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耶律齊婉擔心。


    她現在就想知道那個金項圈與娘親的意義是什麽。


    一定有著什麽。


    否則,燕寒竹不會對那個金項圈那麽的感興趣的。


    就以李媽的名義來詢問耶律齊婉。


    總之,絕對不能讓耶律齊婉擔心。


    雖然耶律齊婉從來沒有在她麵前表現出什麽。


    但是阮煙羅可以感知到耶律齊婉對燕寒墨的擔心。


    畢竟,從來都是兒行千裏母擔憂。


    更何況,燕寒墨不止是行千裏的事情,而是行千裏去打仗。


    打仗這樣的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怕燕寒墨再強大,可誰也不能保證打仗的過程中會不會發生些什麽。


    這些,都是難以避免的。


    也是最讓人揪心的。


    隻要這場戰爭一天不結束,耶律齊婉就會擔心燕寒墨一天吧。


    天下的父母皆是這樣的。


    不過,也有例外,象阮正江對她,就是不一樣的。


    她怎麽樣,阮正江從來不擔心。


    這也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吧。


    所以總也要區別對待的。


    耶律齊婉聽到阮煙羅這樣說,臉色稍霽,眼角的餘光又瞟了一眼門前的方向,這才用唇語道:“阿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了?”


    阮煙羅微笑,“真的就是好奇,好奇母妃為什麽隻送金項圈,而不是其它的東西呢?”


    耶律齊婉臉色一白,“你都想到這個了,真怕別人也……”


    “你這話是指我父親嗎?”阮煙羅追問,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直接耶律齊婉話中有話。


    耶律齊婉果然點了點頭。


    阮煙羅身子一僵,看來,她猜對了,那個金項圈有故事。


    還是有可能要人命的故事。“那個金項圈有什麽典故嗎?母妃,你一定要告訴我。”阮煙羅催促著,這樣難得的與耶律齊婉說話的機會,她絕對不能錯過,傳音入密之功說完的同時,她還會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而耶律齊婉也會迴應


    幾句無關緊要的問候的話語。


    這樣,那些宮女才不會發現她們談話的真正內容,而燕小錦也在她兩個間一會一句的插進來,讓人隻感覺這是祖孫三代的見麵,而不覺得是在談什麽重要的事情。


    耶律齊婉咬了咬唇,半白的發絲被門外吹進來的微風輕輕拂動,拂過一絲哀傷,隨即,她唇開了。


    還是唇語。


    有些話,哪怕是能說出來,她也不敢說出聲吧。


    “那是阿晏送給她的。”


    一句阿晏,阮煙羅便了然了。


    阿晏,就是耶律齊婉的親弟弟耶律晏,能讓耶律齊婉叫得這樣親近,也就是她的親弟弟了。


    這一了然,阮煙羅隻覺得大腦轟轟作響。


    “他喜歡我娘親?”這是阮煙羅怎麽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是。”耶律齊婉也不藏著掖著的了,直接替耶律晏承認了,“阿羅,你問我這些,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燕寒墨那樣的聰明,身為燕寒墨母親的耶律齊婉亦是聰明加敏感,立刻就覺察出來了阮煙羅問她這些絕對不一般。“沒什麽,母妃不用多想,我與我父親早就沒什麽感情了,從他把我送到鄉下去,就沒感情了,所以,我聽了也不會介意的。”想到娘親居然還有除阮正江以外的其它人喜歡,阮煙羅突然間為娘親而不值,


    既然當初阮正江那麽不珍惜她的娶了一個又一個的妾室,甚至還娶了她的親妹妹,娘親真不該一直留在相府裏。


    倘若是她,早就跟著另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離開了。


    總也好過在阮府裏每天看著阮正江左擁右抱舒服愜意吧。


    她對阮正江是真的沒有半點好感了。


    “阿羅,真報歉,讓你知道這些。”


    阮煙羅微微一笑,端起茶壺為耶律齊婉續了一杯茶,“母妃這樣說就見外了,這是你們上一輩人的恩怨,我不過是聽聽罷了,不會介意的。”


    她是現代人,對於這樣的事情,可以說是相當的開通了。


    她才不會在意呢。


    在她的認知裏,喜歡誰就與誰在一起。


    當然,絕對不能當小三。


    “王爺當初可曾婚配?”


    耶律齊婉搖了搖頭。


    阮煙羅就長鬆了一口氣,看來,娘親與耶律晏之間就是那種柏拉圖式的愛情,隻能相望,而從來也沒有相守過。


    不由得就為他們惋惜了。


    隻可惜,當初耶律晏的一個金項圈,隻怕就會害了她和燕寒墨了。


    也幸她好喜歡的發現了,也想到了這一點。


    所以,現在還來得及在燕寒竹利用金項圈來對付她和燕寒墨之前想到辦法,安排好一切來迎接燕寒竹的突是發難。


    “母妃,如果將來有人來問你那個金項圈的來曆,你就說是你們耶律家的物件,看著值幾個錢就送給我娘親好了。”阮煙羅提醒著耶律齊婉。


    也是與耶律齊婉提前串好了口供,到時候燕寒竹真要是發難了,也可對付。


    況且,就以耶律齊婉的精明,到時候,臨時發揮也不會出錯的。


    總之,她現在就是不想說出實情讓耶律齊婉擔心。


    否則,以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擔心來看,隻怕耶律齊婉以後都會因為這金項圈的事情而夜不能寐了。


    這是她所不想的。


    “好,不過阿羅,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耶律齊婉還是追問她。


    可燕小瑟迴來了。一溜煙的抱著小白兔衝了過來,一下子撲到了耶律齊婉的大腿上,一手抱著小白兔,一手舉著草,於是,小白兔就在她的手裏吃著另一隻小手上的草,吃得津津有味,開心極了,“奶奶,你看,小兔兔可喜


    歡吃你這裏的草了呢。”燕小瑟美美的。


    她本來還想多拔些草的,可是小手已經拿不下了,隻好就轉迴來了。


    “既然喜歡,小瑟以後就多抱小兔子來奶奶這裏,然後它想吃多少就多少,好不好?”


    “好好好,我正好每天都想看到奶奶呢,晚點我就向皇爺爺請示,反正我天天都在皇宮裏。”燕小瑟什麽也不想的說到。


    “你現在天天在宮裏?”耶律齊婉聽到燕小瑟的這一句,卻是滿臉的擔心了。


    那意味著什麽,她很懂。


    在宮裏,怎麽會有安全可言呢。到處都是危險,到處都是陷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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