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吃不記打的諸葛隱嚐到惡果,頂著滿頭雞蛋大小的包終於老實了下來,不過對於被扁如家常便飯般輕鬆的諸葛隱來說,他對此已經頗有心得,這種小傷跟本就是小菜一碟,隻是有些影響其睿智青年的形象罷了。隻見他嫻熟的靈力一轉,那油光發亮的幾個大包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便慢慢消散了,甩了甩頭發,瞬間又成了那副瀟灑倜儻的模樣。


    見其餘眾人皆怒目而視,手持法寶躍躍欲試,諸葛隱知道見好就收,接著講道,“這第一件事發生在前天的晚上,那晚12點,幾個實力強悍的金丹妖修找到昆侖派中天機子所在的大帳,就“妖權”問題跟他理論了一通,很是鬧了一場,好像事件的導火線是他背地裏辱罵妖族的話被聽到了,當時帶頭的就是那個,看見沒,就是主席台上的那個——”


    看到他手指的方向正是虎霸天,風晴心裏一陣發虛,不會,她亂扯的話,虎霸天當真了?這下,自己有意無意可真是把昆侖給坑慘了。


    “當然那隻是表麵現象,其實裏麵還涉及到各方利益等更深層次的問題,白虎真君當年奪位就是有昆侖派在暗中相助,因此根據先前的約定,妖修每年都要上供大量靈植靈材等資源。如今20年已過,白虎真君早就坐穩了寶座,豈能甘心一直受人擺布,早就在暗中謀劃擺脫天機子轄製之策,據我推測此次白虎真君令屬下趁機發難是對昆侖的一次試探。”諸葛隱跟說書似的抑揚頓挫爆料著,看到周圍的人都伸長了耳朵聽得入神,就連隔壁棚子裏的修士也不列外,而整天吹胡子瞪眼的洞陽7煞想聽又強裝鎮定的樣子,不由的心中更加得意,末了還自由發揮起來。


    前麵的圓台上第一輪比賽的勝負已經決出。下麵兩位上場的還沒能渡水登台,因此大家理所當然的開起了小差,諸葛隱趁著這幾分鍾的機會加快了速度,“第二個就是之前昆侖不是丟失了門派寶物,還掘地三尺的嚴查了一番嘛,那個是真有其事,而且丟失的還是個寶貝,是一個煉丹寶鼎,據說是從創派之時流傳下來的鎮派之寶,用此寶鼎可以大大提高成丹的機率。天機子豈能不擔心的肝兒疼?!”


    “切!”聽到這,眾人一陣搖頭喝著倒彩,都對這種無事實來源的小道消息表示不信。賽台上的兩名主角已經登場通報了姓名,就要開始比鬥,於是眾人一哄而散該幹嘛幹嘛,徒留諸葛隱一人急忙辯白,“哎。怎麽都走了呢?我說的可句句屬實,不是胡說!接下來還有呢,精彩的都在最後麵,別走啊!”


    “丹爐的事確實是真的,”一直坐在角落裏充當隱形人的“天主”突然來了興趣開口道,被眾人所拋棄的諸葛隱感覺找到了組織。瞬間就有一種落淚的衝動,然後就聽到耳邊寒冰似的聲音響起,“不過。這種私密事昆侖想掩飾還來不及,你又是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


    “是呀,你每天跟在我們後麵,也沒見你出去,怎麽會知道這些?”緋衣紅顏疑惑萬分的問道。


    “看不出來。我們小隱子還是身在帳中坐,便知天下事的那號神仙人物!”風晴冷冷接口。


    “這個......我伸手一掐。便可知過去算未來嘛,有什麽事情能瞞得了我諸葛隱,嘿嘿,師姐過獎,神仙不敢自比,稱我諸葛神算就行了。”諸葛隱被問得愣住,笑容也僵在臉上神色晦暗不明,不過,心思電轉間他很快便找到了借口,馬上跟風晴等人嬉皮笑臉的打著哈哈。


    接下來不管眾人再如何追問,諸葛隱都能夠巧妙轉移話題,糊弄不過去就裝瘋賣傻,就連眼神如刀鋒般的“天主”也沒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反正就是打死不說原因。(..tw無彈窗廣告)


    見他胡扯一通,風晴便知道此事諸葛隱又想給混過去,他不想說強逼也是無用,其身份來曆問題隻能留待給時間解決。當下也是露出笑容,柔柔的指著前方說起話來,“是嗎?你看前麵的圓台上,那個藍衣服的用的也是板磚,發出的攻擊竟然這麽有氣無力,跟沒吃飯似的,要是我逮著機會上去就是一頓猛砸,不把對方打個七竅流血腦袋開花行動不良半身不遂絕不罷休,怕什麽!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能用丹藥救好,出不了問題,”風晴一邊看著台上的比賽,不滿於其中一個占據絕對優勢修士的“心慈手軟”,一邊突然轉過頭來征詢起諸葛隱的意見,“嗐,太溫柔了,小隱子,你說是不是?”


    溫柔?都血肉模糊了還叫溫柔?諸葛隱的小身板顫了顫,附和著幹笑了幾聲,“哈......哈,高階的比賽我還看不太明白......”


    風晴彷佛不甚在意的轉過頭去繼續看著麵前的比賽,接著道,“對了,高級的看不明白,自己的事兒總能明白了吧,你不是能掐會算麽,那你算一算你下一次挨板磚是什麽時候?我現在手癢的厲害。”一邊說著還把板磚在手上顛來顛去。


    諸葛隱看著風晴手上忽大忽小的板磚,有過深刻體會的他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垂死掙紮的弱弱辯解,“真的是我算出來的,之前我說師姐不會有事,結果不就真的平安迴來了嗎?”


    “你還敢給我提那事,之前的之前是誰說諸事皆宜的呢?”安全個氣,差點迴不來,想到此風晴就恨不得把事發前對著她直嚷嚷“諸事皆宜,向東而行會有意外收獲”的諸葛隱直抽一頓,當下冷笑一聲道,“是沒有性命之憂,平安的很,就是傷的重了點而已,沒缺胳膊沒少腿的,離死遠著那!”


    諸葛隱拖長了音,“師姐,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我學藝不精,總會有出錯的時候,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計較這個啦,”看到風晴仍然冷著一張臉不置可否,諸葛隱心裏忐忐忑忑,七上八下,忽然靈光一閃,“故事還有下文呢,要不,師姐我就先跟你透漏了?這第三件事,才是最讓天機子頭疼的事,那就是昆侖為什麽會帶著鎮派之寶來天池大會呢?”


    “也是,這樣的重寶,不是應該封印在層層防守的藏寶室裏,輕易不會展現於人前的麽?”緋衣紅顏真的是個很合格的聽眾,每次都能很好的配合。


    “難道,天機子老兒也要煉丹?哈哈,俺老譚第一個不信!”由於台上的兩人因為實力差距太大,黃衣修士被藍衣修士追著打,毫無還手之力,很快便分出了勝負,於是眾人又有了閑情逸致聚眾八卦。


    “說的不錯,還就是煉丹!”諸葛隱語出驚人,應該是事情內幕驚人,誰不知道,昆侖派於煉丹一道上實在算不得高明,因此丹霞宗才得以在煉丹上一家獨大,在整個修真界都有著獨特的地位。人人心中都有一顆八卦的心,修士也不例外,就算不是真的,打發打發時間也是好的,所以他這確有其事的樣子很快便又重新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處在賽台上站得高看得遠的裁判,對於這邊幾個看棚裏一到台上換人的空隙裏便混在一起的事兒,從一開始對這些不趁機學習領悟的不思進取之人的不屑一顧,到幾迴後便已經習以為常,然後漸漸的也被吸引。說來他也是二流門派出身,沒少被第一大派打壓,因此一聽到昆侖倒黴便支起了耳朵。正等著下文,結果諸葛隱習慣性的賣起了官司,眼看第三對選手就要上場,不由的小聲急迫道,“你倒是快說啊!”


    這一嗓子天外來音,還真鎮住了諸葛隱,他接著講下去,“天機子之所以帶著那寶貝丹爐出來,是因為昆侖終於出現了一位高級煉丹師!之前他們一直秘而不宣,就是為了趁此次大會的機會,在煉丹的亮技比試中隆重推出此人,一鳴驚人,從而降低丹霞宗在煉丹上一家獨大的情況,這樣丹霞宗在合作的時候就不會那麽有恃無恐。天機子打得好主意,可惜天不遂人願,沒想到就在比賽前這寶鼎就丟失了,直接導致推出高級煉丹師的計劃流產。他可真是時運不濟,更倒黴的是,那位煉丹師隻能靠著寶鼎的加幅作用才能勉強練成高級丹藥,為了此次比賽可謂是牟足了勁做足了準備,一種丹煉了無數遍,卻連個出場機會都沒撈著,時也,命也?”諸葛隱感歎的一晃三搖頭。


    “哎,你——”就在此時,有人拍了拍正在興頭上的諸葛隱。


    “等一會,我還沒感歎完呢,”被人打斷,諸葛隱不耐煩的揮揮手。


    來人鍥而不舍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


    “你誰呀?”諸葛隱終於怒了,轉過頭看著來人。


    “你棄權了?!”來人挺了挺帶著“執行人員”標誌的前胸,神色一片高傲。


    諸葛隱一見頓時大驚,該到自己比賽了!忙一咕嚕爬起來,奔向對麵的50號賽台,去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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