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吳老二帶著路居然進了馮永剛出來的小區，更意外的是進門的是同一個單元。馮永正在想著自己沒遇到過吳老二啊，哦，也許是人家最近才搬進來。不對啊，住在這裏的人不會吃都吃不起吧？這地方好幾百一個月的租金啊。
看到吳老二邁步走向地下室，馮永明白了，隻是馮永從未想過，這裏的地下室會住著人。在馮永的想法中，隻有京城那樣寸土寸金的大城市才會有地下室出租的業務，一般城市中心地帶的地下室也有住人的可能。沒想到自己所在的偏遠小區也會有人住在地下室。
這裏的地下室都是單元樓住戶置放雜物的地方，充斥著一股發黴的氣味，吳老二住的地方在最裏間，整個屋子十平米左右的樣子，隻在一麵牆上有著一扇小小的透氣天窗。
屋內陳設簡單，但卻不顯得亂。床是用木板和磚頭搭的，因為被褥太小，還露出不少木板。屋內唯一的家電就是一台十幾年前的黑白電視機，電視機置放在一個漆皮掉光的老式櫥櫃上，櫥櫃旁邊擺著個大紙箱子。牆角有一個黑黑的小炭爐，像是拿油漆鐵皮桶改成的。爐子旁邊放著兩個盛放機械液壓油用的廢舊塑料桶，現在是他們的水桶。
床上蜷著身子躺著一個小女孩，吳老二過去輕輕拍了下孩子。小女孩才揉揉眼醒來。看到陌生人女孩隻往吳老二身後鑽。女孩瘦小的根本不像是9歲的孩子，但披著的長發卻不顯得鬆亂，衣服雖舊，卻也幹淨整潔。再看吳老二也是如此，這麽看來這一家人麵對生活的態度還是很積極的。
吳老二解釋道：“本來俺以前手頭還有點兒錢，三年前小芸她姥娘得了重病，老人家幾個孩子都不成器啊，躲得遠遠的，小芸她娘又不知道跟人跑哪裏了，也沒個信兒。俺總不能看老人家病死不管吧，咋說俺也叫過她‘娘’嘞。.tw[]為了治病後來俺還借了十好幾萬。結果錢花的差不多了，人還是沒治好走了。”
輕輕撫摸著孩子的頭發，吳老二接著說：“為了還錢孩子跟著俺遭了不少罪，本來今年的工錢拿到後還還錢手頭也許還能寬鬆點兒，沒想到今年俺工頭說他沒結算到錢。俺打算工地停工後就住在工地上，看看能不能再去找個活幹，但是工地留下看門的人說不允許待在工地上，怕丟東西。俺就帶著孩子迴來了，俺的老戰友在這兒當保安，知道這棟樓都是租出去的。地下室根本沒人用，地下室的雜物都是物業的人沒地兒放折騰進來的。俺戰友就給俺想法子騰出來一間，這才有個落腳的地兒。”
楊衛國鼻子有些發酸，道：“吳老二啊，你這地方長久住下去真的不安全。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到我曹砂會鄉來，鄉裏出去打工的人多，好多房子都空蕩蕩的。雖然地方偏，但好歹安全啊，種點兒地填飽肚子沒問題。有可能的話，我再給你搞個聯防隊員幹，現在幹聯防給錢少，沒多少人願意幹。”
曹砂會鄉馮永是知道的，漾城墊底的窮鄉僻壤。漾城多山地，而曹砂會鄉大多村子都在山裏。那地方人人都窮，在那裏幹聯防工資低不說還沒油水，願意幹的人當然少了。
馮永知道曹砂會窮困吳老二自然也知道，不然那裏的人也就不會都出去打工了。吳老二覺得自己要是在外麵打工好歹還有個盼頭，要是真去了曹砂會那就真說不定了。一時半會吳老二也不知道如何接楊衛國的話，畢竟人家是好心為自己著想。
看吳老二扭捏的樣子楊衛國也知道人家不願意去，也沒就這個話題往下深挖。楊衛國掏出錢包，把裏麵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紅紅綠綠大概一千塊的樣子。
楊衛國抽出一張十元麵值的錢幣裝迴錢包，把剩餘的錢遞給吳老二，說：“留下十塊錢給我打車迴家，這些錢你先拿著。”
馮永也掏出自己身上的幾百塊現金，也留下十塊錢。把剩餘的也塞給吳老二，道：“老吳，這錢你真得先拿著，先渡過這次的難關再說。”
兩人的錢吳老二是堅決推辭不要。還是楊衛國的一番話最終說服了他：“吳老二啊，你剛才也說得，你忍個饑挨個餓這都不算啥，大老爺們咱扛著。但是再苦不能苦孩子啊。孩子正是長個兒的年齡，可不能挨了餓。”
吳老二總算是哭著收下了這筆錢，道：“俺吳老二謝謝兩位恩人了，這錢算俺管恩人借的，等俺結算了工資一定把錢還給你們。”
吳老二言罷從電視機下的櫥櫃裏拿出紙筆，圓珠筆剛寫出“借據”兩字就寫不出字來了。“小芸，再找杆子筆出來。”吳老二對女兒說。馮永二人看著也不言語，他們知道打下這個欠條吳老二心裏會好受多。
女孩兒從紙箱子裏翻出一個很舊的包裏麵掏出一個鐵皮文具盒，這才把筆遞給吳老二。
馮永兩人收下吳老二的欠條，吳老二明顯開心了一點兒，剛要開口說話，吳老二的肚子發出“咕咕”的聲音。小芸下床跑到牆角炭爐子處，在爐子前麵白色的煤灰渣裏，用小鐵鏟刨出一顆黑乎乎的東西。
小芸把東西捧給吳老二道：“爸爸吃土豆吧。”原來是土豆啊。
看著小芸偷偷咽口水眼饞的樣子，楊衛國和馮永一陣心酸，小芸自己一定也餓了。
吳老二臉色一變，道：“從哪兒來的。”
烤土豆有些燙手，女孩兒不停地在兩手之間倒來倒去，說：“爸爸這不是小芸偷的，是小芸下午在菜市場撿來的，人家嫌棄這個土豆發青了就不要的。”小姑娘說著委屈的低下了頭。
吳老二訕訕的說：“兩位見笑了，前兩天孩子餓的挨不住了，就去小區門口賣菜的地方偷了人家一顆土豆，結果被人家菜攤子老板發現了，非要打她。多虧俺那戰友碰巧看見了，才把孩子給抱迴來。”
馮永想到自己還有些吃的東西，本來是買下打算路上吃的，結果中午和胡師傅去休息站吃了點兒飯，那些吃食也就留下了。想到這裏，馮永才發現自己的行李箱剛才追吳老二的時候隨手丟在巷子口了。
馮永一拍腦袋，道：“糟了！我的行李箱忘記拿了。”
吳老二和楊衛國雖說剛才都撞了馮永一下才擦肩而過的，但是兩人一個急著逃跑，一個急著追人，根本就沒注意到馮永有個行李箱，因此也沒能早點兒提醒到馮永。
楊衛國最先反應過來，問：“好像是記得你拖著個箱子，你丟在哪裏了？”吳老二也緊張的看著馮永，畢竟這事情說起來都怪自己。
“順手丟在巷子口了。算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們先聊著，我出去看看在不了，找不到了再看怎麽辦。”
馮永說是沒什麽大不了的，其實他的很多資料、證件都在行李箱裏塞著呢，最重要的是自己那把重劍。那可是連穆剛都說好的東西啊。
楊衛國抬起手腕指著表說：“算了，還是我跟你去吧，找見了東西我也該迴家了，不然迴去遲了你嫂子又不給我飯吃了。”
吳老二見狀連忙說：“我也一起去吧，人多力量大，找到了咱就在小區門口的飯館裏吃個飯。我請客。”說完話有些臉紅，畢竟借別人的錢請人家吃飯確實蠻別扭的。
馮永說：“這樣吧，老吳你帶著小芸去吃飯，我和老楊去看看行李箱在不在那裏了，我和老楊都該迴家了。改天再來看望你和小芸。”
幾人剛走上一樓，還沒伸手推單元門，門卻從外麵開了，來人是穿著睡衣的平力頗，嘴裏還叼了支煙。看見馮永幾人明顯一愣，道：“這什麽狀況！”
馮永看到平力頗這副模樣，笑道：“沒什麽狀況，這兒還有個朋友呢，從你屋裏出來順路看了看。你這是幹啥去了。”
平力頗從兜裏掏出個紅色的盒子讓馮永看了下，道：“買這個去了，關鍵時刻掉鏈子了。”馮永硬生生的憋著笑，他可是看清楚了，平力頗剛才拿出來的是杜蕾斯。
平力頗白了馮永一眼，道：“小屁孩還想笑話我呢，切，你還沒用過吧。”根本不給馮永接話的機會，平力頗接著說：“你有朋友住這裏啊？幾號房？你朋友就是我朋友，這房子以後就不收他的租金了。”
看到一旁的吳老二臉色有點兒不自然，平力頗道：“是這位朋友住在這裏吧，好像有點眼生啊。那啥，你住那個房子？我是馮永的哥們兒，也是這棟樓的房主，我迴頭跟中介說一聲，你住那個房子以後就不收租金了。”
平大少可不像別人，中介介紹來租房客後就和租客單線聯係自己收租金了。平大少懶得搭理這些，直接托付給中介收錢，給自己按月打款就行了。因此這幢樓的住戶他都沒認全，全憑上下樓碰見時能記個熟臉。
馮永自然知道吳老二沒法和平力頗交代，畢竟他這怎麽也算是未經主人允許非法居住。馮永忽然眼珠子一轉，道：“頗子，先跟你說個事。老楊，你先帶著老吳和小芸去吃飯，我等下出去咱再說，就去那家‘客再來’小店吧。”後半句話的時候還特意和楊衛國使了個顏色。
楊衛國應了一聲，帶著吳老二和小芸先出了單元門。
看到吳老二邁步走向地下室，馮永明白了，隻是馮永從未想過，這裏的地下室會住著人。在馮永的想法中，隻有京城那樣寸土寸金的大城市才會有地下室出租的業務，一般城市中心地帶的地下室也有住人的可能。沒想到自己所在的偏遠小區也會有人住在地下室。
這裏的地下室都是單元樓住戶置放雜物的地方，充斥著一股發黴的氣味，吳老二住的地方在最裏間，整個屋子十平米左右的樣子，隻在一麵牆上有著一扇小小的透氣天窗。
屋內陳設簡單，但卻不顯得亂。床是用木板和磚頭搭的，因為被褥太小，還露出不少木板。屋內唯一的家電就是一台十幾年前的黑白電視機，電視機置放在一個漆皮掉光的老式櫥櫃上，櫥櫃旁邊擺著個大紙箱子。牆角有一個黑黑的小炭爐，像是拿油漆鐵皮桶改成的。爐子旁邊放著兩個盛放機械液壓油用的廢舊塑料桶，現在是他們的水桶。
床上蜷著身子躺著一個小女孩，吳老二過去輕輕拍了下孩子。小女孩才揉揉眼醒來。看到陌生人女孩隻往吳老二身後鑽。女孩瘦小的根本不像是9歲的孩子，但披著的長發卻不顯得鬆亂，衣服雖舊，卻也幹淨整潔。再看吳老二也是如此，這麽看來這一家人麵對生活的態度還是很積極的。
吳老二解釋道：“本來俺以前手頭還有點兒錢，三年前小芸她姥娘得了重病，老人家幾個孩子都不成器啊，躲得遠遠的，小芸她娘又不知道跟人跑哪裏了，也沒個信兒。俺總不能看老人家病死不管吧，咋說俺也叫過她‘娘’嘞。.tw[]為了治病後來俺還借了十好幾萬。結果錢花的差不多了，人還是沒治好走了。”
輕輕撫摸著孩子的頭發，吳老二接著說：“為了還錢孩子跟著俺遭了不少罪，本來今年的工錢拿到後還還錢手頭也許還能寬鬆點兒，沒想到今年俺工頭說他沒結算到錢。俺打算工地停工後就住在工地上，看看能不能再去找個活幹，但是工地留下看門的人說不允許待在工地上，怕丟東西。俺就帶著孩子迴來了，俺的老戰友在這兒當保安，知道這棟樓都是租出去的。地下室根本沒人用，地下室的雜物都是物業的人沒地兒放折騰進來的。俺戰友就給俺想法子騰出來一間，這才有個落腳的地兒。”
楊衛國鼻子有些發酸，道：“吳老二啊，你這地方長久住下去真的不安全。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到我曹砂會鄉來，鄉裏出去打工的人多，好多房子都空蕩蕩的。雖然地方偏，但好歹安全啊，種點兒地填飽肚子沒問題。有可能的話，我再給你搞個聯防隊員幹，現在幹聯防給錢少，沒多少人願意幹。”
曹砂會鄉馮永是知道的，漾城墊底的窮鄉僻壤。漾城多山地，而曹砂會鄉大多村子都在山裏。那地方人人都窮，在那裏幹聯防工資低不說還沒油水，願意幹的人當然少了。
馮永知道曹砂會窮困吳老二自然也知道，不然那裏的人也就不會都出去打工了。吳老二覺得自己要是在外麵打工好歹還有個盼頭，要是真去了曹砂會那就真說不定了。一時半會吳老二也不知道如何接楊衛國的話，畢竟人家是好心為自己著想。
看吳老二扭捏的樣子楊衛國也知道人家不願意去，也沒就這個話題往下深挖。楊衛國掏出錢包，把裏麵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紅紅綠綠大概一千塊的樣子。
楊衛國抽出一張十元麵值的錢幣裝迴錢包，把剩餘的錢遞給吳老二，說：“留下十塊錢給我打車迴家，這些錢你先拿著。”
馮永也掏出自己身上的幾百塊現金，也留下十塊錢。把剩餘的也塞給吳老二，道：“老吳，這錢你真得先拿著，先渡過這次的難關再說。”
兩人的錢吳老二是堅決推辭不要。還是楊衛國的一番話最終說服了他：“吳老二啊，你剛才也說得，你忍個饑挨個餓這都不算啥，大老爺們咱扛著。但是再苦不能苦孩子啊。孩子正是長個兒的年齡，可不能挨了餓。”
吳老二總算是哭著收下了這筆錢，道：“俺吳老二謝謝兩位恩人了，這錢算俺管恩人借的，等俺結算了工資一定把錢還給你們。”
吳老二言罷從電視機下的櫥櫃裏拿出紙筆，圓珠筆剛寫出“借據”兩字就寫不出字來了。“小芸，再找杆子筆出來。”吳老二對女兒說。馮永二人看著也不言語，他們知道打下這個欠條吳老二心裏會好受多。
女孩兒從紙箱子裏翻出一個很舊的包裏麵掏出一個鐵皮文具盒，這才把筆遞給吳老二。
馮永兩人收下吳老二的欠條，吳老二明顯開心了一點兒，剛要開口說話，吳老二的肚子發出“咕咕”的聲音。小芸下床跑到牆角炭爐子處，在爐子前麵白色的煤灰渣裏，用小鐵鏟刨出一顆黑乎乎的東西。
小芸把東西捧給吳老二道：“爸爸吃土豆吧。”原來是土豆啊。
看著小芸偷偷咽口水眼饞的樣子，楊衛國和馮永一陣心酸，小芸自己一定也餓了。
吳老二臉色一變，道：“從哪兒來的。”
烤土豆有些燙手，女孩兒不停地在兩手之間倒來倒去，說：“爸爸這不是小芸偷的，是小芸下午在菜市場撿來的，人家嫌棄這個土豆發青了就不要的。”小姑娘說著委屈的低下了頭。
吳老二訕訕的說：“兩位見笑了，前兩天孩子餓的挨不住了，就去小區門口賣菜的地方偷了人家一顆土豆，結果被人家菜攤子老板發現了，非要打她。多虧俺那戰友碰巧看見了，才把孩子給抱迴來。”
馮永想到自己還有些吃的東西，本來是買下打算路上吃的，結果中午和胡師傅去休息站吃了點兒飯，那些吃食也就留下了。想到這裏，馮永才發現自己的行李箱剛才追吳老二的時候隨手丟在巷子口了。
馮永一拍腦袋，道：“糟了！我的行李箱忘記拿了。”
吳老二和楊衛國雖說剛才都撞了馮永一下才擦肩而過的，但是兩人一個急著逃跑，一個急著追人，根本就沒注意到馮永有個行李箱，因此也沒能早點兒提醒到馮永。
楊衛國最先反應過來，問：“好像是記得你拖著個箱子，你丟在哪裏了？”吳老二也緊張的看著馮永，畢竟這事情說起來都怪自己。
“順手丟在巷子口了。算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們先聊著，我出去看看在不了，找不到了再看怎麽辦。”
馮永說是沒什麽大不了的，其實他的很多資料、證件都在行李箱裏塞著呢，最重要的是自己那把重劍。那可是連穆剛都說好的東西啊。
楊衛國抬起手腕指著表說：“算了，還是我跟你去吧，找見了東西我也該迴家了，不然迴去遲了你嫂子又不給我飯吃了。”
吳老二見狀連忙說：“我也一起去吧，人多力量大，找到了咱就在小區門口的飯館裏吃個飯。我請客。”說完話有些臉紅，畢竟借別人的錢請人家吃飯確實蠻別扭的。
馮永說：“這樣吧，老吳你帶著小芸去吃飯，我和老楊去看看行李箱在不在那裏了，我和老楊都該迴家了。改天再來看望你和小芸。”
幾人剛走上一樓，還沒伸手推單元門，門卻從外麵開了，來人是穿著睡衣的平力頗，嘴裏還叼了支煙。看見馮永幾人明顯一愣，道：“這什麽狀況！”
馮永看到平力頗這副模樣，笑道：“沒什麽狀況，這兒還有個朋友呢，從你屋裏出來順路看了看。你這是幹啥去了。”
平力頗從兜裏掏出個紅色的盒子讓馮永看了下，道：“買這個去了，關鍵時刻掉鏈子了。”馮永硬生生的憋著笑，他可是看清楚了，平力頗剛才拿出來的是杜蕾斯。
平力頗白了馮永一眼，道：“小屁孩還想笑話我呢，切，你還沒用過吧。”根本不給馮永接話的機會，平力頗接著說：“你有朋友住這裏啊？幾號房？你朋友就是我朋友，這房子以後就不收他的租金了。”
看到一旁的吳老二臉色有點兒不自然，平力頗道：“是這位朋友住在這裏吧，好像有點眼生啊。那啥，你住那個房子？我是馮永的哥們兒，也是這棟樓的房主，我迴頭跟中介說一聲，你住那個房子以後就不收租金了。”
平大少可不像別人，中介介紹來租房客後就和租客單線聯係自己收租金了。平大少懶得搭理這些，直接托付給中介收錢，給自己按月打款就行了。因此這幢樓的住戶他都沒認全，全憑上下樓碰見時能記個熟臉。
馮永自然知道吳老二沒法和平力頗交代，畢竟他這怎麽也算是未經主人允許非法居住。馮永忽然眼珠子一轉，道：“頗子，先跟你說個事。老楊，你先帶著老吳和小芸去吃飯，我等下出去咱再說，就去那家‘客再來’小店吧。”後半句話的時候還特意和楊衛國使了個顏色。
楊衛國應了一聲，帶著吳老二和小芸先出了單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