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臉色不變。
“噢，還有這事兒？”
朱瞻基繼續說下去。
“四叔一向喜歡逛青樓，人盡皆知。但是以前隻聽說他喜歡年輕的，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竟然就找了個年紀大的……”
朱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依舊麵無波瀾。
朱瞻基的這番話，沒有挑起來他對朱高煴的不滿，反倒讓她對麵前自己這個皇長孫，多了幾分失望。
以前看這孩子聰明絕頂，胸有韜略，怎麽現在看著他，蠢的有點不可救藥了呢？
有小太監這時候又過來迴話。
“迴陛下的話，涼王殿下求見。”
這朱高煴來的還真是時候。
朱瞻基卻心裏有點發毛了。
該不會是他猜到自己會來皇爺爺這裏打小報告，所以隨後就跟來了吧？
朱瞻基心虛的想要腳底抹油開溜。
可是朱棣卻並不想讓他溜兒……
“你四叔來了，正好朕來問問他到底是怎麽迴事。是你道聽途說了，還是他真的就那麽離譜。”
朱瞻基更加心虛了。
“皇爺爺，您還是改天再問他吧，不然，他一定會認為是孫兒說的這些話……”
朱棣依舊麵無表情。
“那又如何呢？剛剛不是你親口說的這些話嗎？你不也是因為擔心你四叔做了錯事，毀了皇家顏麵，所以才說的這些話嘛？你有什麽好怕的？你又不是刻意的在打他的小報告。”
朱瞻基覺得自己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怎麽聽著皇爺爺這話裏話外都是在質疑自己呢？
看起來自己想不和朱高煴對峙也不行了。
不過也沒什麽可怕的。
反正那家青樓也不是掛的自己的名，朱高煴沒有證據，又能耐自己如何？
此時朱棣已經讓人把朱高煴傳了進來。
朱高煴畢恭畢敬的給朱棣和柳娘娘行了禮。
然後目光才落到朱瞻基的身上。
“皇長孫也在啊。這可真是巧了。我正好有件事要問你呢。”
朱瞻基硬著頭皮開口。
“四叔有什麽話就盡管問吧。”
朱高煴笑了笑。
“是這樣的，我之前認識一個叫做阿香的姑娘，我們兩個一直有往來。”
“後來她自己攢了點錢，準備在城外開一家萬紅樓。”
“結果竟然被砸了場子，據說砸她場子的是寒香樓的老鴇。還恰好被我撞上了，我就直接懲治了一下那個老鴇。”
“打了人之後才聽說，那家寒香樓好像是皇長孫你的產業。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的話，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朱棣皺起了眉頭。
這兩個人是兩套說辭。
不過為什麽自己覺得好像老四並不像是在撒謊？
朱瞻基怎麽還做起青樓生意來了？
這成何體統？
朱棣還沒等發問，朱瞻基那邊就沉不住氣了。
“皇爺爺，這可是沒影的事兒啊。我怎麽可能做那種生意呢？一定是有人在造謠。”
而他這樣的態度，讓朱棣馬上意識到，這件事兒一定是真的。
不過，朱瞻基不承認，他也不去戳破。
畢竟這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這種流言蜚語，不理也罷。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朱高煴適時的開口。
“既然和皇長孫沒關係，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這打了皇長孫的人，也說不過去呀……”
朱瞻基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偷雞不成蝕把米。
小報告沒打成，還平白吃了個啞巴虧。
他心裏是要多火有多火。
對眼前的朱高煴，也是更添了幾分恨意。
“皇爺爺，四叔。我想起來符離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先告退了。”
他一刻也不想留下來了。
隻想馬上遠離這個男人，離得越遠越好……
可是怎麽也想不到的是還沒等朱棣開口呢，朱高煴竟然提前出聲。
“皇長孫等一下。我還有事要和你說呢。”
朱瞻基不得不停下來腳步。
同時他心裏已經在打鼓。
因為直覺告訴他，朱高煴絕沒有什麽好事兒要說。
他這是又要坑自己了嗎？
朱高煴已經開口。
“是這樣的，我這手裏有幾塊令牌，想讓皇長孫認一認，是不是你府上的令牌？”
他這裏話音剛剛落地，又有小太監過來迴話，說是鄭和鄭大人迴來了。
朱棣就開口，傳鄭和馬上過來。
而後他望向朱瞻基兩個人。
“你們的事兒待會兒再說。鄭大人的事情更要緊。”
朱瞻基於是問一句。
“我可是有幾日不見鄭大人了，聽說是被皇爺爺派出去了？不知道是什麽要緊的事兒，竟然要讓鄭大人跑一趟。”
他這當然是明知故問。
朱棣迴答道。
“還不是因為你四叔身上的毒嗎，禦醫說雖然表麵上有了起色，但是餘毒無法清除，還是有性命之憂的。所以朕就派人去尋找鬼櫻的下落。查到線索之後，就讓鄭大人去把人帶迴來。鄭大人做事不會有疏漏，想必一定是把人帶迴來了。”
朱棣以為鄭和不會失手，想著朱高煴有救了，心中是高興得很的。
但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是鄭和竟然給他帶迴來一個壞消息。
他們非但沒能把鬼櫻帶迴來，還查到鬼櫻被人追殺，最後慘死街頭的消息……
朱棣一下子就懵了。
“不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也不能道聽途說，就認定人已經死了吧。”
鄭和歎了口氣。
“屍體我們已經帶迴來了，皇上要看一看嗎？”
朱棣略一遲疑，最終還是點了頭。
屍體晦氣的很，自然不能直接帶到後花園裏來。
眾人於是就直接去了前麵。
鬼櫻的屍體被放在門板之上，已經有了腐爛變質的味道，讓人聞之作嘔。
但是屍體還算完整……
無論是身材還是五官，都和鬼櫻一模一樣。
鄭和再度開口。
“鬼櫻神醫手上有兩顆痣，我們檢查的時候也都對得上的。還有他身上的衣服，醫書，以及其他配飾，都和之前在京都的時候沒有太大差別。所以在下敢肯定這個人就是鬼櫻無疑。”
“在下留了兩個人在那邊徹查兇手的下落。”
“聽說兇手一共有八九個人，當時身上都蒙著麵紗，而且身手都非常了得。有人說是鬼櫻的仇家在追殺她……”
“噢，還有這事兒？”
朱瞻基繼續說下去。
“四叔一向喜歡逛青樓，人盡皆知。但是以前隻聽說他喜歡年輕的，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竟然就找了個年紀大的……”
朱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依舊麵無波瀾。
朱瞻基的這番話，沒有挑起來他對朱高煴的不滿，反倒讓她對麵前自己這個皇長孫，多了幾分失望。
以前看這孩子聰明絕頂，胸有韜略，怎麽現在看著他，蠢的有點不可救藥了呢？
有小太監這時候又過來迴話。
“迴陛下的話，涼王殿下求見。”
這朱高煴來的還真是時候。
朱瞻基卻心裏有點發毛了。
該不會是他猜到自己會來皇爺爺這裏打小報告，所以隨後就跟來了吧？
朱瞻基心虛的想要腳底抹油開溜。
可是朱棣卻並不想讓他溜兒……
“你四叔來了，正好朕來問問他到底是怎麽迴事。是你道聽途說了，還是他真的就那麽離譜。”
朱瞻基更加心虛了。
“皇爺爺，您還是改天再問他吧，不然，他一定會認為是孫兒說的這些話……”
朱棣依舊麵無表情。
“那又如何呢？剛剛不是你親口說的這些話嗎？你不也是因為擔心你四叔做了錯事，毀了皇家顏麵，所以才說的這些話嘛？你有什麽好怕的？你又不是刻意的在打他的小報告。”
朱瞻基覺得自己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怎麽聽著皇爺爺這話裏話外都是在質疑自己呢？
看起來自己想不和朱高煴對峙也不行了。
不過也沒什麽可怕的。
反正那家青樓也不是掛的自己的名，朱高煴沒有證據，又能耐自己如何？
此時朱棣已經讓人把朱高煴傳了進來。
朱高煴畢恭畢敬的給朱棣和柳娘娘行了禮。
然後目光才落到朱瞻基的身上。
“皇長孫也在啊。這可真是巧了。我正好有件事要問你呢。”
朱瞻基硬著頭皮開口。
“四叔有什麽話就盡管問吧。”
朱高煴笑了笑。
“是這樣的，我之前認識一個叫做阿香的姑娘，我們兩個一直有往來。”
“後來她自己攢了點錢，準備在城外開一家萬紅樓。”
“結果竟然被砸了場子，據說砸她場子的是寒香樓的老鴇。還恰好被我撞上了，我就直接懲治了一下那個老鴇。”
“打了人之後才聽說，那家寒香樓好像是皇長孫你的產業。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的話，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朱棣皺起了眉頭。
這兩個人是兩套說辭。
不過為什麽自己覺得好像老四並不像是在撒謊？
朱瞻基怎麽還做起青樓生意來了？
這成何體統？
朱棣還沒等發問，朱瞻基那邊就沉不住氣了。
“皇爺爺，這可是沒影的事兒啊。我怎麽可能做那種生意呢？一定是有人在造謠。”
而他這樣的態度，讓朱棣馬上意識到，這件事兒一定是真的。
不過，朱瞻基不承認，他也不去戳破。
畢竟這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這種流言蜚語，不理也罷。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朱高煴適時的開口。
“既然和皇長孫沒關係，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這打了皇長孫的人，也說不過去呀……”
朱瞻基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偷雞不成蝕把米。
小報告沒打成，還平白吃了個啞巴虧。
他心裏是要多火有多火。
對眼前的朱高煴，也是更添了幾分恨意。
“皇爺爺，四叔。我想起來符離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先告退了。”
他一刻也不想留下來了。
隻想馬上遠離這個男人，離得越遠越好……
可是怎麽也想不到的是還沒等朱棣開口呢，朱高煴竟然提前出聲。
“皇長孫等一下。我還有事要和你說呢。”
朱瞻基不得不停下來腳步。
同時他心裏已經在打鼓。
因為直覺告訴他，朱高煴絕沒有什麽好事兒要說。
他這是又要坑自己了嗎？
朱高煴已經開口。
“是這樣的，我這手裏有幾塊令牌，想讓皇長孫認一認，是不是你府上的令牌？”
他這裏話音剛剛落地，又有小太監過來迴話，說是鄭和鄭大人迴來了。
朱棣就開口，傳鄭和馬上過來。
而後他望向朱瞻基兩個人。
“你們的事兒待會兒再說。鄭大人的事情更要緊。”
朱瞻基於是問一句。
“我可是有幾日不見鄭大人了，聽說是被皇爺爺派出去了？不知道是什麽要緊的事兒，竟然要讓鄭大人跑一趟。”
他這當然是明知故問。
朱棣迴答道。
“還不是因為你四叔身上的毒嗎，禦醫說雖然表麵上有了起色，但是餘毒無法清除，還是有性命之憂的。所以朕就派人去尋找鬼櫻的下落。查到線索之後，就讓鄭大人去把人帶迴來。鄭大人做事不會有疏漏，想必一定是把人帶迴來了。”
朱棣以為鄭和不會失手，想著朱高煴有救了，心中是高興得很的。
但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是鄭和竟然給他帶迴來一個壞消息。
他們非但沒能把鬼櫻帶迴來，還查到鬼櫻被人追殺，最後慘死街頭的消息……
朱棣一下子就懵了。
“不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也不能道聽途說，就認定人已經死了吧。”
鄭和歎了口氣。
“屍體我們已經帶迴來了，皇上要看一看嗎？”
朱棣略一遲疑，最終還是點了頭。
屍體晦氣的很，自然不能直接帶到後花園裏來。
眾人於是就直接去了前麵。
鬼櫻的屍體被放在門板之上，已經有了腐爛變質的味道，讓人聞之作嘔。
但是屍體還算完整……
無論是身材還是五官，都和鬼櫻一模一樣。
鄭和再度開口。
“鬼櫻神醫手上有兩顆痣，我們檢查的時候也都對得上的。還有他身上的衣服，醫書，以及其他配飾，都和之前在京都的時候沒有太大差別。所以在下敢肯定這個人就是鬼櫻無疑。”
“在下留了兩個人在那邊徹查兇手的下落。”
“聽說兇手一共有八九個人，當時身上都蒙著麵紗，而且身手都非常了得。有人說是鬼櫻的仇家在追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