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白茉莉猛然抬起頭來,眼珠快速的轉了兩圈,然後湊到魏名耳邊悄聲的說道:“意識力!我好像恢複了點兒意識力,我感覺到你在這裏!”


    魏名又是一怔。他們兩個已經有兩年沒有意識力了,聽她這麽一說,當然覺得奇怪。


    “你……真的?”魏名的眼睛瞪的老大。“那真是太好了。你是怎麽恢複的?真的是奇跡呀!”


    白茉莉突然在眼神裏又充滿了恐慌。“我……我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惡夢,應該說是我就在夢魘裏邊。我知道是夢,卻總是覺得是那麽真實,痛苦與煎熬,好像真的在身上發生一般。”


    “我記得我出現在一個廣袤無邊的地方,一眼望不到邊的全都是紅色的沙子,紅的像是烈焰,冷的卻如冰霜,好像一下子就把鞋子凍透了。我邁不動腿,我被凍僵了,渾身根本就不聽使喚。天上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和星星,但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光,**冷的光線沒有一點熱量,相反,好像能夠吸收熱量一般。”


    “這樣過了好久,我也沒能動地方。我以為我被凍透了,我以為我已經死了,可是,我又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死,自己還在思維,自己還能清楚的看見自己。”


    “突然,我腳上的冰就融化了。我是感覺到驚恐無比的,因為,這也融化的太快了,眨眼間,就連一點冰屑都沒了。我的擔心並不多餘,我褲腿上的冰融化的水,馬上就嗤嗤冒起白汽,就像一滴滴水滴到燒紅的烙鐵上一般。我剛從冰冷裏出來,卻又馬上感覺到熾熱無比,全身都被高溫籠罩,我能感覺到全身正在熔化,所有的皮膚都在皺縮,發紅發暗然後發黑,我的腳好像都被燙沒了,我不停的跳躍,卻怎麽也逃不出來。”


    “我被折磨著,心想,我馬上就會死去,卻怎麽也死不了,隻能清醒的承受痛苦。那種感覺,就是讓我死一千次,我也不願意承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從地上又長出小草來。(..tw好看的小說)那小草,綠油油的,看上去非常美麗,整個地麵都被鋪滿了,望眼欲穿。我想我終於熬到頭了,高溫的燒灼應該結束了吧。我想錯了,高溫依舊,我仍然被灼熱的上竄下跳。”


    “小草生長的極快,一片又一片的葉子從沙子裏冒出來,居然比**花還快。小草的葉子,**我的腳裏邊,比刀子**去還要疼痛萬分。這草葉,居然如此之硬,如此的鋒利,刺的我隻能更加迅速的跳躍。可是,我又不得不落下來,每次落到小草的葉子上,都猶如萬箭穿心。”


    “我想逃,卻無處可逃,四周都一樣的一望無際,無論朝哪個方向,都沒有去路。我想我應該死了,可是無論如何的痛苦,我還是死不了,隻能一秒一秒的忍受。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猶如過了千年萬年,使我真正明白了什麽叫度日如年。”


    “突然就起風了,狂風在轉瞬間就增加到極大極強,一下就把我刮到天上去。這下,我總算逃脫了草葉的刺劃。可是,我沒能高興多久,在狂風裏,我不能左右自己,隻有順著風勢走。狂飛時而把我拋向高空,時而把我跌下地麵。狂沙肆虐,打在我的身上,比萬蟲噬體還難受。特別是,每當我掠過地麵,身上就被草葉刺劃,使我的膚肉一條一條的剝落。”


    “我隻有一個感覺,時間過的真慢,慢得快要靜止了。我終於被折磨的隻剩下累累白骨,可是,我就是不死,清晰的感覺著所有的痛苦。”


    “突然,天上就下起了大雨。大雨傾盆而下,澆在地麵上,嗤嗤的冒著白汽。高溫一點點被降了下去,越來越低。大雨越下越大,雨過之處,小草吱吱的縮迴地麵以下,蹤影全無。狂風也越來越小,狂沙也漸落地麵,最後,終於風平浪靜。”


    “我摔落地麵,隻剩下白骨,此時已經沒有了痛苦的感覺。(..tw好看的小說)我被浸泡在雨水中,**吸著雨水的滋潤,逐漸的恢複。”


    “真是奇怪的雨水,不但消除了我的痛苦,還使我的白骨之上生長起**來。我的身體慢慢的恢複,最後,連衣服也和最初一模一樣的恢複了。”


    “我意識到是在夢中,我努力的睜開眼睛。眼睛似乎有千斤重擔壓住,想要睜開,卻無論如何也拉不動眼皮。我不停的努力著,用了好久,才終於把幾乎粘連著的眼皮睜開一條小縫。”


    “一旦睜開眼睛,我的神誌馬上就清醒過來,雙眼終於都能睜開。我看見有一個人正在向我身上灑水,他每灑一下,我身體就能感覺到力量的恢複。雖然躺著很舒服,但我想起了你,不知道你在哪裏,所以我一急,就坐了起來。”


    “我一坐起來,氣血上湧,差點再次跌躺下去。還好,我挺住了,我看到,還有一個人跪在下邊禱告,看他們的穿著,應該都信徒,這下,我放心不少。”


    “他們見我醒了過來,就都停止了禱告和灑水。我想問問他們你在哪裏,卻是努力了半天,卻張不開嘴。他們也不管我想做什麽,就把我向前廳攙去。他們不停的對我說著什麽,我耳朵裏嗡嗡的響,什麽都聽不見。”


    “我們走到前廳,前廳裏亂哄哄的,所有的人都在禱告,有人拿著聖經,有人拿著十字架,有人拿著小瓶小盅什麽的。我努力的張著嘴,使勁的搖著頭,嘴巴的神經已經管用了,我卻不知道該對誰說話,耳朵的鳴聲也漸漸落了下去,逐漸恢複了聽力。那兩個**信徒不知道幹什麽去了,看情形非常的緊張。”


    “我看見外邊是晚上,但是光芒卻很強,那光芒絕對不是太陽光,而且似乎是從教堂的牆壁上向外的。我聽見砰砰砰砰的聲音不停的響著,好像是教堂被什麽東西撞擊著一般。”


    這時候魏名早就明白,吸血鬼正在進攻教堂,不過,看情形,這個教堂要比那個小教堂實力強悍的多,一時是攻不進來的。他沒有打斷白茉莉,隻是點點頭,讓白茉莉繼續說下去。


    “我在人群中找你,卻看不見,我就想你會在哪裏呢?我就這麽努力一想,我就感覺到你在這裏,原來是我的意識力恢複了一些。我就趕緊再次朝後邊跑來,剛跑到這裏,扶著那花瓶喘氣,你就出來了。”


    “噢!”魏名瞪著眼珠子說到。“那麽說,是那水使你恢複的身體,也是那水使你恢複了意識力?”


    “應該是。”白茉莉點點頭。


    “那可是聖水,那可是凱爾撒大教堂近兩千年積存下來的。也所以,外邊的吸血鬼也最為懼怕這座聖城的大教堂。”這時,卻是先知說話了。


    “哦!”魏名和白茉莉同時哦了一聲。兩個人的眼珠子一轉,同時起身,站了起來。“走,去看看。”魏名說道。


    兩個人出了那間小屋,再次走進後廳。上次進來,魏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茉莉身上,沒有仔細觀察,這次他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後廳的不一般。


    這後廳的建築倒是很普通,裝飾也沒什麽特別之處,因為後世的教堂後廳多模仿它建造,所以很常見。它與普通教堂不同之處,就在於中間的這個大水池。


    這水池說大不大,也就兩間普通房子那麽大,大概有三十來平方米。但說小也不小了,這裏邊畢竟裝的是聖水,不是普通水。


    聖水池的水清澈透明,看不見一絲雜質。更難能可貴的是,聖水池向外散發著柔和的白光,那白光,氤氳別致,養睛明目,一種極其舒爽的感覺迎麵而來。


    魏名走到聖水池旁邊,用手掬起一捧水。這水,似乎裏邊放了明亮的鑽石,閃閃生輝。更為奇怪的是,隻要把它掬在手裏,它居然不會從手縫裏向下漏。那水被掬起來,好像就定了形狀,不但不向手縫下鑽,連兩邊都不流。而更為奇怪的是,這水並沒有黏度。


    魏名想起,他曾經和表哥羅清一起禱告出一瓶聖水來,那已經非常了不起了。但現在,跟這聖水池的聖水比,那就好比一般的水酒和茅台比,有天壤之別。


    魏名感覺有一股溫熱舒爽至極的力量從手裏向自己的全身散發,他一時被震撼,情不自禁的把手中的聖水朝臉上抹去。


    他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麽感覺,極其愉悅,舒爽,包容,天地萬物皆在心中。這是心靈的洗禮,這是精神的大餐,全身的每一處都幾乎筋舒肉坦。


    “啊!”魏名的後背不知被誰推了一把,一個身形站不住,朝前摔去。隻聽“普通一聲,魏名就跌進了聖水池裏。魏名一邊向下跌去,一邊迴頭一看,原來是先知偷偷的跑到了他的身後。魏名和白茉莉正為聖水池的事物發呆,根本就沒注意,才被先知偷襲成功。


    “啊!噗!噗通!”魏名在聖水池裏掙紮,原來,魏名並不會遊泳,在聖水池裏胡亂撲騰起來。


    這聖水池很深的,具體有多深,魏名不知道,怎麽也比他的身高深,因為他夠不見底。他撲騰了半天,發現沉不下去,慢慢的就縮小了動作。真是奇怪的水,他居然能飄浮著,並不會沉下去。


    他根本沒時間再去關注沉不沉的問題,劇烈的溫熱的能量蜂擁而至。魏名就好比是正在充電的電池,全身開始散發著熱量。


    白茉莉也正呆呆的看著這奇怪的聖水池呢,卻冷不防看見先知把魏名一下給推了下去。她看見魏名在水裏掙紮,也想跳下去,也顧不得自己也不會遊泳了。先知一把就拉住了她。


    白茉莉擰著勁的朝水池裏用力,多虧她剛剛恢複,並沒有多少體力,否則,就憑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嫗如何能拉的住她!


    先知一邊拉著她,一邊向水裏指著,嘴裏還不停的勸說:“沒事,他不會有事的,你看,你快看!”


    白茉莉朝魏名看去,非常奇異的景象,使她張口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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