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雲驥見到兩人站在門前,眼中盡是看穿自己的神色,但是此時他不想見到這些老奸巨猾的人,麵上露出一些疲憊的神色,微微躬身,道:“掌教師伯,師父,我有些倦了,我想迴去了。<”


    玄清真人望著他,點頭道:“也好!你”


    丁雲驥轉身加快了腳步,一時之間,似乎對這裏很是厭煩,想努力地跑出這裏,離得遠遠的,再也不見這些人。


    見到掌教點頭讓他離開,他心道:是你讓我走的,可不要怪我沒有通知你!


    望著他有些落寞的身影,紫電真人道:“師兄,難道他知道了麽?”


    “是的!”玄清真人點頭道。看到他一臉鬱悶的表情,相信這件事情已經讓這小子對玄都產生了惡感,此時他定然恨不得插翅飛離這裏。


    ……


    丁雲驥雖然滿腦袋想的盡是離開這裏,但是此時,他已經顧不得跟木頭商量什麽了。畢竟跟自己比起來,木頭還是沒有危險的,隻有在這裏,木頭才可以順利地進行他那些實驗和操


    這樣想著,他簡單地迴到自己房間,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將之納入到自己的“遁天戒”中,便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出了紫電峰。


    盡管如此小心,但是他為了不引起什麽靈力波動,還是決定不用自己的銀戒逃離此處,要是不小心被哪個長老或者是抱瓢子大爺發現,又是一場麻煩的事情。


    若是沒有發生這件事情,他原本可以大大方方地想抱瓢子討要什麽劍譜之類功法的書籍,這樣一來,他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裏,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人的嘴臉。


    這樣想著,他麵上一笑,馬上就要自由了,管他什麽玄都,什麽修煉的?哼,難道一定就像他說的那樣麽,自己是什麽“天佑三焦脈”,隻能活到二十五歲,就會死去麽。這樣的自己,會不會死了以後,讓這些牛鼻子們放進什麽水晶棺材,保持千年不腐呢。若是借用木頭的手法,將自己做成木乃伊,也說不定。


    就這樣,他一路走一路想,在路上倒是碰到了不少巡山弟子,但是人人看到他,麵沉如水,又像遊山玩水似的,誰都以為是掌教特赦,誰又敢來招惹他?


    及至到了山門,他衝著兩位守山的童子清風明月微微一笑,“二位小弟,我奉掌教口諭,現在下山一趟。”


    清風點頭道:“好,你出”


    明月橫了他一眼,道:“不行!我們要掌教的諭令。”


    丁雲驥心中一驚,心道:什麽時候增加了諭令呢?


    心中正在思忖怎麽混過去,這時身邊傳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我這裏有掌教諭令!”


    他迴頭望去,驚道:“木頭?!”


    原來此時出現在他身邊的正是墨玉,正微笑著站在他身後。


    丁雲驥麵色一變,奇道:“木頭……”


    墨玉將手中的一塊白色玉符,交給了兩位仙童,道:“兩位仙童,這是掌教的玉符,此次下山乃是遵從掌教諭令,請放我們過去!”


    明月在那玉符上麵輕輕一搓,那玉麵上浮光掠影,一座玉碾似的玄都主峰正殿的虛影隱隱浮現在那上麵,他點點頭,向著清風說道:“沒錯,是掌教的隨身玉符,我們放他們過”


    清風嘿嘿一笑,點頭道:“嗯!”


    明月笑道:“既然有了掌教玉符,我們自然讓你們過去。墨玉哥哥,雲驥哥哥,剛才是在不好意思,值此多事之秋,我們是在要提高警惕,不能放鬆。現在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加倍小心,請見諒。”


    此時有了這玉符的撐腰,還有意外發現墨玉居然也能夠偷跑出來,丁雲驥自然萬分高興。說話間,也有了底氣,大喇喇地道:“當然,我們明白。你們兩人守護山門責任重大,切莫疏忽,可以定不要輕易放任何人出去呀!必定要向我們一樣,須得出示掌教玉符,才可出入。”


    明月清風聽了他的話,暗自揣測,這家夥怎麽說起話來這麽老氣橫秋呢?難道他不知道一直以來,是誰經常偷著下山?怎麽現在還教訓起他們哥倆來了?


    明月微微一笑,麵上似乎充滿了洞明之色,道:“雲驥哥哥,你可真會說笑,好像是你經常下山”


    丁雲驥頗有些尷尬,撓了撓腦袋,嘿嘿一笑,轉念一想,可能這是自己最後一次踏著玄都的土地,以後相信自己再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想到這裏,他有些感慨地道:“不會了!雲驥哥哥以後不會再麻煩你們幫我了!”


    他輕輕走過去,用手輕輕撥了撥兩個仙童頭上的丫角,又拍了拍他們的頭。


    清風小嘴一撇,道:“雲驥哥哥,不許拍腦袋!要不然我要生氣了!”


    “哈哈哈!好!好!不拍!以後都不拍了!”丁雲驥大笑著,走出去,邊走邊向兩人揮手,墨玉微笑著跟在後麵。


    “明月,我覺得雲驥哥哥有點奇怪!”


    “嗯!”明月深有同感地點頭。


    ……


    “木頭,你真厲害!”丁雲驥大喇喇地拍著墨玉肩膀,麵上笑成了一朵花。“居然能夠做出這麽惟妙惟肖的玉符,真是太了不起了。”


    現在有了木頭作伴,他再也不會覺得氣悶了。此時心中的陰霾或許是因為離開了玄都,居然一掃而空,心裏麵似乎對眼前的新生活充滿了渴望。


    畢竟自己時日無多了。想到這裏,他不禁暗自一歎。


    誰知墨玉卻說出一番話來,登時讓丁雲驥聽了瞠目結舌,立時鬱悶無比。


    “這不是我做的!”


    “什……什麽?不是你做的?”丁雲驥用手指了指玄都的方向,又指著墨玉問道。


    “不錯。那是掌教讓手下侍童給我的,同時還給了我這個!”墨玉從懷裏麵,取出一封書信,遞給了他。


    丁雲驥一愣,麵上充滿了疑雲,難道那個老牛鼻子看穿了自己,還是自己在哪裏流露出了什麽神態,又或者他在自己身上設了什麽禁製。


    這樣想著,他忙提氣,小心地在體內循環了一個周天,發現沒有什麽異樣,這才慢慢安靜下來。


    心道:丁雲驥,你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切莫被對方的小伎倆給哄過去,自己怎麽說也是闖過江湖的人了,怎麽能讓他看出什麽來呢?他仔細迴想著,自己當時在眾人麵前的表情,沒有什麽遺漏,方才迴過神來。


    墨玉頭一次見到丁雲驥這樣消停,但是臉上卻是陰晴不定。


    丁雲驥此時望著自己最好的朋友,心中始終在“說還是不說”的兩難中進行抉擇。


    如果不說,那麽萬一那個玄都的老騙子對墨玉下手怎麽辦?這樣在木頭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很容易吃虧。搞不好自己偷跑出來的這個罪過,讓木頭承擔怎麽辦?


    但若是告訴他,他定然會為自己擔心。


    左思右想之後,他終於鼓足勇氣將當時自己聽見的話,告訴了墨玉。


    墨玉聽完之後,不出他所料,神情大變,居然失去了往常的鎮定。


    他死死地抓住了丁雲驥的胳膊,道:“雲驥,你說的是真的?”


    “我想是真的!”丁雲驥見他麵上帶著焦急的神情,心中一暖,“我想這玄都的牛鼻子們,似乎沒有必要跟我開這種玩笑。好像現在已經過了四月。不可能會跟我開這‘愚人節’的玩笑。”


    墨玉瞪了他一眼,道:“跟你說正事,你居然沒正經的!”


    “老天爺!”丁雲驥抱起屈來,“我多希望這是愚人節呢?”


    墨玉想了想,道:“我看這事也許是你誤會了吧?若不然,我們再問問龍神可好?”


    丁雲驥也希望這是假的,畢竟自己沒有親耳聽到,也是道聽途說,會不會是龍神偌大的一把年紀,年老色衰,體弱耳背,一不小心聽錯了,會不會是自己能夠活到二百五十歲了。呸呸,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瞧不起自己,這不是整個一個二百五了麽。


    要是這樣的話,人生自古誰無死,隻要自己死後能夠埋骨玄都,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樣想著,心中也是活動了心思,點頭道:“好!我們進”


    一道白光閃過,兩人已經在原地失去了蹤影。


    恰逢一個砍柴的樵夫,從這裏經過,揉了揉眼睛,道:“是不是剛才自己砍柴累壞了,眼睛都花了,怎麽好好地在此地出現了一道白光呢?”


    ……


    “龍神老弟,麻煩你不要睡了!幫我個忙,好不好?”丁雲驥此時有求於人,隻能發低姿態。


    “血雲匕”上麵附著的火龍,慢慢睜開眼睛,在匕身上輕輕遊動著,就仿佛一道流動的河流。“老大,有什麽事麽?”


    別說,這龍神還是很給麵子的,居然管自己叫老大,丁雲驥聽了,心中很是舒服,不過舒服歸舒服,畢竟關係著自己的性命,他倒是不能有太多時間陶醉,趁著火龍心情大好,趕緊問正事要緊。


    “龍神老弟,你能不能再說一次,那日你聽到的話?”丁雲驥有些緊張地問道。


    “我不是跟你說了麽?”龍神沒好氣地道。


    “可……可是……,我想再聽一遍。”丁雲驥有些口吃地道,心情在激動地情況下,似乎舌頭都不利索了。


    龍神望了望眼前的兩人,耐著性子,又將當日聽到的話,說了一遍。


    “哼!若不是當日我將自己的氣息小心地隱藏起來,在那幾位臭牛鼻子就發現了。”想到為丁雲驥辦事,自己居然半點好處都撈不到,而且這樣一來,自己好容易積攢的一些靈力,居然在那個時候,用得一幹二淨,要不然,自己怎麽會沒精打采地附在這劍身之上。


    聽完龍神的話之後,兩個人都沉默下來。


    這一次證據確鑿,相信丁雲驥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怎麽辦呢?木頭,我沒有幾年好活了。”他一臉沮喪地告訴對方,從前自己都是嫌日子太長,每天恨不得插上翅膀過才好,現在,自己留下的時日不多了,都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火龍見他麵上露出沮喪地樣子,道:“我說丁老大,你怎麽了?你可是個男子漢,不會因為這件事哭鼻子吧?”


    丁雲驥衝他大喊,“我擦,你要是沒有日子好活,我看你能不能視死如歸?”


    整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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