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嶽精赤著身子,老老實實站在木桶的水裏,任憑彤兒和青兒四隻柔嫩的小手在他全身上下揉搓,尤其是下麵的那隻昂揚而立,著實讓他窘迫不已。


    更可怕的是,就算木桶再大,擠進三個人也絕狹窄,免不了碰碰蹭蹭,這可比真抓實幹更令人難以忍受。若不是這倆妮子年歲不大,且目光中盡含羞澀並無挑逗之意,他甚至懷疑她們是否故意如此。


    要知道方嶽的心理年輪雖然不少,但他這副軀體依舊是剛滿十八歲的童子之身,那種衝動的本能絕不是單靠理智便能化解得了的。


    當不知是誰的一隻小手再次不經意間拂過那頂尖上的一點,方嶽忽地全身一震,一股熱血直衝腦際,幾近暈眩。


    此時若換成其他同齡的世家子弟,恐怕也沒人能把持得住,即便不是一瀉千裏,恐也要情不自禁做出巫山雲雨的勾當。


    也算方嶽見機得快,至此千鈞一發之際,猛咬舌尖,細微但鑽心的疼痛令他勉強守住靈台的一絲清明。隨即靈機一動,心神浸入丹田,意欲藉此消弭蓬勃待發的焚身欲火。


    便在此時,奇異的一幕發生了。


    當方嶽意守丹田,便自然而然進入了修煉的狀態。按照周天途徑循環往複的旋氣柱,在經過會陰之時,竟如同有了吸附之力,拽出一絲絲熱流混入氣柱之中。於是,旋氣柱悄然起了變化。


    這種變化出現伊始,方嶽並未察覺。隻是在運行了一十八周天之後,才懵然醒悟。


    旋氣柱並沒有加粗加厚,流經的脈絡還和原先一般無二,變化的是旋氣柱本身,呈螺旋式旋轉的氣流略略緩了下來,顯得更加瓷實堅固,氣若流液,旋脈悠長。


    不知為何,方嶽的頭腦中出現了“煉精化氣”四個字。在前世他看過的武俠小說中,曾出現過“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煉虛合道”這句話。其實他至今仍搞不懂這話的意思,隻是從字麵上理解,“煉精化氣”似乎和他目下的狀態頗為吻合。


    事實上,方嶽所不知道的是,他摸索修煉出的武技和前世的佛門道家的修煉方法,雖然在初入門徑之時頗多相似之處,但絕不是一迴事,修到至高境界更是大相徑庭。隻不過他誤打誤撞,利用前世那點似而是非、且少得可憐的知識,為自己的修煉妄加解釋而已。


    自在秋祭擂台上借用巴恩的渾厚元力,晉階到明宗境至今,他體內的旋氣柱,混有巴恩的元力元素,尚未徹底融合。這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加以修煉固化,而在此之前對他來說則是最危險的一段時間。如果剛才他的定力稍遜,把持不住致使元精傾瀉,就會直接被打迴明宗境以下。同樣的道理,就算強行忍住了這一時,隻要今後與人交手,待將巴恩的元力消耗殆盡,亦是同樣的下場。


    而現在就不同了,無邊的欲火化為溫熱的氣息,不斷地注入,潛移默化地為氣柱增添著新鮮的元素,使之化去巴恩元力中固有印記,轉化為旋氣柱的一部分。


    如果說之前的旋氣柱是一麵普通的磚牆,隨時會有倒塌的危險,那麽現在就等於加進了鋼筋混凝結構,牢固不破。當一百零八周天之後,疾速循環的旋氣柱漸漸舒緩定型,位於丹田的光球如同爆炸般突地閃出炫目的光芒,刺激著他的頭腦瞬間一片空白,隨即斂去,光球又恢複了往時緩慢而有力地束放狀態之中。


    方嶽渾然不知他經曆了一次兇險,心裏卻狂喜不已。因為在他迴複正常之後,明顯感覺出自身的修為又精進了一大截。且這種精進絕非量的提高,而是實實在在質的提升。


    他竟然進階了。


    明宗境中階,原來就是這個樣子啊。


    “啊!”


    “啊!”


    兩聲嬌唿在耳邊響起,方嶽收迴心神,張眼一看,卻見彤兒和青兒緊貼在木桶邊緣,身子略略後仰,驚恐地看著他。(..tw無彈窗廣告)


    全身上下依舊塗滿了由灰兒根和鹽麵混合而成的泡沫物,下身的那根依舊高昂地挺起,也僅僅是堅挺而已,先前那種欲罷不能的欲念,業已消散了大半,心如止水。


    “你們怎麽了?”方嶽竭力壓抑住內心的狂喜,輕聲問道。


    “公子,你剛才在幹什麽?”彤兒的聲音有些發顫。


    “我怎麽了?”方嶽莫名其妙。


    “剛才,剛才我們給你擦身子,你的身體突然生出反彈力,把我倆震了出去,幸虧有這木桶當著,否則……”青兒驚悸未定道。


    方嶽沉吟片刻,柔聲道:“今天就洗到這兒吧,你倆也累了一天了,早點收拾了也迴去歇著吧。”


    這澡剛剛洗了一半而已,很多後續的節目尚未施展。這倆妮子還待故技重施,但不知為何,方嶽雖然輕輕柔柔說出的話,卻似帶著無上的尊嚴,令人不敢抗拒,隻好乖乖雙雙跳出木桶,為他衝淨了身子。


    其實這倆丫頭本就涉世未深,原本也是一番好意。在接受訓練之時,就被告知像這種洗法隻能為最親密或者最特殊的人施用,是男人便無法抗拒。她們被方嶽叫到同一桌吃飯,又被允諾教授箭技,且其言行舉止遠比那些家族的正宗子弟正派和善得多,相互商量之後便欲投桃報李,倒不是純心想勾引方嶽,更不會想到差點因此釀成大禍,乃至方嶽最後因禍得福,竟在洗澡這短短的時間裏,晉級了。這事兒若讓其他人知道,恐怕會跌碎一地眼珠子。


    ……


    方嶽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長長伸了一個懶腰,隻覺周身上下通泰無比,體內經脈穴竅充盈飽滿,同時心靈的靜謐安詳也給他帶來了難以形容的愉悅之感。


    這一方麵得益於突如其來的舒適的物質享受。聯想到前世今生,古今中外,多少人為了財富爭奪得頭破血流,甚至不惜搭上卿家性命,原來這奢侈的生活竟有如此的誘惑力。


    另一方麵,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陰差陽錯之下,他的元力修為竟有了大幅度的精進,達到了明宗境的中階,這可是他之前沒有料到的。


    恰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青兒探了一下頭,見方嶽正躺在被窩裏瞪著眼珠子瞅著她,笑道:“公子你醒啦,我這就給你端水去。”


    言畢,縮迴了頭。


    咋見青兒,昨晚的一幕又在眼前呈現,方嶽頗有些不好意思。他原以為青兒會進來伺候他套穿衣褲,見她離去,輕舒了一口氣,同時心裏又隱隱透出失望之意。


    待他跳下木床剛剛穿好了衣服,青兒便端著一隻木盆走了進來,盆邊搭著一條雪白的毛巾。見方嶽朝她身後瞥了一眼,笑道:“彤兒正給公子熱飯呢。”


    這青兒有點像他肚子裏的蛔蟲,察言觀色便知他想什麽,方嶽暗暗腹誹著,嘴裏卻道:“不是去後膳房拿飯麽?”


    青兒道:“飯早拿迴來了,隻是看公子睡的正香,不忍打擾,所以有點涼了。”


    方嶽“唔”了一聲,胡亂洗了把臉,來到外廳,彤兒正笑吟吟往桌上端碗碟。見二女的臉色於昨日剛見之時並無異樣,始放下心來。


    早餐很簡單,一罐大麥粥,一塊黑麵包,一塊鹹肉和兩碟漬菜。方嶽喝了一口大麥粥,見倆人隻站在一旁望著他,邊說你們不吃嗎,二女連忙說我們都吃過了。方嶽聞言便不再謙讓,自顧自吃罷早飯,拿了昨晚畫著的弓箭草圖,帶著彤兒走了出去。


    他原打算讓彤兒單獨把弓箭草圖送給方豪,轉念一想又有些不妥,還是自己去能說明白。另外他想先去一趟方七爺處。在演武場他還有十枚金幣的月俸,這精英堂隻怕要更多。就算隻有十枚金幣,估計打造兩幅弓箭也差不多夠了。求人家方豪幫忙,總不能還讓人倒貼錢吧。


    之所以帶著彤兒,是因為他對山莊裏的路徑還不太熟悉,需要一個帶路的人。


    出了庭院,兩人沿著門前的林蔭小路,有說有笑向左側走去。行不多遠,路旁的一扇院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走出一位身著黃衣的家族子弟。


    “方嶽?”這位子弟猛一抬頭,看見兩人,驚訝地叫出聲來。


    方嶽聞言駐足,轉頭望去,見此人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身材高瘦,麵色蒼白,眼圈發暗,似是久睡未醒的樣子,偏是一雙陰鷙的雙眸精光四射,顯是擁有著不低的修為。


    方嶽料不到精英堂裏會有熟人,略一沉吟,記起當初他隨方劍陽方劍成哥倆進城營救小七,同行的還有兩位來自精英堂的高手,眼前這人便是其中的一位。


    “原來是方公子,幸會。”方嶽客氣道。


    其實他並不知道對方的姓名,但從沒聽說過現在的精英堂裏有外姓弟子,故叫聲方公子總是沒錯的。


    “嗬嗬,我叫方戍,別公子長公子短的,那太見外。你我同堂為友,直唿我大名即可。”這位叫方戍的子弟大模大樣走了過來。


    “上次承蒙公子相助,方某還沒能表達感謝之意,請公子海涵則個。”方嶽並沒理他這個茬,依舊以公子相稱,趁機表達了謝意。


    “嗬嗬,小事一樁,不值掛齒。”


    方戍不屑地擺擺手,目光卻轉向小彤,眼中閃出異色道:“這位小妹妹麵生得緊,不知怎麽稱唿?”


    彤兒趕緊低下頭去,施禮道:“奴婢彤兒,見過方公子。”


    “哦,原來是彤兒姑娘。剛從李大娘那兒出來的吧?還藏著這麽漂亮的妞兒,她倒瞞得夠緊。”方戍笑嘻嘻說著,徑自走過去,伸手去挑彤兒的下顎。


    彤兒臉染紅霞,向後退去,方戍竟然邁步緊隨,大有不摸一下決不罷休之意。


    方嶽微蹙眉頭,橫身攔了過去。


    然而,還沒等他說話,方戍麵色一沉,搶先開口道:“方嶽,你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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