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城,此時的皇太子趙昕還在哭鬧:“我就要一飛迴來,我要和一飛玩兒,爹爹,你們快去把他找迴來。”


    趙禎皇帝其實也是一臉的無奈,他並不希望石小凡一家離京的。可這個王八蛋還是扔下自己走了,兒子又哭鬧的厲害。


    這讓趙禎不由得勃然大怒:“哭什麽哭!再哭,罰抄論語三遍!”


    趙昕倒是立刻不哭了,他摸了摸眼淚:“爹爹,抄了三遍,你就讓一飛迴來麽?”


    “五遍!”說完,趙禎氣的一甩袖子。


    趙昕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猛地明白了,老爹這是戲耍自己。當下,他“哇”的一聲,又哭出來了。


    趙禎心煩意亂,很想抄起太監們打掃大殿的雞毛撣子,對著兒子的屁股上來幾下。


    實際上,趙禎瞟了一眼書架上的雞毛撣子,他準備有所行動了。


    誰知,這個時候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跑進來在殿門口摔了一跤,又連滾帶爬的站起來:“陛下、陛下,大、大事不好了,大、大皇子他、他離家出走了。”


    趙禎一驚:“到底怎麽迴事!”


    那小太監正是趙昉身邊的人,他嚇得六神無主:“陛下,大皇子留下了一封書信。說是、說是要一個人南下去找、找駙馬爺一家,奴婢發現書信的時候,大皇子已經,已經不辭而別了。”


    大皇子離家出走,這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之事。趙禎更是慌了神,自己的兩個兒子這是怎麽了:“信呢!”


    小太監抖抖索索,把書信遞了上去。趙禎也不等身邊的陳琳接過,而是直接走過去,從小太監手裏搶過書信。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著實嚇了一跳。兒子趙昉這個小東西,不是離家出走是怎麽了。


    書信上寫著:爹爹,不要去找我。我去流求找小師妹蓁蓁了,到了流求,我會讓師傅給你迴信,昉,勿念。


    師傅,自然是指石小凡。之前,趙昉和趙昕兩個小家夥曾經在石府待了幾年,由石小凡教授他們課業。


    這讓趙禎暴跳如雷,這個混蛋兒子,膽子還真是夠大。


    “都是那個敗家子,朕就不應該把昉兒送到他府上去!”在兒子出了事之後,趙禎殃及池魚的怪罪於石小凡了。


    旁邊的陳琳無奈,當初是陛下自己要把兒子送去的。現在倒好,您說大皇子離家出走,管駙馬爺什麽事。


    可陳琳不敢說,任憑趙禎在那裏發了半天的火。問題是,石小凡這廝在流求。山高皇帝遠的,你能奈他何。


    趙禎像是個獨自生氣的孩子,他渴望受到肯定。奈何,身邊的陳琳歎了口氣:“陛下,駙馬爺,可能不會再迴京了。”


    趙禎一驚:“什麽,你說什麽!”


    “陛下您想想,駙馬爺舉家南遷的時候,給您留下了什麽。”


    趙禎心頭一顫,他慌了。


    沒錯,石小凡走的時候,給趙禎送了一份大禮。這份禮物之沉重,是讓趙禎所始料未及的。


    石府空了,石小凡說的是石府的地下空了。鬼知道石小凡家的地窖有多大,反正據說是很大很大,大到占地數十畝。


    雖然這有些誇張,不過趙禎去過一次之後,著實被驚到了。從開國大將石守信起,他們石家就開始斂財。


    聚財多了,不免得找個地方存放。石小凡到底有多少家產,誰也不知道。就連趙禎也蒙在鼓裏,可石小凡去流求的時候,把石府所有的家財,全部捐獻給了朝廷。


    占地足足兩三畝地的地窖深處,四周都是堅硬的花崗岩。頭頂正好坐落在石府之下,地底下,除了石小凡儲存的美酒佳釀外,就是無窮無盡的寶藏了。


    單單是裏麵的金銀,足足有三千萬兩之巨。此外,古玩、字畫、珍珠瑪瑙、翡翠寶石等等,更是不計其數。


    粗略估計,石小凡這個混蛋,斂財近兆。也就是說,這廝賺的錢,加上田產地鋪之類的東西,合計將近一億兩白銀。


    這些錢,沒有人知道,除了趙禎。石小凡將這個秘密告訴了趙禎,並且說,把他家地窖裏儲存的金銀,全部奉上給朝廷。


    一億兩白銀,等於如今大宋朝兩年的賦稅總和。趙禎一開始並沒有多想,畢竟這廝曾經把西山的玻璃廠還有石炭廠無償捐獻給了朝廷。此外,還陸陸續續為朝廷捐獻了很多錢。


    可這次,他竟然把所有的家產都送給了朝廷。陳琳這麽一說,趙禎慌了。這個敗家子,這是要跑路啊。


    他把錢都捐出去,就是為了去流求定居,這輩子都不想迴京城了。


    一想到這裏,趙禎心就開始痛了起來。沒有這個敗家子在身邊,他的人生太無趣了。


    但這些錢,石小凡並沒有讓趙禎動。而是,作為朝廷私藏,永不道與外人知。


    石小凡在信中說,希望趙禎把地窖封死。他家藏有金銀的秘密,誰也不能說。將來,萬一社稷不穩江山動蕩了,後世子孫,可以取出這筆金銀,重振我大宋雄風。


    石小凡的這些錢,從來都不是貪汙受賄所得。而是,他通過正兒八經的生意賺迴來的。


    做生意賺錢,先是玻璃廠積累了大量的財富,然後是石炭礦。這兩樣發財之道收迴朝廷之後,石小凡便開始了在東郊大肆構建廠房。


    造紙廠、衛生巾作坊、孵化小雞小鴨的孵化廠、肥皂作坊等等,所有賺錢的小生意,都被他壟斷。


    這些年,石小凡攢下了巨額的財富。賺來的錢,全部存到了石府的地窖中。


    趙禎本有些擔心,這麽多錢就不怕被賊惦記麽。首先,沒有人知道石府有多少錢。即便是知道,以這個時代人類的技術,根本就偷不走。


    石府地窖占地三畝,原本以石小凡的意思是想挖個占地十餘畝的大地窖。奈何,四周都是堅硬的花崗岩根本挖不動。


    石小凡玩不動,賊自然也挖不動。也就是說,賊人是沒有辦法盜竊的。還有,地窖內存放金銀的地方,全部用混凝土澆築,裏麵摻雜了鋼筋。以蟊賊現有的技術,隻能望而興歎。


    除此之外,這地窖內更是布設了無數的機關。專門對付那些盜賊,隻為保住這些金銀財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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