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紫衣人怎麽初見幫我解圍,怎麽陪我喝酒獲取我芳心,我怎麽瘋了一樣去找他,他又怎麽在消失幾個月後突然出現在我婚禮當夜的事情,一股腦的都告訴了雷澤哥哥。


    他聽了個目瞪口呆,過了好半天才說:“這絕對是早有預謀的!”


    當下我雖然追悔莫及,但關於紫衣人下落卻有了突破性進展,至少我知道迷蝶肯定認識這紫衣人!


    雷澤用他深沉的眸子看著我說:“要不然,我去二層天界找一下迷蝶,向她詢問紫衣人的線索好了。”他想了想又道:“隻是,自從魔尊帶著那紫衣人逃跑之後,天帝便下達了追捕命令。至今仍沒有將其緝拿歸案,恐怕他早已經離開這幾層天界了……”


    我央求道:“哥哥,這是咱們目前唯一的線索。就算希望渺茫也要試一試啊!”


    他皺著眉來迴走了幾步,終於決定明日啟程去二層天界找迷蝶。我看他對見迷蝶的事情又期待、又膽怯,很是糾結,便對他說:“想見一定要趁有機會的時候。現在……她與紫衣人的關係還不確定,等有一天正如你擔心的一樣。咱們必須也把迷蝶劃在敵人範疇裏時,怕是想見也不能見了。”


    他像是終於下定決心般點點頭,一邊寬衣一邊說:“我這邊到是容易,隻是你一個人在不歸居要時時低調,處處小心。盡量不要與別人有衝突,你可記住了?”


    我點著頭,將他脫下來的外袍和腰帶一一接過,依次掛在衣架上,突然覺得有些別扭,瞧了衣架半天才問:“我記得你有柄佩劍,今天怎麽不見帶來?”


    他聽後一笑:“我既然已經是熟客,何必帶佩劍來彰顯武將身份?更何況……”他拉長聲音伏在我耳邊說:“你對我舞一曲長相思,我把那劍供起來還來不及,怎麽舍得再拿出來?”


    我啐他一口:“怎麽老開這種玩笑,你就不能認真點嗎?”他反而扭頭去看窗外月亮:“你怎麽就知道我不是認真的呢?”


    我心頭一跳。這什麽意思?難道他對我……我不敢再想下去,身邊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已經夠複雜的了,怎麽能再容下一個澤哥哥?


    正心亂如麻,他倒是咧嘴一笑,十分愜意的躺倒在大床上:“如果運氣好,明天就能見到迷蝶,我今天得早點睡,省得明天看起來沒精神。”


    合著我剛才白自作多情,人家根本就是開玩笑。雖然這樣再好也沒有,但我心底卻竄上一股無名火,憑什麽就我對每件事、每句話都會認真啊。想著,對他帶氣的說:“對對對,見你的老情人去吧!”


    他雙目微閉,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聽著,像是吃醋。”


    我頂迴去:“怎麽,就許你開玩笑,我卻不行?”


    “我認真的時候,你說我開玩笑;我開玩笑,你卻又說我認真。女人,真難伺候啊。”他搖了搖頭,換了個舒服姿勢不再說話。


    我迴顧了一下我們之間的對話,自己確實有任性之處。想道個歉,卻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夜半從夢中驚醒,迴顧噩夢卻零碎的拚湊不起來,隻剩一陣陣心悸。等冷汗落下,我驚愕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又依偎在雷澤的臂彎裏。我當即準備挪開,但怕動作太大驚醒他,便裝著說了幾聲囈語,翻了個身滾到一邊。


    沒多久,我聽見身邊傳來身體翻動的聲音,先是一隻溫熱的大手,像哄孩子睡覺一般輕輕拍了拍我,而後他輕抬起我的頭,又放在自己的背彎裏,耳邊響起唿吸般輕柔的聲音:“沒事,沒事,有我呢……”


    那一瞬,我胸口狠狠一酸,險些哭出聲來,心裏滿滿都是感動。我好久好久沒有這種有依靠的感覺了……


    次日清晨,我跟在不停奉承的老鴇身後,將雷澤送到大門口。他迴頭深深看我一眼,從袖口裏掏出一個鼓鼓的錢袋,塞進老鴇手裏:“我要去二層天界公幹三日,我不在的時候還請照顧望月,別讓她受委屈。”


    “哎呦喂,您這是怎麽話兒說的!”老鴇甩了一下手帕,誇張的說:“我對望月呀,真是捧在手心兒怕碎了,含在嘴裏……”


    “如此甚好。”雷澤微笑打斷她,邁大步走出了不歸居。


    老鴇見我的視線還追著他的背影看,故意咳了一聲:“我的花魁大人您還不趕緊躲起來?一會兒有人瞧見了叫您陪酒,我可沒法護著你了。”


    我看了一眼錢袋:“你跟他要錢了?”


    老鴇拉開錢袋,往裏看了看,臉上笑開一朵花:“要麽說雷澤將軍是熟客,人家自然懂這裏麵的規矩。隻是沒想到他會這麽有錢。我這會兒倒是覺得他對你果然不一般。”


    我對老鴇瞬息萬變的猜測並不感興趣,隻是覺得給雷澤哥哥添了不少麻煩,心存愧疚。


    百無聊賴的閑逛到天黑,我不敢再出現在大堂。這兩天已經陸續有客人知道花魁換了人,吵著要一睹我的真容。都被老鴇三寸不爛之舌給擋了迴去。


    不過,我是個一閑下來就喜歡找事的人。實在是憋悶的緊,便央求關係好的下人給我找了套男裝,我穿戴好了,也大模大樣的混進大堂的客流中去。


    這會兒,不歸老鴇正拉著一位留著八字胡的官家老爺攀談,我知道這勢利眼的老鴇非達官貴人不理,便好奇的躲在柱子後麵看著。


    “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聽說您升任了監軍,是不是對我這兒的姑娘都瞧不上眼了?”老鴇滿臉堆笑的調笑。監軍被奉承的雲裏霧裏,隻顧一個勁的點頭傻笑。我覺得無聊之極,剛準備迴閣樓去,忽然發現這人身上帶著一柄黑鞘的佩劍。定睛一看,正是雷澤哥哥的那柄!


    也許是我動作太明顯,那監軍瞧見了我,麵露喜色道:“這位翩翩少年,難道是樓裏新開的項目?”


    老鴇沒想到這位大人有此癖好,也沒想到我又出來惹事,正準備想轍敷衍過去。我卻上前一步,主動行禮說:“奴家名叫望月,是新來的舞姬,對大人心生敬佩,想陪您喝一杯。”


    “好好。”他美得像喝了蜜,忙不迭的答應。


    我暗地撇嘴,誰想跟你喝酒,我是為了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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