知無不言。這枚玉符乃是一對。乃是祖上傳下來的,名叫‘千重符’,我手中的是陽符,這箱子中我留有一枚‘**符’。這種玉符中蘊含著一種神奇的力量。能夠輕而易舉的抵禦或者產生千斤的重量。魏某無能,隻能用這種笨方法來抵禦別人對這寶物的暗算。”


    丁雲驥心中一動,怪不得那日,當他拎起這銅箱之時,從銅箱中產生強大的吸引力,自己若不是運功在先,恐怕當時就要出醜了。


    “魏太師真是足智多謀,往往最簡單的法子其實就是最有用的法子。”丁雲驥不禁暗自感歎,看來在這裏他又受教了。


    魏太師嗬嗬一笑,“讓丁仙師見笑了,魏某這也隻是雕蟲小技,防個個把毛賊還能夠有效,若是遇到像丁仙師這樣的高人,恐怕魏某就無計可施了。”


    當日他為了應夢中的事情,早就暗自下定決心,一定按照那白鷂提示,找到玄都的高人,所以在百思不得其法之下,他隻有讓這件家傳的“玉符”登場,這樣才能夠找到有緣人。


    誰知也是他誤打誤撞,居然將丁雲驥找到,這也算是一種緣法。


    看到丁雲驥竟然輕而易舉地將自己手中的銅箱輕鬆舉起,當時有多人試過,都沒有成功,可見這玉符的神奇。


    魏太師見到丁雲驥打量這“千重符”,不由笑道:“丁仙師若是喜歡,魏某就將這小小的玉符,贈送給丁仙師如何,就當做丁仙師解救我家人的酬勞。此外……”


    他停了停,從腰間解下一塊紅色鏤著虎紋的玉佩,遞到紅豆麵前,滿麵堆笑地道:“這位姑娘蘭心慧質,容顏嬌麗,實在是丁仙師的嫻淑良友,這方‘虎紋佩’乃是宮中的禦用之物,有駐顏長生的功效,還望姑娘手下,就算做魏某的見麵禮吧!”


    紅豆望著對方手中紅亮柔潤的玉佩,並不伸手,而是輕輕瞟了一眼,哼道:“哼,什麽臭男人用過的,我可不稀罕!”


    魏明柳聽了麵上現出尷尬的神情,收也不是,送也不是。


    丁雲驥見紅豆甩手沒要,心中一動,似乎想到這件東西的用途,從魏太師手中拿過來,揣到懷裏麵,笑道:“既然她不要,我要!太師,這件東西對於我來說還是有用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收下了。”


    他聽到這“虎紋佩”居然有駐顏養生的功效,紅豆這個千年的神鳥自然用不到。但是自己和木頭卻都是凡夫俗子,自己吞了龍神的“火丹”能夠活得更長就一些,但是墨玉卻沒有這麽多的奇遇,不如就送給他,讓他帶在身上,也能夠跟自己一樣,活得長久一些。


    魏太師見到丁雲驥收了起來,心中一塊石頭落地,麵上的神色微微一緩,嗬嗬笑道:“許是老夫想的不周到了。改日魏某定然為姑娘尋一件稱心的小玩意,以撥姑娘一笑。”


    紅豆忽閃著大眼睛,麵上方露出一些欣喜的神彩,指著對方道:“你可要說話算話呦!”


    “魏某一言九鼎,豈能失信。還望姑娘和丁仙師能夠為魏某的事情多**勞了。”


    此話講完,魏明柳將手中的陽符慢慢靠近銅箱,那銅箱似乎並沒有任何反應。


    不知他在箱蓋了什麽,觸動了機關。出現了一串“殼殼哢哢”的聲音,隨之銅箱裏麵傳出了一陣機括的聲音,箱蓋上麵奇跡地出現了一方剛能容下那玉符的小空隙。


    此時,魏明柳將陽符慢慢地投入到小孔之中,隻聽得“哢噠”一聲,那箱子自動地打開了。


    一陣柔和的紅光從箱**出,滿是異香撲鼻。


    丁雲驥清楚地看到在箱內出現了兩樣東西:一株大約有尺把來高的通體閃著紅光的珊瑚樹,上麵綴滿了瑩白的玉片,端的是精雕細琢。


    在樹下的底座上麵,出現了幾滴宛如珠淚似的玉滴。


    “咦,這是怎麽迴事?”顯然魏明柳並不清楚,這裏麵的變化。


    “魏太師有什麽特別麽?”丁雲驥見到他麵上的表情不似作偽,出聲問道。


    “哦,好叫丁仙師知道,原本在這銅箱中並不曾有什麽玉滴。”


    “你的這棵樹原本就是放進這裏麵的麽?”紅豆開口,鶯聲嚦嚦,說不出的清脆動聽。


    丁雲驥此時心道:看不出這紅豆化形之後,居然能夠改變聲音。還有這相貌也變得順眼多了。真不知這脾氣秉**會不會變。


    紅豆見到丁雲驥盯著自己發呆,麵色一沉,輕咳了一聲,麵上出現一些不悅。


    丁雲驥會意,麵上露出疑惑地目光,望向兀自在那裏發呆的魏太師。


    他此時心思都在這株珊瑚樹上,對兩人剛才的變化,絲毫沒有留意。聽到紅豆問話,半晌才道:“莫不是這珊瑚樹要成熟了?”


    丁雲驥聽了一愣,這珊瑚已經是一個死物,難道還會像普通的果樹一般,結出果實來?


    誰知,那魏太師卻自顧:k說道:“按說,這珊瑚玳瑁樹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跡象,但是這些結在樹上的玳瑁玉片,就是當年這株珊瑚樹自己結出來的。”


    “什麽,你說這些玉片是這株珊瑚自己結出來的?”丁雲驥一愣,想了想,也就釋然了。


    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誰說蘋果樹就一定要結蘋果的,難道就不能結出蘋果梨來麽?


    想到這裏,他將手試著伸向那樹下的玉滴,那些猶如水滴形狀的玉石,此時已經完全凝固。


    不過在他撚起來的時候,觸手冰涼,而且鼻端能夠輕易地聞到一種若有若無的香味。


    丁雲驥的手指在伸向這玉樹之時,似乎明顯感受到有一絲濃鬱的靈氣,從樹根處向外溢出。


    他暗暗地吸了一口氣,明顯感到這靈氣的純淨,似乎比玄都的靈氣還要濃鬱。


    他暗暗地用力,手中的玉滴居然堅若精鋼,絲毫沒有碎裂,這讓他著實吃驚不小,剛才自己已經用了三分力,按說就算是一塊鐵塊,都會留下痕跡,可是這些玉滴卻絲毫沒有什麽變化,看來還真要找墨玉出來,認一認才好。畢竟他讀了那麽多的典故,總會知道有什麽用處的。


    這樣想著,他將其中一塊玉滴吸入“遁天戒”中,讓墨玉識別。自己繼續向箱中打量。


    那兩枚顏色,大小相同的玉符仿佛磁鐵一般緊緊地躺在箱底。符麵上不時閃過一道柔光。


    丁雲驥將這兩枚玉符握在手中,真是出奇地輕巧。


    “丁仙師,魏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仙師成全。”


    “你可是要我在此地守候這‘珊瑚樹’?”丁雲驥見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問道。


    “那怎麽行呢?若是那‘賽寶會’不能夠即使開始,難道我們還要在這裏守候多日麽?”紅豆杏眼圓睜,怒目相向。


    魏明柳立時搖手道:“不會的,‘賽寶會’已經訂下來了,就是後日,在我府中舉行。”


    “什麽?”這迴丁雲驥、紅豆兩人齊聲問道,這魏明柳太師究竟有多少事情瞞著他們,怎麽這麽一件大事,居然瞞得像鐵桶似的,兩人絲毫沒有接到半點消息。


    魏太師見兩人目光中漸漸升起了熊熊的怒意,立時身子瑟縮了一下,道:“兩位仙師,請聽魏某解釋。魏某非是不肯說出來,隻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不能輕易泄露。若是誰有半字泄露,就會被心懷叵測的人察覺,若是這寶物有什麽閃失,魏某全家老小都要賠命了。”


    “而且……”他有些期期艾艾地道:“本次‘賽寶會’是由宮中出人來主持,恐怕我更不能逃脫這幹係。還請兩位仙師恕罪。”


    兩人怎麽也想不到,在魏明柳太師出言求助的同時,居然獲悉了這“賽寶會”的時間和地點,另外兩人也沒有想到這賽寶會的主持者是宮裏麵的人。


    難道這“賽寶會”的幕後指使就是“玄**教”?


    想到這裏,兩人交換了一下目光,看來真的有必要要到深宮裏麵走一遭了。


    驀然,他麵上的神色微微一動,顯然是有了一些主意。


    “既然我已經收下了你的定金,那麽總要顯示一些誠意才好,我答應你,留下來為你看守這件寶物。請你放心,保證萬無一失。”


    魏太師原本以為丁雲驥聽到這個消息,會埋怨自己,誰知對方卻爽利地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心中竊喜,立時躬身道:“魏某感謝仙師的護寶大恩,還望仙師能夠安心在這裏修行,我定然親自將可口的小菜送到這裏,還望兩位能夠不吝品嚐。”


    “哼,你都把好處給我們了,我們怎麽會言而無信呢?至於飲食麽,你倒是不必送來了,我有辦法自己解決。”他心中暗自忖道:自己懷中還有幾粒十縮丸,相信能夠用得上,自己現在已經在明,那“賽寶會”的幕後主使――“玄**教”,說不定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行蹤,總要小心才好。


    丁雲驥此時在眉目開闔之處,隱隱露出一道神光。


    魏明柳心中一凜,立時拱手告退,從這密室中走了出去。那道暗門在他身後悄然關閉,牆上再看不出什麽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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