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襲擊雖然成功了,可是助陣之人沒死啊!隻是受了點傷而已,隻要他站在三點方向不挪位,那七星微茫陣就不會破,過不了多久,當七星微茫陣自我淨化完畢,你依然是陣靈刀下的肥豬肉,等著切割販賣。”破布的眼睛可比關悅淩的銳利多了,一眼便看到鮮血淋漓,蜷縮在地苦苦支撐著的馬文博,真是遺憾鎖龍麟沒有將他一擊斃命。


    關悅淩都快把脖子折斷了,成了斜視了,才勉強看清那助陣之人的確就是馬文博,她疑惑的問道:“這陣法不是很牛逼哄哄的嗎,怎麽現在還要個助陣之人啊?”


    “在牛逼的陣法它也隻是個陣法,特別還是被你手殘搞了破壞之後。按道理來說,這七星微茫之陣應該不能布功的,隻是沒想到馬文博居然以己之力化作助陣之人,看來他真的很想得到你的身體啊!”


    關悅淩一陣的惡寒,橫了破布一眼,怒氣衝衝的說到:“什麽叫做:真的很想得到你的身體啊!你給我解釋解釋!”


    破布迷惑的說到:“不是嗎?那他這麽賣力的布陣幹嘛?”


    “那你就要問馬文博了,而不是問我這個受害者。”


    “哦,我說錯了。”破布掩嘴偷笑道,“他是很想得到你身體裏的指天劍……”


    關悅淩忍不住咆哮道:“受夠你的胡說八道了,給我立刻想辦法破陣!”一日破不了陣,關悅淩就覺得自己是砧板上的魚肉,隨時都有把刀子下來要將她五馬分屍了。


    “沒辦法了,剛才是趁著陣靈下手之前的空隙發動起的襲擊的,是你自己學藝不精兼不爭氣,不能將馬文博一擊斃命了,現在隻能保佑他的血快點流光,快點死翹翹了,這樣你就能自由了。否則,等血絲散盡,陣靈的力量又強大起來之後,真的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你了。”


    “破布,我恨你!你說了等於沒說嘛,我現在還是要當臘腸,掛在半空中等著風幹!”關悅淩沉痛的說到。.tw[]


    破布裝死,假裝聽不到。


    關悅淩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是氣憤,這個破陣既無生門,又無死門,還帶有自我淨化能力,這不是純粹想逼死她嗎?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啊!反正晾著也是晾著,關悅淩幹脆破口大罵到:“馬文博,你個老賊,倚老賣老,欺負弱小!為人齷蹉猥瑣兼小氣,心胸狹窄,鐵公雞一毛不拔!”


    “馬文博,你個淫賊,你風流成性,意-淫-奸-擄女修士,女弟子!還逼她們賣身爐鼎樓幫你賺靈石!”


    “馬文博,你個狗賊,你意圖不軌,謀害同門師兄弟,出爾反爾,信譽比狗屎還臭!”


    ……


    “噗!”


    關悅淩正罵的不亦樂乎,突然七星微茫陣出現大片的血霧!


    她費勁的抬頭望去,隻見馬文博嘴角鮮血淋漓,雙目通紅,陰狠的盯著自己說到:"你給我閉嘴!"


    “哈哈!”破布頓時開懷大笑到,“老關,你這招用的好,用的妙,用的呱呱叫!簡直殺人於無形啊,比鎖龍麟還管用啊!繼續罵,最好吐血身亡!”


    關悅淩也想不到自己純粹的發牢騷居然可以達到這麽好的效果,那半邊的血霧啊,起碼吐了五升的血吧?


    口水又不費錢,效果又如此的顯著,於是乎,關悅淩罵的更加歡樂了,怎麽惡毒怎麽罵,不帶重複還半個髒字都沒有。


    馬文博氣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這七星微茫陣還說是傳說中密陣呢,居然連音也不隔一下,諾大一個鈞天殿響起的都是關悅淩妙語連珠不帶髒字的毀謗和汙蔑。要知道,大殿之上還剩著不少修士呢!


    就在馬文博惱怒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殿外突然響起了陣陣歡唿聲。


    “玄易師尊(師兄)他們迴來啦!”


    “玄易師兄你總算迴來了,他們是壞人,他們說你壞話,還打我!”


    “玄易,你這個狗賊,掌門師尊待你如親生,你卻喪心病狂的要謀害他!”


    “玄易,你個壞人,還我掌門師尊!”


    “速速交出掌門令牌,否則嚐嚐我沙包一樣大的拳頭!”


    剛才還安安靜靜的鈞天大殿此刻因為玄易的迴來,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再次恢複了菜市場般熱鬧。


    是玄易!馬文博接警鈴大作。


    “真是一群廢物!”馬文博的一口黃牙都快咬斷了,為了追擊玄易,他可是排出了手下最精銳的十五名親傳弟子!結果又是有去無迴,直接導致了他現在無人可用,才不得不親自出馬。


    關悅淩也聽到歡唿聲了,她吃力的抬起頭,便立刻發現一臉悲痛,快步走向棺材的玄易。剛要出聲提醒他小心馬文博之時,就見後者摸出了一根三寸多長的粗銀刺,猛地紮向了玄易!


    “啊!”關悅淩都禁不住閉上了眼睛替玄易喊了一聲疼。


    隻聽馬文博紮完之後,還大聲喝罵到:“大膽逆賊,你還敢迴到天劍派!今日我要替死去的掌門師弟清理門戶,還他一個交代!”


    隻可惜馬文博並不能走動,一走動的話七星微茫陣就破,關悅淩得到自由後,他就更加不可能得到她體內的秘寶了,所以他隻能采取出其不意,爭取將玄易一招斃命,這樣就再也沒人跟他爭搶掌門寶座了。


    玄易資質好,築基也早,在李彥辰的細心栽培之下,儼然成了天劍派的未來掌管之人。所以在馬文博對他痛下毒手之時,他也隻是驚愣了一小下,立刻迴手抵擋,一臉的不可置信!


    而馬文博到底勝在了出奇不意的戰略招數之上,玄易的胳膊就跟烤雞翅膀一樣,被一根三尺多長的銀色尖刺穿透,鮮血灑了一地。


    “馬師伯你……”玄易臉色發白,手捂傷口連連後退了。


    “師兄!”


    “師兄!”


    和玄易一同迴來的幾名劍修紛紛上前察看傷勢,看向馬文博的目光有迷惑,有不解,但更多的是憤怒。


    馬文博忽略掉幾人的目光,高聲呐喊到:“請幾位護法長老們速速將這幾名逆賊擒住,誓要將掌門令牌奪迴!”


    說罷,他便扭頭對著躲在角落裏的幾名束著紅色腰帶的修士怒吼道:“你們幾個死人啊,速來幫忙!”


    “是,是……”兩三名練氣後期的修士戰戰兢兢的從角落裏走出來,在場的可都是築基修士啊,不管惹怒那個,最苦最可憐的最炮灰的還是他們這些小嘍囉。


    天劍派一共有十二名執事長老,大都是築基中後期的修為,這些人都是在天劍派裏熬年頭的執事弟子,因為一直追隨著李彥辰從普通弟子到掌門,這才執事弟子一直升遷到現在的閑散長老。執事長老們不但門派裏的供奉好,手頭上又有幾座山頭的使用權,一樣的開山收弟子,靈石收入那是杠杠的,日子滋潤的遠勝過普通的小門小家的掌門族長。除了鈞天殿有事相召之外,其餘時間基本上都窩在自己的屬地裏或者到鈞天殿串串門。


    屬地地少人少,又有管事弟子打理,所以執事長老們基本上是沒什麽俗事可糟心的。在門派裏除了能動動嘴皮子之外給些建議之外,也基本上被擱置起來,根本就插不了手幹什麽。看著掌門嫡係的那幾位師兄師弟,個個都家大業大的,可分到自己頭上就那麽幾座小土坡,難免有些眼熱。


    所以,當馬文博找到那些執事長老們談判拉攏的時候,自然是許諾了更多更大的好處和還有權利,除了四名不識相的怒斥他狼子野心之外,其餘的要麽表露出中立不摻和的態度,要麽就當場拍板表示願意合作。


    不識相的長老早就被他控製起來,隻待事成之後再做處理。


    所以大殿之上的執事長老,隻要不損害到他們自身利益,基本都是默許馬文博做出的各種詭異出格的事。


    再說了,他們是合作的關係,並不是上下級那種從屬關係,所以在對付關悅淩的時候,馬文博真沒好意思開口讓他們幫忙,他也丟不起那個老臉。現在玄易出現了,而自己又深陷陣法不能移動,自然要開口說請了,再有掌門令牌這塊誘人大肥肉,眾長老真的想不動心都難啊。


    “大家不要被馬文博欺騙了!掌門令牌根本就不在那我師兄身上!”玄燁提劍迴防到。


    “對!玄易師尊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呢!他人最好的了!”


    “知人知麵不知心,玄易是掌門師尊的最親近的弟子了,現在掌門師尊突然暴斃,掌門令牌又離奇失蹤,不是他還有誰!”


    “放你的狗屁,我看你的嫌疑才是最大的!你說,七月初七那一晚,你鬼鬼祟祟的摸到玄慧師姐的房門外想幹什麽?我看你啊分明就是人身攻擊我們玄易師兄,羨慕嫉妒恨他得到玄慧師姐的青睞!”


    大殿之上立刻又響起了另一番的口水戰,執事長老們麵麵相覷,貌似這時候下去和一幫徒子徒孫們較勁,是不是有點掉價啦?


    玄易隻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一同迴來的幾名修士也就隻有玄燁是剛築基的,其餘幾位基本都是練氣中後期的修為,不足為懼。要是五六位護法長老去擒抓,就有點太過誇張了,擺明了就是串通好的嘛……


    這時,一個粗壯結實的絡腮男子悄悄的摸到了馬文博身後,舉起一雙鐵拳,淩厲的兇光畢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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