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雲驥剛剛迴到屋中,遁天戒中有了一些動靜。他神識向內一探,發現墨玉笑容滿麵的走出房間。


    他心神一動,人憑空地消失在原地。


    “木頭,有什麽發現麽?”轉瞬之間,他站在了墨玉的麵前。


    墨玉微笑著攤開右手,在他的掌心中躺著一枚白色略細點的骨質戒指,在那戒麵上是一個十字花形圖案。


    丁雲驥不解,似乎不太清楚這骨戒的作用。


    墨玉看出了他的疑惑,將它戴在中指之上。


    不知他動了什麽,驀然從骨戒中嗤的一聲射出一道白光,丁雲驥隻看到麵前人影一晃,墨玉已經消失在原地,順著剛才白光的落點望去,他已經出現在數十丈外的古樹旁邊。


    丁雲驥見了笑著,跑到樹下,問道:“木頭,你是怎麽做到的,這速度太強悍了。就是我的脫兔步法和“幻隱訣”也遠遠不能達到這麽快,這又是你的什麽新發明?”


    他自顧說著,不待墨玉迴答,就從他手中拿過骨戒。


    不知道墨玉是從什麽地方找到的動物骨骼,居然能夠將它打磨得這般精巧細致。在這枚骨戒上刻滿了奇怪的符號,從戒麵纏絲似的一直延伸到戒指的邊緣。而且上麵還似乎隱隱透出一些蜂窩式的小孔。一望便知,這小孔定然是剛才那白線噴射的出口。


    “木頭,你這寶貝怎麽用呢?”丁雲驥剛才分明看到墨玉隻是輕輕一晃,卻從骨戒中噴出一道密密叢叢的白線來,他就是借助這力道才飛縱出去的。


    但是,他也模仿著墨玉剛才的動作,試了試,結果沒有什麽反應。他反複地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機關所在。


    墨玉將戒指上麵的機關指給他看,那是在戒麵上麵出現一道裂痕的地方,丁雲驥依言將這骨戒套到了右手的中指之上,依照墨玉的方法,將無名指和食指微微**那枚骨戒兩側的小孔,朝著前麵噴去。


    但見,麵前白茫茫地一叢絲線從骨戒中噴射而出,那長度達到了綿延幾十丈遠,下一秒,他的人已經出現在另一處地方。


    丁雲驥在最初望見那絲線很是熟悉,驀然像是想起了什麽,“木頭,這不是那黑蛛女給我們的蛛絲麽?”


    “不錯。”墨玉點頭,“我想來想去,都覺得這蛛絲就這樣留著,似乎很是可惜。倒不如做點什麽小玩意。”


    “所以……”丁雲驥晃了晃手中的骨戒,道:“你就用蛛絲做了這個東西?”


    驀然,他低頭道:“雲驥,我想以我現在的功力,根本不能幫到你什麽忙。所以倒不如,以這種方式來助你一臂之力。”


    丁雲驥啞然笑道:“木頭,你也太小瞧自己了。要知道你也是玄都的……”


    說到這裏,他望向墨玉的雙手,那雙白皙的手較之從前顯得更加的枯瘦,而且從他身上絲毫感受不到修真者的氣息。


    他將手搭到了墨玉脈門上麵,“木頭,你的手怎麽會這樣?”在墨玉體內居然感受不到一點玄通妙語勁力的波動。


    “我早發現了。”墨玉淡然一笑,但是眼中卻是明清如水。“就在跟你走出玄都之後,我發現體內的真力居然一天天地消散,到了現在我的體內隻剩下寥寥無幾,勉強能夠維持正常修行的真元力。但是要想向更深的方向發展,恐怕是不能夠了。”


    自從墨玉發現自己的真力在不斷地消弭,心中也曾經想過,究竟自己是什麽時候著了玄清真人的道兒呢?


    但是除了在臨走時,玄清真人交給他的那封信箋,似乎自己並不曾接觸到什麽。


    莫非,那信箋上麵有毒?


    想到這裏,他心中一動,為什麽這毒對於丁雲驥絲毫沒有反應,對於自己卻有這麽大的影響?


    但是若是毒,恐怕自己早就會毒發。那麽這會是什麽呢?


    他驀然想起,在臨行前玄清真人意味深長地在自己肩上拍了兩下。莫非就是此時種下的禁製?


    玄清真人為什麽要對自己出手呢?難道他算出來丁雲驥能夠完成那項任務,惟恐自己兩人逃跑?亦或者他怕自己偷學《玄都秘錄》裏麵的功法,將來兩人對他造成威脅?


    他思來想去,似乎都沒有什麽頭緒,所以不如就趁著這時候,為自己和丁雲驥兩人做一些防身的武器和裝備。


    在一番思忖之後,他決定將這個秘密隱藏起來,不能告訴丁雲驥。否則以對方的脾氣,恐怕就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這樣於己於他,都是一件有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


    同時,他也想過,既然自己身上已經失去了功力,對方的注意力一定會注意到雲驥身上,表麵上看,似乎丁雲驥形單影隻,孤掌難鳴。但是,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放開手腳施為,成為丁雲驥背後的殺手鐧。


    ……


    “怎麽會這樣?”丁雲驥奇道,轉念想到了一件事,立時怒從心起,“我知道了,是他們!”


    一定是那群玄都的牛鼻子們,他們使用卑鄙手段將木頭的血脈封住,這樣就使他們手上又多了一項威脅丁雲驥的工具。


    丁雲驥此時麵色紫漲,握緊拳頭,怒道:“木頭,你等著!我找他們去。”


    “不必了,沒有用的。”墨玉麵上露出淡然的笑容,“雲驥,你不用麻煩了。我不想再迴去了。”


    丁雲驥聽他話裏麵有話,眉頭一軒。看來墨玉現在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哼,既然對方不放心自己,那麽自己也已經沒有了危險,恐怕那東西也沒有必要找了。所以幹脆自己現在已經成了自由之身,現在兩人就可以遠遁,就不用擔心什麽做替死鬼,或者什麽尋寶人。


    “不,我們還是要找。”墨玉看出了他的心思。“以我們現在的功力,是不可能逃出對方的控製的。”


    對方一方麵故意像恩典一樣,將這找五宗秘寶的任務交給兩人,另一方麵,卻因為怕兩人獨吞,攜寶私逃。


    他們在自己經脈中種下禁製,其實或許這隻是一種借口或者威脅,真正的目的還是落在那東西的後麵的寶藏。


    墨玉眼中射出睿智的目光,丁雲驥實在不忍心看著好友到了最後,卻為自己受苦。


    “可是,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沒問題,隻是失去了真力而已。但是我還能跑能跳,能吃能睡,什麽都不耽誤的。”墨玉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


    “雲驥,其實你不用這樣的。你應該為我高興才對。”


    “高興?”他無論怎麽樣也不會看到木頭這個樣子,居然笑得出來。


    墨玉從懷中取出那本魯班書,道:“本來玄都掌教們的這種做法的確令我很是憤慨,但是當我平靜下來,似乎有沒有修真功法似乎不那麽重要了。而且,你看,這本魯班書裏麵記載了很多古時的秘術,我此時沒有功力在身,應該是因禍得福,因為這書中提到體內沒有內力之人的一些逃生辦法。


    這樣下來,我倒是不用費神地去修煉功法,餘下來的時間我就可以擺弄這些小玩意。現在我可以專心地做我自己想做的事,而且再不用擔心什麽比試,什麽論技?這樣不是更好?”


    “可是……”丁雲驥氣息微微一窒,此時他看到墨玉眼中的笑意,似乎有些刺心。


    “雲驥,你知不知道你很囉嗦!而且你看!”他微微一笑,翻腕又取出一枚跟丁雲驥一般無二的骨戒,朝著他晃了晃,道:“怎麽樣?你看到沒有?我這裏也有一枚跟你一樣的‘蛛戒’。現在你看,即便我沒有真力在身,但是若是有誰欺負到我身上,我可不會聽話地待在那裏,任人宰割的。”


    雖然墨玉麵上帶著微笑,但是丁雲驥知道,恐怕他真的是不能夠跟自己冒險了。


    也不知道墨玉身上被下了什麽禁製,但是從他的脈象中來看,卻的確是沒有什麽真力存在。


    丁雲驥忽然道:“木頭,要不然你修煉我的旋斬力怎麽樣?”


    墨玉道:“你難道忘了我上次險些反噬麽?怎麽還可能去修煉呢?”


    丁雲驥深有同感地點點頭,道:“也對!”


    “要不然,你來看這本《玄都秘錄》,怎麽樣?我看到這裏麵似乎有修行真力的。”


    墨玉心中一動,畢竟任誰也不想成為一個廢人,隻要能夠幫上忙,不是更好麽?但是,隨即他就搖了搖頭,道:“我還是不看了,沒有用的。”


    “怎麽會呢?”丁雲驥剛說完,立時也平靜下來。難道掌教不知道這秘錄在自己手中,既然封住了他的血脈,那麽就絕對不可能將這種方法留在


    “不過,聽你一說,我倒是有了興趣,想看看這玄都秘錄裏麵究竟寫了些什麽東西。”


    丁雲驥點頭,從懷中取出那卷書冊遞給了他。


    墨玉接過來翻看了不過一會兒,就將這書卷遞迴給他,道:“看來這本書對我還真是沒有什麽幫助。”


    丁雲驥見他看得仔細,也以為這裏麵能夠找到能夠對他有用的東西,誰知道還是一無所獲。


    墨玉道:“雖然對我沒有幫助,但是我想這裏麵有些地方,對你還是有幫助的。”


    “我哪裏有那麽多時間,來看這個?”丁雲驥沒好氣地道。


    還不知道那個“賽寶會”在什麽地方開,而且他既然答應了魏太師,自然也要說話算話。


    “雲驥,我要出去一趟。”


    “你要出去?有什麽事情麽?是不是要買什麽東西,要不要我幫你買?”


    “嗯,我還需要一些材料,這些東西你恐怕無能為力。由於材料有限,而且有些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才能夠做出來。”


    “可是……”丁雲驥欲言又止。


    “我總不能一輩子待在這裏麵吧?”墨玉啞然失笑。


    “好!但是我有個要求!”丁雲驥經過一番考慮,方才說道。


    整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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