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那炙熱大膽的胡雅,張張清月卻未察覺到哪怕一分愛意,唯有無盡的絕望與幽怨。</p>


    如此若是放在平日,她定然是不會接受的,即便暗地裏她也早已對胡雅傾心。</p>


    畢竟說到底不管是愛是恨,並沒有哪怕半分是屬於她的。</p>


    但如今她卻自胡雅的眼中看出了幾分死意,而這是萬萬不能接受的。</p>


    因而於短暫猶豫過後,終是緩緩的點了點頭,並發誓不論胡雅是被誰何人所負,她都會用餘生來為其填補。</p>


    至於胡雅見張清月點頭,雖是心中哀傷卻還是強露出了一絲笑顏,以便借此報複葉浩。</p>


    然而讓胡雅大失所望的是,一旁的葉浩見之與張清月如此,卻並未展現出絲毫的妒恨之色。</p>


    反而是看到津津有味,就好似在看某種特殊表演一般。</p>


    見狀心中大怒的胡雅,還以為是力度太小,便又再次吻向了張清月。</p>


    可誰知卻依舊是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反而是讓葉浩看的更加起興。</p>


    無奈終究還是要麵子的胡雅,雖是心中大恨,卻也隻能止步於此。</p>


    隨後見已然沒有了好戲看,葉浩方才不急不緩的起身,向兩人拱手祝賀道:“小姐與張公子真可謂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今日修成正果真是可喜可賀啊!”</p>


    麵對葉浩的客套,已是將其當成了胡雅長輩的張清月,不禁連忙還禮道:“張大哥您客氣了,如今能得小雅這般垂青,全憑您多年來的照顧,理應是我謝您才對。”</p>


    說罷便向葉浩拱了拱手,一副知書達禮玉公子的模樣。</p>


    見狀早已將其底細摸了個通透的葉浩,雖是覺得好笑,可卻還是全力配合。</p>


    隨後在客套了一會之後,葉浩便假借時間不早了,客棧還有些事要做為由,強行帶著胡雅離開了張府。</p>


    至於張清月在送走兩人之後,便徑直去往了她爹張掌櫃的房間,至於是去幹什麽,葉浩大概也能猜到定然是為了與胡雅之事。</p>


    果不其然在離開張府不久之後,張掌櫃便氣喘籲籲的趕來了客棧,詢問起了今日之事。</p>


    對此葉浩自然是裝出了一副無奈之色,聲稱自己已然告訴了胡雅真相,可她依舊是執迷不悟,自己也沒有什麽辦法。</p>


    聞言張掌櫃沉默許久之後,也終是哀歎著默許了這門婚事。</p>


    畢竟兩人既已知根知底又兩情相悅,他也實在是沒有反對的理由。</p>


    隻得聲稱待兩人成親之後,便為她們單獨購置一座宅子,以防旁人看出端倪。</p>


    說罷在給葉浩強塞了一疊銀票之後,便離開了客棧。</p>


    而望著那坐上轎子漸行漸遠的張掌櫃,葉浩自然是一副得意之色,暗歎自己真是一個聰慧十足的人渣。</p>


    看的一旁經過的胡雅,不禁感到極是惡寒,以至於叫囂著要去向張掌櫃揭穿葉浩的真麵目,並在婚後將葉浩趕出客棧。</p>


    “呦嗬,你這小妮子昨天是沒被修理夠是吧,別說你的客棧和嫁妝,就連張清月我也不放過。”</p>


    至於臉皮極厚的葉浩,自然並未將胡雅的威脅放在眼裏,在嘲諷過後,便又將胡雅強行扛上了樓,想要來個霸王硬上弓。</p>


    可誰知相較於以往,此次的胡雅卻是反抗的十分激烈,聲稱自己已是有夫之婦,讓葉浩不要亂來。</p>


    說罷便突然拿過梳妝台那平日裏製作女紅的剪刀,架在了自己的脖頸之上。</p>


    一副若是葉浩想要強來,便當著他的麵自盡的烈女模樣,見狀葉浩也被嚇住了,在不甘心的瞟了瞟胡雅那姣好的身段之後,便緩步退出了房間。</p>


    心想先暫時忍耐一段日子,待她與張清月成婚,在好好的收拾一番。</p>


    如此日子便一天一天的過去,估摸一月之後,終是來到了胡雅與天清月的大婚之日。</p>


    隻見於張家經營的華麗酒樓當中,裏裏外外皆是披紅掛彩顯得極是喜慶。</p>


    而城中那些平日裏與張家有往來的富商大賈已是擠滿了大廳,紛紛與張掌櫃寒暄了起來。</p>


    然而相較於那熱鬧的酒樓,於客棧的胡雅閨房當中,那已是梳妝完畢的胡雅,在將那些丫鬟婆子都趕出去之後。</p>


    先是呆呆的望了望鏡中的自己,隨後便緊咬嘴唇的轉向了一旁那無所事事的葉浩,帶著難以言喻的悲哀問道:“葉浩從始至終難道你真的就沒有喜歡過我嘛,哪怕隻有一絲一刻!”</p>


    說罷胡雅便彎腰自梳妝台下,拿出了客棧的地契遞向了葉浩,想要在這屬於自己最後的時刻,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p>


    即便深知那隻是一個謊言,一個自我安慰自我編造的謊言。</p>


    然而即便隻是這小小的要求,葉浩卻也並不準備滿足。</p>


    隻見麵對胡雅遞過來的地契,葉浩在毫不客氣的接過,辨明了真假之後,卻是無情的打擊道:</p>


    “你現在問這些做什麽,你都已經是別人的娘子了,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說的別說。”</p>


    言罷葉浩在藏好客棧地契之後,也不顧胡雅那已是溢出了淚滴的眸子,直接就給她蓋上了蓋頭。</p>


    轉而望著鏡中那一身嫁衣的胡雅,喃喃自語道:“話說還挺好看的,不知道到時候她穿起嫁衣又會是何種模樣。”</p>


    </p>


    “她是誰?”雖已是恨葉浩入骨,可出於女人特有的好勝心,胡雅終是哽咽的詢問出聲。</p>


    “花轎到了,我們走吧,別誤了時辰。”</p>


    然而謀劃了許久的葉浩,又怎會讓胡雅知曉自己口中的那個她,便是她的夫君張清月。</p>


    因而便借著迎親隊伍恰好到來的機會,將胡雅強拉了出去。</p>


    如此待到達酒樓之後,因胡雅家中已無親人在世,葉浩便作為胡雅的長輩與張掌櫃親手主持了她與張清月的婚事。</p>


    而在這個過程當中,眾人見葉浩如此年輕,不禁紛紛驚歎出聲。</p>


    甚至於就連後知後覺的張掌櫃都忍不住的出聲附和,說從第一次見到葉浩起已是過了數十年,卻依舊不見他有絲毫的老態。</p>


    對此葉浩卻是沒有放在心上,隨便找到了個借口,以玩笑的口吻搪塞了過去。</p>


    如此胡雅與張清月的婚禮,在葉浩與張掌櫃的主持之下,終是得已順利舉行。</p>


    之後便是客人之間的暢飲寒暄,估摸夜半之後,除卻早已離去的來客,為了避免漏出馬腳,張掌櫃甚至都沒有留下一個仆人。</p>


    至於最後離開的葉浩,在謝絕了張掌櫃派人相送的好意之後,便拿著一壺酒悠哉悠哉的向著客棧走去。</p>


    可走著走著望著酒樓新房之中,那獨亮的燈火,已是被酒意淹沒了理智的葉浩,卻是突然停住了腳步。</p>


    在短暫注視之後,便又踉踉蹌蹌的折返了迴去,毫不客氣的一腳踹開了新房的大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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