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薑美藝見李紅玉、李紅梅一點麵子都不給她,在幽怨之餘,隻得將可憐的眼神投向了一旁的薑永彪、薑華勝。


    她知道現在隻能求自己的哥哥跟弟弟了,李紅玉跟李紅梅這兩個外姓人,隻怕是根本就靠不住。


    王誌遠這時也將目光看了過去,眼眸中有著一絲絲期盼。


    然而讓他們夫妻始料未及的是。


    薑永彪不但沒有幫他們說話。


    還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很顯然,薑永彪不會在這個時候助紂為虐。


    讓薑初陽一家心寒。


    但薑華勝卻是有些猶豫了。


    畢竟以前做木工拿不到工錢的時候。


    王誌遠沒少出麵幫忙。


    雖然從中間拿走了不少好處費。


    但不管怎麽說,他還是欠了王誌遠人情。


    眼見現場氣氛壓抑凝重的很。


    他張了張嘴剛要開口緩和一下。


    看信的李紅玉卻是哭了起來。


    一旁的王彩霞跟李紅梅勸都勸不住。


    這讓薑華勝連忙閉嘴了。


    畢竟他不傻。


    這個時候可不能去觸黴頭。


    薑美藝跟王誌遠看到這一幕那甚是失望。


    就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薑初陽開口:“媽,別看了,看多了傷心。”


    “我知道,但我就是想看,想看你大哥這些年都是怎麽過來的。”李紅玉泣不成聲的迴道。


    “你兒子薑國慶在部隊應該過的還算好,至少吃穿不愁,不過他在幾年前就想退伍迴來了,因為他太想你們了,也想成家立業。”王所長看著這一幕那是感同身受,在輕歎一聲後,就將知道的真實情況都說了出來。


    “什麽?”


    “那為什麽我沒有收到一點消息?”


    李紅玉錯愕不已。


    她要是知道國慶是這樣想。


    那肯定是會想都不想的同意的。


    畢竟她也想國慶啊!


    也想這個十八歲就離開家的大兒子。


    “因為……”王所長很像說出內幕,但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卡殼了。


    一旁的王德源跟劉忠全,那也是直歎氣。


    “這裏麵難道還有什麽難言之隱不成?”李紅玉見狀,那是擔心的看向了薑初陽。


    “媽,哪有什麽難言之隱,而是王誌遠為了繼續得到大哥寄來的錢財,擅自篡改了信封的內容,讓大哥不管怎麽樣都不能迴來,要是迴來您就不認他這個兒子了。”薑初陽輕歎著說道。


    這話一出。


    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除了王誌遠之外,其他薑家人。


    包括薑美藝都露出了驚愕憤怒的表情。


    畢竟他們真的是想不到,這個王誌遠會不要臉到這樣的地步。


    薑永彪在迴過神來後,那是氣的操起一旁的凳子就朝王誌遠的腦袋砸去:“你既然有臉幹出這樣齷蹉的事情,那為什麽沒臉承認,還要你媳婦求情?”


    “不錯,你簡直就是薑家的恥辱。”薑華勝也發飆,抬腿就踹了過去。


    王誌遠本能的想躲,但隻可惜。


    躲得了薑永彪砸來的凳子。


    卻是躲不過薑華踢來的右腳。


    一個趔趄沒有站穩,那就直接摔倒在地。


    薑華勝還有些不解恨,要再來一腳,卻是被王所長個拉拉開了:“你別衝動,打死了他你要負刑事責任的。”


    “不錯,三叔!稍安勿躁,一切王所長自會給我們一個公道。”薑初陽附和道。


    “行!我聽你的。”薑華勝拉著薑永彪坐在了一旁。


    這迴薑美藝沒有在求情。


    畢竟她都覺得沒臉待在薑初陽家了。


    “初陽,”王所長看了一眼天色:“很晚了,我的趕緊將王誌遠帶迴去,你要是有什麽要說的,就趕緊說吧!我能辦到的絕對不會含糊。”


    “好!我就想問問,王誌遠現在犯的事,按照法律,可以判多少年。”薑初陽直接問道。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也是在說給在場的薑家人看。


    也是在告訴所有人,他不會利用人脈關係徇私枉法。


    王誌遠犯下的罪,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薑永彪、薑華勝、王彩霞、李紅梅、李紅玉都聽出來了。


    也支持薑初陽,所以都安靜了下來。


    隻有王誌遠跟薑美藝彷徨的很。


    王所長見狀輕咳了一聲說道:“王誌遠現在犯的事可不止一樣,要是全都加起來量刑的話,隻怕槍斃十迴都不夠。”


    “什麽?”薑初陽呆了呆。


    難道說,王誌遠犯的事還有他不知道的?


    李紅玉、薑永彪、薑華勝、薑美藝也是錯愕的很。


    畢竟在他們看來,這截留薑國慶寄迴家的錢,最多判一個三五年呢!


    “我可沒有騙你,首先王誌遠聚眾賭博,私自在樟木中學開地下賭場這條罪名就夠他槍斃一迴。”說到這,王所長看了一眼薑美藝才繼續道:“再加上他在樟木中學的宿舍樓養情人這條罪,就夠他在槍斃一次,還有……”


    話還沒有說完。


    就被憤怒的薑美藝歇斯底裏的打斷了:“這不可能,我家誌遠怎麽可能養情人?”


    他知道王誌遠很壞。


    從嫁到王家她就知道了。


    但壞到連她都背叛,那是怎麽都想不到的。


    薑初陽、薑永彪、薑華勝、李紅玉、李紅梅、王彩霞也是均都驚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


    就連王德源跟劉忠全那也是呆住了。


    畢竟這個內幕他們都不知道。


    知道的話,隻怕是另一種結果了。


    “有什麽不可能,王誌遠跟情人生的兒子今年都八歲了,不信你自己去樟木中學問問,也就你不知道而已。”王所長輕歎著迴道。


    “不!不!這不是真的。”薑美藝趔趄的抱著腦袋,整個人徘徊在崩潰的邊緣:“王誌遠,你老實跟我說,王所長說的是不是實話?”


    “是。”王誌遠低下了腦袋。


    雖然隻說了一個字。


    但卻是像一顆‘炸彈’一樣。


    炸的現場的所有人都懵逼了。


    “你怎麽不去死啊!”薑美藝拿起凳子就狠狠的朝王誌遠砸去。


    “你住手!”眼疾手快的王所長連搶下了凳子:“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衝動的好,王誌遠現在已經不值得你在傷心了,所以還是好好想想以後怎麽辦吧!”


    “我能怎麽辦,沒了他這個家也沒了,孩子們我一個人根本就養不活的。”薑美藝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這一點其實是最難受的,畢竟不管怎麽樣,孩子是無辜的。


    所以哪怕薑永彪、薑華勝、李紅玉的心是鐵打的。


    此時也有些不忍了。


    王所長也不願意在看到悲劇上演,當下轉頭看向了薑初陽:“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現在就看你怎麽決定處置這個王誌遠了,畢竟王鄉長說過,這事情必須給你一個交代。”


    其實這是客套話。


    即便薑初陽看在親戚的份上。


    想放了王誌遠,那隻怕也是不可能了。


    那王所長為什麽要當著這麽多人這樣說呢!


    很顯然是為了讓薑初陽承王鄉長的情。


    這是典型的官場套路,李紅玉不明白,薑永彪、薑華勝不明白。


    但薑初陽這個重生者,卻是心知肚明。


    所以他聞言並沒有露出感激的神色。


    而是問王誌遠:“從你嗜賭成性那一天起,你是不是早就想過會有今天的下場?”


    “是,但沒有想到會栽在你的手裏。”王誌遠抬頭,平靜的看著薑初陽。


    “我也沒有想到你壞到了這樣的地步。”薑初陽輕歎了一聲:“對了,去年我讀初三的時候,因為家裏麵沒錢交學費,你作為我的親戚,為什麽不幫我說話,反而還要帶頭趕我出教室?”


    “什麽?”


    “居然有這樣的事情?”


    李紅玉聞言呆住了。


    一旁的李紅梅、薑永彪、薑華勝也是震驚不已。


    難怪輟學後的薑初陽整天悶悶不樂。


    那段時間整個人消沉的很。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嗬嗬……嗬嗬……”王誌遠聞言苦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快:“因為你很像你爸,這頭腦聰明的讓人嫉妒,在學校裏麵的成績又是出類拔萃,我要是不趕你走,讓你繼續讀下去,那隻怕又是第二個薑永康,那到時候我挪用薑國慶錢的事情要是穿幫了,你隻怕會第一個跳出來找我麻煩。”


    “而你不讀書了,強大不起來,我自然不用怕你。”


    “隻可惜,我還是小看了你薑初陽。”


    “不讀書仍然可以利用自己的頭腦,在薑家村混的風生水起。”


    這實話一出。


    所有人,包括薑美藝都恨得咬牙切齒。


    就連薑昆侖都忍不住發飆了。


    想上前踹王誌遠一腳。


    卻是被薑初陽給伸手攔住了:“這樣的人打了他隻會髒了我們的手,你放心好了,我會讓他的餘生都生不如死的。”


    “你就別嚇唬我了,王所長都說了,我這罪名夠槍斃十迴,所以你恐嚇我沒用的。”王誌遠冷笑的看著薑初陽,眼眸中沒有一絲懼怕。


    “是嗎?”薑初陽可不這樣認為,但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既然這樣的話,那咱們就走著瞧,不過我很好奇,你前幾天給我三姐做媒又是安的什麽壞心思?”


    王誌遠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所以也沒有什麽好忌憚得了,當下直接迴道:“這還用問嗎?我賭博欠了一屁股債,自然是要想辦法搞錢,而那天我正好遇到了薑永青,他跟我說了你醃製豬肉有秘方的事情,所以我就動了心思,再加上樟木中學的張老師三十多歲了還沒有結婚,我一合計就去找了三嬸,後麵的不用我說你應該都知道了。”


    “後續的我是知道,你的壞心思跟我猜的也差不多。”薑初陽見這不知不覺天都黑了下來,當下也沒有在廢話了,而是對一旁的王所長說道:“您帶他迴去吧!不過可不能讓他死了,不管是將牢底坐穿,還是發配到偏遠的山溝溝裏麵去幹農活都行,總之就是不能讓他死了。”


    “為什麽?”王所長不解。


    薑美藝以為薑初陽這是看在親戚的份上在為王誌遠說話了。


    那是激動的連看向了薑初陽。


    而李紅玉、李紅梅、王彩霞、薑永彪、薑華勝卻是露出疑惑的神色。


    畢竟這可不是薑初陽的作風。


    王德源跟劉忠全也是麵麵相視。


    暗道這個薑初陽,怎麽到了這個關鍵的時候就變卦了呢!


    “不為什麽。”薑初陽笑著迴道:“因為要想讓一個人死很簡單的,那一切都解脫了,但讓他生不如死卻是很難做到,我之前不是說過這話嗎?”


    “這個……”王所長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薑初陽,還真不是一掌省油的燈啊!


    因為這要讓王誌遠生不如死的活著。


    可比直接槍斃了要難得多啊!


    王德源跟劉忠全則是笑出了聲。


    對於他們倆來說。


    這才是他們喜歡的薑初陽。


    這才是他們願意聽到的結果。


    要是就這樣放過了王誌遠,說實話真的有些憋屈。


    而現在,看著王誌遠那麵如死灰的臉色,那真的是解氣的很。


    薑永彪、薑華勝也覺得這樣做是最好的結果。


    既保全了王誌遠的性命。


    又多多少少給了薑美藝一點麵子。


    至於王誌遠會不會真的生不如死。


    那已經不是他們所能關心得了。


    因為王誌遠犯的罪,已經注定不是跟他們同一類人了。


    李紅玉對於薑初陽的話也深表讚同。


    所以接下來也沒有多少什麽。


    而是在李紅梅的攙扶下坐了下來。


    這一刻安靜,冷風刮來,讓王所長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初陽,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就照你說的去做,絕對不會讓他在牢裏麵好過的。”


    “好!”薑初陽點頭。


    “那我走了。”王所長押上了王誌遠,徑直走出了後院。


    至於薑美藝,他沒有多管。


    “我們也走了!”劉忠全跟薑初陽說了一聲,帶著王德源跟在了後麵。


    薑初陽沒有送出去,而是對薑秀蘭說道:“三姐,趕緊去做飯,大家肚子都餓了。”


    “好!好!”薑秀蘭連忙跑去了廚房。


    李紅玉抹幹了眼淚跟在了後麵。


    突然間迴頭問薑初陽:“對了,小飯團跟小紅薯呢!這都天黑了怎麽還不見迴來?”


    “我去找她們。”薑初陽說著走出了後院。


    薑永彪、薑華勝對望了一眼。


    起身帶著薑昆侖去收拾工具去了。


    王彩霞、李紅梅跟在了後麵。


    留下薑美藝一個人在原地。


    那還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


    大門口。


    王所長開著吉普車載著王誌遠走了。


    但王德源跟劉忠全卻是沒能走成。


    至於原因,那是因為老村長親自將收來的兩條大河鰱給送過來了。


    其中一條大的河鰱,估計至少有十四五斤以上。


    這讓王德源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當下接過就帶著朝薑初陽家走去:“什麽都不說了,兩塊錢一斤,按秤給錢。”


    “好!好!”王村長跟在了後麵。


    他一塊錢一斤收來的,這一轉手就賺了一倍的錢。


    這生意對於他來說,那可是太劃算了。


    劉忠全看著這一幕,那是直搖頭。


    不過也沒有多管。


    而是坐在吉普車上等了起來。


    “喲!可以啊!”薑初陽這時剛好在大門口撞見了手提大河鰱的王德源跟抽著旱煙的老村長,一愣之下那是忍不住笑了:“這城裏人釣魚就是厲害啊!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有兩條大河鰱上鉤了。”


    “哈哈……跟你比自然是沒法比。”王德源跟著笑了。


    “不錯,但總的來說,這些城裏人釣魚的技術還是很不錯的。”老村長臉上也有著笑意:“對了,那個小飯團、小紅薯被薑二楞帶去河邊吃飯了,你不用擔心她們倆,薑蘭會看好她們的。”


    “去河邊吃飯?”王德源有些吃驚:“這麽晚了那些釣魚的不迴去嗎?”


    他別的不擔心,就擔心安全方麵有隱患啊!


    薑初陽也是這樣認為。


    要是不處理好。


    那是會出大事的。


    “你認為在薑家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這麽晚了他們能迴去嗎?”老村長吧唧吧唧的抽了一口旱煙:“有好幾個城裏人中午就喝醉了,現在都還睡在臨時搭建的大棚裏麵呢!而其他的城裏人,坐在大棚裏麵打牌的打牌,吹牛的吹牛,這等到想走了,天卻是黑了,沒有辦法,我隻好給他們安排晚飯,還有住宿。”


    “不過不是免費的,他們給了錢,而且還不少。”


    “這樣啊!”王德源點了點頭。


    薑初陽也稍微鬆了一口氣。


    隻要沒有繼續在河邊釣魚。


    那安全隱患應該是小得多。


    不過他還真有些想不通了。


    這些城裏麵到底怎麽想的。


    這樣冷的天在河邊吃飯,在河邊打牌。


    他們難道就不冷?哪怕有篝火在,這也不是一個久留之地啊!


    “對了,初陽。”老村長拍了一下額頭:“不說這晚飯我還差點忘了,有幾個有錢的城裏人想吃肉,我家這也沒有了,你能不能勻一兩斤醃製的豬肉給我?”


    “這個您得跟王老板說,他全都裝在吉普車上去了。”薑初陽說著轉身就朝河邊走去:“你們自己商量吧!我得去接小飯團跟小紅薯去了。”


    沒有辦法,讓兩個小家夥待在河邊,他實在有些不放心。


    “行!”老村長與王德源同行,邊走邊商量了起來。


    ……


    河邊。


    雖是晚上。


    但燃燒的篝火卻是將周圍照的宛如白晝。


    在篝火的四周,有著用南竹搭建的好幾個臨時大棚。


    雖然看著簡陋,但卻是很紮實。


    冷風唿唿刮過。


    大棚居然一點搖晃的跡象都沒有。


    而在每個大棚裏麵,都住著好幾個城裏人。


    有的甚至有十幾個,不過是聚在一起打牌。


    沒有打牌的,則是坐在板凳拚湊成的桌子前喝酒吹牛。


    有條件好的城裏人,麵前吃的是四菜一湯。


    不過條件差的也沒有差到哪裏去。


    隻是菜少了一些而已。


    而飯菜的供應點。


    則是在薑蘭父母買酒的攤位旁。


    因為來釣魚的人太多了。


    此時穀酒早就賣完了。


    飯菜雖然還剩下了一下。


    但已經不賣了。


    至於原因。


    很顯然是有兩個小吃貨在。


    她們不是別人。


    正是小飯團跟小紅薯。


    端著大碗蹲坐在薑蘭的旁邊。


    大口大口的吃著。


    其中小飯團吃的滿頭大汗。


    這是被辣的。


    薑蘭看著笑道:“真看不出來啊!你這小家夥還挺能吃的。”


    “嘻嘻……窩…窩在舅舅家每餐都能恰兩大碗飯的。”小飯團仰著小腦袋笑道。


    “那你舅舅肯定很頭疼,怕養不活你。”薑蘭揶揄。


    “冒,窩舅舅生怕窩恰的少呢!就是舅爺爺總是說窩恰的多。”


    小飯團說到這癟了癟嘴:“漂亮姐姐,你說舅爺爺他是不是不喜歡窩啊!所以才這樣說窩。”


    “不會的,他們那是在開玩笑,況且你又沒吃他們家的飯。”薑蘭伸手摸了摸小飯團的小腦袋。


    “嘻嘻……窩也這樣想。”小飯團開心的埋頭又大口吃起了飯菜。


    薑蘭見狀,又給小飯團打了一勺飯。


    “哎!賣酒的,還有穀酒沒有?”這時一個大棚裏麵傳來了粗獷的喊聲。


    “沒有了,”薑蘭迴道。


    “那花生米呢?”粗獷喊聲再次響起。


    “還有一些,你要多少?”薑蘭問道。


    粗獷聲音:“給我來兩斤,穀酒你也給我想辦法來一斤,不要怕我沒錢,我剛才可是釣了一條大河鰱,錢還是你爺爺給我的呢!”


    薑蘭:“行!你等著。”


    一聽是有錢人。


    薑蘭頓時有了興致。


    正要讓父母想辦法去再搞點穀酒過來。


    薑初陽卻是出現在一旁:“我的胖妞姐,你現在怎麽也見錢眼開了?”


    “難道你不是?”薑蘭迴頭看著薑初陽,臉上有著揶揄。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到時候出事了,你就知道後悔了。”薑初陽看了一眼天色,目光有些凝重:“我提醒你一句,這酒喝多了可不好,特別是酒品不好的人,那是會打架鬧事的,而你家是穀酒的提供者,到時候出事了免不了會招惹麻煩。”


    “這個……”


    薑蘭一愣之下臉色變了。


    薑初陽說的對,這樣的安全隱患,她可不能不注意了。


    一旦出事了,隻怕辛辛苦苦賺的錢,就會全都打水漂。


    “聽好了,以後晚上河邊絕對不允許有人在,很不安全的。”薑初陽伸手抱起了依偎在腳下的小飯團:“就算是有城裏人想留宿吃飯,那也得去村民家裏麵,這樣就算酗酒鬧事,再分開的情況下,也鬧不起來的。”


    “明白。”薑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那我先把他們帶走了。”薑初陽說著牽上了小紅薯的小手。


    “漂亮姐姐再見。”小飯團朝薑蘭揮了揮小手。


    “謝謝姐姐的飯菜。”小紅薯也跟著說了一句。


    “沒事,我還得謝謝你哥哥呢!”薑蘭笑了笑。


    這是實話,沒有薑初陽,她們家今天隻怕根本就賺不了這麽多錢。


    眼見薑初陽帶著兩個小丫頭走了,正要去執行薑初陽剛才叮囑的事情。


    突然間,東南麵一個臨時的大棚中,卻是傳來了刺耳的吵架聲。


    接著就聽到打鬥聲傳來,而且越打越激烈。


    “怎麽迴事?不會真被薑初陽說中了,這些城裏人喝醉了就開始酗酒鬧事?”薑蘭急的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其他在周圍看熱鬧的村民,一個個也是不免擔心了起來。


    這要是打死了人,或者打殘了。


    那傳出去隻怕在也沒有人敢來河邊釣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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