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編亂造


    紅衣女子,偏坐在地上,一雙明眸,閃著淚痕,滑落在她皎白的臉上。


    芯兒上前扶起其老師,落坐於石凳之上,周圍的小魚遊在其邊上之時,好奇的停下了身子,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抹著眼角流落的淚水。


    “芯兒,你說老師是不是很傻……”


    紅衣女子一臉傷神的看著自己的徒兒,目光卻閃爍著說道。


    而芯兒卻搖了搖頭,抿著嘴角,微微一笑,迴言道:“老師怎麽會傻呢,其實芯兒完全可以理解。不過雖說隱靈屬性,世上並不多見,他是冷流公子的孩子,的確沒有太多的爭議!不過芯兒倒是覺得,凡事無絕對,還是問問清楚比較好!”


    紅衣女子思慮了一番,隨即輕輕點了點頭,便是開口對芯兒說道:“芯兒,走,陪為師去寒石房一趟。”


    “嗯。”


    芯兒低聲應了一句,兩人隨即離開了小宮殿,朝著關押淩浩的寒石房而去。


    出奇之意的卻是淩浩此次異常的平靜,時不時還傳來淩浩急聲大笑。看樣子,淩浩對於身體屬性所帶來的好處,陷入了一片想入非非之中。


    “哼哼……還敢讓我把衣服都脫了站在你麵前,要是到時候我可以隱身了,還不把你看光光……哇哈哈……”


    一想到此處,淩浩又是爆笑起來。


    “喂,要死不死,笑什麽吶你!”


    芯兒透過石門上的小窗,看著淩浩坐在地上,時不時看著自己的手,又時不時看看自己身子,一個人,傻笑著,便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淩浩聽見有聲音傳來,才知道有人來了,忙站起身來,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說道:“兩位姑奶奶,放小子出去吧!小子還有要事在身,若是遲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行,要出來也可以,不過你得迴答本宮幾個問題可行?”


    紅衣女子看了一眼淩浩,壓抑著自己的內心,語氣平淡而道。


    “我靠,不是吧!你們師徒倆還有完沒完,老是問問題,我哪知道這麽多啊!”


    “看來你是不想出來了,既然如此,芯兒我們走吧……”


    紅衣女子也想用這一招來嚇唬淩浩迴答問題,隻可是這一招對於淩浩已經不感冒了。


    淩浩倒是一甩衣袖,背過身,冷哼一聲而道:“哼哼,走走走……都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芯兒見淩浩如此,便生氣說道:“喂,老師問你話呢!你居然用這種態度,也太自以為是了吧!要是不迴答,可就在寒石房中放小針魚,紮死你了!”


    “額……最毒婦人心……”


    淩浩一聽,又要吃苦頭,又想到自己必須要出去,隻好無奈歎息一聲,迴答道:“行行行,真是服了你們師徒倆了,有什麽盡管問吧,問完必定要放小子出去!小子真有要事在身,如此出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刻了,必須要盡快趕迴去呢!”


    “哪來這麽多廢話,讓你迴答你照實迴答便是了!”


    芯兒對於淩浩,有些不待見了,雖然他是水屬性中為數不多的隱靈屬性,但卻是因為這方麵原因,才讓其老師如此的傷心。


    紅衣女子對芯兒使了一個眼色,芯兒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淩浩,隨即略微低下了頭,退後了兩步。這時紅衣女子才開口問道:“你家父何名?家母何姓?”


    淩浩一聽是這樣的問題,便想了想,隨即編織道:“家父……家父說不能說,家母也說不能說!他們說,一旦小子說了,就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你若不說,現在就殺了你!”


    “那你殺了小子吧!小子就是一死,也不會違背曾對父親許下的誓言,在外人麵前不提他們的姓名!”


    “你……”


    紅衣女子見淩浩如此頂撞自己,揚起手來,欲要一掌擊去。


    但是淩浩卻微抬起頭,偏著腦袋,一副毫不害怕的樣子,讓紅衣女子頓時更加氣急,卻又有些無可奈何。


    “行!”


    紅衣女子冷哼了一聲,旋即再次問道:“那你能說說你家父,可都在忙些什麽?”


    “他啊,種田的。和娘親在荒郊之處,開辟了一塊土地,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直到被人追殺,才離開了那……直到後來,小子才從他人口中得知,好像是因為……因為先水帝國之中有一個門派,專門收集水屬性之人體內形成的水丹,才導致他們……才導致他們慘遭毒手的……”


    淩浩越說越是傷心,越說越是苦著臉,言語之中流露出悲痛,好像這一切,都跟真的一樣。


    紅衣女子不置信的聽著淩浩說完,在淩浩話語聲一落之後,便是急聲問道:“到底是哪一個門派,居然連你家父也都未能從其手中幸免?想當年,你家父冷流公子被人頌稱靈水者,乃是一方巨擘所在!”


    淩浩剛才所言,也是因為方芸的消失從而得知先水帝國之中有著專門收集水丹的門派,而這門派便是水骨門。所以淩浩不假思索,但卻又斷斷續續的迴答道:“好……好想是……好像是水骨門吧……其實當初,家父因為要顧及到小子和娘親,所以才導致……而其後,娘親因為思念家父過度,鬱鬱而終,而小子也就被人送往了飛馬幫。而飛馬幫之人敬重家父,所以讓小子做了飛馬幫的幫主……”


    淩浩一口氣,把所有的話都說了,編得好似天衣無縫。在淩浩緬懷之中,卻在心裏樂開了話,禁不住在心中,自我誇讚的說道:“哎,不服自己不行啊!”


    “水骨門!水骨門!”


    紅衣女子緊咬著銀牙,默念了兩聲,好像在瞬間的功夫,便是結下了不解深仇!


    而淩浩看見其這般表情,心中那是更加樂了,再次心裏說道:“哈哈,打吧,打得個你死我活最好了!畢竟這兩方,都不是好東西!哼!”


    淩浩心中正偷樂著,紅衣女子卻看著淩浩有些不對勁的表情,便冷聲而道:“喂,方才所說,可句句屬實?若是你有一句騙我,可別怪本宮心狠手辣!不留情麵了!”


    “不過小子有一句想說,你所說的冷流公子,小子並未聽過!所以小子也不能確定,你所說的冷流公子,是否便是小子的家父……”


    淩浩心中知道,要是不說這句話,那要是被暴露了,那自己可就真的欺騙了眼前之人。淩浩看其生氣的模樣,心中也是能夠猜測一二,此人要是兇起來,也許還真殺人不眨眼呢!


    “你不必多言了,本宮已經知道,你家父如此,便是要保你平安,生怕落入水骨門之人的手中!”


    紅衣女子見淩浩如此說道,並沒有懷疑淩浩,反而更加確定了淩浩便是冷流公子的孩兒。緩兒片刻,她讓芯兒打開了寒石房的石門,隨即進入到了房間中,把淩浩擁入懷中,心中感慨萬千的說道:“從今往後,你便跟隨為師,由為師教你修煉!踏平水骨門,為你父親報這一仇!”


    “喂,你還跪下!老師曾經可說了,從今往後,不再納徒,卻是因為你,而打破了這個約定!所以還不感謝老師!”


    芯兒見老師真的要把淩浩收為自己的徒兒,對於淩浩,越發反感,心中也是越發的不痛快。但是其老師既然已經如此說了,隻好對著淩浩,不給好顏色的說道。


    “本宮名為花無意,但往後,你隨芯兒一般叫我,念我老師便成。”


    紅衣女子摸了摸淩浩的腦袋,卻是感覺到淩浩突然奮力的掙紮,從自己的懷中掙脫。


    花無意看著淩浩一臉不高興的表情,問聲道:“怎麽,不喜歡我這老師?”


    淩浩瞥了一眼花無意,隨即冷色拒絕道:“小子才不要做你的徒兒!小子已經答應了研族族長,從今往後隻認他一個老師!所以此人有多強,多麽了不起,小子也不會再叫他人為自己的老師了!”


    芯兒一聽,心中更加不高興,對著淩浩生氣說道:“喂,你是給臉不要臉!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拜老師為師麽?你倒好,送你麵前了還往外推,真是不識好歹!不識好人心……”


    “芯兒……”


    花無意打斷了芯兒的話語,而後看著淩浩,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小年紀,性子卻是如此倔強,倒是和你父親有著幾分相似之處!不過,小小年紀的你豈會懂得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之理!每一個人的成長,都需要別人的教導,才可集萬家之長,補己身不足之處,才能更快的成長起來!而網守自縛,隻會讓自己陷入迷途,一去不歸!”


    “可是小子已經答應別人在先,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小子不可做忘恩負義之人,所以你的好意,小子隻能說一聲謝謝了!告辭了!”


    淩浩說完,便要朝著寒石房外頭而去。畢竟他的心事,可是一直牽掛著研苒的消息,否則他也不會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地方。


    花無意見淩浩這性子,倔得真和一頭牛似的,見其就這樣打算離開,急忙對著淩浩的背影喊聲道:“可是現在的你,體內毫無武氣可言,若是讓你遇見水骨門之人,你又豈能為你父親報仇?你又如何才能擁有自保之力?”


    但淩浩頭也不迴的迴答道:“吉人自有天相,不需要你擔心!”


    可花無意並不死心,因為淩浩的身世,她不願淩浩就這樣離開,哪怕多看一眼都行。所以她再次說道:“你若是出了雪湖,單靠一條腿,你如何行走?本宮答應你,三月之內,定然通過你身體水屬性自愈之效,讓你重新長出一條腿出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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