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著手裏的小物件。


    就這一個姿勢已經有一個時辰了。


    紅袖每次抬頭看到這樣的阮煙羅,想要打擾,又擔心攪了阮煙羅的心思。


    阮煙羅這一定是在思考怎麽對付太子爺吧。


    真沒想到,自家小姐已經離開了燕城,太子爺還不放過小姐,非要暗殺小姐。


    許皇後那一支不是認定了燕寒墨已經去了嗎?


    既然認定了,那實在是沒必要把墨王爺這一支當迴事,更不應該把阮煙羅這一個女流之輩當迴事吧。


    就算阮煙羅再本事,也不可能做儲君去威脅到他燕寒竹的地位。


    況且,阮煙羅到了邊疆,所有的本事都是用來對付邊疆那些入侵的外族了。


    對皇家來說,這是好事吧。


    也算是間接的鞏固了正拿著儲君之位的許皇後那一支的江山。終於,阮煙羅動了,手裏的物件一個拋起,隨即穩穩的落入了手中,阮煙羅微微一笑,對著紅袖道:“官兵們的衣衫你先放一放,先幫我縫個小袋子,嗯,就裝這個東西的


    。”


    “小姐,你裝它做什麽?”紅袖不解。“自然是轉送給皇上啦,我就想知道他看到這個物件時會有什麽反應,他早就對燕寒竹有意見了,如今再知道燕寒竹沿路想要暗殺人,不知道會不會以這個借口收迴燕寒竹


    的太子之位。”


    “小姐既然這樣想,那就一定能了,我來縫,很快就好。”紅袖興奮的去縫起了小袋子。


    阮煙羅則是提筆寫了一封信,收信人自然是燕勳。


    就連那個小物件一起呈給燕勳吧。


    燕寒竹的命,全由他自己掌控。


    出來混的,總要還的。


    自作孽不可活,這是他自己的命。


    夜深了,睡了一天一夜的阮煙羅根本睡不著了。


    大軍在休整,不過整個營中都是井然有序。


    一個帳蓬裏,阮予清正在推杯換盞,而他對麵的人就是自稱是‘毒王楊簡’的人。


    “這次,多謝楊兄弟救了我們,如果不是楊兄弟,阿羅都不知道還能不能……”阮予清說到這裏,頓住了,也是歎息。


    “有沒有查出來那夥人的底細?”楊簡啜飲了一口酒,低聲詢問。“這個我還沒聽說,都交給阿羅去處理了,我這個妹妹,要勇有勇,要謀有謀,相信她很快就能查出來的。”阮予清低低笑,這迴答,既算是給了答案,又根本是沒有給答


    案呀。


    “看你們都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這裏將養兩天,補一補血,這樣我就要離開了。


    真想現在就離開,可是你看我這身子,身體裏的血都要被抽幹了。”


    “這次,真的麻煩楊兄弟了,感謝救命之恩。”阮予清笑,為表示感謝,一杯酒一仰而盡。


    半個時辰後,阮予清醉倒了,是被人抬出楊簡的帳子的。


    夜裏的軍營一片安靜。


    忽而,端坐在馬上的阮煙羅一帶馬的韁繩,頓時,身下的馬便狂奔了起來。


    “小姐,小姐……”身後,紅袖不明所以的急忙跟了上去。


    紅袖完全不明白阮煙羅這是要幹什麽。


    大晚上的,阮煙羅我不困,可是她困呀。


    她可沒有阮煙羅那麽好命,說睡就睡的睡了一天一夜。


    她要守候阮煙羅。


    所以,昨晚她隻睡了一晚,白天並沒有補眠。


    這會子夜都深了,是真的困了呀。


    阮煙羅眼看著馬跑得並不是特別快,幹脆伸手就在馬背上狠拍了一下。


    馬兒吃了疼,頓時狂奔而去,仿佛打了雞血似的。


    巡邏的兵士一看到是阮煙羅,自然不予相追了,全都是放行。


    一會的功夫,阮煙羅就騎馬出了軍營。


    忽而,她突然飛離了馬背,縱身而起,身了在空中一個曼妙的飛躍,轉眼間,手裏就多了一個活物。


    一隻飛鳥。


    拆下鳥腳的信,阮煙羅的唇角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迅速的瀏覽了一遍,隨即還迴去也放飛了那隻飛鳥。


    這才放鬆的慢慢的騎迴軍營。


    “小姐,剛剛那是什麽鳥?”紅袖一直緊跟著,完全是雲裏霧裏,不知道阮煙羅這是在幹什麽。


    “我也不知,看著好玩,就跟出去練練輕功,嗯,跟鳥比輕功挺好玩的。”


    “那我以的練輕功,也找隻鳥跟著練。”紅袖立刻做興奮狀,也覺得好玩。


    阮煙羅迴頭白了她一眼,“不是一直打哈欠嗎?還不快去睡覺。”


    “是。”紅袖去睡了,阮煙羅卻沒有走迴帳中,而是走到了中軍大帳,叫來了孟非和軍師,一個時辰後,才終於安心的睡著了。


    時間一晃就過了三天。


    大軍一直都處於休整中,居然沒有任何開拔的意思。


    外麵風傳,這是燕寒墨等來了墨王妃,春宵一刻值千金,小別勝新婚的白天夜裏都成春宵,不思打仗不思進取了。


    紅袖咱到就隻覺得氣憤,但看阮煙羅,居然一點也不以為意。


    好吧,她家小姐不當迴事,她也不應該生氣。


    反正,燕寒墨人都沒了,小姐根本沒有什麽春宵一刻值千金。


    一想到這個,紅袖就覺得阮煙羅可憐。


    時不時的開導幾句。


    自從入了軍中,因為她兩個同為女子,所以,紅袖就自動自發的攬了許多縫補的活計。


    不過也都是她做,阮煙羅縫的衣服根本不能看,她常常就懷疑自家小姐到底是不是女兒身。


    分明就是有著男兒般的睿智嗎。


    可若說自家小姐不是女兒身也不可能,天底下哪裏找得到象自家小姐這樣美麗的女人呢。


    紅袖就沒見過比自家小姐更美的女人了。


    三天過去了。


    這一晚,天就要亮了。


    紅袖睡得香沉,阮煙羅卻早已經起來了。


    軍營中突然間聲音大作,火光衝天,象是打起來了。


    “王妃,有人點著了咱們的糧草。”有兵士慌裏慌張的報道。


    “趕緊調人速速滅火,快。”阮煙羅急急催促,也是著急了。


    紅袖已經醒了過來,為阮煙羅披上了一件鬥蓬。


    忽而,就覺得帳外的喊殺聲越來越響,而且,直指阮煙羅這裏。“小姐,是不是敵寇來……來擄小姐了?”都說擒賊先擒王,如今燕寒墨不在,自家小姐就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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