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隨身帶的小包,狠狠的抽出來一把刀,右手緊握著刀柄,就瘋狂的向還抱在一起的兩人衝了過來。


    柔柔先看到,忍不住花容失色驚聲尖叫:


    “啊耀祖哥,有刀啊——”


    文耀祖聞言麵色一變,迅速的把柔柔扯到自己身後,不敢置信地怒斥:


    “文楊柳!你是瘋了嗎,快把刀放下!”


    本來就已經深受刺激的文楊柳看到文耀祖保護那個女人卻如此防備自己的樣子,更是忍不住慘笑:


    “我瘋了嗎,是你們把我逼瘋的!既然你背叛了我,那我們就一起死!!”


    文楊柳雙手握著刀柄狠狠的向柔柔捅去,她使了全身的力氣,文耀祖一看心裏拔涼,這一刀要是真的下去,柔柔哪裏還有一條命可以活。


    他再怎麽疼愛柔柔,也做不出來幫人擋刀的事。


    思及此,文耀祖心一橫,眼看著文楊柳刀尖馬上要落到兩人身上,他狠狠踹了一腳文楊柳的肚子。


    男人的力氣是極大的,這一腳下去更是沒有收著一點力氣,文楊柳整個人被踹出去了兩米遠,不敢置信的狠狠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她眼前開始迅速的充血模糊,因為巨大的撞擊,手裏的刀也早被震到了一邊。


    那邊脫離危險驚魂未定的兩人還在緊緊的依偎在一起。


    柔柔小臉嚇得慘白,緊緊的靠在文耀祖懷裏,這下是真的怕的抖了:


    “耀祖哥哥…姐姐怎麽會…你們這麽多年的感情,她怎麽狠得下心對你動手啊…”


    文耀祖本來看不到文楊柳倒在地上痛苦的樣子心底其實很不是個滋味,聽到這話,腦子立刻轉了過來。


    他狠狠地呸了一口,眼神逐漸很戾起來。


    就算這麽多年感情又怎麽樣,他不就是找了個新情人而已,她居然就帶刀過來找他,這是一開始就打算殺了他嗎。


    他怎麽會跟一個如此狠毒的女人在一起這麽多年。


    文耀祖感到不寒而栗,卻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比文楊柳更惡毒更狠。


    他一步步的走進文楊柳,一腳把刀踢遠,慢慢的半蹲了下來。


    文楊柳這麽些年來養的金嬌玉貴,稍微重一點的活都沒做過,更別提被人狠狠地踹在肚子上,摔出這麽遠。


    她現在隻能痛苦的捂住肚子痛吟,額頭冷汗直冒,臉色寡白。


    察覺到文耀祖的靠近,文楊柳怨恨地看著他,心裏本還含著一些期待的感情在這一腳裏也徹底的碎了。


    她嘴裏破破碎碎地含恨地控訴:


    “我為你付出了這麽多…你現在的哪點東西不是靠著我拿來的…你怎麽狠得下心這樣對我…我恨你…”


    文耀祖麵無表情的聽著,甚至慢悠悠的伸出手用手指擦了擦她的眼淚。


    動作如此溫情,他眼底卻沒有任何聯係的情緒,隻有厭惡跟漠視。


    男人是世間最絕情的生物。


    明明上午還在跟她柔情蜜意,說著一生一世的誓言。


    此時,就能冰冷冷地嘲諷出口,推翻他們之間的一切過往。


    “你把這個怪在我身上?是我求你讓你爬池昌的床嗎,你不是很輕鬆的就答應了嗎。”


    “難道不是你本身就是個女表子 ,所以才能做出這麽賤的事情?”


    文耀祖哈了一聲,眼底冷笑不斷:


    “不過你確實說的沒錯,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再怎麽樣我都不應該這麽對你…可是你呢你為我考慮過一點嗎,你是拿著刀子來的呀,你不是要我死嗎。”


    “你應該了解我是什麽樣的人吧…居然對我動刀子…”


    文耀祖眯著眼拍了拍文楊柳沾著血汙的臉蛋,慢慢起身,一字一句冷冷道:


    “從頭到尾賤的那個人隻有你,看在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的份上,我今天就不動你,下次再敢對柔柔做出什麽事,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他就迴身攬著柔柔頭也不迴的走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文楊柳狠狠地瞪著眼,把眼前這刺目的場景狠狠的記在腦子裏,心如刀割的感覺漸漸退去,無盡的怨恨開始升騰。


    那兩人即將開車離開的時候,文楊柳清楚地看到柔柔迴頭直直的向她這邊看過來。


    那張純潔無辜的臉上表情高傲蔑視,與在文耀祖麵前的柔弱破碎截然相反。


    柔柔狀似無意的摸了摸手,一抹銀色的反光刺痛了文楊柳的眼睛。


    她看過那個首飾無數遍,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是一款奢侈品上個季最新推出的手鏈。


    價格不算極致的昂貴,但卻極其難預約。


    文楊柳沒找池昌要,隻是在跟文耀祖打電話時要了多次,希望文耀祖能夠把這個弄來給她做生日禮物。


    結果文耀祖說想辦法弄了好久最後一條也缺貨了,文楊柳被轟了好久才慢慢的消了脾氣。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根本不是買不到,根本不是不想用心,隻是這份心思早已經不在她這裏。


    文楊柳怒得狠狠的再哇出一口血,冷汗涔涔艱難的坐了起來,五髒六腑都在抽痛。


    她狠狠的吐出一口氣,顫抖著手扯掉了脖子上掛了幾年的項鏈,像垃圾一樣狠狠的甩到了陰暗的停車場裏。


    那條並不名貴的項鏈甩掉的那一刻,文楊柳麵無表情的蹣跚的站了起來。


    打了醫院的電話。


    她本以為苦難到此為止,正麻木地被護士抬在擔架上,卻不知道被哪裏的狗仔發現了,一個個閃光燈和話筒瘋狂的往她嘴前送:


    “是池夫人嗎,怎麽弄得一身傷啊,是池昌打的嗎。”


    “看這個方向不是你的住宅,是剛剛出了車禍嗎,你能說一下怎麽看待池昌在外包養女學生導致她懷孕的事嗎?”


    喋喋不休咄咄逼人的聲音夾雜著護士驅趕焦急的聲音,文楊柳頭腦發脹渾身犯惡心。


    耳邊不斷傳來更加刺耳的聲音。


    “聽說池夫人之前也是做情人出身,請問是怎麽成功上位的呢,你會跟池昌離婚嗎,還是會選擇兩個人繼續過下去呢。”


    “聽說你當年直接上門挑釁原配,這次是因為另外一個情婦上門挑釁嗎…請問是怎麽看待男人跟這麽多情婦的關係的…”


    文楊柳腦中嗡嗡作響,忍不住大聲嘶吼:


    “閉嘴,都跟我閉嘴!”


    奈何嘴裏出血,出口的隻有低啞的喝喝聲,配著髒亂的血汙和蓬亂的頭發,仿若精神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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