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思思的現實生活依然是那樣平靜而平凡,除開每天都會中一萬到一百內的獎。


    今天是從那天開始的第六天。


    之前的旅程都因為運氣好而非常順利,申思思也覺得很開心。


    但是,在她的內心深處,不知道是怎麽迴事,總是泛著隱隱的不安。


    這種感覺申思思並不是第一次感受,其實從和她很是親密的表姐在她九歲時因車禍去世後,她一直都會在玩得很開心的時候泛起那難以言喻的哀傷。


    這個樣子,宛如不希望自己太開心一樣……


    現在這種感覺再次來臨,申思思也隻認為是平常那樣,而淡淡地對待。


    直到‘運氣君’的畫麵再次停下――


    “場景那一欄居然是空白!”在自己狹窄的房間裏,申思思低聲驚叫,然後在腦海裏搜索相關細則,“難道……”


    “六幻……發動!”一個低沉的男音喃喃。


    伴隨著幾聲轟鳴的爆炸聲,那低沉的男音變為嚴肅而嚴厲,清晰地傳進了申思思的耳朵裏。


    因為,聲音的主人正把他的愛刀架在申思思細嫩的脖子上!


    “你,是什麽人?”


    申思思在明白空白場景的意思後,安靜而緊張地等著‘運氣君’的傳送。


    場景欄全白的時候代表了原世界,也就是旁邊目標人物所在的世界。


    從某種方麵來說,這才是現在正統的穿越方式。


    而這次,申思思隨機到的是神田優,所以她要去的就是《驅魔少年》的世界。


    但當申思思還在精神恍惚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被架了一個冰冷的物體,並且耳邊還有著同那物體一樣冰冷的聲音:“你,是什麽人?”


    這這這,這種情況你讓她該怎麽反應啊啊啊!


    頭腦空白了五秒,那聲音的主人已經不耐煩了。


    “說!”和這個字一起變化的,就是那寒冷的刀鋒離脖子的距離更進了一步!


    這時候申思思真的想暈倒算了,但是奈何平時經常貧血而眼前一片黑暗的申思思在這種驚恐的時候就是暈不了啊……


    沒辦法,不能讓目標人物再等了,申思思隻能艱難地出聲。


    “那,那個,能,能不能,把這個……移開?”申思思用手指指脖子上的刀哀求地看著神田優的眼睛說,隻不過最後兩個字的聲音已經小到差不多隻有她自己才能聽清的地步了。


    看到神田優沒有動作,申思思已經急哭了,隻不過因為過於害怕而不敢真的哭出來而已,但是也好不到那裏去,眼淚已經急著脫眶而出了。


    帶著哭音,申思思再次哀求到:“可不可以拿開……我,我,我害怕……沒沒辦法……正常說,說話……”


    這次神田優總算是有了動靜,那把刀終於離開了申思思的脖子,但是那刀尖仍然直指著申思思的要害。


    感覺到寒刀離開她的脖子,申思思馬上用手摸摸。雖然看到手上並沒有血跡而鬆了口氣,但是那被刀架著的地方因為申思思的意識過甚一直隱隱地痛著。


    “現在,你該說了吧!”神田優依然是冷酷的聲音。在沒有確定這個可疑人物的安全性時,神田優是不會放鬆警惕的,雖然對方隻是被刀架著就痛哭流涕的柔弱女性。


    但是,他可沒有忘記,在他消滅最後一個akuma(惡魔)的時候,就是這個女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他五米範圍內,而且還是以詭異地飄浮姿態。


    這時候的申思思可不管神田優怎麽想的,她隻知道她滿心彌漫著委屈,急需發泄。


    這種情況雖然拿到‘運氣君’的時候申思思就有想過,甚至這還不是想象中最糟糕的的一個,也可以說,這在她悲觀想象中算是比較好的狀況了。但是,不管怎麽說,申思思也是從小被父母捧在手心裏長大的,而她的人生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波瀾,甚至連挨打都不曾有過。


    看小說、看動漫、看電視,就算看得再多也不是她的親身經曆,不管原先認為這種情況應該怎麽淡定怎麽浮雲,申思思現在隻覺得非常委屈。


    委屈一下子彌漫了申思思的整顆心,她什麽也不顧地流淚哭吟,好似要將所有的委屈都哭出去。


    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兇!為什麽要這樣嚇唬我!為什麽我要這樣提心吊膽地生活!為什麽是我!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眼鏡已經被淚水弄得模糊不清,哭聲因為流涕而帶著濃濃的鼻音。


    急需發泄的申思思完全顧不上自己的體麵了。


    但是,還沒有等申思思哭多久,那個‘兇惡’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準哭!先給我交代清楚!”


    說著,那把寒刀再次逼近。


    已經哭了一分鍾了,申思思因為發泄而迴歸不少思維,所以能夠在對方再次威脅的時候反應過來。


    “我叫申思思。”才說完這句,申思思馬上意識到自己現在這邋遢的樣子實在是無法見人,所以也不避著神田優趕緊拿出紙抽打理起自己的臉麵了。


    看到對方憑空變出東西時,神田優眼光瞬閃,然後語調嚴厲地問:“你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聽到對方用那樣的語氣說著那樣的話,剛剛收住眼淚的申思思又淚滿眼眶,沙啞道:“又不是我願意的!要不是它,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說著,申思思把‘運氣君’遞到神田優眼前。


    “這是什麽?”看到那個長在手腕上,有著自己肖像和名字的小巧顯示屏,神田優第一反應是innocence(聖潔),而眼前這個女人就是聖潔的適合者,但是還不能確定,所以他繼續問。


    “這個叫‘運氣君’,在我簽訂了一個不能解除的契約後,根據契約的內容,我需要每天和這個機器隨機選擇的人物在隨機出來的世界裏相處八小時,那樣我就可以得到一個許願的機會!要不是違反契約的後果很嚴重,我也不會答應的!放心,我隻要在這個世界待夠八小時就可以迴去了。”申思思已經不哭了,她的理智完全迴籠,並對自己在一個陌生人麵前哭成那樣感到羞愧。


    現在的申思思再想到剛才滿腦子委屈時的心語,馬上出來了一堆反駁語。


    雖然起先可以說是被誆騙著簽訂的契約,但是在發現這個契約最後得到的獎勵很有保障的時候,她就不是很排斥了。


    再說這些神奇的世界,‘運氣君’的強大功能,手裏厚厚的資產,經曆過這些的申思思,無法想象變迴原來的自己會是多麽的絕望與不甘。


    而得到就要有付出,提心吊膽也是很公平的。


    至於現在這個神田優對她的態度方式,隻能說她太嬌氣了。


    “這樣……”居然不是?神田優心裏詫異,但是隨即反駁,“怎麽證明你的話是真的?”


    “嗯?”申思思一愣,頭一次遇到要證明自己語言真實性的事情,於是呆頭呆腦地問,“你要怎麽證明?”


    “這是你的事情!”神田優把話冷冷地返迴去。


    “那,這樣算不算?”申思思準備演示‘穿牆術’,但是突然發現她可以觸及的地方沒有任何障礙物……


    沉默一兩秒,申思思尷尬地對神田優道:“能否請你到那邊去一下?”申思思指著一個建築物的廢墟道,“因為我來到這個世界後就被強製性與你綁定在五米範圍內了,而水平高度以你的心髒位置為準,所以現在在我觸及的位置沒有任何障礙物,我無法對你證明。”


    神田優看著申思思尷尬的表情,思考剛剛聽到的話。如果剛剛她說的是實話,就可以證明她撒謊的概率不高。但是,如果她隻是想製造條件逃跑的話……神田優仔細觀察對方,發現她並沒有逃跑的打算,便按照她說的走到那個建築廢墟旁邊去。


    其實神田也想看看她接下來會怎麽做。


    “呐,神田先生,我無法觸碰到這個世界上除你以外的任何事物。”申思思成功表演‘穿牆術’後,對神田優道,“對了,如果有第三個人在場的話,也是無法看到我的。在這個世界隻有神田先生可以看到並碰到我,而我也隻能碰到神田先生或神田先生給我的東西。”


    神田優已經相信了,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這樣的存在。而這時候諾亞們都還沒出來,也不可能想到夢境方麵去。


    “接下來的時間給我安靜呆著。”神田優的聲音總算是緩和了,雖然也沒有多大差別。


    “啊,是!”申思思得到這樣的指示後終於完全放鬆了下來,然後整個人無力地在空中躺著,一動也不想動。


    “神田大人,這次的任務是在索佛那中心教堂(地名隨便啦),還有15分鍾就到了。”一個探查員帶著資料給神田優說明。


    “我知道了。”說完,神田優拉開列車窗跳了出去,在窗沿上用手一勾就躍上了車頂,接著在列車頂上急速奔跑。


    申思思看著快速掠過的景象,難以相信僅憑人類的身體就達到了火車特快的速度!


    很快就到了任務地點。


    作者有話要說:神田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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