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第二十二章(總第二百四十六章)、神駒赤兔


    關羽率一萬五千人出城迎敵,走出不到二十裏,正遇到馬超和龐德,馬超和龐德當即勒馬停在三百多步開外。關羽走近後,怎麽看馬超怎麽不順眼:“這小子仗著年輕長的帥就敢來找我挑戰,那是老虎嘴邊拔毛——純粹是找死。打仗就打仗唄,穿的那麽漂亮幹什麽,就為了得到‘錦馬超’的外號嗎?漂亮又有什麽用,我這一刀下去還不是砍為兩截。”關羽冷笑兩聲道:“廖將軍,你看這個馬超,打扮的像個花花公子一樣,據說在西涼多次打敗了匈奴和鮮卑,是不是吹出來的名氣,這還像個將軍嗎?”


    廖化道:“關將軍,我也聞馬超作戰有點名氣,據說那個龐德也很勇猛,今日萬萬不可輕敵,小心他們有什麽詭計。”


    “嗯,防備是要防備,不過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關羽道:“咱們分為左中右三路,各率五千人馬,廖將軍從左邊,潘將軍從右邊一起殺入,馬超必亂。”


    關羽率五千人首先發動攻擊,從正麵向馬超殺來,馬超率部迎住關羽廝殺起來,廖化和潘讓從左右殺來,龐德分兵左右截住,雙方大戰。關羽騎著赤兔馬速度快,當先朝著馬超衝過來,迎頭就是一刀。馬超連忙用長槍格住,二人在陣前殺的難解難分。估計戰了十多個迴合吧,馬超大喊一聲:“不好。”隻聽到“哢嚓”一聲脆響,馬超的大槍竟斷為兩截,馬超順手將手中槍杆和槍頭朝關羽砸過去,趁著關羽一愣、低頭躲避之時,馬超轉身就跑,邊跑邊喊道:“撤,快撤。”在後排的弓箭手掩護下,眾士兵如潮水般退了下去。關羽大怒,催馬就追,赤兔馬快,但馬超的坐騎也是千裏挑一的良駒,一催戰馬沿著大路退了下去。


    關羽催動赤兔馬,對兩邊的逃跑的士兵根本連看都不看,也不聽廖化的唿叫,緊盯著馬超追了下去。剛跑了四五裏地左右,一陣鑼聲,從路邊山坡上衝出一哨人馬,正是董滌率軍殺出,一陣箭雨將追擊的關羽隨從士兵人馬射倒一片。早有士兵將馬超的大槍遞給馬超,馬超和龐德又返身迴來與關羽大戰,關羽一人一馬一把刀,毫無懼色,大喝數聲,與馬超和龐德二人戰成一團。


    混亂中,潘讓追了上來,見關羽獨自一人還在酣戰,隨從及士兵幾乎被董滌殺的差不多了,上前大叫道:“關將軍,快撤吧,小心中計。”關羽猶自廝殺不停,潘讓又喊道:“關將軍,徐州城已被靖勇軍偷襲了,咱們快撤吧。”聽到潘讓這麽一說,關羽有點心慌了,猛的橫掃一刀,逼退馬超和龐德,在士兵的掩護下和潘讓一起催馬往迴跑。


    關羽邊跑邊怒問道:“徐州城牆高大,守衛嚴密,怎麽丟的?”


    潘讓催馬跟上關羽道:“主要是徐州城內,不知何時潛入了靖勇軍,他們配合著從南麵和西麵來的數萬靖勇軍攻占了西門,導致徐州丟失。”


    “胡說,數萬人,難道是飛過來的嗎?王甫呢?”


    潘讓的戰馬跟不上關羽,距離漸漸拉遠,遂大聲道:“王甫戰死了,將軍到徐州城看看就知道了,將軍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來擋住馬超。”


    。。。。。


    馬超漸漸追近,大喝一聲:“關將軍,不要當逃跑將軍。”


    龐德也追了上來高聲喊道:“關將軍,你這一跑,威名可是徹底掃地了,咱們迴來再戰。”


    關羽心慌,頭也不迴的往徐州方向奔去。潘讓的馬跑的慢,見馬超追了上來,轉身與馬超廝殺起來,交戰僅三個迴合,被馬超一槍將其挑於馬下,又複刺一槍結果了性命。這時龐德追了上來,看著跑遠的關羽說道:“關羽這個赤兔馬真的很不一般,果然如同神駒,跑的太快了。”


    馬超道:“沒關係,咱們繼續追。”


    龐德和馬超一邊追擊一邊說:“孟起,剛才董滌說了,主公有令,在咱們奪了徐州後,將百姓截留救下,占領江北就可以了,不要殺了關羽,主公要放他迴江南。”


    “放過關羽,為什麽啊?”馬超不解的道。


    “我聽董滌說的,意思是劉備手下人才缺乏,沒有幾個大將,恐怕他在江南無法對抗孫權,所以要放關羽逃迴去。”


    “這,又是為什麽啊?”馬超一頭霧水還是沒懂。


    “這個,我也不明白,好像是要讓他們水平相當,這樣交戰才公平,反正咱們放他去就是了,該追擊還要追擊,多抓點俘虜,將他攆到江南去就完成任務,咱們占領長江以北、把老百姓救下來是正事。”


    “好,既如此,咱們留下部分人馬打掃戰場,集中俘虜。咱們率五千人馬去追就可以了。”見董滌率大軍追的正歡,馬超令董滌、馬岱率人打掃戰場,集中俘虜,救治傷員,馬超和龐德率五千人馬追了下去。


    。。。。。


    夏侯淵往南而來,順利到達了長江邊上,在校尉夏侯克的接應下順利過了江。站在南岸江邊的大堤上,夏侯淵的一顆心才放下來。看著夏侯克指揮船隻送士兵過江,夏侯淵對夏侯克道:“送完士兵後,先送大戶過江,最後再送老百姓過江。”安排完夏侯淵又問道:“曹子廉可有消息?知不知道他們到哪裏了?”


    夏侯克道:“目前沒有曹子廉將軍的消息,前段時間聽說他率大軍和百姓快到睢陽城了,後來我到了江邊,就不知道那邊的消息了。”


    “嗯,曹子廉經驗豐富,做事果斷,應該沒有太大問題。你在江北多派探馬,查詢曹子廉的消息,一有消息,立即接應他過江。若後有追兵來不及的話,讓他不要管老百姓了,自己率軍過江就行。”


    。。。。。


    趙伍、趙雲咬牙追擊曹洪,因為連續作戰,士兵非常疲勞,又渴又餓,尤其是趙雲部的士兵,多數人的戰馬跑不動了,隻好停下,不斷有人掉隊減員。隻有趙伍的士兵,因為是雙馬可以輪換,所以還能追擊,但是速度也有所減緩,終於在傍晚時分,在一道小山崗下,再次追上了曹洪。


    曹洪的二百多親兵也跑不動了,他們圍城一個大圓,緊密的站在一起。他們跑的丟盔棄甲的,有的刀沒了,有的槍丟了,還有的弓箭背著,但箭囊不知哪去了,更多的是戰馬累的站都站不住了,不時有戰馬倒下。見他們如此狼狽,趙伍大喝一聲:“投降吧,你們已經走投無路了,靖勇軍優待俘虜,保證不殺。”


    這些人誰也不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趙伍、趙雲等人。趙伍麾下的隊長陳奎率一隊士兵慢慢的靠近,突然一聲呐喊,這二百多士兵擁上前來,與陳奎等人戰在一起,隊長杜如率一隊士兵與之絞殺在一起,弓箭手則紛紛上前放箭,很快就將衝上來的二百多曹兵殺的七零八落了,最後隻剩下十多人還在頑抗。趙伍疑惑的看了看,低聲與趙雲商議道:“不好,可能曹洪跑了。”


    趙雲看了看道:“我也覺得這幾個人都不像是曹洪。”


    “說,曹洪哪去了?”趙伍大聲喝道。


    這十多人還是不說話,一個小頭領模樣的人一揮刀,直朝趙伍、趙雲衝來,被左右兩邊的丁慎、唐雄等人率部截住,轉眼就全被殺死了,隻剩下一個受傷的士兵,搖搖晃晃的從馬上摔下來,動彈不得,躺在地上喘息著。


    見這個士兵傷很重,丁慎一招手,一個士兵下馬過來給他包紮肩膀上的傷,然後又包紮骨折的左腿,包紮完又給他喂了幾口水,然後退到一邊。丁慎又問道:“兄弟,你說吧,曹洪上哪裏去了?”


    這個傷兵喘息了一會兒對旁邊的那個士兵道:“大哥,謝謝你給我治傷,還有你的水,真甜啊。”他又轉向丁慎道:“你們抓不著曹將軍的,他早已跑遠了。”


    “他往哪跑了?”丁慎追問道。


    “他啊。”這個傷兵掙紮著站起來,卻又站不住,旁邊給他包紮的士兵欲去扶他,他笑著搖搖手,咬牙站了起來看了看天空,太陽已落山了,還有些餘暉照著遠處的山峰,幾隻歸巢的鳥兒鳴叫著飛了過去,他的目光一直隨著鳥兒直到遠處。


    他笑了笑道:“太陽都落山了,該迴家了。”轉身朝旁邊的一塊石頭上撞去,當場殞命。


    眾人一陣驚唿,朝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英雄!英雄啊!”趙伍歎道。


    趙雲難過的對左右道:“將這個英雄單獨安葬,為他立個碑。”


    趙伍對趙雲道:“估計曹洪在半路上的小道跑了,若進了山,這可如同大海撈針了。”


    “山裏有猛獸,夜間虎豹都要出來,他在山裏呆不久的。”趙雲分析道:“我估計他會從山裏出來往江邊去。我們隻要沿著江邊搜尋就可抓住他。”


    “正是這個理,我也有此意。”


    。。。。。


    關羽赤兔馬如同風一般的朝南奔去,盡管馬超、龐德率人追擊不舍,就是追不上。關羽到了徐州城下,果然見城頭密密麻麻的都是靖勇軍,關羽舉起大刀,朝徐州城頭猛劈了幾下大喝道:“關某在此,鼠輩敢出城一戰嗎?”


    城牆上,蔣琬、李悉、還有特工隊司馬胡靈並不搭話,蔣琬喝令:“弓箭準備。”


    關羽見城牆上無人答話,弓箭手卻嚴陣以待,後麵的追擊卻漸漸近了,當即率人繞過徐州城繼續往南跑。快要天黑了,最後隻剩下關羽單刀匹馬跑到泗水邊,被滾滾的河水擋住了去路。見後麵馬超、龐德又追了上來,關羽朝天歎息一聲道:“想不到我關某英雄一世,竟被這小小的泗水河擋住了去路,大風大浪都過來了,竟然在這個小河溝翻了船,難道這就是我的烏江嗎?”


    正在束手無策的時候,江邊轉出一艘小船搖了過來。關羽急唿道:“船家,快請過來,送我過河之後必有重謝。”


    “好的,馬上就到。”船家將船靠近讓關羽牽馬上船。


    關羽心中大定,牽馬上船後,對船家道:“船家,這是二十兩銀子,請你收下。”


    船家道:“關將軍,我是關平麾下的隊長潘展,關平將軍特安排我在此接應的,銀子我就不要了。我送將軍過河後,要盡快往南去,這個河也不太平,靖勇軍的水師經常在這裏巡查。”


    “哦,是這樣啊。”關羽心中五味雜陳,麵子有點掛不住,臉色更紅了,一時說不出話來。但還是將銀子硬塞給了潘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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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河三十裏,路左邊有兩顆緊挨著的大槐樹,很好辨別的,大樹後邊有咱們五十人在那裏接應。赤兔馬如同神駒一般,天黑前應該可以趕到那裏,到了那裏就安全了,他們會送將軍直到長江邊。”潘展收起銀子補充道。


    。。。。。


    龐德追的有點冒汗,對馬超道:“這個赤兔馬真的是天下無雙啊,咱們兩個的坐騎也是千裏挑一了,但比起赤兔馬看來差遠了。”


    馬超也有點累了,但仍然保持追擊的速度,對龐德說道:“咱們追不上也沒關係,就這麽不遠不近的跟著他,不停的追,不讓他休息,不讓他吃飯,反正不讓他舒舒服服的迴到江南。”


    馬超、龐德追到泗水邊,見關羽還站在對岸在那裏看著這邊,馬超招手道:“關將軍,你的赤兔神駒跑的太快,我跟不上你,我就不送了。徐州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逢,望你多多保重。”


    關羽狠狠的盯著馬超,半響鼻子哼了一聲道:“哼,得誌小人,看你能猖狂幾日,早晚是我關某的刀下之鬼。”轉身策馬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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