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成原本隻是想瞪秦如金一眼,畢竟他沒占到便宜反而被甩了兩巴掌很惱火。[..tw超多好看小說]秦如金話裏的意思雖然向著自己,但還是說自己有錯在先了,等於說是自己確實做了那丟人的事情。


    陳寶成沒想到自己一看到秦如金,火氣居然沒來由的大了起來,渾身暴躁的恨不得想要揍上秦如金一頓。


    “你是個什麽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麽?馬屁都不會拍,怪不得混不上台麵。”秦如金幾乎是吼出來的。


    秦如金尷尬的停下來放在嘴邊的茶杯,他知道自己也許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但是沒想到陳寶成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反應。要知道這不僅是落了自己的臉麵,陳寶成的舉動也算是丟他爸的臉了。


    徐康智略微不滿了看了眼陳寶成,再怎麽說秦如金也是在編警官,何況話裏話外還是向著他的,這孩子比起他父親來可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柳人和與鄔敬國倒像是都不曾注意到這事一樣,還在抿著茶水。


    馮永滿意的看著自己造成的效果,他有理由相信陳寶成的失常是因為自己的“狂暴之氣”。畢竟陳寶成之前能克製著沒有直接進包間找自己理論,反而像是等待時機,掐著點等徐康智快到了才進包間鬧起來的。


    能有這樣的心思,他固然不該像是會因為秦如金的失言而當場翻臉。現如今的異常舉動必然就是“狂暴之氣”在作怪了。看來這“狂暴之氣”妙用無窮啊,害人與無形。


    此時的陳寶成“唿哧唿哧”的喘著粗氣,大家都以為他是氣急了,隻有陳寶成自己暗自叫苦。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他想著道歉的又覺得秦如金的身份不配。陳寶成覺得體內像是有強大的火氣要爆發,但是他明明覺得自己沒那麽生氣啊。難道被女人打了兩巴掌麵子上過不去?


    坐在哪裏的秦如金尷尬的同時不免有些悲涼,畢竟自己落了這麽大麵子,連個安慰的人都沒有。


    遇到這種情況,哪怕秦如金再臉皮厚、再想抱大腿也不免要生氣了。秦如金百感交集的拍了拍身旁的鄔敬國,自己拉開房門出去了。他一走,又跟出去幾個民警。


    劉文波道“任宏偉,你們先迴去吧。”


    沒曾想任宏偉這幾個所裏的警察還沒動身,異變再次發生了。


    “靠!有你屁事?瞎囔囔什麽?還有你,別他媽的想跑,剛才就是你第一個上來捉我的。現在想要躲開了,剛才捉我的時候那勇氣跑哪裏去了?”陳寶成的囂張言論刺激震驚到了所以人。陳寶成也滿臉不可思議的捂了捂自己的嘴。


    劉文波剛才感覺到兔死狐悲,這才想著先把所裏無關緊要的人清出去,省的受罪還倒黴!關鍵是在下屬麵前丟臉簡直太難堪了,所以劉文波才隨意一說。沒想到這陳寶成像是吃了炸藥一樣,這大炮又炸向了劉文波和被波及的任宏偉。


    柳人和看不下去了,陳寶成真的太能鬧騰的。他和陳海生的關係其實要比陳海生和徐康智還近一點兒,他本人更是陳海生當初一手提拔起來的,隻是後來沒分到一個分局共事。現如今好不容易再次聚在一起了,沒想到陳海生的兒子居然這個出息。


    柳人和沉著臉訓斥道:“小陳,別胡鬧,讓你爸爸知道了又不高興了!”


    鄔敬國和徐康智都是略微皺眉,看了看柳人和。看來柳人和和陳家是舊相識啊,不然肯定不願意摻合進來的。遺憾的是,柳人和的訓斥並未起到應有的效果,陳寶成將彪悍進行到底了。


    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陳寶成“砰”的拍了一下桌子,氣極了的樣子道:“大鼻子,你在這兒裝什麽大尾巴狼,要不是你離得我遠,小爺我一巴掌就糊你臉上去了。(..tw無彈窗廣告)”


    似乎覺得還不過癮,陳寶成幹脆一挽袖子,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指著柳人和道:“告訴你,少拿我爸來嚇唬我。陳海生不就當個破政委麽?當了這麽多年,熬的眼看有點兒希望了,他和屠老二鬥了半天,還不是被鄉下來的土包子給搶去位置啦。除了能管住我,他還能關住誰?連你們這些個蝦兵蟹將都敢忤逆我,他還當個什麽勁的政委!”說道後麵,陳寶成指指點點的,連徐康智也點了進去。


    柳人和早就氣的說不出話來,指著陳寶成發出“你……你……”的聲音,脖子和練也紅的不像話,唿吸都好像變得急促。


    徐康智剛開始還是不屑的表情,到後麵被陳寶成一指。徐康智麵色陡然一冷,雖然他和陳海生是盟友不假,並且還是他依附陳海生,且他和柳人和的領導排名在分局都不靠前。但是再怎麽說,兩人也是分局黨委委員,也是陳寶成的長輩啊。這要是換成路上的甲乙丙丁,他早就把人拷迴去問話了。


    縱使陳寶成再能說出天大的理由,徐康智也聽不下去解釋了。徐康智猛地站起來,身後的椅子因為他的突然起立而摔倒。徐康智冷冷的說道:“陳寶成,你好自為之!”


    陳寶成脖子一埂。徐康智猙獰起麵目,他以為陳寶成又要犯渾開始辱罵自己了。徐康智暗下決心,他要是再敢犯渾,說什麽也給他點兒懲罰。


    沒想到陳寶成“突”的一下啊呆坐迴了椅子上,因為一條腿在凳子上的緣故還坐的非常不雅。陳寶成隻覺得剛要再次發怒,那股超強的火氣忽然消失了,自己的身體瞬間像是被抽空了氣力似得,一下子沒站穩坐下了。陳寶成想到剛才做的一切,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我這是發神經了麽?陳寶成問自己。他想要誠摯的向著徐康智和柳人和道歉,但是發現自己連開口的力氣都沒了似得。馮永微微點了點頭,看來是那絲“狂暴之氣”耗盡了。


    徐康智準備好下狠心對付陳寶成了,卻見陳寶成瞬間慫了下去。他的心裏不僅稍稍有了病態,想著說:看來還是自己才能鎮住這個傻貨啊。全然不知他剛才算是躲過了一劫,不然恐怕也要丟臉了。


    徐康智此時已經走到門口,正好看到坐在門口的馮永輕輕點了點頭。徐康智心裏很是不舒服,這小子好像就是所有事情的導火線,這時候他居然還幸災樂禍的點頭,太不像話了。


    徐康智官威發作剛要說教馮永,就聽身後鄔敬國喊叫道:“柳主任,你怎麽了柳主任。”


    徐康智迴頭發現柳人和不知何時已經癱倒在椅子上,腦袋靠在椅背歪斜著,胳膊耷拉在身體兩側像是昏死過去了。


    徐康智三倍並作兩步過來搬住柳人和的腦袋喊道:“老柳!老柳!快叫救護車,快點兒!”


    馮永湊到柳人和身邊暗暗丟了個“治愈術”上去,畢竟他完全沒料到陳寶成在被“狂暴之氣”侵入後會表現的如此勁爆,所以說柳人和的事情他也有一定的責任。與此同時,馮永掃了一眼陳寶成和杜若雪這邊,他剛才一直關注著這兩人。


    陳寶成呆呆的看著慌亂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什麽,亦或是腦袋完全呆了。杜若雪一直暗喜的眼神裏出現了一絲愧疚,聽了徐康智的喊叫趕忙從坤包裏掏出一個精致小巧的粉色手機,撥打了120。


    月落日出,新的一天開始了。


    分局所有人都感覺到今天的怪異,從今早上班開始,分局辦公樓就出奇的安靜,低聲細語的講話聲,拿東西時輕拿輕放的舉動,人們甚至恨不得打印機打印文件時都要無聲的才好,就連一向熱衷於串門的人們也乖乖的待在辦公室裏了。


    狗有狗道,蛇有蛇路。能當上分局領導的,誰都有自己的消息來源。而消息一旦被多人知道,就不存在保密的可能性。隻不過,在每個人告訴下一個人的時候都會叮囑:一定要保密哦,我可是隻告訴你了。


    爆炸性消息蔓延遍了這棟3層的辦公樓:潞城市公安局晉陽分局黨委副書記、政委陳海生的兒子陳寶成,在某飯店酒後發狂,辱罵一眾警官警員不說。聽說還因為罵的太難聽,揚言動手等原因,生生把近期內要任職分局黨委委員、辦公室主任的柳人和給氣的心髒病突發住進了醫院,還聽說要不是送醫及時說不定就沒救了。


    陳海生什麽人物,能和背景巨大的分局副局長屠老二相抗衡的鐵腕強人,在屠老二因故調離後更是在分局一手遮天。就是新來的局長向洪辰都比不上陳海生有話語權。這不,好幾次黨委會議,向洪辰的提議都以為陳海生的否決而夭折,要不是向洪辰用一把手的特權強行通過兩個決策,怕是分局都像是陳海生當家了。


    就這麽一個鐵腕梟雄或是英雄,他的兒子居然如此憨包。這不得不讓人跌破眼球。


    陳海生靜靜的坐在辦公室裏,厚布窗簾拉的緊緊的,燈也沒有打亮。一個人後仰著坐在軟皮座椅上牙齒要的生硬。陳寶成昨晚上迴家就顯得不對勁,自己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捅出這麽大的簍子。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球。


    向洪辰此刻在接一個電話,他的腰杆略彎,臉上謙卑的說道:“是的,我一定會認真調查此事,還柳人和同誌一個公道。”壓下電話,向洪辰看著剛剛升起沒多久的朝陽,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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