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聞言微微驚訝的撐大了眸子,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聽他這話的意思是,他是知道她在煩什麽?


    “南初,你……”白秋落遲疑的開口。


    邵南初卻沒多說,摸了摸她的腦袋,道:“記住我說的話就行。”


    白秋落微微蹙眉,卻聽邵南初道:“我今日來是有東西要給你,猜猜是什麽?”


    “什麽東西?”白秋落下意識的問。


    她有些好奇邵南初要給她什麽東西。


    偏偏邵南初什麽都不說,隻是笑著捂上她的眼睛,道:“閉上眼睛耐心等等,一會兒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了。”


    “什麽東西啊,弄得這麽神神秘秘的。”白秋落嘟噥著問了一句,不過還是聽他的話,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隨後,白秋落了就聽到有人進出屋子的聲音。


    “還沒好嘛?”白秋落等了一會兒,問道。


    也是這時,她感覺眼睛一鬆,壓在上麵的輕微壓力移開了。


    白秋落睜開眼睛看去,就看到眼前的書桌上林林總總擺著不少包得工整的東西。


    “什麽呀?”白秋落一邊問著,已經伸手去拿了。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邵南初笑著開口。


    白秋落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要是給不了我驚喜,看我怎麽收拾你。”


    說話間,白秋落已經打開了眼前的布包。


    裏頭是安放得工工整整的各式各樣的針,在光線下閃著寒光。


    竟都是用來針灸時的銀針。


    白秋落見狀眼前頓時一亮,驚喜的看向邵南初:“這是給我的?”


    “不是給你的那難不成是給我的?傻瓜。”邵南初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無奈輕歎。


    這丫頭,怎麽忽然看著傻傻的。


    白秋落也是太驚喜了,才會問出這麽白癡的問題來,聞言嘿嘿一笑,道:“我這不是太開心了麽,嘿嘿。”


    邵南初見她喜滋滋的撥弄著銀針,眉眼溫和。


    一包銀針就已經讓她欣喜若狂了,若是叫她看到後麵的東西,又該是何種的喜悅?邵南初莫名有些期待,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任何和醫術有關的東西,都會引起白秋落極大的興趣。


    雖然在現代的時候,她主攻西醫,是正兒八經的手術型醫生。


    可是如今是在古代,穿過來都快一年了,跟著華國華學了數月的中醫,加上她原本在家族時的中醫底子,如今的她不說是神醫,但是醫術絕對是不差的。


    所以對於中醫的針灸之術,自然也是了解的。


    有一副好用的銀針對一個中醫大夫來說,是絕對有必要的,也不怪她欣喜若狂了。


    “這後麵的又是什麽?”白秋落將銀針重新包好,問邵南初。


    邵南初下巴輕抬,道:“打開看看。”


    白秋落對他賣關子的行為已經麻木了,所以問完他之後,便自動自覺的伸手去拆布包了。


    這次打開之後,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因為裏頭竟然是一套手術刀!


    “這……這……”


    “老見你偷偷畫這些東西,再見你替人救治的過程,想必這些應該都是用得著的。這都是我特意請了名工巧匠精細製作的,看看合不合手?喜不喜歡?”邵南初輕笑著看她。


    白秋落沒有說話,但從她激動得臉都紅了,手也發顫的模樣,邵南初想,她應該是喜歡的吧!


    略過手術刀,白秋落又匆忙將另外幾個布包都給打開,露出了裏頭的東西。


    果然,那些東西都是她曾經在小溪村時結合了如今的工藝和施行的可能性,畫出來的手術用具。


    她當時想的是,先把能想到的畫下來,等條件允許的時候,她就找人做出來。


    但是之前小溪村的那一場大火將整個小溪村燃燒殆盡,她畫的那些東西也都已經付之一炬了。


    她早兩天還在想是不是要重新畫一份呢。


    卻不想,邵南初竟然早在小溪村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如今還幫她給做出來了。


    “你……你什麽時候弄的啊,你……你怎麽不給我說一聲啊?”


    白秋落的眼前有些模糊。


    她怕自己哭出聲來,低垂著頭,呐呐的開口問。


    “一直想給你個驚喜,所以便沒跟你說。這是哭了?難道不喜歡?”心中雖明白這是她喜極而泣,但是邵南初麵上卻是故意說著反話。


    “喜歡,很喜歡。”白秋落偷偷看他一眼,眼睛紅紅的,晶亮著眼道:“這才一個月,這麽多東西能趕出來?”


    “不是這一個月做的。”邵南初搖頭道:“早在發現你偷偷在畫的時候,我便開始命人做了。”


    “可是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我的圖分明好好的在房裏啊。”白秋落呐呐的開口。


    “你當時經常要出診,你不在的時候我找出來照著畫一份,命人尋人打造的。”邵南初解釋著,又抬手敲了敲她的額頭,道:“問題這麽多,非要追根究底,莫非是做錯了?不合用?”


    “沒有,做得很好。”白秋落忙搖頭,咬著唇道:“我就是……太驚訝了。”


    一直以來,送禮都是一門學問,都要講究投其所好,而邵南初送的這些,可以說是她的心頭好了。


    隻是他給的驚喜太過突然,以至於她一時間迴不過神來罷了。


    “別驚訝了,這些都是你的。”邵南初好笑的揉了揉她的頭,道:“若當真覺得心中感激,想個法子獎勵我如何?”


    邵南初含笑而問。


    白秋落看著他的笑,猛的撲到他的懷裏,照著他的唇狠狠的吻了一下。


    邵南初有些愣,等白秋落抽離開身子,還沒迴過神來。


    待邵南初迴過神來,想將她給抓迴來再狠狠的吻一通時,白秋落已經目光晶亮的看著眼前的手術用具,完全移不開目光了。


    邵南初見她一副愛不釋手,猶如男子看到心愛姑娘時的目光,心裏有些好笑,微微搖頭,也不搭理她,默默的看著她歡喜。


    本來他所求的,也不過是讓她開開心心罷了。


    邵南初還有事情要忙,沒呆多久就走了。


    而他走之後沒多久,便有人前來送信,說是蘇瑾寒那邊送過來的。


    白秋落忙打開信一看,卻是蘇瑾寒約她五日後見麵,上麵的寫著地址,說是帶她見她想見的那個人。


    白秋落一看到信,頓時激動了起來。


    先是有邵南初送的禮物讓她滿心歡喜,一轉眼又有蘇瑾寒送來好消息,白秋落感覺,好運氣都是會傳遞的,她一天之內收到的全是好消息。


    五日後,白秋落帶著安月兒出門赴約。


    來到鋪子外頭,白秋落考慮到一會兒可能會談到的話題,便對著安月兒道:“月兒你在馬車上等我吧,我有些事兒要單獨和瑾寒說。”


    穿越這事兒是她最大的秘密,便是邵南初,她也是兩人的感情到了,她才順勢說了,否則她是死活不會開口的,那可是打算爛一輩子的秘密。


    雖然知道安月兒是邵南初那邊培養出來的,忠誠度高,她們這段時間也相處得不錯,但是她還是不習慣把自己的秘密攤開放在別的麵前來說,那樣太沒有安全感了。


    邵南初早就吩咐過安月兒,隻要確保白秋落的安全,她想做什麽,不要去限製她。


    所以聞言微微點頭,道:“好的,我明白的,我就在外頭等姑娘。”


    白秋落見她沒有非要跟自己進去,心裏鬆了口氣,這才下了馬車,朝約定好的鋪麵而去。


    走到鋪子麵前,看到牌匾上竟然是大大的燒烤鋪幾個字,白秋落有些呆了。


    邁步走進去,看到裏頭的氛圍,看到大廳裏吃著燒烤的人,白秋落整個人都懵了。


    這……古代有燒烤這玩意兒?沒有吧!


    至少她穿過來這麽久,從不曾聽過。


    所以這個肯定是那個穿越者弄出來的。


    可偏偏昨兒的信中,蘇瑾寒可是說得清清楚楚,這是她自己的鋪子。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白秋落正在沉思的時候,旁邊被蘇瑾寒派下來接人的青芽看到了白秋落,忙喊了一聲:“白姑娘,這兒。”


    白秋落還沒想清楚腦子裏的問題,聽到青芽的喊聲,下意識的朝著她走了過去。


    “瑾寒呢?”白秋落問。


    “小姐在樓上等姑娘呢,姑娘隨我來。”青芽衝著白秋落客氣一笑,道。


    當白秋落到達包房的時候,蘇瑾寒正在烤肉。


    白秋落的目光有些複雜,站在門口竟顯得有些遲疑,“瑾寒,這個鋪子,是你自己開的?”


    這家燒烤鋪,明顯是按照現代的思緒來做的,她相信古人還沒有那麽前衛的思想和見地。


    所以,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這燒烤鋪的主人,是現代人,和她一樣,是個穿越者。


    但是,白秋落又有些不敢相信是蘇瑾寒。


    因為她之前給蘇瑾寒麵膜之時,她清楚的記得蘇瑾寒的驚訝。


    顯然,蘇瑾寒以前是不曾見過麵膜的,她是個古人,而且上一次蘇瑾寒的表現,也說明了她不是個穿越者,可是一個古人卻開了一間燒烤鋪,這多少讓她覺得有些詭異。


    白秋落心裏是認定了蘇瑾寒背後肯定還有一個人,那個人才是真正的穿越者,可是今天說好見麵的,包房裏卻又隻有蘇瑾寒,這讓白秋落多少有些懵。


    蘇瑾寒揚唇一笑,道:“是我開的,別怕,過來坐,我慢慢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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