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幫溫暖拍了幾張照片,在翻看相冊時搖了搖頭。


    “怎麽了?”溫暖不解。


    “長得好看就是好,隨手一拍都是精修。”


    溫暖笑她說:“你也不差啊。”


    惠子嗬嗬一笑:“我當你是誇我了。”


    溫暖往嘴裏塞了口牛排,沒理她這個茬兒。今天這一天,她可真是說話算話了。陪了一天,溫暖看現在惠子的心情還不錯便說:“晚上你還有什麽安排嗎?如果要是沒有,我就迴去寫小…”


    說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惠子打斷:“停,不是說好今天要陪我去瘋嘛?念念,要不你陪我去酒吧吧。”


    酒吧?溫暖搖了搖頭:“放過我吧,酒吧那種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還是算了吧。而且酒吧裏那麽亂,咱倆去不安全吧。”


    “到底是你失戀還是我失戀啊,酒吧現在安保工作很好的。不過現在時間是有點兒晚了,我知道一地兒,我帶你去看看?”


    溫暖也不好再拒絕,隻好當應了。


    等到了地兒一看,是個清吧,人還挺多。她倆站在門口,惠子用胳膊碰了碰溫暖的胳膊問:“怎麽樣,不錯吧。”


    溫暖往店裏看看了,環境安靜,現有一個駐唱歌手在台上安靜的唱歌,曲風還算溫柔:“裝修風格還不錯,可以進店的看看。”


    “那當然,這個是網紅店,要不人能有那麽多嘛。”


    溫暖小聲嘀咕:“怪不得。”隻要不是帶她去鬧哄哄的酒吧,管它是清吧還是什麽吧呢。


    她倆進店後,就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倆人點了兩杯雞尾酒和水果拚盤。她倆聽著台上歌手唱的歌,吃吃喝喝,有些愜意。


    歌曲是是陳奕迅的好久不見。溫暖聽著這歌,也熟悉的哼著起來。惠子倒是喝了點兒小酒有點兒嗨,她對著溫暖說:“你不覺這首歌,唱的就是你倆嗎?”


    溫暖搖了下頭。


    “不,你聽。”惠子說完的我時候,駐唱歌手正在唱著:我多麽想和你見一麵,


    看看你最近改變,不再去說從前隻是寒暄,對你說一句,隻是說一句,好久不見…


    “你倆第一次見麵不就是坐著寒暄說句好久不見嘛。”


    溫暖一下子就怔住了,淡淡的來了句:“好像是這樣。”歌曲會傳達故事,可讓她最致命的一首歌,甚至到現在還不能聽的一首歌是那首王心淩的《我會好好的》。


    “不過沒關係呀,你倆隻是時間問題。”


    溫暖隻是一笑,說了句:“我先去趟衛生間。”


    惠子點了點頭:“快去快迴啊。”


    大概有十幾分鍾,惠子看溫暖還沒迴來就有些著急了。這兒雖然是清吧,可好人也不見得會有。她給溫暖打了幾通電話,先是無人接通,到最後幹脆就打不過去。


    她不放心來到前台,打算尋人。


    “您好,請問你們這兒能廣播嗎?”惠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前台小哥哥,長得還不錯,就是有點兒瘦。


    “不好意思,我們這兒沒有廣播站。您是要做什麽,我可以跟老板匯報一下。”


    惠子笑了一下說:“是這樣的,我的朋友去了衛生間,已經過了有十幾分鍾了還沒有迴來,我有點兒擔心。”


    “衛生間離這兒是有些遠,您先別的擔心。不如再等等”


    惠子擔心溫暖,語氣有些不好的說:“我等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得了,再說了,你不是要跟老板匯報一下嘛,你這還沒匯報呢,就已經開始下結論了。不如這樣吧,你把你老板電話給我,我自己去說。”


    “抱歉,老板電話不能隨便給別人的。”


    “你這…”惠子看著小哥哥長得不錯,聲音好聽,說話也禮貌,本以為是個好說話的主,誰知道是個難纏的主啊。


    “怎麽了?”


    惠子和前台小哥哥一同順著聲音望去,直接映入惠子眼簾的是穿著一身休閑服的段亦然。


    “老板,這位女士想要廣播尋人,可咱們這兒沒有廣播站。”


    段亦然點了下頭,對前台小哥說:“我認識她,你繼續忙吧,我來解決這事。”


    惠子看見前台小哥離開後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段亦然說:“你這店是你的呀,我也不是有意為難你們,是因為念念去了衛生間已經有十多分鍾了。”她從新看了一下手機:“現在已經快二十分鍾了,電話打不通,我有些擔心,就想語音廣播。然後前台讓我再等等,所以我就…”


    段亦然點了點頭:“行了,我明白了。廣播確實沒有,不過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這裏沒有衛生間,衛生間確實離這兒有點兒遠。”


    “一個清吧怎麽連衛生間都沒有,也太奇怪了。”惠子低聲嘀咕著,還是被段亦然聽見了:“就是說啊,我當初也是被騙了。”


    惠子:“……”


    “不如我和你出去找找,萬一她手機隻是沒電了。”


    “好吧。”


    於是,倆人久一塊出了清吧。倆人沉默了會兒,惠子覺得有些尷尬就開口找話題聊:“這個清吧你是老板?”


    “是,不過這個問題剛你已經說過了。”


    惠子尷尬得笑了一下:“那你怎麽會想起要開清吧?”


    段亦然停下腳步,對著惠子一笑:“如果覺得尷尬呢,那不如我們都安靜下來,不說話,這樣會不會好些?”


    惠子:“嗯…好。”


    其實高中時期,惠子曾追過段亦然,沒成功,被拒絕了。所以說當他倆再次見麵時,惠子多少會有些尷尬。


    倆人從清吧出來,順著那一條街,走了也就有幾分鍾便碰到了溫暖。溫暖很驚訝,她倆竟然能同窗。


    “你們倆怎麽會在一起?”


    本來惠子還在段亦然身邊,溫暖一來她趕緊來到溫暖身邊,挽著她的手臂問:“給你打電話為什麽不接?都急死我了!”


    溫暖從兜裏掏出手機,遞給惠子說:“沒電了,關機啦。而且衛生間離這兒挺遠的,還要排隊。”


    “好吧,這次原諒你了。”見到溫暖後惠子全身的那種緊繃感瞬間放鬆了下來,她來到段亦然的麵前:“不好意思,麻煩你陪我一起出來,耽誤你的時間了。”


    “我問題不大,那我就先走了。”說完段亦然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惠子叫住:“誒!段亦然,那個…酒錢我還沒給呢?”


    段亦然迴頭,看了眼惠子說:“這麽久沒見,這次就算我請你們的。”


    段亦然走遠後,溫暖才問:“你怎麽和他碰到的?”


    惠子撇了下嘴:“他是那家清吧的老板。”


    “啊?”溫暖吃驚的嘴巴都忘了合上:“你這剛分手,就碰到…”後麵的話溫暖沒說,隻說出:“你跟他也挺有緣。”這幾個字。


    惠子歎了口氣,沒說話。她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自己當初追段亦然追的也算是辛苦。段亦然學習好,惠子學習算不上好,也是屬於中等的水平。為了追他,刻苦學習,天天熬大夜才追上進度,才在一次模擬考試中擠到了年級前十五。


    她這麽努力學習、是因為惠子表白了兩次,一次是以我不喜歡學習不好的人為由拒絕,另一次是以我不喜歡學習太好的人為由拒接。惠子這一想,這不明擺著逗她呢嘛,後來幹脆一生氣直接找當事人談了一下,談完,倆人也就沒了聯係。


    “你當初怎麽就突然不喜歡他了?”


    “我不是不喜歡了,隻是沒有理由再喜歡了。”惠子看了眼溫暖說:“我那會兒不是和他談了談,當時就覺得他在逗我,所以我挺生氣了。後來他解釋說,那不是在逗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麽拒絕我。最後才想出這個理由。”惠子一笑:“他說他那時候有喜歡的女孩,那你說我還怎麽繼續在追他,我臉皮是厚,但是也不至於到不懂事的地步。”


    溫暖想說些安慰的話安慰一下,可一想起自己的感情之路,隻好歎口氣說:“沒事,過了就過了吧。”她怎麽也想不到,姐妹倆人的情感之路都走的這麽難。


    晚上,段亦然坐在自家沙發上,抽著煙,煙抽到一半,突然就給掐沒了。他拿起手機,來到落地窗前,給周旭年撥了電話過去。


    打一次沒人接,想著可能在忙,就沒在繼續。等洗完澡出來,剛好手機鈴聲響了,一看果然是周旭年:“我說,現在找你都這麽麻煩了?”


    周旭年不要臉的說:“這不沒辦法嘛,太紅了。”


    “我呸!”段亦然突然正經說:“作為兄弟,你可別怪我沒跟你說,我今兒可是看見溫暖兩次。”


    “哦。”


    “哦?你這麽淡定?”段亦然不解:“我記得以前好像是誰喝醉了,嘴裏喊得都是溫暖這兩個字,現在就一個字哦?”


    “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說完,周旭年得意地笑了:“我倆早就見到麵了。”


    周旭年這麽得意,可見心情不錯:“你這是打算開追了?”


    “還沒,我還沒想好呢。”


    段亦然從新點上煙,嗯了一聲說:“那你慢慢想吧,別到時候人家再跑了。”


    “…”周旭年嘖一聲:“有你這麽說話的嘛。我這不是想著,萬一人家姑娘跟了我,受了委屈怎麽辦,你也知道我現在身份特殊。況且我們也很多年沒見了,我也不知道她還喜不喜歡我了。”


    “你不是當紅男明星嘛,有誰不喜歡你。”段亦然說:“要是喜歡呢,就別想那麽多。一個大男人磨磨嘰嘰的,掛了。”


    段亦然說掛就掛,留給周旭年的隻有嘟嘟嘟的提示音:“喜歡就追?哪有那麽容易。”


    周旭年是有顧慮的,如果說他的身份不是明星,那麽他一定義無反顧的就去追。可他現在的身份,怕給溫暖帶來影響,就像她說的,被人肉,被黑,以及被罵,他覺得這些事不是溫暖所需要承擔的。


    新劇開拍那天,整個劇組的演員都在一起排了定妝照和單獨的劇照。


    溫暖來現場晚些,她剛來就看見拍的第一場戲,就是男女主親密的吻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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