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八章(總第一百O二章)、猛將張繡


    “好,有了書錦護與我同行,我可高枕無憂了。我收拾一下馬上出發。”賈詡急忙令人加快收拾物品。


    待賈詡收拾好東西裝好車已過了午時,出城後與張繡大部隊匯合,下午走了一個多時辰,賈詡就張羅準備住宿,張繡道:“先生,現在時辰不晚,還可以趕點路。”


    賈詡道:“這蒙蒙細雨,一會兒大一會兒小,路也不好走。書錦你看,這個地方地勢還不錯,很適合紮營,再往前走恐怕沒有這麽好的地方了。”


    “嗯,地勢確實不錯。”張繡隨即下令紮營,又對賈詡道:“先生,晚上咱們一起喝一杯吧。”


    “好啊,我與你有些日子沒見了,正好咱們聊聊天。”


    。。。。。


    近日多雨。


    馬宇和李登一行進入並州地界後,徑直與趙伍匯合。到此時,馬宇恢複了真麵目,率隊冒雨朝黃河的河津渡口而來,並通知各郡、各戒備的隊伍恢複常態。


    河津渡口的守護司馬金迅聞馬宇到了,急率左右及主要幾個隊長過河跪迎。馬宇下馬扶起,詢問金訊渡口一帶的情況和浮橋情況。金訊把渡口的安全、部隊的訓練、士兵的學習、以及每日的夥食都做了詳細匯報,對浮橋的管理、檢查和維修養護匯報的更是詳細。見大隊人馬基本過河了,在金訊的陪同下,李登和趙伍等簇擁著馬宇過了黃河,來到金訊大營中坐定。李登將金訊提出的訓練存在的問題匯總接過來,請馬宇看。問題足有二十多條,馬宇讚道:“金司馬很用心,提出的問題很重要,也很好。”


    馬宇將問題匯總遞給李登和趙伍,讓他們試著解答,對他們解答不出來的或者是不太全麵的,馬宇又給予了補充解答。並對李登道:“迴去立即對各部發公文,將訓練中存在的問題匯總上報,後麵附上金訊司馬提出的問題和解答情況。”


    李登迴道:“遵將軍令。”


    馬宇查看了金訊的大營情況,又看了士兵演練和夥食,將每日的學習查看了一番,內心對金訊的整體還是評價優秀+的水平,對此給予了肯定又囑咐了一番,這才放心的率隊離去。


    。。。。。


    賈詡和張繡在大帳裏喝著小酒,天南地北的聊著。


    賈詡道:“這樣的雨夜帳裏,非常適合燈下飲酒,除了飲酒也做不了什麽事了。”


    張繡笑道:“自從喝了杏花貢酒後,再喝其他的酒如同白水一般,寡淡無味,難以下咽了,心中總是想著杏花貢酒,真的是奇怪。”


    “那是自然,聽說這酒還是並州一寶呢。”想到這,賈詡也笑了。


    “是的,我也聽說過並州四寶,馬州牧,靖勇軍,紅燒肘子杏花村,到目前為止隻是喝到了杏花貢酒,雖然隻是一寶,但已感覺確實不一般,看來並州四寶也有一定的道理。”張繡也笑了起來,禁不住讚道。


    賈詡沉思道:“書錦,你說咱們相識多少年了?”見和張繡聊的差不多了,喝的也有點到位了,賈詡挑起了話題。


    張繡道:“先生,咱們相識可有年頭了,自我隨叔父跟著董太師之後,就與先生相識,也有四五年了罷。”


    “我卻待你如何?”賈詡又問道。


    張繡奇道:“先生怎麽如此說,先生待我與我叔父一般,我敬先生如同敬我叔父一樣,雖然不是親人,卻也勝似親人。”


    “那好,”賈詡道:“我有話就直說了,你覺得你目前的狀況如何?”


    “我覺得還可以吧。現在長安在車騎將軍手裏,我們也算是有個安定的地方了。”


    “你覺得當今海內,誰是英雄呢?”


    張繡撓撓頭道:“當今英雄啊,很多啊。掌控長安、重兵在手的車騎將軍李傕李稚然;攻打長安時,敢於單挑當今猛將呂奉先的後將軍郭汜郭子波;占據一方出身名門、四世三公的袁紹袁本初、袁術袁公路;帶甲十萬、稱雄荊州的劉表劉景升;計謀百出、帳下猛將如雲的曹操曹孟德;白馬銀槍、英勇善戰的公孫瓚公孫伯圭;穩據益州,千裏天府的劉焉劉君郎;勇冠三軍、才略絕異的孫策孫伯符;雖為山野村夫卻掌控並州西涼的馬宇馬德遠,這些人應該都是英雄吧。”


    “嗯,他們個個都稱得上是當今英雄,你覺得這些人誰能成大事呢?”


    “這個嗎,這個我可不知道,還得要請教先生?”


    “另外,你考慮過你的將來嗎?”賈詡沒有迴答,又繼續問道。


    “這個,我可沒想過,將來能怎麽樣,有先生在,我不用想太多,遇到事情我就請教先生好了,先生總會有辦法的。”張繡喝了一口酒,笑了起來。


    賈詡也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道:“你說的也是,書錦,為了你的將來,現在我就有一個想法。”


    “什麽想法?”張繡挺直了身子,認真的問道。


    賈詡鄭重的說道;“李傕、郭汜之輩,胸無大計,心無良謀,難成大事,隻是僥幸占據了長安,掌控了朝廷而已,呈一時之風頭,非是可靠之人,絕不可托付終生,可以說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的。”賈詡舉杯和張繡喝了一口酒,繼續道:“試看當今天下英雄,你說的對,曹孟德、孫伯符等均為英雄,但是還有一人在諸位英雄之上,書錦知道是誰嗎?”


    張繡茫然道:“是誰啊?”


    “現今之計,我是為你的將來謀劃啊!”


    “我的將來?”張繡驚道,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見沒人鬆了一口氣。


    “是的,就現在這個樣子,你跟著李傕、郭汜混下去是很危險的,根本沒有出路,你想過嗎?”


    “先生說的是,就現在這樣確實是沒有將來。他們對我並非視為親信,有的事情對我也是排斥的。李傕、郭汜軍紀渙散,把屠殺百姓作為戰功,視百姓如草芥,罪行滔天罄竹難書,天下百姓恨之入骨,如此下去,必敗無疑。”


    “那麽,你願意跟隨李傕、郭汜繼續為虎作倀嗎?”賈詡直盯著張繡問道。


    “繡願意聽從先生教誨,為繡指出光明的將來,何去何從全憑先生之意。”


    “書錦,你為人忠厚,作戰勇猛,功夫又好,若非亂世,必能光宗耀祖成就一番事業。但如今卻為亂世,奸雄並起,若能跟對英雄還好,若跟隨奸臣敗類必然身敗名裂。也許你還不知道,現在就有一名英雄時刻關心著你、期待著你。”


    “還有人期待著我,誰啊?”張繡一臉懵懂的看著賈詡。


    “就是書錦你剛才說到的,並州漢都亭侯安遠將軍馬州牧馬將軍。”


    “我也聞知,馬州牧起於山野之末,橫掃並州西涼,很有本領,現已漸成氣候,非同一般人可比,可是馬州牧如何又能知道我呢?”張繡敬佩之餘有點難以相信的道。


    “是啊,英雄不問出處,馬州牧正是英雄之中的佼佼者,出類拔萃於群雄中,這就是我為你考慮的你的將來。”賈詡低聲道:“並州就是你的將來,也隻有並州才是你的將來,馬州牧曾多次派人聯係你,可惜都錯過了機緣。”


    “哦,可如今咱們與馬州牧沒有絲毫聯係,他如何能知道我的心思呢?”


    賈詡道:“書錦,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我願為你謀劃,且和你一起投奔並州,你看如何?”


    張繡大喜道:“若能和先生一起投奔並州,繡還有什麽顧慮呢,先生為繡而謀,為此繡還要感謝先生呢。”張繡起身就是一拜。


    賈詡擔心的問。“可是,你叔父鎮東將軍張濟怎麽辦?他會來並州嗎?”


    “我叔父那裏,我來說,讓他盡快也來並州好了,我派專人快馬連夜給他送信。”


    “好,既然如此,咱們明日可稍晚一點出發,這樣也可給你叔父一些準備時間,到午後我們再拐入北去並州方向的小道,我也立即派專人連夜聯係並州,確保路上不出差錯,你看如何?”賈詡征求的對張繡說道。


    “全憑先生做主。”張繡起身鄭重一拜並說道。


    接下來,二人又商議了投奔的細節,如何保證家屬的平安,對不同意見的將領和士兵的處理辦法,直到夜深雨停才安寢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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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詡可能還不知道,二日後長安城大街小巷就傳開了,當初李傕郭汜攻入長安,賈詡心中痛切難忍,再三阻止濫殺大臣屠殺百姓,隻可惜人微言輕未被采納,還引起了李傕郭汜的不快,隻好借家親有恙而離開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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