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你狗眼啦,老子都認不出!”


    “鹽鐵使,沒有皇後娘娘召見,你私闖宮殿,便是犯上作亂。”


    “你叫什麽名字、家住哪兒、多大


    了、可曾婚配、幹什麽的、說!”


    敗家子一番胡說八道聲中,那侍衛有些淩亂。


    還好,後麵石元孫帶著侍衛上來了:“奉陛下旨意,前來保護娘娘。”


    那侍衛一看是衛國公,再看他手裏虎符,嚇得慌忙退到了一邊。


    敗家子還在不依不饒:“說,你叫什麽名字?”


    那侍衛嚇得慌忙躬身:“小人奉命行事,還請鹽鐵使多多包涵。”


    對方服軟了,敗家子覺得挽迴了麵子,當下不再理會那侍衛,大搖大擺的走到了瑤華宮內。


    那侍衛嚇得趕緊擦了擦汗,都知道這敗家子睚眥必報,適才得罪了他,幸虧沒說出自己的名字。


    其實這侍衛想多了,後麵跟著來的來福拍了拍他:“這位兄弟不必緊張,我家小公爺是與你說笑。你們職責所係,這麽做是應該的。”


    那侍衛大喜:“多謝理解,還請跟鹽鐵使說說,小人實在無意冒犯。”


    後麵跟著來的旺財不耐煩的道:“都說了是跟你開玩笑,你這人這麽不經逗。”


    那侍衛一聽,這才放下心來。


    曹皇後眉頭微微一皺:“衛國公,你與鹽鐵使來這作甚?”


    石元孫剛要迴答,石小凡走上前去說道:“迴稟皇後娘娘,陛下得知有山賊在附近出沒,為保二位娘娘安全,是以派臣等父子二人來保護娘娘。”


    石元孫一愣,不解的看在石小凡,石小凡衝他搖了搖頭,石元孫當下不再說話。


    “山賊?我帶著侍衛出行,什麽山賊如此放肆敢動皇家。”曹皇後微微惱怒,不明白石小凡什麽意思。


    小小山賊再猖狂,也不敢動皇家儀仗。禁軍一到,怕是讓他們寸草不生。


    石小凡施禮道:“皇後娘娘,確實有山賊出沒,不過路上已經被臣給打發了。陛下關心娘娘,讓臣等父子二人以護周全。這個淨妃娘娘迴宮是大事,可否請娘娘借一步說話?”


    都是官麵上混的老油條,石小凡這麽一說,曹皇後便知道另有隱情,她喝退左右:“你們都退下。”


    石元孫也對身邊侍衛說道:“你們都到宮外守護,防止賊人作亂。”


    眾侍衛麵麵相窺,光天化日之下哪兒來的山賊。但國公爺吩咐不敢不從,眾人出了瑤華宮,都到宮外候命。


    郭淨妃也讓道姑們都去了偏殿,大殿內隻剩下兩個嬪妃還有石元孫父子以及石小凡身後幾個狗腿子。


    閻文應咧了咧嘴勉強裝出一副笑容,然後他也想溜。


    “閻都知,你留下。”石小凡淡淡的說道。


    閻文應尷尬一笑:“鹽、鹽鐵使,既是山賊作亂,奴婢先、先退下吧。”


    旺財和來福上前,堵住他的去路。


    閻文應做賊心虛,隻好退了迴來。他慢慢縮到桌角,想把桌子上那個酒壺假裝打翻。


    “站住。”他的鬼心思豈能瞞得過石小凡:“閻都知,你這酒壺裏的酒,是從何而來?”


    曹皇後個郭淨妃麵麵相窺,一時不解其意。


    閻文應陪著笑:“淨妃娘娘喜好桂花釀,奴婢便從、從宮裏尚食局給、給帶來一些。”


    石小凡笑了笑:“是麽,旺財來福,既然閻都知有這份心意,你倆就把這壺酒給他灌下去。”


    閻文應嚇得麵如土色,無助的看著郭淨妃。


    郭淨妃大怒:“鹽鐵使,你這話什麽意思?”


    “娘娘,這酒有問題。”石小凡指著酒壺。


    此言一出,曹皇後和郭淨妃臉色大變,閻文應更是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下毒,乃是宮中大忌,為避免引起騷亂。石小凡沒有將事情張揚出去,隻說是為了防止山賊。


    其實這京城重地,哪裏敢來的山賊一說。


    石元孫這才明白,自己兒子是不想將事情鬧大,這種事最好越是隱秘越好。不然若是傳將出去,那可是滿城風雨。


    宮中勾心鬥角,什麽陣勢沒見過。郭淨妃一聽便知道怎麽迴事,她冷冷的看著閻文應:“閻文應,說罷。”


    閻文應嚇得屁滾尿流:“娘娘冤枉,冤枉啊娘娘,這、這酒沒有毒,沒有毒的啊。”


    石小凡微微一笑:“沒毒?旺財來福,這廝既然說是沒毒,你們便把這壺酒給他灌上。”


    兩個狗腿子過去架著閻文應,旺財拿過酒壺,來福撬開他的嘴。


    閻文應大驚掙紮,石小凡冷笑一聲:“閻文應,你若是肯說出你的幕後主使,我或許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閻文應瑟瑟發抖,可還是咬著牙:“沒、沒有人指使,是、就是奴婢自己下的毒。”


    “灌下去!”石小凡大喝一聲。


    旺財拿著酒壺就要給他灌上,閻文應還在掙紮著:“沒人指使我,是我自己幹的。”


    這廝寧死不肯說,石小凡隻好擺了擺手,旺財這才停了下來。


    郭淨妃大吃一驚:“為什麽?”


    閻文應嘴角帶著一絲惡毒的微笑:“為什麽,你這廢後,當年你仗著太後恩寵囂張跋扈。你還記得你打過我二十大板的事吧,我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差點命都沒了。若是再讓你迴宮,那我豈還有命在!”


    這廝看來是不肯招供了,很明顯,他的幕後主使就在宮中。可到底是誰,他卻死也不肯說。


    “是不是張貴妃?”曹皇後突然問道。


    閻文應想了想,冷笑道:“沒錯,既然你們猜出來了,那我就幹脆實話實說,就是張貴妃派我來給你下的毒。她怕你迴宮爭寵,先下手為強毒死你。哈哈,哈哈哈……”


    曹皇後大怒:“果然是她。”


    誰知道石小凡卻道:“皇後娘娘,不是張貴妃所為。”


    曹皇後一愣:“這賤奴已經親口承認,怎會不是張貴妃。”


    石小凡淡淡的道:“娘娘明鑒,適才他寧肯喝了這毒酒也不肯說誰是幕後主使。娘娘問他他便立刻應承,很明顯,此人並不是張貴妃所為。”


    曹皇後想了想,張貴妃應該沒有這個膽子。她現在正得盛寵,況且她也不會這麽蠢。閻文應是她派去的,郭淨妃一旦有個三長兩短,最先懷疑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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