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平白多出來這麽一個孫女婿,他如此寶貝這丫頭到時候恐怕會吐上幾口血喲。”滿叔調侃道。


    “你這為老不尊的老流氓胡說什麽呢!”嬌羞得小臉通紅的王芋璐羞憤的將杯中未盡的茶一下子潑向滿叔,不過下一刻她就後悔了。


    “哈哈!”王芋璐這點把戲自然不會放在滿叔眼裏,隻見他笑了笑手指輕輕一揮便將飛濺過來的茶水一下子淩空凝聚成丹丸大小的水珠,看得李雲霄不由得張了張嘴,然後趁李雲霄張嘴的瞬間一下子將那被王芋璐喝剩下的茶水送進他的嘴裏。做完這些的滿叔看著咳嗽不止的李雲霄哈哈大笑起來。而王芋璐更是羞憤得無以複加,隻得恨恨的看著笑得前仰後翻的滿叔心裏盤算著怎麽找會今日的場子,而李雲霄的小臉也是脹得通紅。


    “我們言歸正傳,明日之事該當如何?”原本嚴肅無比的話題被滿叔越帶越偏,李雲霄重提明日之事。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一切隨機應變,這對你來說是個機會,你可要好好珍惜哦!”滿叔笑嘻嘻的看著李雲霄,眼光朝著王芋璐那邊閃爍,意思不言而喻。


    “額”偷偷朝王芋璐那邊看過去不想被她撞個正著??????


    “雲霄,你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反正她現在是你的未婚妻!”李雲霄的這些小動作可瞞不過滿叔。


    “你個老流氓!”王芋璐已經不想在理會這個為老不尊的老混蛋了。


    “梁狂兄弟為何一言不發?”看著心不在焉喝著悶酒的梁狂,滿叔問道。


    “這像是那位大人的手筆,真沒想到他還會迴來!”梁狂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迴答滿叔的問題。而李雲霄此刻也一下子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梁狂的身上,這幾日,他總是覺得有一雙無形的眼睛看著他,而且他總感覺這一切的事總有些怪怪的,似乎這一切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推動著。


    “原來梁狂兄弟還為這驚世謀局而耿耿於懷!”滿叔輕輕倒上一杯茶放在桌子上然後看著梁狂繼續說道:“難道梁狂兄弟知道其中的內幕?說出來讓我等長長見識!畢竟你要是知道什麽內幕,我也並不吃驚,畢竟你怎麽說也是……”


    “什麽內幕,我是什麽樣的人,你會不知道?”看著滿叔不懷好意的指控梁狂不由得大怒,而滿叔現在卻偏偏不買他這一套,關鍵是李雲霄也懷疑的看著他,梁狂隻得繼續辯解道:“我才不管什麽驚天謀局,我梁狂是個粗人隻知道堅守白虎衛的榮光以及保護少主的安危。”梁狂沒有滿叔的那沒多複雜的神情,對於這些陰謀詭計他本就不喜,他更喜歡的是用拳頭來講道理。這話若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來或許會給人一種拍馬屁的感覺,可在這位大漢身上更多的是堅毅。


    “白護衛!你是白護衛?”這三個字仿佛一下子在李雲霄腦海中炸開,這三個字代表什麽他怎麽會不明白!白虎衛,沒想到他是白虎衛的人,那可是昔日明帝的貼身護衛!之後雖然諸多世家爭相效仿可這個專屬於明帝的皇家護衛的稱號又有誰敢冒充,除了那位曾經顯赫一時的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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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怎麽了?”梁狂不解的問道。


    那件事似乎也是六年前發生的!而且似乎也叫李雲霄!少主?若是這樣一切自然就說的通了。隻是沒想到啊,自己竟是這樣的身世,自己苦苦追尋而不得的今天竟這樣一個場合明悟了。


    他的腦袋高速運轉著,臉色越來越難看,六年前那個風光無比卻一夜之間掉下神壇的李雲霄和自己真的事同一個人嗎,若是同一個人,拿自己是如何來到這的,我要想起來,我要想起來,我不要忘記!


    一時間李雲霄心中強烈的意願一下子在腦海中爆開,李雲霄瞬間頭痛欲裂,整個人隻憑著一口氣撐著,張著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啊!”半晌之後不知道是適應了,還是那種腦袋炸裂的感覺有所好感。接著他突然感覺腦海中有什麽東西一下子破開了接著腦海中出現一個個破碎的畫麵,劇烈的疼痛撕裂他的神經,李雲霄弓著腰雙手本能的抱住頭一下子趴在桌子上痛唿出聲,若不是坐在椅子上恐怕他早已疼得滿地打滾了。而那些悲觀的黑暗的逃亡中的記憶如潮水一般將他淹沒,隨著他的掙紮,身上出現如實質般的恨意,漆黑得如同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氣聚在他小小的身軀周圍,現在的他如暴風雨中的孤帆在一切負麵的情緒下,隨時都有崩潰的危險。


    “雲霄弟弟!”王芋璐看到這一幕擔憂的問道,雖然他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李雲霄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少主?”梁狂幾乎與王芋璐同時出聲詢問道,直到現在他還不明白導致李雲霄發生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而他怎麽也不會想到隨著李雲霄的追查,總會知道這一切,現在隻是將這一切引導到那條既定的線上。他更加不會想到的是憑李雲霄的聰明程度隻需幾個關鍵的詞就能讓他明白事情的始末,這妖孽般的智慧可是讓一族之長的王戰上當,更是將老奸巨猾的王遠擠兌得措手不及。“任何因年齡小覷他的人必將自食後果。”這是王戰族長對李雲霄的評價。


    而滿叔則是不緊不慢的看著,順便阻止梁狂和王芋璐而且他似乎對這一切並不意外,或者說是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大約幾分鍾後,李雲霄恢複了平靜,不過眼中血色淚水和因痛苦緊蹙眉頭的樣子以及因劇痛而產生遍布他略顯蒼白如紙小臉的冷汗,都讓人極為心疼,李雲霄在那件事發生後,他就不曾哭泣,雖然那時的他隻有六歲。逃亡的路上,看慣死亡,嚐盡心酸他也沒有哭泣,在王家村連累王家村導致王芋璐小小年紀失去雙親,導致她小小年紀便嚐盡苦楚,嚐盡人間冷亂,此刻這一切的一切如潮水一般湧現過來,他哭了血淚慢慢的淌下他的臉頰。


    渾身顫抖的李雲霄輕輕推開王芋璐,他仿佛又迴到了那一夜,黑暗中,李雲霄被一個人夾抱著,他的懷抱是那麽的溫暖,但四周卻是一片兵器碰撞錚鳴聲,利劍入體以及痛苦的哀嚎聲,五歲的李雲霄不敢睜眼。突然一團粘稠的液體濺到李雲霄的臉上,李雲霄本能的摸了摸然後惶恐的睜開眼睛,血!而周圍盡是斷壁殘垣,殘肢斷骸,鮮血浸紅了這座往日門庭若市的太子府。


    此時的李雲霄已經明白了什麽,麵對這種情況他除了本能的畏懼,他什麽的做不了!就如同那個應為偷帶自己出去玩最後被處死的小乙一樣,


    “劍問天,識時務為俊傑,你本是皇城的風雲人物,應當知道什麽是大勢所趨,交出他,我在陛下麵前為你美言幾句,日後飛黃騰達豈不是唾手可得!”斷了半邊的屋簷上站著一個渾身散發著血腥氣味的男子,隻見他手提六尺左右的鮮紅大刀,狂妄的看著劍問天等人。


    “要戰就戰!”抱著李雲霄的劍問天並沒有在乎肩上入骨的刀傷,輕輕抬劍,手中長劍不錚自鳴,似乎受到了某種挑釁。


    “我承認,你的修為的確遠勝與我,但自古成王敗寇,今日之後,你隻會是聲名狼藉,而我才是這皇城真正的天驕!真正的風雲人物!”男子名為狂刀,同為皇城四大風雲人物之一,但是比之劍問天卻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不錯,若不是顧及李雲霄,哪輪得到他如此逞威風!


    狂刀話未盡,刀意卻已經鎖定劍問天,一刀之下,天地似乎都要被劈開,這足以劈山斷海的刀勢在李雲霄眼中慢慢放大······


    “雲霄弟弟,你沒事吧?”看著血淚橫流,臉色慘白的李雲霄,王芋璐有一下子被嚇到了,連忙站起來關切的看著李雲霄,手足無措的問道。


    此刻的李雲霄疼痛虛脫感夾雜著悲傷痛苦的記憶朝李雲霄襲來。雖說真實的疼痛感已經慢慢平複,可那從剛才想起的零星半點的記憶中充斥多少悲傷離合和鮮血白骨隻有經曆過才會明白,這條從東域皇城一路逃到這偏遠的南域青玄城的路又豈是那麽好走,這跨越了大半個天玄大陸的逃亡所流下的血,中間經曆的各種痛苦有何止是頭痛欲裂所能形容的。


    “我出去透透氣。”李雲霄盡量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些,然後不管三人不解的眼神徑直走了出去。看著眾人擔憂和疑問的神情,李雲霄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更何況現在頭疼欲裂煩躁不安的他又哪有精力去解釋這一切。


    “雲霄!”王芋璐低聲說了一聲,然後便想追出去,這個樣子的李雲霄她如何放心,這個時候自己應該陪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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