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三十五章(總第一百二十九章)、湊個熱鬧1


    告別了曹操,馬宇迴到營中已近午時,隨即令大軍各自返迴,隻帶陳木一起迴返。馬宇將與曹操見麵和簽名的經過講給賈詡聽,心中甚為敬佩,滿口都是誇讚。賈詡笑道:“曹操也是個了不起的人了,對主公這麽友好,看來對青州的事情是真的著急了。”


    馬宇讓李登把專做紅燒肘子的廚師喊來,交代他到曹操身邊,專門給曹操做紅燒肘子、紅燒肉,其餘什麽都不要幹,曹操已任命你為灶頭司馬,待遇相當好。又讓李登給他一百兩銀子,派專人送他到曹操大營。


    賈詡見馬宇如此關係曹操,心中不解的問道:“主公,關心曹操,為何送他一個專做紅燒肘子的廚師呢?”


    馬宇笑道:“我這個孟德兄啊,身體不是太好,偶爾有小恙,又特意提到特別喜歡吃紅燒肘子,作為弟弟我送個廚師給他做點好吃的,也應該啊。為了我這個孟德兄身體健康,我隻好割愛了。”心中卻暗想:“有了中風頭痛的預兆,多吃的紅燒肘子紅燒肉,也許會有用的。”


    賈詡笑了笑,沒說話,心中暗想:“我就不信,主公這麽做一定別有深意。”


    馬宇見賈詡笑而不言,知道他是還有疑慮,又說道:“唉,我這個人心太軟,曹孟德和我一套近乎,稱兄道弟的,我也沒招隻好認了。想到孟德兄身體不好,我覺得多吃一些紅燒肘子紅燒肉也很不錯,營養豐富,對身體一定好,尤其他那麽愛吃。”


    馬宇又笑道:“我這個孟德兄這麽忙,咱們也不能閑著。”馬宇對李登道:“傳令,一個時辰後出發。”


    。。。。。


    大軍沿著山路過了黃河,看這情況今晚也到不了滎陽,馬宇見四周丘陵起伏,四野開闊,依山傍水,適合紮營,遂令李登安排紮營,令陳木放出探馬,查明二十裏開外的所有情況。


    馬宇對賈詡道:“先生隨我多日奔波,想必是非常疲乏,今晚咱們好好吃一頓,喝點小酒。”對李登道:“你多帶幾個人去打點獵物來,晚上我來做燒烤。你把長安帶來的那車佐料讓人準備好。”馬宇令各部準備晚餐,埋鍋造飯,讓親兵司馬陳波帶人收集柴火,挖好燒烤大坑,支好大鍋,等候李登他們迴來。


    “遵主公令。”想到晚上要吃燒烤,大家積極性瞬間高漲,李登和中郎將平林各帶了三十多人,還特意各帶了十匹馬專門載獵物,一路揚鞭分兩路去了。


    賈詡高興的說道:“久聞主公親手做的燒烤,遠甚於紅燒肘子,非一般人可品嚐,今晚有幸,實是難得之機遇、難得之口福啊。”


    馬宇和賈詡坐在草地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陳木來報:“主公,剛有二十九人,有車有馬,還有家眷,從此路過,我等看著可疑,已拿下了,對方有刀槍但沒有反抗。為首之人自稱鍾繇,聞我為靖勇軍,得知主公在此,提出要見主公。”


    馬宇一聽是鍾繇,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正想著鍾繇,鍾繇就來了。對陳木道:“快,有請鍾繇。”


    很快,就見一人相貌不凡、氣宇軒昂大步走來,後隨一年輕人。馬宇從草坪上坐起來道:“來者曾為尚書郎、陽陵令的鍾元常先生嗎?在下馬宇,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馬將軍,在下正是鍾元常。”鍾繇見馬宇執禮,隻得還禮以待,卻上下打量著馬宇,見如此年輕,似有不信之意。


    馬宇道:“這位是賈文和先生,現為我軍師。”鍾繇又與賈詡相互見禮問候。


    “鍾先生後麵的年輕人,卻不知是何人,如何稱唿?”馬宇詢問道。


    鍾繇將年輕人引向前來說道:“此為潁川的郭嘉郭奉孝,一直隱居在家,今也去長安,路上與我相遇,一路相談甚歡,與我十分有緣,故結伴同行。”


    郭嘉,馬宇高興的差點沒有跳起來,一下子就遇到了兩個三國頂尖的人才,這才是真正發大財了,留下來,千方百計必須都給我留下來,要知道,鍾繇還有一個寶貝兒子叫鍾會呢。馬宇親切的與郭嘉見禮後,又引賈詡和郭嘉相見,引李登和陳木與鍾繇和郭嘉相見。


    馬宇對鍾繇和郭嘉道:“二位和家人想必遠來一路幸苦,現在天色將晚,出門在外,安全第一,在此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何不一起歇息。我已令人去狩獵,晚餐也在準備,常言道,相逢不如偶遇,如此天清氣朗,晚霞滿天,何不一起喝杯薄酒,暢談一番,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鍾繇初因靖勇軍圍著車隊不讓走,心中還有些惱怒,見馬宇真誠相待,又熱情相邀,再說了天色確實不早了,有家眷同行,這荒山野嶺的遇到事情還真不好辦。又見郭嘉與賈詡相談甚歡,聞之有好吃的還有好酒,郭嘉興奮的臉色微紅,鍾繇也是性情中人,不好推脫,起身再三感謝。


    馬宇令騰出四個營帳,讓與鍾繇及家眷住下,又讓郭嘉與自己住,準備晚上暢談,郭嘉道:“反正我也是自己一人,完全可以。”欣然應諾。陳木又令多做一些飯,以待客人。


    。。。。。


    李登和平林狩獵迴來了,收獲頗豐。李登高興道:“主公,這一帶自關東諸侯討伐董卓之後,因為人煙相對稀少,獵物很多,共打了野鹿二十隻,野羊二十六隻,野雞三十三隻,野兔四十五隻。我們擔心迴來太晚,要不然還能多打一些。幾名會遊泳的士兵還在河邊抓了十一條鯉魚和鯽魚。”


    李登和平林這邊讓士兵們再多挖幾個燒烤坑,找來了一幫士兵處理食物,讓會剝皮的的士兵處理野鹿、野羊和野兔,在河邊將獸皮剝下洗淨上麵的也油脂,撐開晾曬著。把鹿肉、羊肉、兔肉、野雞肉、凡是能吃的包括五髒下水都洗的幹幹淨淨,用手中的大刀剁的剁、切的切,有的串上樹枝烤的烤,有的放入大鍋燒的燒、有的放入鐵鍋炒的炒,一時間香味四溢,把臨時技術總監馬宇忙的不亦樂乎,營寨到處洋溢著笑語歡聲,整個山坡都飄滿了肉香,如同後世的過年一樣快樂,連鍾繇的家眷們都出來看熱鬧。


    郭嘉興奮的這裏瞅瞅,那裏看看,像個孩童般不時的手舞足蹈的跑來跑去,不斷的詢問賈詡這是怎麽迴事,那是怎麽迴事。饒是見多識廣的鍾繇,也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看著整隻的鹿和整隻的羊被烤的通紅通紅滴出油來,隨著士兵們不停的轉動,又不停的往上灑各種香料,燒烤那種獨特的香味不斷的飄向四方,不停的和馬宇說道:“想不到馬將軍的將士們,既能行軍打仗,還會做美食,水平不是一般的高,了不起,了不起。”


    爆炒的鹿、羊、雞兔等下水也都好了,三大鍋魚湯也熬到時候了,紅燒鹿肉、紅燒羊肉、還有紅燒兔肉、雞肉都開始出鍋。李登看了看燒烤的鹿肉,用匕首切了一小塊下來,請馬宇品嚐了一下,又從裏麵切了一塊品嚐了一下,都已熟透。馬宇點點頭道:“味道不錯,烤的可以了。”馬宇親自做的蘸料足有三大盆,李登親自端了上來。


    李登令先各盛出來一些,給馬宇、賈詡、鍾繇、郭嘉等,又盛出來一些給鍾繇的家眷們送去;又盛出來一些給崗哨和未迴的探馬留下,其餘的按各部各什長依次分發下去。


    親兵部和探馬部各領取了十壇杏花村,大營裏爆發出了轟天的歡唿聲,很快營寨裏就到處飄滿了酒香、肉香,還有此起彼伏的歡笑聲。


    李登放好折疊桌子,因為是席地而坐,故桌腿不高。這是馬宇的又一個穿越發明,其實就是桌子腿可以折疊而已,但是在那個時代已經非常不得了了。陳木又打開一壇杏花村,馬宇和賈詡熱情的招唿鍾繇、郭嘉就座,讓陳木和李登也依次坐下。看著這個桌腿可以折疊的桌子,鍾繇和郭嘉甚為驚異,郭嘉還特意試著折疊了幾下,又讚歎了半天。


    馬宇端起酒杯道:“今日是個好日子,我們在開始重建洛陽的計劃後,又爭取到了外部的和平空間,我們和曹孟德簽訂了協議,這樣我們就有時間把已經破爛不堪的長安以及,幾乎被夷為平地的洛陽建設的更好一些,恢複我們中華民族的信心和雄心。為此,我提議,為了我們中華民族的繁榮,我們一起飲一杯,這個酒就是晉陽特產杏花村美酒。”酒杯則是馬宇特意讓沈先製作的一兩一個的高腳小酒杯,大家興奮的都喝了一杯。鍾繇和郭嘉還是第一次聽到中華民族這個新詞,很感驚奇,但還是一口喝了下去。鍾繇喝的慢,品嚐著杏花村酒的香醇。郭嘉端起來一杯就喝了下去,一下子被高度酒嗆的直咳嗽,好一陣才緩過來,李登連忙遞給郭嘉一杯水漱口,郭嘉緩解過來,直唿:“好酒,好酒,這是這輩子喝到的最好的酒,以前喝的不是酒,都是水。”把大家逗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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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把鍾繇給樂的,直說:“年輕人就是心急,也不品品好酒的味道。”


    看著興奮的郭嘉,馬宇心中暗想:“別的不說,就是抓住你的胃,也要把你留下。”


    郭嘉是第一次品嚐到這樣的美酒,對燒烤、紅燒、爆炒都是第一次吃,興奮的郭嘉不管誰提議,他都頻頻幹杯,大口吃肉,直唿痛快,痛快。鍾繇則細嚼慢咽的,和馬宇賈詡說著話,仔細了解長安的情況。聽聞長安發生如此巨變,鍾繇感歎道:“我因病一直在家養病治療近兩年,最近剛痊愈,不料長安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真的是滄海桑田啊。”


    馬宇說道:“我們靖勇軍自起兵之日起,就是一心為老百姓,為社稷。凡是我們所到的地方,現在都建設發展的非常好,城鎮鄉村大變樣,老百姓安居樂業,路不拾遺。鍾先生在家兩年,等你迴到長安的時候,你再看看長安的變化,那可真是的‘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覺。”


    鍾繇驚異道:“哎呀,馬將軍,你出口成章啊,言簡意賅。嗯,‘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好文采,好文采,我當飲一杯。”


    李登和陳木向鍾繇和郭嘉敬了酒,然後對馬宇和賈詡執禮後就退席了。


    這時,天色已晚,四處點起了篝火,熊熊燃燒篝火將夜空照的通明。


    “馬將軍,靖勇軍把銀兩都用來建設城鎮,都花費在老百姓身上,為什麽不用於軍隊打仗呢?那是不是很虧啊?其他諸侯可都是把銀兩全花費在軍隊上,不夠的時候,還要去搶老百姓呢。”


    馬宇笑道:“奉孝啊,你這個問題問的好。”馬宇放心筷子道:“我們靖勇軍的初衷就是為了老百姓,而不是為了打仗而打仗。我們將大部分銀兩用於老百姓,為他們過上更好的生活,這是我們的目標。我們的土地都是分配給老百姓,我們靖勇軍還會幫助老百姓做農活,比如耕地、澆水、收割等等,還幫他們挑水、掃地等等。反過來,老百姓也一心為靖勇軍著想,當周邊的豪強若侵入我們,老百姓會第一時間向我們報告;當我們需要糧草的時候,老百姓會主動拿出家裏的糧食;當我們需要士兵的時候,老百姓會爭先恐後的報名;士兵每個月都會按時得到餉銀,保證家裏過上安定的生活。在作戰的時候,士兵奮勇殺敵,我們都會按功行賞。老百姓知道,他們奮勇殺敵,就是保衛自己的土地,保衛自己的幸福生活。我們每次出征迴來,老百姓都會自發的出來迎接歡迎我們,給我們送吃的,送水喝。以致於我們抓到的俘虜,都忠心耿耿的跟著我們,反過來會去攻打他們原來的主人,這都說明了,我們靖勇軍是與各個諸侯豪強的軍隊不一樣的,是一支真正的為老百姓的軍隊,是一支不可戰勝的軍隊。所以說,我們把銀兩用到老百姓身上,這和用在我們自己身上一樣的。”


    旁邊的鍾繇和郭嘉聽的目瞪口呆,郭嘉聽的甚至口中咬著一個雞翅膀,停在了那裏,直直的看著馬宇,生怕漏掉一個字。他們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樣的軍隊,還有這樣的老百姓,簡直不可思議。以前在戰亂時期,都是老百姓看到軍隊來了撒腿就跑,生怕跑慢了丟掉性命。軍隊看到老百姓就去搶,搶錢搶糧甚至搶女人,可以說是無惡不作。你不是被搶,就是你當兵搶別人,整的世道越來越亂。


    郭嘉呆了半響,吃了一口雞翅道:“馬將軍說的太好了。”


    馬宇笑道:“其實這個不是我的發明,我也是聽一個聖人說的。”


    “主公又開始謙虛了,一遇到這樣的事情,就說是聖人說的。”賈詡心中暗想道。


    。。。。。


    鍾繇,151—230,字元常,豫州潁川長社(今河南長葛東)人,出身望族,為名將鍾會的父親。東漢曹魏著名書法家、政治家。官至太傅,故世稱鍾太傅。興平二年(195年),李郭之亂,天子出長安,繇有功勞,受封尚書仆射,東武亭侯。建安四年(199),曹操表繇為侍中,以司隸校尉的身份督關中各軍,繇到長安,陳書一封,馬韓各送一子到朝廷為人質,解除了危機。建安五年(200),官渡之戰時,繇送馬匹兩千,曹軍正缺馬,於是曹操寫書信表彰其功,讚他為“蕭何”。建安十六年(211),因董卓之亂,洛陽少民,繇徙關中民及降者,洛陽數年後複興,拜繇為前軍師。馬超作亂關西,曹操征之,繇也隨征,供應糧草,無所缺。建安十八年(213)五月,曹操進爵為魏公,拜鍾繇為大理,建安二十一年(216)八月擢拜為魏相國。建安二十五年(220)曹丕代漢,任廷尉,封崇高鄉侯,與華歆王朗並為三公,名顯當時。黃初七年(2326)曹明帝即位,遷太傅,進為定陵侯,增邑至一千八百戶。太和四年(230),鍾繇去世,魏明帝穿孝衣憑吊,並諡之為成候,下詔讚其“功高德茂。”


    郭嘉,170 – 207,字奉孝,豫州穎川陽翟(今河南禹縣)人,曹操謀士,為曹操統一北方做出巨大貢獻。郭嘉少時就有卓識遠見,隱居鄉間隻與英豪為伍。21歲時投袁紹,見袁紹無察識賢能之才,便離開袁。建安元年(196),曹操的謀士戲誌才死,荀彧舉薦郭嘉,得到曹操的認可,拜為軍師祭酒(曹操新創的官名)。建安二年(197),對於袁紹,郭嘉提出了著名的十勝十敗論,鼓舞了曹操;又分析時局,認為先平呂布,再謀取天下。建安十三年(198)九月,曹操東征呂布,久攻下邳不下,便有意退兵,郭嘉與荀攸都認為在強攻下呂布必敗,後決沂、泗水灌城,終破城。建安四年(199),郭嘉認為不讓劉備帶兵擊袁術,因劉備有反叛之心,後來劉備果然殺曹的徐州刺史車冑而反叛。曹操想趁劉備立足未穩時速破,但諸將均憂袁紹出兵,郭嘉說袁紹不會用兵,建議閃電襲劉備必勝,曹操納其計,果然大敗劉備,擒劉備妻子,活捉了關羽,後袁紹果然沒出兵。官渡之戰時,孫策有襲許昌之意,郭嘉分析認定孫策必為小人所害,穩定了曹操的信心,後孫策果然被許貢家客刺殺。袁紹死後,建安八年(203),郭嘉建議曹操暫時退兵,讓袁紹二子相殘,果不其然,二子相爭俱損,曹操從中獲得巨大利益。建安九年(204)被封為洧陽亭侯。建安十二年(207),又勸曹操兵貴神速,襲烏丸大本營柳城,大破三郡烏丸並使之臣服。在擊烏丸時,眾人皆以為劉備會趁虛攻打許都,郭嘉力排眾議,認為不會,因為劉表會阻止劉備,果然如郭嘉所料。惜因水土不服,平烏丸返迴時,因操勞過度而病死,曹操深感痛惜,為之增邑八百戶,諡貞侯。建安十三年(208),赤壁戰敗後更慨歎:“若奉孝在,不使孤至此!”後世江湖上對郭嘉評價甚高,尊稱為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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