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開辟靈虛境
秦風仔細思考睚眥的話，忽然想起每一次見到祖龍靈識，玉大小姐都付出了極大的修為作為犧牲，驚道：“老祖宗是說，這和我的修為沒關係，是給了祖龍靈識供養？”原來與玉玲瓏歡好，實際上便是滋養了華龍珠，使得祖龍元靈從沉睡中醒來了。玉玲瓏的龍珠就像是這些兇獸的元靈珠一樣，成了華龍珠的養分，被祖龍的元靈吸收了。如此說來，豈不是不停要想法子吸取修為，供給華龍珠？
睚眥嚼著那些元靈珠，點頭道：“不就是這樣嘛。祖龍乃是天道諸神，對這個世界來說是根本無法承受的存在。便是一絲靈識降臨所需要的能量，也不是你們這些凡人能承受的。那女人怎麽樣了？沒死吧？”
秦風紅著臉道：“沒死。但是修為沒有了，剛剛重新凝出龍珠，需要從頭修煉。”
睚眥搖頭道：“所以說，光靠一個女人是不行的。萬龍都是祖龍後代，奉養祖龍元靈乃是天經地義，你也不要誤會了，這是天道，理所應當之事。”
秦風膛目結舌：“天道？”
睚眥道：“萬物都要供奉自己的主神，創世者，這自然是天道。你嚐試要維持一塊巴掌大的靈虛境都要花費許多力氣，要維持一個世界所需要的氣魄也好，能量也罷，你想想需要多少。造物敬神，便是維持世界存在於混沌的根本。不然造物來做什麽？主神會維護萬物生存的世界作為迴報，這也是天道。守天道便稱之為善。不守天道則稱之為惡。若是降臨於異界，要它族供奉於你，那便是邪神。但是祖龍神乃是萬龍始祖，連我在內，都須得供養它。你如今要供養祖龍靈識，還要負擔尋找天道神器的重任，不小心吸取了女子的修為，也不用不安，這是一個很好的迅速提高修為的法子。”
秦風臉紅道：“但是將人家辛辛苦苦修煉千年的修為一口吸幹總是不好。我還是自己慢慢修煉為好。”
睚眥道：“你這蠢材，剛才還覺得你聰明，靠吸一個女子的修為，那怎麽能叫天道。”
秦風奇道：“您不是剛才還說……”
睚眥道：“神創造的是萬物！不是隻有一個女人！一個生靈貢獻一點兒，信仰不滅，自然生生不息。你若有一萬個女人，每人所取不過萬分之一，自然兩相和諧，相輔相成。”
秦風兩眼發黑：“一萬……”心道，我到哪裏找去。就算是有，那也……
睚眥嘿嘿一笑：“以前我那世代，信仰鼎盛時，每逢災禍，常有天龍自我殉道求告祖龍元靈，尋求拯救。你知道維護一個世界的存在那得是多大的耗費麽？需要百億生靈世代相傳，一萬算什麽。不過你若多找一些聖天龍修為的姬妾，自然很快就可以召喚祖龍的神識了。”
秦風心道，如果這也是天道，我倒是很喜歡。但是得有啊，苦笑道：“老祖宗，莫說聖天龍，就是天龍修為的女子，當今世上也沒有聽說過一個。”
睚眥道：“其實那都不是問題。別人或許不行，但是你不同，養出來就是了，你有祖龍元靈，跟我們這些大羅天龍的地位等同。一旦跟你合息，就等於直接供養過祖龍。這是很大的功德，作為供養的迴報，往往可以窺得一些天道，修為提升會很快的。修成天龍後，她們可以吸收天地靈氣，元氣就會恢複得很快。聖天龍女子承受力就更好了，我以前數百姬妾都是聖天龍，分屬不同世界，等你像我一樣修成了大羅天龍，姬妾就非得有聖天龍修為不可。隻是一個世上聖天龍最好不要超過八位，否則靈虛境容易坍塌。”
秦風聽得心潮澎湃，兩眼發黑：“您是說，我需要的就是盡可能多地找些女人來？”隻有一件事情搞清楚了，玉大小姐供養了祖龍靈識，這是很大的功德，她因此得到了迴報，大概真的可以修成天龍了。
睚眥道：“修為越高越省事。你放心，在祖龍元靈麵前，合乎天道要求的女子沒有不從的。供養主神在任何世界裏都是最高的天道，若是你還有更好的法子，我也不用在這裏吞吃獸元了。”他肢體殘破，被困於鎖鏈中，無法恢複人形，更沒有聖天龍女子可以供養他，所以隻好吞吃兇獸的元靈珠。望著秦風，眼中都是羨慕。
秦風心道，若是見到修為高的女子就撲上去，跟人家說，這位小姐，我是祖龍指定的，麻煩功力給我吸一吸，你呆著不要動就好？隻怕對方一掌劈來，自己就化作冤魂了，還談什麽從與不從的。合乎天道的意思，大概就是對方得自願吧？既然對方不幹，那就是不合乎天道，又哪裏能行得通。
當下收了收心思，心想還是做正事吧。秦風道：“老祖宗，若是我尋到天道神器，修為又不夠怎麽辦？”
睚眥道：“慢來吧。你現在試試能不能開辟靈虛境，若是成了，就可以帶我離開此地。此地的食物已經被我吃光了，若是找到了天道神器，便可以打開靈虛境，我來取迴天道神器，說不定有了合適的神器，還可以提早從這破鏈子裏脫困。”
秦風眼前一亮：“有了靈虛境就可以帶老祖宗離開這裏？我這就努力試試看。”
睚眥道：“你試試吧。我給你看著。”
秦風當下盤膝坐在睚眥麵前，凝神靜氣，不斷匯聚龍息，充盈氣海。直到氣力十足才放出神魂，華龍魂魄衝天而起，直破雲霄，撞入虛空。
四周一片漆黑，沒有光亮。神魂便似是深陷泥潭，混沌中越是用力便越是無奈，秦風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也沒法在混沌中擴大空間，反倒是衝進來時撞開的一小窩空間漸漸要合攏了，身體也漸漸僵硬。
便在此時，華龍珠放出光芒，令混沌凝滯。秦風的神魂深處光芒一閃，忽然明白了其中的奧秘，立刻脫離混沌，迴到自己的軀體。
耳邊傳來睚眥的聲音：“你那麽用力幹什麽，還躥那麽高。混沌無處不在，並不是在高空。你是真龍，真龍天生就能破虛！關鍵在於剝離神識作為元靈！”一道靈識打入秦風腦海，秦風忽然領悟到許多法門。
“我懂了！”秦風迅速調整氣魄，重新充盈氣海，再次釋放出神魂，“混沌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方……”化龍魂魄放出璀璨的光芒，身軀一擺，頭向著尾部追去，旋風般一轉，便已經脫離塵世，鑽入混沌之中。剛一進去，便奮力吐出華龍珠。龍珠光芒四射，將他的神魂在混沌內投出光影。他不停向那影子灌注魄念，影子漸漸有了顏色，一道和他神魂一模一樣華龍元靈從影中飛起來，撐起虛境。
秦風將元靈留在混沌裏麵，脫離混沌迴到身體中喘息。
睚眥說道：“做得好。立刻尋找元靈的位置，不能停，快繼續！”
秦風一聲大喝，他已感應到元靈在混沌中的位置，神魂三度出竅，華龍光影直衝入那片虛境。元靈果然還在，和元神一起兩頭華龍光影頭尾相逐，在虛境中遊動，就像是兩尾太極魚，元神是光魚，元靈是暗魚，遊動中帶起漩渦，不停撞擊混沌。頃刻間，便將混沌撞開數丈，虛境擴大了幾倍。有元靈支撐混沌中的虛境，進入混沌中便省去了大量體力。
秦風不斷重複這個過程，直到虛境有了數十丈方圓的空間。
睚眥叫道：“快停！這靈虛境再大下去你的元靈支撐不住了！”
秦風收迴龍魂，累得一下軟倒在地上。渾身大汗淋漓，筋肉不停抽搐，氣海空空蕩蕩，幾乎連氣都喘不上了。
睚眥嘖嘖讚道：“以你目前的修為，能做到這個份上，當真是勇氣可嘉。”
秦風躺在地上喘息道：“這便可以維持靈虛境麽？”
睚眥道：“你要在元靈的魄力消耗殆盡之前，再次進入為元靈補充魄力。否則元靈消散，靈虛境自然崩塌。依你的修為，大概一個時辰後你的元靈就要撐不住了吧。”
秦風驚道：“才一個時辰！”
睚眥嘿了一聲：“像你這般修為，元靈能維持一個丈方就不錯了。你不怕累死，居然為了咱開辟這麽大的虛境，咱還是有幾分感動。說不得，得幫你一把。”
說著將口中那些元靈珠咀嚼了幾口，噗地吐出來，成了一顆石榴一樣的東西。秦風將那東西捧起來，隻見許多兇獸的元靈珠包裹著，已經融為一體，成了一顆珠子。就像是瑪瑙一般晶瑩剔透，外麵赤紅，當中卻有一團烏黑，是剛被吃掉的勾陳的元靈珠。
睚眥道：“雖然我已經吃了大半，但是這些渣滓所含的元魄也夠用了。你拿去賦予你的元靈，它有了憑依，便可以逐漸生出靈慧。這些殘渣維持個把月總是夠的，你得不停灌注魄力進去，直到你的元靈能自行支撐這塊空間。現在，我帶你一起進去看看。”
說著，睚眥張口一噴，頃刻便將麵前噴出一道虛空裂隙。睚眥道：“小子！你帶路！”
秦風凝神尋找元靈，四周地麵劇烈震動，帶得他腦中也是轟然一震。軀體一瞬間仿佛每一根毛發、血管都被撕裂，疼得大叫，睜開眼來，四周一片漆黑，天空已然不見。
秦風迴身四顧，隻見一塊數十丈的地麵生滿了龍婆草，連帶睚眥和那銅棺，還有幾棵樹木。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秦風飛奔到地麵盡頭，驚奇地伸手去摸那虛無的混沌。原來這一瞬間，睚眥已經將這塊地麵連同他的身體一起搬入了混沌麽？
身後傳來睚眥的聲音：“你若是掉下去，我現在可救不了你。”
嚇得秦風趕緊後退，迴到了睚眥麵前。
睚眥道：“肉身現在對你來說還很重要，要好好保護。現在將那元靈珠給你的元靈吧。”
那呈現暗光的華龍光影遊動過來，迎向秦風。秦風將那兇獸元靈珠合成的一顆珠子托起，心神指引元靈將這元靈珠叼走。一入口，那元靈得到了元靈珠，便立刻落地化作一灘扭曲的影子，不停扭動。
睚眥道：“元靈珠裏殘存著細柳和許多兇獸的神魂碎片，你的元靈需要消化一段時間了。方才我是如何待你進來，你記清了麽？”
秦風仔細迴憶，點了點頭。那一瞬間肉體破滅又重聚，全靠元神維係，若不是有睚眥帶他，當真是極難。換了玉玲瓏和寶慶公主，都還沒有能力這樣指點他。
睚眥道：“你的身體有過一次經曆，下次再進來便適應了，不會疼了。其他的自己摸索吧。我累了，當真要好好休息一下。你若再遇到那細柳一類的兇獸，隻管帶進來給我。”
秦風隻覺得元靈在不斷壯大，不但不需要他自己提供更多的氣血，反而滋養了元神，隻覺得神采奕奕，筋肉充滿力量。那元靈還在化取獸元為己用，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估計都會為自己帶來益處。當下向睚眥深深一拜：“謝老祖宗！”
秦風仔細思考睚眥的話，忽然想起每一次見到祖龍靈識，玉大小姐都付出了極大的修為作為犧牲，驚道：“老祖宗是說，這和我的修為沒關係，是給了祖龍靈識供養？”原來與玉玲瓏歡好，實際上便是滋養了華龍珠，使得祖龍元靈從沉睡中醒來了。玉玲瓏的龍珠就像是這些兇獸的元靈珠一樣，成了華龍珠的養分，被祖龍的元靈吸收了。如此說來，豈不是不停要想法子吸取修為，供給華龍珠？
睚眥嚼著那些元靈珠，點頭道：“不就是這樣嘛。祖龍乃是天道諸神，對這個世界來說是根本無法承受的存在。便是一絲靈識降臨所需要的能量，也不是你們這些凡人能承受的。那女人怎麽樣了？沒死吧？”
秦風紅著臉道：“沒死。但是修為沒有了，剛剛重新凝出龍珠，需要從頭修煉。”
睚眥搖頭道：“所以說，光靠一個女人是不行的。萬龍都是祖龍後代，奉養祖龍元靈乃是天經地義，你也不要誤會了，這是天道，理所應當之事。”
秦風膛目結舌：“天道？”
睚眥道：“萬物都要供奉自己的主神，創世者，這自然是天道。你嚐試要維持一塊巴掌大的靈虛境都要花費許多力氣，要維持一個世界所需要的氣魄也好，能量也罷，你想想需要多少。造物敬神，便是維持世界存在於混沌的根本。不然造物來做什麽？主神會維護萬物生存的世界作為迴報，這也是天道。守天道便稱之為善。不守天道則稱之為惡。若是降臨於異界，要它族供奉於你，那便是邪神。但是祖龍神乃是萬龍始祖，連我在內，都須得供養它。你如今要供養祖龍靈識，還要負擔尋找天道神器的重任，不小心吸取了女子的修為，也不用不安，這是一個很好的迅速提高修為的法子。”
秦風臉紅道：“但是將人家辛辛苦苦修煉千年的修為一口吸幹總是不好。我還是自己慢慢修煉為好。”
睚眥道：“你這蠢材，剛才還覺得你聰明，靠吸一個女子的修為，那怎麽能叫天道。”
秦風奇道：“您不是剛才還說……”
睚眥道：“神創造的是萬物！不是隻有一個女人！一個生靈貢獻一點兒，信仰不滅，自然生生不息。你若有一萬個女人，每人所取不過萬分之一，自然兩相和諧，相輔相成。”
秦風兩眼發黑：“一萬……”心道，我到哪裏找去。就算是有，那也……
睚眥嘿嘿一笑：“以前我那世代，信仰鼎盛時，每逢災禍，常有天龍自我殉道求告祖龍元靈，尋求拯救。你知道維護一個世界的存在那得是多大的耗費麽？需要百億生靈世代相傳，一萬算什麽。不過你若多找一些聖天龍修為的姬妾，自然很快就可以召喚祖龍的神識了。”
秦風心道，如果這也是天道，我倒是很喜歡。但是得有啊，苦笑道：“老祖宗，莫說聖天龍，就是天龍修為的女子，當今世上也沒有聽說過一個。”
睚眥道：“其實那都不是問題。別人或許不行，但是你不同，養出來就是了，你有祖龍元靈，跟我們這些大羅天龍的地位等同。一旦跟你合息，就等於直接供養過祖龍。這是很大的功德，作為供養的迴報，往往可以窺得一些天道，修為提升會很快的。修成天龍後，她們可以吸收天地靈氣，元氣就會恢複得很快。聖天龍女子承受力就更好了，我以前數百姬妾都是聖天龍，分屬不同世界，等你像我一樣修成了大羅天龍，姬妾就非得有聖天龍修為不可。隻是一個世上聖天龍最好不要超過八位，否則靈虛境容易坍塌。”
秦風聽得心潮澎湃，兩眼發黑：“您是說，我需要的就是盡可能多地找些女人來？”隻有一件事情搞清楚了，玉大小姐供養了祖龍靈識，這是很大的功德，她因此得到了迴報，大概真的可以修成天龍了。
睚眥道：“修為越高越省事。你放心，在祖龍元靈麵前，合乎天道要求的女子沒有不從的。供養主神在任何世界裏都是最高的天道，若是你還有更好的法子，我也不用在這裏吞吃獸元了。”他肢體殘破，被困於鎖鏈中，無法恢複人形，更沒有聖天龍女子可以供養他，所以隻好吞吃兇獸的元靈珠。望著秦風，眼中都是羨慕。
秦風心道，若是見到修為高的女子就撲上去，跟人家說，這位小姐，我是祖龍指定的，麻煩功力給我吸一吸，你呆著不要動就好？隻怕對方一掌劈來，自己就化作冤魂了，還談什麽從與不從的。合乎天道的意思，大概就是對方得自願吧？既然對方不幹，那就是不合乎天道，又哪裏能行得通。
當下收了收心思，心想還是做正事吧。秦風道：“老祖宗，若是我尋到天道神器，修為又不夠怎麽辦？”
睚眥道：“慢來吧。你現在試試能不能開辟靈虛境，若是成了，就可以帶我離開此地。此地的食物已經被我吃光了，若是找到了天道神器，便可以打開靈虛境，我來取迴天道神器，說不定有了合適的神器，還可以提早從這破鏈子裏脫困。”
秦風眼前一亮：“有了靈虛境就可以帶老祖宗離開這裏？我這就努力試試看。”
睚眥道：“你試試吧。我給你看著。”
秦風當下盤膝坐在睚眥麵前，凝神靜氣，不斷匯聚龍息，充盈氣海。直到氣力十足才放出神魂，華龍魂魄衝天而起，直破雲霄，撞入虛空。
四周一片漆黑，沒有光亮。神魂便似是深陷泥潭，混沌中越是用力便越是無奈，秦風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也沒法在混沌中擴大空間，反倒是衝進來時撞開的一小窩空間漸漸要合攏了，身體也漸漸僵硬。
便在此時，華龍珠放出光芒，令混沌凝滯。秦風的神魂深處光芒一閃，忽然明白了其中的奧秘，立刻脫離混沌，迴到自己的軀體。
耳邊傳來睚眥的聲音：“你那麽用力幹什麽，還躥那麽高。混沌無處不在，並不是在高空。你是真龍，真龍天生就能破虛！關鍵在於剝離神識作為元靈！”一道靈識打入秦風腦海，秦風忽然領悟到許多法門。
“我懂了！”秦風迅速調整氣魄，重新充盈氣海，再次釋放出神魂，“混沌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方……”化龍魂魄放出璀璨的光芒，身軀一擺，頭向著尾部追去，旋風般一轉，便已經脫離塵世，鑽入混沌之中。剛一進去，便奮力吐出華龍珠。龍珠光芒四射，將他的神魂在混沌內投出光影。他不停向那影子灌注魄念，影子漸漸有了顏色，一道和他神魂一模一樣華龍元靈從影中飛起來，撐起虛境。
秦風將元靈留在混沌裏麵，脫離混沌迴到身體中喘息。
睚眥說道：“做得好。立刻尋找元靈的位置，不能停，快繼續！”
秦風一聲大喝，他已感應到元靈在混沌中的位置，神魂三度出竅，華龍光影直衝入那片虛境。元靈果然還在，和元神一起兩頭華龍光影頭尾相逐，在虛境中遊動，就像是兩尾太極魚，元神是光魚，元靈是暗魚，遊動中帶起漩渦，不停撞擊混沌。頃刻間，便將混沌撞開數丈，虛境擴大了幾倍。有元靈支撐混沌中的虛境，進入混沌中便省去了大量體力。
秦風不斷重複這個過程，直到虛境有了數十丈方圓的空間。
睚眥叫道：“快停！這靈虛境再大下去你的元靈支撐不住了！”
秦風收迴龍魂，累得一下軟倒在地上。渾身大汗淋漓，筋肉不停抽搐，氣海空空蕩蕩，幾乎連氣都喘不上了。
睚眥嘖嘖讚道：“以你目前的修為，能做到這個份上，當真是勇氣可嘉。”
秦風躺在地上喘息道：“這便可以維持靈虛境麽？”
睚眥道：“你要在元靈的魄力消耗殆盡之前，再次進入為元靈補充魄力。否則元靈消散，靈虛境自然崩塌。依你的修為，大概一個時辰後你的元靈就要撐不住了吧。”
秦風驚道：“才一個時辰！”
睚眥嘿了一聲：“像你這般修為，元靈能維持一個丈方就不錯了。你不怕累死，居然為了咱開辟這麽大的虛境，咱還是有幾分感動。說不得，得幫你一把。”
說著將口中那些元靈珠咀嚼了幾口，噗地吐出來，成了一顆石榴一樣的東西。秦風將那東西捧起來，隻見許多兇獸的元靈珠包裹著，已經融為一體，成了一顆珠子。就像是瑪瑙一般晶瑩剔透，外麵赤紅，當中卻有一團烏黑，是剛被吃掉的勾陳的元靈珠。
睚眥道：“雖然我已經吃了大半，但是這些渣滓所含的元魄也夠用了。你拿去賦予你的元靈，它有了憑依，便可以逐漸生出靈慧。這些殘渣維持個把月總是夠的，你得不停灌注魄力進去，直到你的元靈能自行支撐這塊空間。現在，我帶你一起進去看看。”
說著，睚眥張口一噴，頃刻便將麵前噴出一道虛空裂隙。睚眥道：“小子！你帶路！”
秦風凝神尋找元靈，四周地麵劇烈震動，帶得他腦中也是轟然一震。軀體一瞬間仿佛每一根毛發、血管都被撕裂，疼得大叫，睜開眼來，四周一片漆黑，天空已然不見。
秦風迴身四顧，隻見一塊數十丈的地麵生滿了龍婆草，連帶睚眥和那銅棺，還有幾棵樹木。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秦風飛奔到地麵盡頭，驚奇地伸手去摸那虛無的混沌。原來這一瞬間，睚眥已經將這塊地麵連同他的身體一起搬入了混沌麽？
身後傳來睚眥的聲音：“你若是掉下去，我現在可救不了你。”
嚇得秦風趕緊後退，迴到了睚眥麵前。
睚眥道：“肉身現在對你來說還很重要，要好好保護。現在將那元靈珠給你的元靈吧。”
那呈現暗光的華龍光影遊動過來，迎向秦風。秦風將那兇獸元靈珠合成的一顆珠子托起，心神指引元靈將這元靈珠叼走。一入口，那元靈得到了元靈珠，便立刻落地化作一灘扭曲的影子，不停扭動。
睚眥道：“元靈珠裏殘存著細柳和許多兇獸的神魂碎片，你的元靈需要消化一段時間了。方才我是如何待你進來，你記清了麽？”
秦風仔細迴憶，點了點頭。那一瞬間肉體破滅又重聚，全靠元神維係，若不是有睚眥帶他，當真是極難。換了玉玲瓏和寶慶公主，都還沒有能力這樣指點他。
睚眥道：“你的身體有過一次經曆，下次再進來便適應了，不會疼了。其他的自己摸索吧。我累了，當真要好好休息一下。你若再遇到那細柳一類的兇獸，隻管帶進來給我。”
秦風隻覺得元靈在不斷壯大，不但不需要他自己提供更多的氣血，反而滋養了元神，隻覺得神采奕奕，筋肉充滿力量。那元靈還在化取獸元為己用，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估計都會為自己帶來益處。當下向睚眥深深一拜：“謝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