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兇間尊在側,遁一本身又是實力不俗的道君。


    兩人撕開虛空抵達羽人族。


    ……


    “兄長,地府來人了。”


    羽人崢興高采烈的衝入大殿,他第一時間時間就將這個好消息報告給了兄長羽人鉞。


    “快請。”


    羽人鉞匆忙起身前去迎接:“通知族老們來福地。”


    少頃。


    羽山。


    高瓊上蒼雲頂福地。


    羽人嬰在接到羽人鉞的消息後趕來,身高約莫近兩丈的他容貌消瘦,背後玄羽化作披風垂下,半步入道的神芒內斂,靈機玄息沉穩。


    他就像是羽族的定子,隻要他還在羽族就亂不了。


    一眾匆匆趕來的族老也在第一時間尋找這位羽族六叔。


    直看到後才長出一口濁氣。


    “地府高修這麽快就來了?”一位羽族的聖人族老壓低聲音。


    從出事到現在可才不到一天,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反應,並且派遣修士趕來,可想而知抵達羽人族的修士該是何等強大。


    “來的好快。”


    “上迴來的是道君,這一次……”


    “嘶!”


    眾族老看過去,頓時屏氣凝神。


    羽扇綸巾的儒雅中年人赫然是一位散發靈機玄息的道君。


    又一位貨真價實的大能。


    至於另外一位身形高大消瘦,身著黑袍,麵部特征及其明顯的未知修士,則完全像是一個看不清楚的深淵。


    看情況儒雅中年表現的分外尊敬。


    此人的實力不言而喻。


    眾羽人族族老麵麵相覷,他們怎麽突然之間不知道地府的實力了。


    巫融成為道君並不讓人意外,可是怎麽能籠絡到這麽多大能。


    算上被抹去的那一位,地府有三位大能抵達了他們羽人族。


    羽人嬰神情錯愕。


    不過一個甲子地府就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或許他們都想錯了。


    也實在是太將巫融和尋常修士相提並論,地府的實力到底如何應該親自去看看,而不是完全按照經驗評估。


    羽人鉞同樣驚歎不已。


    他雖不知道兩人的實力如何,不過顯然隻高不低。


    “那日就是在此地,未知存在出手抓走秋長老……”說到這裏羽人鉞神情躊躇,傳音問道:“秋長老有事嗎?”


    遁一知道他問的是秋長老的生死,但是這事兒他也不好迴答,誰也無法確定,隻能寬慰道:“放心,府主正是吩咐我們前來調查。”


    “你們的護山大陣沒壞吧?”


    “沒壞。”


    “就是說,那個存在出手沒有破壞你們的大陣。”


    說到這裏的遁一看向兇間尊問道:“前輩,你是否可以悄無聲的進入這裏?”


    “可以。”兇間尊知道遁一要問什麽,繼續說道:“要讓我出手抓一個一花道君,還要小心陣法,那就有些困難了,要是有內應打開大陣,也沒什麽問題,不是說還有其他聖人修士參與。”


    以兇間尊的實力完全可以不稟報的強闖羽人族的大陣,他們是使者不是強盜,自然要讓人報給羽人鉞知曉。


    這也就是為何兩人沒有第一時間踏入羽人族的原因。


    “有。”


    羽人鉞忙點頭道:“聖人被一位族老放進來。我想他應該早就動過手腳。”


    “人呢?”


    他們就是為此人而來。


    “就在福地鎮著。”


    羽人鉞轉動福地的陣盤將臨時的大牢顯化。


    道息蒸騰。


    玄霧瑤池出現一座大牢。


    盤坐牢中的羽人暉緩緩睜開雙眼,目光掃過去停留在兩位地位大能身上,有些遺憾的說道:“他還沒來嗎,想不到地府已經發展壯大到這等模樣,連大能修士都可以隨意差遣,怪不得會引來那等強敵。”


    遁一饒有興趣的走近,手中羽扇微微轉動道:“就是你設計謀劃陷落秋長老。”


    羽人暉冷笑一聲:“我本來要殺的是他背後的靠山。”


    說話的時候一指羽人鉞。


    兇間尊抱著肩膀神情淡漠。


    引那個人來,誰殺誰還未可知。


    當日在潮州的時候他就表現出力扛老佛祖的實力,如今得鬼族三花道君的神魂,他的實力定然更進一步。


    也就是法力有些問題,不然怕是要稱第四步的無敵。


    他連嘲笑此人的不自量力都沒有。


    夏蟲不可語冰。


    為其多做解釋就是浪費。


    若放在以前,這樣的修士他看都不看一眼。


    “你很自信啊。”


    遁一笑眯眯的盯著對方。


    “不見到他我一句話都不會說,我知道你是道君,可以強行搜魂,我的識海有禁製,你一運轉神通我就會死,你什麽都得不到。”羽人暉倒也坦蕩,沒有撒潑打滾,更無低聲哀嚎,唯有一種願賭服輸的平靜。


    眼中的懊惱溢於言表。


    “你很氣憤。”


    “沒錯。”


    “我本可以做的更好。我們本可以做的更好。”


    羽人暉不無遺憾的說道:“如果這一次來的是巫融,以強擊弱,他會死,他一死……也就斬斷羽人族和地府的聯係,我便可以掌族而晉道。”


    “以強擊弱?”遁一笑著說道:“你忘了一件事。”


    “我沒忘,器靈確實厲害,於東海之濱斬殺古仙樓的二花大道君,聽說他快要三花聚頂,越是這樣的重器才越會坐鎮大勢。”


    “巫融也一定會隱藏行蹤獨自前來。”


    戴著枷鎖的羽人暉反而像是沐浴著神光。


    遁一神情戲謔的搖頭。


    “你笑什麽?”


    “我笑你太過一廂情願,你不該用自己揣度他,地府和弟子,你覺得他到底在乎哪一個?”


    遁一蹲了下去,長歎道:“你身後的人就比你了解他,從始至終這都是一次試探,完全沒想畢其功於一役。”


    “你卻異想天開。”


    “因為你這麽想才會做人家的棋子。”


    “可悲啊。”


    “我敢打包票的說,如果來的是府主和老道君,你背後之人不會出手,你信不信?”


    “你,怎麽知道……你是誰?”


    羽人暉很想反駁,可是他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和他打交道,想一擊必殺的人,基本都死了,因為總會錯估他的實力。”


    遁一緩緩起身,他心中有幾分腹稿,這個出手的人要麽就是非常厲害,一眼就看穿根本,要麽就是特別熟悉塗山君。


    遁一還是覺得‘萬法宗’有嫌疑,‘鬼族’的嫌疑也不小。


    同時他低沉的目光閃爍,思考著冥族是否有出手的可能。


    要說最近和塗山君交手,看的比較清楚,冥族絕對算一個。


    冥族的頂尖三花大能依然神秘。


    佛門也非常有可能。


    如果是佛門的話,這個辦事風格也沒錯。


    ‘古仙樓?’


    ‘古仙樓在東荒的勢力不小,三大族各有三花大能,以及鎮族神兵,不排斥有半步散仙。’


    ‘有沒有可能是太乙升仙宗……’遁一以旁觀者的角度深入分析,不能否決太乙升仙宗的問題,太乙升仙宗為宗門複興很可能會設計廢掉巫融換一個更‘聽話’的弟子,以此入主地府。


    “走吧前輩。”起身的遁一看向兇間尊。


    兇間尊探手將整個大牢攝入手中,隨手煉成一方藏於袖袍。


    “告辭。”


    兩人這就離開。


    羽人鉞也沒有挽留,如今情況撲朔迷離,秋長老生死未卜,還是正事重要。


    在遁一和兇間尊離開後,羽人族的族老們看向羽人鉞的神情各有不同,無一例外的帶著異樣。


    誰做羽人族的族長確實很重要,現在看來好像還是羽人鉞做族長更好,能夠為宗族帶來更長久的利益。


    至少在一次交鋒中背後勢力對他們各自支持者的態度清晰可見。


    羽人鉞明顯是地府的紅人。


    “老了。”


    羽人嬰長出一口濁氣,拜道:“族長。”


    “族長!”


    ……


    “一耽擱又是時辰。”


    兇間尊有些不滿,他的本意是帶上人就趕緊返迴地府。


    遁一勸慰道:“我等是便利,卻無法呈現地府的影響力,還是要為他撐腰的。”


    “我明白。”


    “現在迴地府?”


    “不。”


    “來時府主交代我去天陽神宗拜訪他們的老祖,問問消息。”


    “天陽神宗?”


    兇間尊的神情發生微微變化。


    “前輩?”


    “我家老祖說過,東荒的天陽神宗頗為神秘,血脈似乎是古鳳,疑有皇。”


    兇間尊對外界各方勢力還是比較防備的,出門前也做好功課,東荒的勢力心中有個底細,這才有所遲疑。


    ……


    玄鳳道君陽生戊拱手道:“前輩、道友,老祖不見外客,兩位請迴吧。”


    兇間尊一看對方這修為當即上前一步。


    朗聲道:“我們大老遠來調查地府長老失蹤之事,貴宗老祖定然對羽人族之事有所察覺,為什麽不見我們?”


    陽生戊麵色頓時冷下,淡淡地說道:“請迴吧。”


    遁一趕緊拉住兇間尊,剛才大道君還遲疑不敢拜訪,一看天陽神宗的長老修為一般,這就發難詢問,豈不是會惹惱對方。


    ……


    “名頭諾大,一看全是歪瓜裂棗。”


    兇間尊舉起手掌:“我單手便可捶他個鼻青臉腫,一點對前輩的尊重都沒有。”


    “您老說得對。”


    遁一啞然失笑,怎麽大道君也欺軟怕硬。


    起初還顧忌人家的名頭大,近前一看就端起大道君的架子。


    “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迴應。”


    “得讀。”


    越過鬼門關。


    遁術一閃。


    羅都山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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