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三告辭的時候,因為他還找馮永有事,因此周沁林和陸民強客氣的告別後就沒跟出來,馮永把肖三一路送了出來。


    上了肖三的車,司機正是那個麻子臉褚大山,見了馮永迴過頭來點了點頭簡單的問了個好,就又扭迴去頭盯著車前了,一動不動,好似玻璃外麵有金子吸引著他似得。


    這要是擱別人身上,褚大山連這招唿都懶得打。因為從小因為麻子臉受盡歧視取笑,後來在部隊裏也未能避免,被動的孤僻往往能引發一個人巨大的潛力,褚大山一直被選送到中央情報局的第二梯隊,服役了五年才退役的。但是寡言少語這個性格,還是很難改變的。


    剛才能和馮永打招唿,完全是因為上次馮永和傑斯特夜探肖宅的時候碰巧遇到的那場戰鬥,馮永和傑斯特展現出的變態實力在褚大山這裏贏得了尊敬。


    肖三拿起車裏的濕巾擦了擦手,一邊說道:“蓋公子,上次的事情多虧了你和你的朋友,肖某一直想找個機會能夠感謝你們。”


    馮永擺擺手,道:“肖老板不必客氣,唇亡齒寒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更何況現在你我兩家都已經盟若磐石了,更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了。”


    話雖這麽說,馮永心裏也知道肖三肯定不單單是想和自己說這些,畢竟他要是想感謝自己的話大可不必拖這麽晚,還整的這麽費事。


    肖三嗬嗬的笑著,道:“蓋公子果然有大家之風範。隻是,有個事情還是希望能和蓋公子商量一下。”


    “又客氣了不是?肖老板但說無妨,咱們可得利利索索的坦誠相待。”馮永端的這架子頗有裝成熟的感覺。


    肖三道:“上次捉的那些人裏麵,確實有幾個日本人,你可別誤會,我確實沒和外國人打過交道。當時問不出什麽來,我就想著先關起來再說,結果等到轉移到地方的時候才發現出了問題。”


    肖三故意停頓了一下,果然看到馮永露出好奇的求知欲,心說原來你也不能免俗啊。(..tw無彈窗廣告)這事情肖三試探過周沁林和陸民強,他們一點兒也不知道。那麽說來,這也就成了肖三和這個神秘的蓋公子之間的秘密了。肖三甚至大膽的想會不會有一天自己單獨和蓋公子合作,而摒棄其他的大佬一家獨大。


    肖三繼續道:“當時捆了這些人也沒去刻意數有幾個,但是當時應該不少於十幾個的樣子,結果到了地方略微一看,就發現少了有五六個,別人我倒是沒記住,那個六千一郎映像比較深,確定是真的不見了。關鍵是當時我們的封頂廂式貨車是密封的,事後也仔細檢查了事發車輛,並沒有發現明顯的漏洞與痕跡,那麽大的人,就好像憑空失蹤了。這問題就有點兒怪異了。”


    馮永倒是沒覺得震驚,畢竟那天他和傑斯特可是把人家的靈石都給劫走了,能用靈石的勢力,其實能讓人小覷的?到後來更是因為敖興的原因使得那靈石連個渣渣都沒有留下。


    馮永沉思了一會兒,才虛偽的說道:“敢情過了這麽久你都沒弄明白這事情啊,這下麻煩大了,那些人功夫都蠻好的,應該是個了不得的組織。”


    肖三道:“我一開始到沒覺得什麽,他們小日本憑什麽在我們的土地上耀武揚威啊。這沒過兩天,就開始出問題了。我每天都會收到一個卡牌一樣的紙片,上麵寫著這個。”


    肖三說著從手邊的卡包裏掏出一張卡片。卡片看起來就如撲克牌大小,背麵是一些無規則的線條,還有很多印花印在上麵,中間一個大大的阿拉伯數字一。卡片正麵當然不是撲克花,而是印著一行字:讓麵具男交出神石,否則,後果自負。


    那晚上馮永和傑斯特都是戴著麵具的,並且先後和這些黑衣人的兩波都接觸了下,完勝ko了對方。


    肖三道:“這是最近的一張了,以前的比這個多兩個字,‘放人’。結果我沒理會,人家親自找上門來。還有後背那個數字,是從7開始倒退的,每天減少一個數字。並且這些卡片經常是神出鬼沒的忽然出現在我的視線裏,甚至有一次釘在實木的公園長凳上。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在午夜零點出現。”


    馮永揉搓了揉搓手中的卡片,材質並不特殊,這麽說來,對方肯定是用玄異力這類玄幻超能這類的東西能力使這張普通的卡片變得堅硬的。


    馮永沒興趣了解肖三半夜零點在公園長凳上做著什麽齷齪事情,低聲問道:“人呢?都放了?”


    肖三道:“不得不放,他們來的那個人,把我們都鎮住了。和你身高相仿,麵部僵硬,聽大山說好似是戴了仿真類麵具。隻用了三招就把阿亮打傷了。”


    “不,那一定還不是他的最強實力。”褚大山插話道:“我甚至看不清他的出手,所以當時我才沒上去找不痛快。”


    馮永倒吸一口冷氣,怪和尚阿亮的伸手他見過,幾乎能和上次偷襲肖三宅院的六千一郎旗鼓相當了,如果不是自己身上的變態技能對速度和力量爆發力的加成,單憑力量和招式,自己恐怕都不夠阿亮一隻手打,畢竟花架子學的快,經驗和功夫的精髓還是要靠日積月累和領悟的。


    肖三歎了一口氣,道:“他帶走那些人的時候留下一句話,‘卡牌為零日,報仇雪恨時’。按照他們卡片的數字規律,明天的時候就應該是零號牌了。”


    馮永道:“沒道理啊!他們如果真這麽厲害,怎麽會不立刻報複你們呢?反而拖著時間做什麽?”


    肖三搖搖頭道:“也許是怕國內的宏觀環境,畢竟咱們這兒對重大特殊案件是非常重視的。又或者是其它的顧慮。否則,我也想不到為什麽會這樣了。”


    “唉,你應該早點兒告訴我的,這下指不定麻煩大了。”


    肖三誹腹道:廢話,我不知道麻煩大了?要不然誰來找你啊。


    馮永仔細端詳著這個卡片,心裏不由得煩躁起來,傑斯特不在國內,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找誰商量商量這事。如果說這些人是找不迴靈石不罷休,這事情真就難辦了,誰知道這些不知來頭的人有什麽樣的實力和後招。


    難道要上報靈務處?不行。馮永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事情沒到最壞的地步,還是不要驚動靈務處的好,到時候萬一自己的那些秘密被發現,而導致靈務處的敵視,這就得不償失了。


    馮永又是也在想:自己鬼使神差的隱藏一些事情,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毒瓶和靈石的事情,以及傑斯特和童小海的事情,還有童小海口中那個驚人的“牛b人士”大遷徙。自己可都是偷偷獨享的,並未上報靈務處。


    童小海!


    對了,就找他。馮永打了個響指,差點兒把這個牛人忘記了,怎麽說也是響當當的龍王一條,本事理應不小。還等著敲詐他點兒東西呢。


    肖三看馮永嚴峻的表情放鬆下來,頓時也是心裏的石頭落地了。馮永倒是高看了肖三一眼,不簡單啊,能混到現在這個位置的人果然不一般,剛才在周沁林陸民強二人麵前裝的那麽淡定,愣是一點兒破綻都沒露出來。


    別看馮永給肖三一種小意思的表象,馮永心裏倒是一點兒也不輕鬆。畢竟事情已經是迫在眉急,這事情要是真鬧起來,保不準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到時候別說自己一統潞城的任務。恐怕各方異能超能人士都會聞風而來,畢竟靈石的誘惑可是巨大的。到時候潞城龍蛇混雜,自己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抹去啊,要知道越是進入這個圈子,越能發現自己的渺小與不足。


    童小海沒有電話,給他宅電後得知他已經去往學校了,因此馮永也隻能在安南五中門口守株待兔的等著童小海了。


    安南五中位於小鋪區和晉陽區這兩個經濟較為發達的大城區交界處。要說這省城的孩子們享受的生活真不一樣,肖三的豐田霸道停在安南五中校門前連個頭都冒不出來。


    此時已經快要開始上課,送孩子的家長絡繹不絕。校門前不時的停下各種各樣的私家車,其中不乏一些價值過百萬的豪車。


    褚大山雖然言語不多,但不代表他是個沒眼色的手下,不然也不會被肖三這麽器重。


    看到一旁的早點鋪,便想著過去買些早點來給幾人吃。結果這門剛一開,一輛黃色的跑車擦車而過。


    本來這霸道的車門是關閉著的,這跑車倒是能過去,但是褚大山一開車門,那跑車擦著車門邊就過去了。這還算運氣好,再開大一點兒指不定就直接撞上了。


    刺耳的刹車聲傳來,一個頭發樹立的潮男從停下來的跑車中出來,緊身小西裝撐在瘦高的身材上顯得更像是一根標杆。副駕駛的位置上下來一個妙齡女子,關住車門道:“陳少,要遲到了,我先去上課了哦。”


    那男子側過頭給了女子一個溫柔的笑容,飛吻過後,冷著臉走向這輛豐田霸道。


    不用想,這一看就是又不知道惹上什麽人物了。馮永畢竟少年心態,心裏還是挺躍躍欲試的,反觀一旁的肖三,此刻已經開始咒罵了。


    作為他這類人,其實是最不想惹事的,尤其是麵對看起來並不屬於好欺負的那類人。比如前麵這個底盤奇低的跑車,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那個標誌應該是保時捷的車標。


    肖三剛要下車腦子還沒細想,就聽見對麵的少年囂張的對褚大山喊道:“麻子臉,你是他媽的臉麻心更麻吧。”


    肖三腮幫子抽搐一下,得了,是禍躲不過,一聽就不是個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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