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長孫朱由校出生三個月時客印月入宮,起先客印月與其他幾個當選的奶娘一起住在東華門外的**房,每日入慈慶宮奶皇長孫,後來因為客印月的奶水香濃量多,人又伶俐幹淨,皇長孫也依戀她,就長住宮中了,朱由校自幼體弱多病,幾次要斷奶都哭得聲嘶力竭,客印月奶水又足,就一直讓朱由校吃下去,一直吃到五歲,五歲之後當然不再把乳娘的奶當主食了,但有事沒事、受了委屈、感到害怕就要吃客印月的奶找安慰,都十歲了還是這樣,客印月坐著,皇長孫站著,就那樣吃奶,隻這兩年才不怎麽犯奶癮——


    “哥兒今天怎麽了?”客印月有些奇怪,伸手摸了一下朱由校的腦門,問:“莫不是你讀書不專心,張先生責罵你了?”


    “沒有,張先生還誇我悟性好呢。”朱由校吧嗒著嘴,伸手就來扯客印月的衣領,說道:“我就是突然很想吃奶,嬤嬤給我吃。”


    客印月戴著紙護領,嘉靖以來宮女的護領都是紙製,一天一換,可保持潔淨,這種紙護領由江西玉山縣上貢,有各種顏色,製做得也很精致,客印月見皇長孫毛手毛腳亂扯她的護領,忙道:“哎呀,你做什麽,莫要把領子扯破了。”捉住朱由校的手不讓他亂動,朱由校就跳著腳叫“我要吃奶,我要吃奶”。


    “噓——”


    客印月瞪起她那又大又媚的眼睛嗔道:“輕聲些。等下讓張先生聽到,看你羞不羞!”


    朱由校道:“隔得好遠呢,張先生又不是順風耳,哪能聽到——那我不亂動,嬤嬤解衣給我吃,我吃了奶還要去讀書呢。”


    客印月拗不過皇長孫,反正也是自幼吃慣了的,隻好道:“唉。真拿你沒辦法,你老老實實站著別動。”說著,自己解開護領,鬆開幾粒紐扣,敞開衣衫,將紅紗抹胸往下撥了撥,露出左邊一隻豐肥白乳。被抹胸勒得翹生生——


    十二歲的朱由校張著嘴,目瞪口呆的樣子。似被客嬤嬤的**給震驚了。


    客印月坐在竹杌上。微有些羞澀,伸手摘下朱由校頭上戴的圓帽放在一邊,說道:“愣愣的看什麽,要吃就快吃。”將朱由校的腦袋摟過來,按在胸前,感覺一張熱熱的臉貼在她胸脯上,隨即**被叼住。開始一下一下的吮吸,被吸得渾身麻酥酥。忍不住幽幽歎息一聲——


    朱由校吃了一陣奶,有些憋氣。嘴巴鬆開通紅的**,仰頭道:“我說嬤嬤還是有奶的吧,嬤嬤的奶真香。”又仔細看那隻白圓挺翹的左乳,伸指勾住抹胸往下一撥,右乳也顫顫巍巍彈了出來——


    “哥兒別鬧了,趕緊去讀書。”客印月擋開開朱由校的手,把抹胸提上去,鼓鼓豐盈,簡直要把紅紗抹胸撐裂。


    朱由校笑道:“嬤嬤的**真好看,我吃了這麽多年嬤嬤的奶,怎麽都沒注意呢。”


    客印月係好衣衫,白了朱由校一眼,幫朱由校把帽子戴上,說道:“趕緊讀書去,張先生在催你了。”


    是有伴讀小高的聲音在叫:“哥兒,哥兒,張先生喚你了。”


    朱由校便跟著小高去主敬殿,張原哪裏能知道十二歲的皇長孫還要吃奶,見皇長孫興致很好,以為是自己課講得精彩,心下自是得意,便道:“先臨六十個大字,不求做王羲之那樣的書聖,總要寫得端正才好。”


    朱由校和高起潛在認認真真臨摹大字,張原負手踱步,偶爾指點一下皇長孫執筆的姿勢和要領,心想:“我不指望教出一個明君,不要太昏庸就好。”又想:“傍晚我要去拜訪一下孫承宗,談談皇長孫的教育問題——”


    已經是巳時末,日頭高照,初秋的天氣依然炎熱,高敞的大殿卻是頗為涼爽,張原看到北邊長窗外有個人影,似在朝殿內窺視,便走出去一看,原來是客印月。


    見張原出來,客印月趕忙迎過來萬福施禮,輕聲道:“張先生好,小婦人來看看哥兒,不知哥兒學習得可好?”


    張原一揖,微笑道:“客嬤嬤辛苦,皇長孫很聰明,隻要他肯學,沒什麽能難得住他。”說話時目光落到客印月豐盈的胸前,那裏有一塊明顯的濕痕——


    張原的嗅覺靈敏,能嗅到客印月身上淡淡的奶香味,不禁納悶:“哺乳期的婦人才會有乳汁溢出,客印月分娩都十二、三年了吧,怎麽還會有乳汁,怪了個哉。”非禮勿多視,目光移開,看著不遠處的慈慶宮大門。


    客印月察覺張原目光有異,低頭一看,頓時麵紅耳赤,說了一聲:“張先生,小婦人先迴宮去了。”急急忙忙走了。


    張原看著客印月牝馬一般的矯健背影,總覺得這婦人身份不簡單,不過他現在沒權力去查客印月的底細,那應該是錦衣衛、東廠的職能,他能做的就是與客氏保持良好的關係,史上客氏惱恨外廷大臣是因為外臣一再要求客氏出宮,魏忠賢也是如此,其實都是很想與外臣交好的——


    這日下午申時末,張原從東安門出了皇城,穆真真和汪大錘在外麵等著他,穆真真戴上了一頂寬沿竹笠遮陽,以前她都是不戴的,烈日下也曬不黑。


    張原道:“我要先去李閣老胡同拜訪左春坊左庶子孫大人,大錘等下雇一輛車在胡同口等著。”


    主仆三人來到李閣老胡老,張原一問之下方知孫承宗的寓所距離工部分給他的四合院隻有數步之遙,汪大錘去雇車了,張原對穆真真道:“澹然她們這個月底應該會從山陰啟程,過幾日讓來福找工匠把這寓所再整修一下,搞幹淨些,看看要添些什麽器具用物,早作準備,免得她們到京後再手忙腳亂。”又道:“對了真真,待澹然進京後,我與她說說,安排一個仆婦或婢女服侍你。”


    穆真真忙道:“不用,不用,少爺真的不用,那樣婢子會渾身不自在的。”


    張原笑問:“那你分娩做月子也不用服侍嗎?”


    穆真真含羞道:“不用特意安排人的,婢子自己能做的就不想麻煩別人。”


    張原笑道:“有很多事我自己也能做,可我就想麻煩你,我是不是有點驕奢**逸。”


    穆真真囅然而笑:“這可不一樣,婢子願意服侍少爺啊。”


    ……


    孫承宗見張原來訪,有些詫異,他知道今日是張原入宮進講,以為是張原教導皇長孫時遇到了什麽難處,趕忙迎進去坐定,仆婦上茶,張原喝了兩口茶,這才向孫承宗說起他今日與皇長孫的問答,張原向孫承宗說這些是有用意的,因為他對皇長孫說的那些話有些與儒家正統思想稍有不同,為防日後遭人彈劾攻訐,先讓孫承宗知道這些是有好處的——


    聽罷張原所言,孫承宗濃眉皺起,說道:“張修撰善能引導皇長孫學習固然是好,但還是不要討巧,易經有雲‘取法乎上,僅得其中,取法乎中,僅得其下’,我輩既為講官,那自然要以聖賢大道來引導皇長孫,不然皇長孫就是熟讀四書五經那也是有口無心。”


    張原對孫承宗這話不敢苟同,孫承宗說的道理是不錯,但照孫承宗和周延儒的教法,皇長孫對讀書就完全沒有興趣了,那樣念書才是有口無心,說道:“孫大人,在下以為把皇長孫培養成聖賢那是極難的,當年張江陵為帝師不可謂不嚴,親手編寫《帝鑒圖說》諄諄教導,卻又如何?”


    張江陵就是張居正,張居正曾是萬曆皇帝的老師,張原說的這話實為大膽,有明顯譏刺萬曆皇帝之意,也是在孫承宗麵前他才會這麽說,不用深交就能知道一個人的品行,真好。


    孫承宗並非迂闊腐儒,深知萬曆朝弊端,默然半晌後改口道:“張修撰這樣也算是因材施教,權宜之計,先把皇長孫引導到讀書的路上來,能明事理、辨忠奸就好。”


    說過了皇長孫的事,張原就向孫承宗請教邊塞軍事,孫承宗見張原也關心邊事,很是欣喜,一番談論之後,張原知道孫承宗也未把建虜努爾哈赤當作大敵,孫承宗這些年關注的是蒙古的威脅,張原心道:“連孫承宗這樣深知兵法的人也認為建州女真尚不致大患,這應該就是大明朝野的共識了,如何才能讓國人猛醒呢,非得薩爾滸的慘敗嗎?”


    張原向孫承宗借了幾冊兵書迴去讀,其中就有孫承宗遊在邊塞的筆記,這是張原需要了解的。


    ……


    七月十二,又輪到張原入宮進講,張原還是教《千字文》,而昨日周延儒已經給皇長孫開講《大學》了,因為《千字文》已經快要教完,剩下部分由張原獨自教授完畢即可。


    三位講官,朱由校最喜聽張原的課,這日休息時,朱由校對張原道:“張先生,昨日周先生教我《大學》,我對照著書本聽周先生講,察覺周先生講漏了一個字——”


    張原道:“殿下當時指出了嗎?”


    朱由校搖頭道:“沒有。”


    張原道:“這是小錯誤,無心之失,殿下應該寬容。”


    朱由校點頭道:“張先生說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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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彈指**書友成為雅騷第十位盟主,書頁榜上終於全是盟主了,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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