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紗的簾帳低垂,仿佛籠著煙霧一般,讓人就有一種置身在夢幻中的感覺。


    阮煙羅一時間恍惚了。


    感受到了燕寒墨的唇,輕輕軟軟的落下來,他是她的夫君,他要她天經地義。


    從前她一直拒絕,是因為她覺得他沒有辦法讓她大大方方的做迴阮煙羅。


    但是現在,她憑著自己的努力,她可以了。


    隻要燕君離娶了明茴芸,燕勳和許皇後就再也沒有覬覦她的理由了。


    既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做迴本尊的自己,她就再也不想委屈自己了。


    該愛就愛,該恨就恨,其它的,愛咋地咋地,這也是她在現代的思維模式。


    反正,她不想委屈了自己個。


    迴應著燕寒墨的吻,那每一下,都讓她如同醉了一般。


    從前的每一次,總是帶著壓抑的,不想讓自己太過放開,然後,再也沒辦法收場。


    但是今天,她決定不許燕寒墨收場了。


    算起來,他們大婚五年了。


    可是真正在一起的隻有一次,便是那次在官道邊上。


    但是那懷上燕小錦和燕小瑟的那一次。


    自那一次後,她再也沒有真真正正的嚐過女人的滋味。


    原是不想嫁。


    後來是嫁了有家不能迴。


    想起那一次,她心底裏一個疑惑襲上心頭,她就想馬上問出來,不然,等燕寒墨離開了燕城,她找誰去問呢?


    趁著他換氣鬆開她的時候,阮煙羅微仰起小臉,“燕寒墨,我問你,那一次你受傷還中了別人下的情藥,後來查出來是誰做的了嗎?”


    要是查出來,她現在都不知道是要感謝那人還是恨死那人了呢。


    居然就讓她失去了第一次。


    不過好在,這個男人對她負責的娶了她。


    哪怕是當今的皇上反對,當今的皇後反對,他全都不管不顧。


    燕寒墨長指點在了她的鼻尖上,“阿羅,這不是正事。”眼下的正事隻有他要她,其餘的,他不想談。


    千金的一刻,他豈能浪費呢。“不,這可是正事呢,你告訴我,好不好?”這個男人的本事她是知道的,他當年的事她不知道來龍去脈,自然也沒有任何的線索去查,可他不一樣,他是當事人,是親曆者,再加上他手下那麽多人,那麽


    龐大的一個信息網,他想查什麽,易如反掌。


    一如,這幾年哪怕他沒動地她的興盛行,但是他對興盛行卻是了解的。


    都說知已知彼,百戰不殆,他了解她的一切,她卻對他的一切一點也不了解,想想,就覺得不公平呢。


    燕寒墨歎息的長指勾起了她的下頜,“阿羅,別鬧。”他扣著她的小腰,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可是觸手的感覺她就象是個妖精一樣,很惑人。


    阮煙羅還想追問,可是耐不住男人一下一下的折磨,很快就忘我在燕寒墨製造的世界裏,再也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夜色溫柔。


    溫柔如水。


    水與魚交融在一起,別樣的歡魅。


    那一晚,阮煙羅終於又嚐到了做女人的滋味。


    而也終於嚐到做男人的滋味的燕寒墨,就想在這一晚把自己的女人深深的刻印在身體裏。


    從此,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阮煙羅以為,來一次就結束了。


    後來她才知道她有多天真,燕寒墨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放過了已經昏死過幾次的她。


    阮煙羅睡著了。


    睡在了燕寒墨的懷裏。


    這一次,睡得特別的踏實。


    是她,也是燕寒墨。


    終於把她變成了他的,那種感覺既真實又有種做夢的感覺。


    隻為,已經五年了,他才得手。


    阮煙羅睡著了,燕寒墨卻半點睡意都無。


    天亮的時候,他悄然鬆開了女人,悄然的走出了房間到了隔壁的房間。


    離開燕城幾天了,公務已經堆積如山了。


    趁著阮煙羅睡著的空檔,趁著自己舍不得叫醒她的空檔,燕寒墨開始有條不紊的處理著公務。


    明天就出征了。


    出征前的安排雖然在他離開燕城去救阮煙羅的時候,就已經交待下去了。


    但是有一些細節,還必須要安排清楚了。


    否則,很容易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比如燕寒竹,比如燕寒儒,比如燕寒非。


    燕君離還在他和阮煙羅的後麵沒在跟上來,據報,是明家的小姑娘病在了路上,據說,燕君離是與明家的小姑娘睡在一間客房裏的。


    看見那條消息的時候,燕寒墨心情大好。


    終於少了一個覬覦他王妃的人了.


    也少了一個勁敵。


    所以這一刻,他是一點也沒後悔讓燕君離陪著阮煙羅去了一趟蘇城。


    結果還不錯,他很滿意。


    “王爺,今個早朝皇上連續問你什麽時候迴來,問了六次,現在是不是該……”


    “不急,過了午再說。”燕寒墨還是不疾不徐。


    倒是急壞了他的一眾手下。


    可急壞了也沒用,燕寒墨做出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


    哪怕是皇上,有時候要是燕寒墨拗起來了,也一樣不聽。


    當今的大燕國,隻有燕寒墨一個人敢與燕勳叫板。


    不過,也就是因為這樣,燕勳才忌憚他的。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反事,有得必有失。


    就沒有十全十美的。


    十全十美的都在書裏,有戲裏,現實中,要不沒有。


    現實中,全都是最殘忍的糾葛。


    不得不說,燕寒墨是相當有效率的。


    隻一個上午的時間,手裏緊急的事務已經處理完畢了,至於其它的事務,全都一一分配到了手下手中,這樣,不出一個時辰就全都結束了。


    緩緩起身,燕寒墨揉了揉眉心,一夜未睡的他有些頭暈的感覺。


    推開阮煙羅的房門,紗帳依然低垂,女子若隱若現的身形就在那裏,發今,她終於徹底的是他的了。


    悄悄坐到了床邊,握住了她的一隻手,小巧而白皙,“阿羅……”他輕喚,真的該醒了哪怕再不想吵醒她的好眠,可是時間不等人。


    用過了午膳啟程迴燕城,他想要一個一家四口的下午,然後陪著阮煙羅和孩子們一起用晚膳,那樣才是最完美的一天。至於晚上,他就再也不屬於女人和孩子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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