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聲讓蘇瑾寒心裏有些羞恥感,似乎自己在肖想他,是件十惡不赦的事情,不由得惱道:“你不許笑,再笑我便不理你了。”


    莊靖铖聞言連聲應了:“好好好,我不笑了。”


    話雖這麽說著,但是嗓音裏的笑意卻是無法掩飾的。


    蘇瑾寒心中生惱,有心不理他,可是卻又舍不得離開他的懷抱。


    他一走便是數月之久,她對他的思念又豈是昨天短短的相聚便能滿足的?所以心裏惱著又舍不得和他分開的蘇瑾寒隻能將主意打到別的上麵。


    於是,手便悄然落在了莊靖铖的腰上。


    狠狠一擰,蘇瑾寒嬌嗔:“說了不許笑了,你還笑。”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好寒兒,快別擰了,疼著呢。”莊靖铖趕忙討饒。


    蘇瑾寒聞言手上的勁道頓時鬆了些,擰著眉道:“真的很疼麽?”


    “疼,特別疼。”莊靖铖見她心軟,一本正經的點頭。


    蘇瑾寒沒應他,放在他腰上掐他的手卻改為撫觸,輕輕的按摩著,像是要為他抹去方才的痛苦。


    腰間傳來輕柔的觸感美好得叫莊靖铖險些發瘋,按耐不住的直接低頭吻住她的唇,狠狠的輾轉肆虐。


    蘇瑾寒還沒想清楚怎麽忽然就吻她了呢,就被他攻城略地的奪去了唿吸,隻能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裏,任他為所欲為。


    兩人抱著溫存了好一會兒,莊靖铖才放開她。


    在她耳邊低聲道:“再過一段時日就能將你完完整整的吃掉了。”


    說話間,是掩飾不了的期待和*。


    蘇瑾寒臉色通紅,嗔怪道:“你再耍*,我就不理你了。”


    畢竟還沒有成親,他卻這樣和她討論那種事情,即便是蘇瑾寒已經認定他了,也大感吃不消。


    “好好好,不耍*,聽你的,都聽你的。”莊靖铖輕笑。


    蘇瑾寒這才滿意的窩在他的懷裏,和他輕聲說著話。


    屋外,蘇恆默默的站在門口好一會兒,聽著裏麵的甜言蜜語,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雖然前麵兩人鬧的時候蘇恆不在,但是兩人不鬧的時候,說話也是甜得讓人掉牙的。


    而蘇恆聽到這些甜膩的情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們私下裏就是這樣相處的?這樣膩膩歪歪的,有什麽意思?


    或許,他也該找個人試試這樣的感覺?


    蘇恆若有所思的走了,沒有再進門的意思。


    而屋裏的莊靖铖這時抬頭往外看了一眼,旋即收迴目光。


    蘇瑾寒抬頭問:“你怎麽了?”


    “沒什麽。”莊靖铖低低的應了一句。


    他總不能說,他的大舅哥剛剛似乎在外頭聽牆根吧?


    莊靖铖和蘇瑾寒被賜婚的消息傳了開來,與他們交好的,自然是紛紛送上祝福的,而和他們不對付的,諸如莊靖行和廢太子之類的,就是滿心的憤恨了。


    當然,不管外界如何,兩人的婚事都是敲定了吧。


    畢竟皇上聖旨一下,卻是不容更改的。


    而欽天監也在接下去數日將好日子給挑了幾個出來,最近的是來年正月二十,正值元宵之後數日,熱鬧又喜慶,但是離現在的時間卻是不長了,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出頭,準備起來卻是緊迫。


    還有幾個日子分別在二月,三月還有五月,莊靖铖嫌棄太久了,最終卻是定了正月二十的日子。


    最後這日子報上去,莊靖铖本以為會遭到皇上的反對,卻不想皇上那裏直接就過了。


    還下旨讓宮中配合莊靖铖準備婚禮,讓德妃全權負責,不管莊靖铖想要什麽,都允了他,還讓德妃主動張羅此事。


    這樣的態度讓莊靖铖大吃一驚,不過有爽快賜婚在前,此刻的莊靖铖倒是淡定了。


    更何況,有德妃幫忙準備婚事,對他來說隻有利沒有弊,所以莊靖铖在得到消息之後,散朝了直接便去了德妃的寢宮。


    德妃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去,竟是已經沏好了茶在等他,見他進來,微微一笑,道:“無需多禮,坐下吧。”


    莊靖铖也不客套,在一旁坐下。


    “此番前來,是為了婚事吧。”德妃笑著開口。


    莊靖铖抿了口茶水,點頭道:“父皇特許娘娘幫忙籌備,允許後宮物資調動,我有些驚訝,便過來走一遭。”


    “說到底你如今是陛下膝下最出色的皇兒,陛下曾經虧欠於你,如今想要補償你,也不奇怪。”德妃溫和的開口說道,似乎在解釋皇上此番反常的行為。


    莊靖铖聞言微微點頭,卻是沒有多說什麽。


    對於皇上的態度,他從來不會妄論什麽。


    “聽陛下說你選了正月的那個日子,那距離如今可就隻有一個月了,這段時間又是過年,準備起來太過充滿,確定不要挪後一些嗎?”德妃關切的問。


    莊靖铖聞言倒是輕輕的笑了:“不必了,趕就趕一些,隻要婚禮盛大,不會叫她受了委屈便是好的。”


    德妃失笑:“時間太趕的話,總會有些疏漏的,雖至於叫瑾寒受了委屈,但是現如今這個時候,她的嫁妝怕是都繡不出來,你要知道,京城中別的女子待嫁,可都是提前數月便開始準備繡嫁妝的,這時間太趕了,折騰的可是瑾寒那丫頭。”


    莊靖铖聞言頓時皺眉,眼中閃過些許糾結之色。


    受累的是瑾寒嗎?


    “可是……我等不及想娶她過門了啊。”莊靖铖低低的呢喃。


    德妃聞言微微一怔,看著莊靖铖沒有立時迴應。


    “也罷,王府這邊的事宜你不必擔憂,我自會幫你準備妥當,不過瑾寒那邊你去說一聲,若是來得及便無妨,總不能因為一些瑣事,耽誤了你想抱得美人歸的念頭。”德妃低低的笑,笑聲溫和,看著莊靖铖的目光就如看著自家孩子那般寵溺。


    莊靖铖聞言頓時心生感激,低低道:“多謝娘娘。”


    “你這孩子,說的什麽傻話,你自小養在我身邊,如我親生兒子一般,又有哪個做母親的,不希望自家孩子好的呢?”


    莊靖铖自小在德妃跟前養大,雖然他不曾叫過德妃母妃,平日相處也是平淡如常,但是莊靖铖對德妃的尊敬和愛護是毋庸置疑的。


    此番莊靖铖和蘇瑾寒的婚事終於定了,德妃幫忙操勞,也是正常,莊靖铖也不會和德妃客氣。


    於是在德妃那裏說清了之後莊靖铖也沒有多做停留,而是出宮去了蘇府。


    蘇府之內,蘇瑾寒正在和水蘭還有水曉曉一起商議嫁妝的花樣子,一屋子女子歡聲笑語直接傳到了剛剛踏進寒苑的莊靖铖的耳中。


    莊靖铖站在院子裏,隔著距離看著門內淺笑嫣然的蘇瑾寒,眸光溫和如水。


    他最愛她無憂無慮笑起來的模樣,柔柔的,軟軟的,隻是看著,他便覺得整個世界都滿足了。


    他願意傾盡一切守護她,叫她一直這般快樂無憂的過下去。


    成親不是結束,隻是開始。


    婚後他會讓她知道,他到底有多愛她,又有多想嗬護她。


    蘇瑾寒正說著話,猛然察覺到有目光凝視在她身上,頓時警惕的抬眼看去,當看到視線的主人是莊靖铖時,頓時軟了眉眼,那雙秋水般的眸子裏,頓時湧上了柔和又欣喜的目光。


    忙不迭起身朝屋外而去:“你怎麽過來了?”


    莊靖铖更快一步踏入屋簷,“別過來,我身上寒氣太重。”


    說著抖了抖落在身上的雪花,這才催著蘇瑾寒進屋。


    屋裏燒著炭火,暖和和的,屋裏幾個女人見他進來,忙起身行禮:“見過靖王殿下。”


    “不必多禮。”莊靖铖頷首。


    “殿下來了,那小姐我們就先走了,改日再過來。”水蘭年長,知曉年輕人在一起定是難舍難分,當先開口說道。


    “不必,你們既是過來商議嫁妝之事,便一起聽了再走不遲。”莊靖铖開口。


    水曉曉聞言眨了眨眼,她還以為靖王殿下那樣大方,肯讓她們和小姐在一起呢,沒想到後一句便是叫她們聽完再走。


    殿下,你這樣真的好嗎?


    水曉曉眨巴著眼看向蘇瑾寒,眼中的神色很是奇異。


    蘇瑾寒叫她這目光看得有些心虛,輕咳一聲,假裝什麽都沒有看見的移開了目光。


    一行人重新落座,莊靖铖這才開口將日子都給說了,旋即道:“我的意思是就選正月二十那天,時間雖然緊迫,但是勝在等待的時間短,我在宮裏也和德妃商量過了,她說會幫著籌備婚禮,隻是嫁妝這邊你能忙得過來嗎?若是忙不過來,那就選後麵的日子。”


    莊靖铖看著蘇瑾寒問道。


    蘇瑾寒眨了眨眼,一個月的時間準備婚禮,好像是有點緊啊。


    但是看著莊靖铖一本正經的模樣,顯然並不想換時間。


    蘇瑾寒將目光看向水蘭祖孫。


    水蘭皺著眉,仔細的考慮著。


    水曉曉卻是道:“時間會不會太緊了些?這成親可是一輩子的大事,草率不得。”


    莊靖铖道:“不會草率,王府這邊一切事宜都會按照最高的規格來,如今隻要嫁妝這邊繡品能夠繡好,那就不會有影響。”


    “一定要這麽趕嗎?”蘇瑾寒見水蘭和水曉曉為難,猶豫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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